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栀》星若沈九

10、第 10 章

　　九月的天气还是燥热，祁栖起了个大早，昨天晚上挑了很久的歌，最终选了林俊杰的《新地球》
　　北方天气干燥，女孩皮肤娇嫩，有点泛红
　　祁栖想到自己会跟他同台，脸还是会红
　　女孩起得早，到了学校准备演出服，童佳也被她拉着早起
　　“栖栖，杀人诛心啊”童佳边说边把衣服拿了出来“给，保证好看！”
　　是一条灰色纱裙，独特的腰线设计，不规则的裙摆，是中式风格，很挑人
　　童佳哈欠打个不停，“这衣服有点挑人，但你穿应该不错”
　　祁栖挠了挠头“抱歉啊，还让你那么早起来”
　　女孩没在搭话，倒在桌子上补觉
　　祁栖攥着裙子，她很喜欢，是她的风格，但女孩咬着下唇，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吹过一阵穿堂风，祁栖不禁缩了缩脖子
　　陈止和李照勾着肩膀走了进来，李照看到祁栖手里的裙子立马小跑过去
　　趴在祁栖的桌子上笑嘻嘻“学霸，演出服吗，挺好看，给我看看呗！”
　　女孩笑着往后面躲，嘴里还吐出两个字“不给！”
　　李照刚想撒娇，陈止就出了声，男孩大半个身子笼罩在祁栖旁边，遮住了太阳
　　“挺适合你”陈止看着那条裙子，嘴里又开始欠“不过你是不是该减肥了？”
　　祁栖探过身要去打他，奈何身高有限，青春期的男孩窜个子很快，一不留神就长到一米七，总是比女生高
　　见达不到，开始挖苦，“陈止，你想死死吗，长得高很了不起？”
　　陈止没说话，默默走到自己位置，手臂抽出椅子，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摆明了炫耀
　　祁栖翻了个白眼，重新坐回自己位置
　　班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到全，林希开始说注意事项，祁栖没注意听，满脑子都是陈止
　　“好，啊，现在下楼，保持安静，运动员去换衣服”
　　祁栖和童佳走在一起，“栖栖，陈止报的什么啊？”小蘑菇走在她前面，一路上嘴没停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短跑”
　　走到操场，南都算是好的学校，建筑比较多，有专门的运动场和观场区，祁栖找了一个靠下的位置
　　运动员上场，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陈止穿的白T和灰色短裤，枪声响起，男孩飞奔出去，风灌进衣服，勾勒出腰线和腹肌
　　陈止平常会健身，身材保持的不错，头发被风吹乱，但男孩毫不在乎，从一开始就拉开了距离，双腿交换，飞快奔跑
　　计时器按下，全场第一，台下一片呼喊声，祁栖笑了，是满意的笑了
　　陈止不紧不慢的朝三人走去，祁栖递上水“给，累吗？”
　　男孩伸手擦了擦额头，借过水瓶，“不累，走”
　　后面的比赛没什么好看的，私四人回到教室准备晚上的表演
　　一进门就看到林北坐到屋子里看钢琴谱，祁栖没理，拿着裙子去了老师办公室
　　“在这换吧”林希指了指其她老师的办公桌，祁栖微微点头，看到桌子上的化妆品说道“老师，还化妆吗？”
　　林希听到这里才抬起头，“可以画，也可以不画，小栖，你画吗？”
　　祁栖点了点头，林希坐到椅子上，“你先换吧，我给你画”
　　女孩脱下衬衫，套上纱裙，头发被打乱，有一股当下火的凌乱感
　　林希眼睛一亮，走到祁栖面前语气略带夸赞“不错，女孩就该多穿裙子”
　　祁栖听到赞美笑了笑，随后就做到椅子上任她摆布，女孩底子不错，林希只是随便画了画
　　陈止做到后场，看到女孩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朵却红了
