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88、准备就绪

　　画无尘打了越洋电话，向远在美国的元延生把最近的工作进展进行了详细的汇报，特别强调了郑龙彪参股证券公司和那二十多名深圳员工的人才储备问题。
　　元延生听了大加赞赏，对画无尘的整个战略构想给予肯定。
　　元延生对画无尘说：“证券公司要加快发展步伐，你是董事长，你说了算，遇到什么大问题，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你放心的干！我相信你！”
　　陈石原和陈祥京把证券公司的事情办得有些眉目了，画无尘把股东结构最后定了下来，给郑龙彪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陈石原和陈祥京他们这次搞的红旗证券招聘会，也招了一些不错的员工。画无尘从深圳天行健弄来的那些员工让陈石原和陈祥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红旗证券公司正缺乏人才，现在好了，证券公司各部门负责人的人选都有了，公司业务很快就开始运转起来。
　　红旗证券这次招聘是面向全国的，在各大证券报上都做了广告。
　　这一天，画无尘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接到陈石原的电话，说有位应聘者，一定要见董事长。画无尘就问什么事？
　　陈石原说：“这家伙挺牛皮的，说他是中国第一代股民，还是第一代股评家，要我安排他做市场部经理。”
　　画无尘听到这里就笑了说：“来了个毛遂自荐的啊？”
　　陈石原也笑着说：“是啊，怎么处理？要他走？请他另谋高就？”
　　画无尘想了想说：“石原，现在我们的发展正需要人才，要不我就见见？”
　　陈石原嬉笑着说：“什么人才呀？我看就一恬不知耻的小混混。”
　　画无尘也笑这说：“这年头，小混混有小混混的用场啊。”
　　陈石原说：“你要是愿意见，我要孙倩倩带他上来了啊。”
　　于是孙倩倩就带着那个人，到了画无尘的办公室。
　　那人西装革履，腋下还夹一牛皮小包，在电梯里，还时不时把他手里那块金表有意无意地在孙倩倩面前晃晃。
　　画无尘在公司里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画无尘在里间办公，外间是有秘书的，这秘书是个20来岁的小伙子，也是这次在上海招的，叫刘新，江苏昆山人，是财经大学的毕业生。
　　孙倩倩跟刘新打了招呼，推开画无尘办公室的门，把那个人领了进去。
　　孙倩倩正准备向画无尘介绍那个人，没想到，那人看见了画无尘，掉头就往外跑，孙倩倩跟在后面追了出来，刘新就拦住他。只见那人脸色煞白，口中念念有词说：“你们公司有鬼，大白天闹鬼……”
　　孙倩倩和刘新听了都莫名其妙，就问他怎么回事。
　　那人说：“刚才上面坐的是不是你们画董啊？”
　　刘新说：“是啊，怎么啦？”
　　那人说：“他是不是双胞胎呀？”
　　画无尘是不是双胞胎，刘新他们也不知道哇。
　　刘新就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人说：“我一下子跟你们说不清楚，还是让我进去见见画董吧。”
　　于是，刘新就把那人带进了画无尘的办公室，向画无尘通报一声，就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带上了。
　　那人站在门口朝画无尘喊了声：“画——画董。”
　　画无尘从大班台那边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赶紧低下头，画无尘感觉进来的这个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就站起身来，画无尘还没说话，那个人吓得赶紧转身往外跑。
　　画无尘在他身后喊道：“李老师？这不是李老师吗？”
　　那个人只好转过身来，声音颤抖着说：“画董~~我是李二毛。”
　　画无尘离开大班台，迎上来说：“来来，坐坐。”
　　李二毛畏畏缩缩地挪到沙发边坐下。
　　画无尘笑着说：“好久没见你啦，还好吗？”
　　李二毛说：“画董，您大人有大量，当时我那也是……”
　　画无尘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听说，你想做我们公司市场部经理？”
　　李二毛说：“是的，我……”
　　李二毛说到这里舌头开始打卷了。
　　画无尘说：“李二毛，你放松点，说说你的情况。”
　　李二毛说：“您真的不记恨我，那时候……”
　　画无尘说：“都过去的事了，说说你现在吧？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应聘？”
　　李二毛还是紧张得额头上汗直冒，画无尘就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李二毛接杯子的手还在发抖。
　　画无尘就和蔼地说：“说说你的情况吧？”
　　李二毛说：“我在北方证券做股评，您是知道的，后来行情不好，股民亏得厉害，公司营业出现亏损，把我的提成佣金给掐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靠那点基本工资怎么够啊？这不就来上海滩闯闯，看见红旗证券招聘就报了名应聘。”
　　李二毛在那儿说话，画无尘脑子里就在转：这个李二毛是做股评出身的，股市上做股评的，大多数是股市上的穷人，像李无极这样真有点本事的是不会去做股评的。
　　一些人在股市上滚的时间长了，懂得一些技术名词了，但又没赚到什么钱，又急于想发财，就选择了搞股评这条路，在股市上忽悠那些比他们更晚进场的股民。李二毛这类股评家就是这样的，他的套路就是先信口开河，把自己吹一通，再把股市说得神神秘秘，蒙对了，名声大振，搞出名来了，就搞讲座圈钱，然后代客理财从中分成，搞错了一走了之。李二毛这不就是在武汉搞错了，跑到上海来的吗？
　　但是李二毛这类搞股评的人有个特点，他们在股市上说起假话来脸不红的，那都是上嘴唇顶着天下嘴唇挨着地，中间没脸的。这样的人才，画无尘发现他公司里还没有，他要储备这种人才啊。
　　等李二毛讲完了，画无尘就把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叫上来，让他安排李二毛到研究发展部上班。
　　可谓是采菊西篱下，悠然不见山啊！”
　　郑龙彪把自己的资金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入了证券公司的股份，一部分认购了画无尘的那个私募基金。
　　那天在黄河路那间不起眼的餐馆里，那些人当场认购的额度有好几个亿，画无尘很感慨，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钱？改革开放真的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啊！
　　现在银行贷出来的资金加上私募基金，根据约翰老师上课时候讲的坐庄原理与实践，他算了算，这笔资金坐庄红旗股份还是可以的。
　　画无尘吩咐陈石原和陈祥京，让证券公司的人都到下面农村去收购身份证，很快就买回来几麻袋身份证，他们用这些身份证开了很多户头，除了在红旗证券各营业网点开户以外，还在全国各地的证券公司开了自然人户头，把大部分的资金分散到这些户头里，为了安全起见，画无尘还是找了两家证券公司的老总，向他们租用了两个场内席位，派上自己的员工，以防不测。
　　很快战前的准备工作基本就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