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经纪约》夏末之徙

11、第十一章 暗潮涌动

　　推掉了王太太的邀约以后，电视台那边竟然没有给JDS任何难堪，也没有故意设置什么阻碍让他们知难而退，这些都让煜深和语嫣疑惑不已。
　　不过既然有惊无险，这样的疑惑也就在越来越忙碌的日子里，渐渐沉了下来。
　　语嫣常常看着日历，心里默算着他们还拥有的时间。
　　子涵的身体也总算是康复了，开始健步如飞地带着陈延绕着全省跑一个又一个的通告。
　　在一些娱乐节目里，陈延依旧是老实地不怎么说话的样子，也不会自己搞笑一下找个镜头，急得雨茉在一边光是看着就直跳脚，他却也只能不好意思地对着她笑了笑。
　　在很多个空档里，总是会不经意地发愣，耳边就响起了语嫣说过的话。她告诉他，不需要刻意地去表达什么，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她笑着说，因为舞台上的陈延，是会发光的。
　　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电视上陈延的身影也越发频繁地出现，人气竟然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积攒了起来。开始有Fans等在JDS的楼下，看到陈延和子涵出入就尖叫着送上礼物，让他们一时间竟有些受宠若惊。
　　专辑完成的进度，也稳定地踏入了倒计时的阶段。

　　最后一首歌，是命为‘不畏’的对唱曲目，在陈延和语嫣闭关三天以后，终于交到了子涵的手上。
　　“你们两个真是人才，”子涵一边满意地跟着曲子轻哼，一边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两只国宝‘大熊猫’，豪迈地挥了挥手，“先录我的部分，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一个上午，子涵都待在录音室里，三个钟头之后，竟然就被严格的老师放了出来，而轮到陈延的时候，更几乎是一气呵成地唱完了整首歌，加入合音和后制以后，第二天，JDS的第一张合辑就正式进入了预购的阶段。
　　距离唐季泽给的期限，还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

　　“结束了这个通告，”雨茉看着行程表，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是近期最后一个预录的节目，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就要开始跑全省签唱会了，“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呀。”忙了一整个白天，原本神采奕奕的子涵也累得窝在了沙发里，“明天是先去中部对吧？”
　　“嗯，”陈延点了点头，递了一杯水给子涵，“你们都还没有开始收拾吗？我和欧阳的都弄好了。”
　　“你有妈妈在家当然不一样啦！”雨茉想到自己远在基隆老家的爸妈，可怜兮兮地瘪了瘪嘴，她也忙得好久没回去看他们了，“不像我们两个悲剧的同居女人。。。”
　　“陈延你好像很紧张，”子涵调笑地拍了拍陈延的肩膀，“轻松一点啦！”
　　“我第一次，在镜头前面唱歌。”陈延有些颤抖地拨弄着吉他的弦，今天的这个节目会在明天播出，而且据说是收视率极好的节目，全台湾一半以上的观众都会收看。
　　“不要紧张啦！”雨茉绕到他身后，帮他捏着肩膀打气，“你们两个这么棒！不会有问题的！”
　　“准备好了吗？”语嫣推开化妆室的门，浅笑着走了进来，“我们要过去了。”
　　“OK！”雨茉拿起可能会用到的装备，就拉着子涵率先走了出去。
　　“欧阳。”陈延站到语嫣的面前，拿着吉他前端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呢，”语嫣伸出手，帮陈延整理了一下衬衣的领口，“只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南瓜就好了。”
　　“南瓜？”陈延微愣了一下，因为语嫣刚才有些亲密的小动作而脸红了。
　　“不然西瓜也可以。”难得地幽默了一下，语嫣觉得自己就是喜欢一直逗他，看着陈延依旧紧张的样子，终于还是很认真地对上了他的眼睛，“相信我，你可以的。”

　　在主持人Andy几个算不上好笑的冷笑话以后，子涵和陈延终于出现在了幕前。
　　“Charlene以前来上过我们的节目，也算是老朋友了！”Andy接过话筒然后递给两个人，“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小帅哥吧。”
　　“其实这是我的男朋友，”子涵笑着接了下来，然后对着陈延眨了眨眼睛，“他是怕我抵抗不了Andy哥的帅气，才一定要跟上来的！”
　　“真的呀？！”Andy夸张地摆了几个自以为很帅的老派Pose，然后惊讶地指着陈延喊道，“那他拿着个吉他上来，难道是用来砸我的！”
　　“怎么会？不能教坏电视机前的小朋友。”子涵熟练地应对着，“他是想唱首歌来感动一下我。”
　　“那你们要对唱才有感觉哦。”Andy哥笑着向后退了几步，留下陈延和子涵在正台上，“感情坚不坚固就看今天了！”