　　浅V领，淡灰色，独特的腰线设计，裙身毫无规则，裙摆长度到小腿，遮住了并不完美的腿肚，女孩披着头发，脸上并无表情，气质独特
　　童佳跑上前，“我就说嘛，肯定好看”就又打了个哈欠
　　祁栖笑而不语，眼睛往陈止那边嫖，陈止也没说话，但祁栖看到了红透了的耳朵
　　台前主持人激动的喊着“好，下面有请高二年级带来的吉他合唱，《新地球》”
　　女孩整理裙摆，深呼一口气走上台，鞋子发出嘎噔嘎噔的声音
　　陈止坐在椅子上，男孩低头把手搭在琴上，敲着二郎腿，玩世不恭，抬眸看向女孩
　　音乐前奏响起，女孩的声音缓缓发出，“是一种蓝色的哀愁，我醒在荒凉的地球，纽约在海底的角落……”
　　祁栖的嗓音带有独特的清冷感，眸子却像发着光一样，场下一片静寂，没人听过这种嗓音，女孩的眼神飘忽不定，总是看向陈止
　　轮到陈止，男孩低头发出声音，唱出第一句后抬起脑袋看向女孩“变了味道人们才开始哀悼，讽刺的是空气很好……”
　　场下瞬间沸腾，男孩的嗓音低沉性感，富有魅力
　　歌曲到高潮，两个人相望彼此
　　“新地球他们跑不了”
　　“像是个圈套，只能庸庸碌碌到老……”
　　“啊啊啊，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一对，我不管，就是，我先磕为敬！”童佳旁边的女孩尖叫
　　清冷又低沉的嗓音混合出独特的声音，台下沸腾
　　直到最后一句落下，女孩嘴唇才勾起一摸弧度，太累了，她太想笑了
　　李照朝陈止挑眉，一脸奸笑，对他做了个口型“牛逼”
　　陈止做了个打他的手势，就看向祁栖，“挺不错，女王，好好看”
　　“谢谢”半天祁栖就憋出来个这个，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做到后台，前面是林北的钢琴演唱，温柔的嗓音呼之欲出
　　祁栖静静的听着歌曲，男孩手指轻勾素弦，搭配上委婉的歌曲，向四周蔓延
　　歌的确很好听，但此时祁栖的心思却不在这里，陈止和她靠的很近，后台没有别人，歌曲声很大，但祁栖却能听见男孩急促的呼吸声
　　“祁栖”男孩冷不丁的声音吓了她跳，“女王大人”男孩的声音带着撒娇，但呼吸急促
　　“你想跟我一起早个恋吗？”
　　祁栖瞬间蒙了，她身体僵硬，脸烫的像苹果，见女孩没有回应，陈止又出了声“我认真的问，祁栖，我喜欢你”
　　女孩还是没出声，她怕，她怕他是在开玩笑，祁栖呼吸急促，虽然已经努力隐忍，但还是听得到
　　“你可以想想，考虑考虑，不急，我等得起”陈止歪头露出虎牙，银白色的狼牙耳骨夹露了出来
　　祁栖点了头又摇头，看见女孩不知所措的样子，陈止开口“送你回家，走”
　　祁栖没拒绝，和老师打了招呼就跟陈止走了，林北本来想追上去，但看到陈止，无奈笑了笑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话说，走到单元楼门口，祁栖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女孩倒在床铺上，捞起手机给宋欣软发消息
　　＆“陈止跟我表白了”
　　欣“！！！什么玩意”
　　＆“你没听错”
　　等到祁栖讲完过程，但自动省略掉了暗恋“就是这样”
　　宋欣软跟她讲了好多，但她只听进去了“那你喜欢他吗？”
　　怎么不喜欢，她暗恋了那么多年，怎么不喜欢
　　祁栖犹豫了好久，那条好都没发出去，想了想还是当面说
　　祁栖本以为自己失眠，但没有，很快进入梦乡
　　陈止不是一时激动才表了白，他用了一晚上确定了自己喜欢她，他不喜欢在感情方面拖泥带水，主动出击表了白
　　但他怕女孩不喜欢他，他家境不好，生活一团糟，万一她只把自己当朋友怎么办
　　陈止想了很多，想到过去，想到将来，想到两人的孩子，不知不觉就笑了，他想娶她，想把她宠成公主，想跟她在一起，想给她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