《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89、教堂

　　画无尘吩咐陈石原和陈祥京，让证券公司的人都到下面农村去收购身份证，很快就买回来几麻袋身份证，他们用这些身份证开了很多户头，除了在红旗证券各营业网点开户以外，还在全国各地的证券公司开了自然人户头，把大部分的资金分散到这些户头里，为了安全起见，画无尘还是找了两家证券公司的老总，向他们租用了两个场内席位，派上自己的员工，以防不测。
　　很快战前的准备工作基本就绪了。
　　但是画无尘还是有个想法，这场战役至少也要打个一年半载的，在自己的证券公司里操作不是很妥当，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筛选，现在基本确定了十几个操盘手，这其中还有上海本地的员工，时间一长，操盘的计划难免会走露风声，这个操盘地点不能设在上海。
　　画无尘就叫上李无极、陈石原一起商量。
　　李无极提出到昆山去做，昆山的阳澄湖边新开发了一个别墅区，那里的别墅卖不出去，不如要公司买两套别墅，专门做这个事情。画无尘就把秘书刘新叫了进来，问他昆山的情况，刘新是土生土长的昆山人，当然情况熟悉。于是就要刘新带路，哥几个去了昆山。
　　从上海开车到昆山也就一个小时就到了，来到阳澄湖畔，画无尘考察了一番，这个别墅区都是独体别墅，就建在阳澄湖边上，透过别墅的窗户就可以看到阳澄湖，小区内还有游泳池等健身娱乐的地方。这里离市区很远，昆山又是个小城市，来这里不会有大的惊动。画无尘就决定选址这里了。从阳澄湖别墅区考察了出来，画无尘就说要去刘新家看看，刘新是画无尘的秘书，画无尘当然对他是格外关照，都到家门口了，也想去看看刘新的父母。刘新虽然跟了画无尘时间不长，画无尘发现这个小伙子心地很善良，人也很单纯，心又细，对画无尘很忠诚甚至是崇拜，画无尘平时说的话都会变成刘新的语录。画无尘只要咳嗽了，刘新就会跑下楼去买了药来，悄悄地放在画无尘的桌上。画无尘有时在办公室搞到很晚，不管几点钟，只要画无尘还在办公室里，刘新就会在外间候着。这样的人，画无尘是有心要栽培将来准备派用场的，到了昆山，画无尘也想顺顺便看看刘新的成长环境。
　　陈石原把车开到刘新他们家村子附近的公路边停下，刘新说前面的路进不去车了，只能步行，大约有两三里路。刘新一边介绍一边连连道歉，说他们家是穷乡僻壤的农村，让三位老总受累了。
　　刘新哪里知道，这三个家伙还就是想在这乡间小道上走走呢。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刘新的家门口，刘新家是一栋典型的江南水乡农舍，两层楼的房子，门口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养着成群的鸡鸭鹅。刘新推开他们家院子的柴门，画无尘看到他们家房子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走进堂屋里，刘新赶忙去倒水，画无尘拦住刘新说：“刘新，你别忙乎，我们主要是来看看你父母的，他们怎么不在家？”
　　李无极也问：“是啊。你父母出去了，门也不锁啊？”
　　刘新说：“我们这个村子里都不大锁门的。”
　　画无尘站在刘新家院子里往外望去，感慨地说：“刘新，你们家这是块风水宝地啊，你看那绿油油的是庄稼，清澈澈的是渠水，就是没有山，不过有这个小柴院，可谓是采菊西篱下，悠然不见山啊！”
　　画无尘在那儿说，李无极和陈石原就在一边笑，陈石原边笑边说：“画总，你又在那儿说呆话了哇！”
　　说着话，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画无尘很奇怪，就问刘新：“你们这儿还有教堂啊？”
　　刘新说：“我们这个村子里很早就有教堂，传说闹义和团的时候，这里就有教堂了。”
　　陈石原在一边听得来了兴趣说：“小刘，带我们去看看教堂！”
　　刘新应声说：“好嘞，孙总、李总、画总，我爸妈他们可能去教堂做礼拜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吧！”一行人来到教堂门口，教堂的门是敞开着的，这个教堂不大，教堂的建筑样式跟上海西藏中路那个基督教沐恩堂很像。
　　李无极因为要抽烟，不想进教堂去，陈石原也陪着李无极站在教堂外面。
　　画无尘随着刘新走进教堂，这礼拜已经做了有一会儿了。
　　画无尘看见牧师穿着黑袍子，黑袍上还镶着红色的丝带，牧师站在教堂里前面的台子上，拿着一本书对全场人说：“请大家翻到第184页第201首《赐我圣经歌》。”
　　神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教堂里响起一阵翻书的声音，牧师看看人们都翻到了那一页了，然后对他左手边弹管风琴的人点点头，示意开始。管风琴弹出这支歌的前面过门，全场就一起唱了起来：
　　“求赐我圣经，如晨星放光芒，孤独漂泊者，藉此得欢畅。耶稣已经来，寻找迷路羊，再没有云雾，能遮盖此光……”
　　画无尘看了这场景觉得很神奇，眼前这都是一帮农民啊，地地道道的农民，能够这么整齐的唱歌，还有管风琴伴奏，这简直太美了。画无尘自己正在那儿发呆，刘新用手碰了碰画无尘，递给他一本书，画无尘接过一看，封面上写着《赞美诗》三个字，画无尘心里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唱的这上面的歌。画无尘把书翻到184页，对着简谱也跟着唱起赞美诗来。做完礼拜，散场了，刘新把他父母领到画无尘跟前，画无尘就跟刘新的父母寒暄着，这时候，牧师向他们这边走来。刘新的爸爸拉着画无尘向神父介绍说：“胡牧师，这是我儿子的领导，上海来的大老板！”
　　牧师朝画无尘点点头，伸出手跟画无尘礼貌地握了握。
　　刘新的爸爸赶紧凑上来对画无尘说：“胡牧师也是上海人。”
　　画无尘忙说：“我不是上海人，在上海工作。”
　　胡牧师也说：“我也不是上海人，我在上海神学院上学，毕业以后来到昆山的。”
　　胡牧师画无尘年纪差不了几岁，所以两个人说话还蛮投机，聊了一会儿，画无尘忽然想起自己关于“风”的问题的思考，他想请教一下这些世外高人。画无尘就说：“胡牧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从宗教的角度回答我，好不好？”
　　胡牧师笑着说：“好哇。”
　　画无尘问：“风是从哪里来的？”
　　胡牧师不假思索地回答：“上帝说，要有风，风就来了。”
　　画无尘听了微笑着问：“上帝在哪里？”
　　胡牧师微笑着回答：“上帝在你心里。”
　　说到这里，两个人相视一笑，很是开心。
　　又聊了一会儿，画无尘伸出手来说：“胡牧师，谢谢你！我要告辞了。”
　　胡牧师握着画无尘的手说：“恕不远送。”
　　出了教堂，刘新的父母把画无尘他们送了两三里路，一直送到公路边的小车旁，看着他们的汽车开走。
　　画无尘就想，刘新这个小伙子，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的环境中长大，难怪那么给人那么清新的感觉，孺子可教也！
　　画无尘把阳澄湖的别墅盘了两栋下来，时间已经很紧了，别墅也来不及装修，简单的改造了一下，把大别墅里的两个客厅打通，变成一个类似交易厅那样的场所，就把电脑、天线等等下单的设备装置安装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