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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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意思，控制欲大家长和叛逆系青少年似乎自古以来就难以好好相处，但迪克和杰森的叛逆并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比起一闹脾气就会想要给家长布鲁斯添点麻烦的杰森，喜欢生闷气思考人生的迪克明显太规矩了。
下午日头正盛，阳光印刻着摇晃的树影一同烙在地面埋没进车库略显暗淡的空间里。
伴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喻娆慢悠悠跟在杰森后面眼看着他手握撬棍利落的撬掉了一个又一个车轮。
“哈！我该把那辆绿色的留给他，跟小丑的头发简直一模一样不是吗？不过我猜就算走着去约会布鲁斯也不会开的。”
撬轮胎小能手晃了晃手里的撬棍，托生长环境的福，他干起这个来简直易如反掌。
“维尔？拜托你才刚睡醒，一会儿带你去爬树怎么样？”
‘那我更要睡了。’
完全不能理解上蹿下跳的乐趣且保持厌恶的懒人喻娆直接一头栽进属于少年人并不宽厚的脊背里，两手抓住衣摆稳住身形。
于是等姗姗来迟的大家长布鲁斯赶到时，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站着还没有杰森蹲着高的小姑娘像只树懒般挂在哥哥背后，发觉他凑近还立刻闭眼装睡打起了快乐的小呼噜。
“不错的成果，对吗？”
看着满地轮胎，布鲁斯气笑了，
时间仿佛回到过去，曾经那个眉眼桀骜的小男孩现在长高了许多，但撬轮胎的手法始终如一。
当初他怎么就没把这个不安分的养子送去学汽修呢？
这卸轮胎的速度，堪称天赋。
“糟糕……别在这睡维尔！”
背起装睡的小妹妹，杰森挑衅般昂起下巴，像阵风一样大笑着跑走。
‘卸轮胎有什么用啊……没了超跑对方还能开直升机去泡妞。’
喻娆感叹着少年杰森的天真无邪。
只考虑吃和睡的时间流速飞快，喻娆眨眼间就到了上学的年纪，因为学前教育是靠家教来辅导，而且据说老父亲布鲁斯甚至想把小学乃至中学的课程都调整为“线下”，当然这遭到了全家的一致反对，从事警务工作的靠谱大人迪克面无表情的表示自己会和儿童保护中心的人聊聊。
“昨天我们进行过的逃生演练，每个周一早晨学校都会安排一次，就跟在家做的一样。”
轿车内静默良久的布鲁斯停下了手上不断把女儿领口整平的重复工作，转而梳理起小姑娘柔顺的齐肩长发。
“遇到任何麻烦都要及时联系我。”
手指穿梭过流水般的黑色发丝，他眼睛紧紧盯住面前的小姑娘，不知不觉间又重复起整理领口的动作。
“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维尔只是去上小学，别搞得她好像马上就要出国打仗了一样。〗
欢快的调侃透过耳麦传出，布鲁斯选择性忽视，只低头小心翼翼吻了吻女儿的额角，继续碎碎念叮嘱。
“你不来参加开学典礼吗爸爸。”
喻娆望向车窗，许多不常见的超跑如流水般涌进校门。
“抱歉……今天刚好有个会议………”
那只整理领口的手又转而去梳理起了她的长发。
“我知道了，那我要去上学了，再见爸爸。”
喻娆全无第一次上学的忐忑，只在临行前拥抱了布鲁斯一下，便打开车门离去。
〖她真是勇敢成熟的不像个小姑娘，我想你大概很担心，布鲁斯老爷。〗
管家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布鲁斯沉默的摇下车窗，从密集的人流处精准捕捉到自己女儿那小小的背影，看她一步一步走的又慢又稳，结果下一秒小姑娘的书包带子勾到了大门上，险些人仰马翻。
