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53、获奖

　　对 BEC这一行人的干练画无尘十分感慨，这类人不会在乎一时一事的得失，也不会在乎眼前的利益。他们自身修养好，心胸开阔，不患得患失，经得起磨难才能成就他们的辉煌，画无尘不得不佩服，心理上受到很大的冲击。
　　画无尘正在那儿看着现场发呆，忽然听见麦
　　克风里传来：“请画无尘先生上台来。”画无尘以为听错了，旁边陈石原使劲捅他说：“赶快，CEO要你上台去！”
　　画无尘只好站起来，穿过很多宴会的桌子，走到台上去。CEO握着画无尘的手，面对台下说：“这位是中国深圳天行健期货公司的副总裁画无尘先生，他创建的管理模式获得了本年度金奖！”说着把画无尘的一只手高高举起，就像拳击赛上裁判举起获得金腰带选手的手那样。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画无尘一时间心情特别激动。
　　CEO用手势引导画无尘来到史密斯跟前，史密斯微笑着把一个精致的大红包递到画无尘手里，然后顺势还在画无尘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在画无尘和史密斯的脸贴近的一瞬间，史密斯小声说：“谢谢你！画无尘！”画无尘感觉到了史密斯的亲和力，他怎么也无法把人们传说中的□□人物史密斯和眼前这位亲切的长者联系到一起。

　　宴会开始了，大厅里的气氛非常热闹，史密斯率领台上的一行公司高管一桌一桌敬酒，都是点到为止。这是一个中式的宴会，史密斯在场内整整转了 80桌，一桌一桌亲自敬酒之后，悄然离去了。
　　宴会厅里的气氛开始自由散漫起来，画无尘他们这一桌都是天行健公司的人，喝得正高兴的时候，查理带着亨利过来了。查理端着个高脚玻璃酒杯，里面盛了小半杯洋酒，亨利手里提着一瓶 XO人头马神气地跟在他后面。查理给大家敬了酒，示意大家坐下，对画无尘说：“画总，我还要单独敬你一杯酒，可以吗？”画无尘站了起来说：“当然，谢谢总经
　　理。”查理让亨利在画无尘的高脚酒杯里倒了小半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上小半杯，然后高高举起酒杯说：“祝贺我们的画总获得金奖！干杯！”
　　画无尘说了声谢谢，一口把杯中酒干了，然后招呼查理他们坐下。亨利从查理身后跑到前面来，看得出他已经有些微醉了，含糊不清地说：“画总，你别急着坐下，我来敬你的酒。”
　　画无尘说：“不用了，都是自己人，你留点酒量招呼远道来的客人们啊。”
　　“怎么？画总不给面子啊？”亨利有点较劲儿。
　　“哪里，怕你还有任务啊。”
　　“不行！我今天就得跟你喝个你死我活！”
　　画无尘哈哈地笑起来说：“哪有自己弟兄喝酒还要喝个你死我活的？”

　　亨利把那瓶 XO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今天我跟你喝定了！”
　　画无尘看亨利的醉意大约有七八分了，就说：“亨利，我不习惯喝洋酒啊。”
　　亨利说：“哼！你们这些人也只配喝二锅头！”查理在一边看亨利说话有些过分了，就要把亨利拉走，可是他死活不干，连查理的话也不听了。正在这时候，有人找查理，说史密斯在找他。老板找，查理不敢怠慢，赶快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亨利往画无尘的高脚杯里倒了一满杯酒，也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然后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指着画无尘说：“咱们两个把这杯干了！谁是英雄谁好汉，杯中酒说了算啦！”
　　画无尘也不答话，端起酒杯咕嘟咕嘟，把一杯 XO一口气灌了下去。画无尘心里明白，XO这种酒是不能这样喝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倒一小杯底的酒，握在手心里晃荡，让手心的体温慢慢温热杯里的酒，那酒就会逐渐地散发出一股香气，然后再慢慢地品，越品越有味道。如果这样大口大口灌，非但喝不出 XO的味道，反而会冲击胃里引起反胃。可是亨
　　利的这一招逼得画无尘没有退路，只好一口闷了。
　　这杯酒喝下去，画无尘感觉胃里很不舒服。亨利看到画无尘真的一口把那 XO闷了下去，也有点傻了，他也知道这酒不是这个喝法，但是他也没有退路了，酒桌上非但没有人劝他不喝，反而大家起哄，让亨利快点喝下去。这事儿是自己挑起来的，现在画无尘什么也没说，把酒喝了，自己不喝怎么交代？于是他一仰脖子还真的把那杯酒给灌下去了。这一下，亨利是真的晕乎乎了。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模糊糊，看什么都是摇摇晃晃的。亨利又一次抓起酒瓶，往画无尘的杯子里倒酒，可是这次他已经无法控制地把酒倒得满桌子都是。
　　“亨利，你醉了，回房间休息去吧！”说完画无尘让陈石原他们扶亨利走，亨利还是不肯走，别着脑袋犟着嘴指着画无尘说：“你神气什么？滚开！”说完“哇”地一声吐了一地，就不省人事了。

　　晚上在总统间里，史密斯逐个接见集团来自世界各地分公司的负责人。总统间十几个房间里坐满了等待接见的人们，画无尘等待的这个房间里还有广州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总和一家银行信托投资公司的老总，他们是史密斯在国内搞洋酒贸易的合作伙伴。
　　所谓洋酒贸易，就是 BEC集团负责把散装洋酒从法国海运过来，到广州以后在当地分装成瓶装酒，然后销往全国各地。这也是一个暴利的行业，今天宴会上用的 XO人头马在市面上都是几千上万元一瓶，可是实际成本可能也就是几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