布鲁斯：！！！
“我根本想象不到她离开家的样子阿福。”
按在车门上的手收紧，布鲁斯将窗户升上来，不留一丝缝隙。
〖为人父母就是这样。〗
通讯器那头的管家声音蒙上一层笑意。
〖必要的时候只能注视着子女的身影变远。〗
哪怕此刻他甚至不切实际的想跟着自己女儿一起上学。
布鲁斯心想。
〖嘿！b，阿卡姆那帮疯子有行动了！〗
迪克的声音伴着另一边管家阿福的叹息，让正襟危坐的哥谭骑士瞬间绷起面孔。
“我很快就到。”
“欢迎来到哈泽西克尔顿，维尔。”
踏入校门的一瞬间，熟悉的身影向喻娆走来。
来者是她的家庭教师伊莲.克尔曼。
看来布鲁斯已经为她打点好了一切，毕竟伊莲小姐以前是在公立中学教书的。
“悄悄提一嘴，我还是你的老师哦。”
伊莲小姐眨眨眼，眼皮上的亮片眼影闪闪发光，配上一身红色西装套裙，明艳到跟背后沉闷繁丽的教学楼格格不入。
不管作为家教还是中学老师伊莲小姐都是很优秀的。
但她喜欢装饰自己的高调性格总让人觉得不务正业，配上一头阳光般灿烂的金色卷发，牵着喻娆往礼堂走时甚至让一位看直眼的家长把自己绊进了绿化带里。
“哈泽西克尔顿有着独特的开学节目，布鲁斯没来是他的损失。”
喻娆的散漫被当成了心事重重，伊莲小姐化身跟蜜友聊闲话的女高生，趁着校长登上演讲台众人鼓掌之际见缝插针说起布鲁斯韦恩的坏话。
“啊……当然，他心里肯定是很想来这看看的，对一位父亲来说，跟女儿的分离哪怕只有片刻都是要他老命……嘿亲爱的，想吃布丁吗？我在口袋里藏了一个……”
“不了不了伊莲……”
察觉到身边来自别的家长不满的视线，喻娆赶忙叫停，转移注意力般鼓起掌来。
“校长刚刚宣布的捐款名单里有我父亲，他是捐的最多的那一个！”
她奋力扮做一副骄傲自得的小模样。
伊莲小姐果然忘了布丁的事转而捏了捏她的脸。
“欢迎大家来到哈泽西克尔顿小学，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
宣读完捐款名单草草客套两句校长就把话筒交了出去。
身着整洁笔挺制服的男孩结果话筒，聚光灯在这一刻打在他身上。
“表演要开始了，第一场是音乐剧。”
伊莲小姐跟随人群鼓起掌，下一秒明亮的顶灯熄灭，只剩舞台上几束柔和的光束。
布鲁斯韦恩是个谨慎的人，和展现在大众视角下张扬的哥谭宝贝形象截然相反。
他像只护食又警惕的鸟兽，时刻绷紧神经把子女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除了惊人的控制欲，三个孩子不管是长子还是次子都有意无意让他们避开媒体，小女儿更甚，大部分人只知道布鲁斯韦恩有一个亲生女儿却不知道是谁，任狗仔们跟踪调查愣是捕捉不到除了照片以外更多有关韦恩千金的信息。
这是变相的保护，包括尽量不和女儿同进同出，要知道花花公子布鲁斯本身就是最好的头版头条，与其增加女儿的曝光率带来潜在的危险，他宁可对外界做做样子，扮演并不在乎女儿的坏爸爸形象，在媒体提到有关女儿的信息时也要漫不经心的一笔带过。
就像现在，闪光灯下他高举一杯香槟含情脉脉的看向一名记者，明媚的钴蓝色眼眸波光流转。
“哦，快饶了我吧，我在学校可坐不下去，小朋友应该学着长大。”
但离开镜头，刚刚打击过罪犯身上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过的布鲁斯立刻联系靠谱的管家，让对方无论如何也不要播放今晚的新闻节目。
当个双面人很累，在女儿出生后，花花公子还要扮演无情渣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