　　陈延对着他点头笑了笑，依旧有些木讷地坐了下来，子涵帮他调整了一下收音话筒的高度，然后浅笑着看着陈延把吉他抱到怀里，手指轻轻地动了几下，流畅轻盈的旋律就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录影棚。

　　你看见天空吗
　　蓝地跟相遇那天一样
　　你始终爱笑吗
　　我肩膀总是为你空下

　　微笑叹息
　　吵闹安静
　　你动作的一点一滴
　　全都让我怦然动心
　　路过你房间的窗台
　　凝听你真实的心跳

　　终于决定
　　不要逃避
　　对你说出心里的话
　　在你耳边轻轻吟唱
　　告诉你在遇到之后
　　我坠落地无可救药

　　你在我身边
　　有什么好怕
　　给你我所有
　　不畏的真心

　　你是我的天使
　　我的唯一
　　我的绝无仅有
　　我要我们相拥
　　毫不畏惧
　　永远都在一起

　　没有录好的背景音乐，没有播放出电音旋律，简单的吉他伴奏，反而更突显了他们声音上的特点，子涵的轻灵俏皮，陈延的低沉稳重。
　　一曲终了，在场的人几乎都愣住了。连Andy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导播喊Cut，录音棚才终于又恢复了嘈杂，交谈的交谈，打光的打光。

　　“我就说一定行吧！”雨茉骄傲地跑过来给两个人补妆，从她第一次听他们两个合唱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效果，“现在他们知道什么叫绕梁三日了！”
　　“老天真不公平，”Andy兴奋地跑了过来，故作不甘的样子，“为什么你们两个就是偶像实力派，我就只能往谐星的方向发展。”
　　“Andy哥，你也是偶像实力派呀！”子涵熟络地搭上他的肩膀，挑了挑眉，“以后还要多照顾我们小师弟呀！”
　　“喂，小伙子！”Andy豪迈地拍了拍陈延的肩膀，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加油，你一定会红的！”
　　“谢谢。”陈延点头对着他感激地笑了笑，眼光还是落到了不远处跟导播一起看回放的语嫣身上，认真的表情将她那清秀的脸庞描绘地更加可人。
　　语嫣跟导播讨论好以后，抬起头对上了陈延的眼光，对着他鼓励地笑了笑，然后用口型说了‘加油’。
　　陈延咧开嘴笑了，认真地点了点头以后，大家就开始了新的录制。
　　镜头前的子涵开始介绍他们的这张专辑，Andy也一直开着玩笑让节目的气氛保持着热闹。

　　语嫣立在摄影机后面看着节目的进度，不经意地注意到了坐在二楼的女人，轻轻皱了皱眉，前一段时间忘却的疑惑重上心头。
　　“王太太，”从转角的楼梯上去，语嫣走到了那个女人的旁边，“我是陈延的经纪人，欧阳语嫣。”
　　“JDS的总监？”王太太有些惊讶地上下打量了语嫣一番，才抿着嘴巴轻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漂亮，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过奖了，”语嫣不卑不亢地接受着她的注视，“我是来感想贵台对JDS予以的帮助。”
　　“不用这么客气，”王太太倒也对她略显疏离的礼貌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不是Dreaming的董事长夫人跟欧阳小姐相熟，可能我也不会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Dreaming？”语嫣迟疑了几秒，才终于将‘董事长夫人’这个有些繁杂的称谓与脑海中的那个简单婉约的人对号入座。
　　“想不到JDS这样规模不大的公司，既有唐氏的大少爷，又有欧阳小姐这样广泛的交际圈，”王太太不知是嘲讽还是羡慕，口气让语嫣听起来很不舒服，“加上陈延这样闪闪发光的艺人，还真是前途无量。”
　　“谢谢。”语嫣突然有些累，随便跟她寒暄了几句，便找机会下楼了。果然交涉和周旋这些人物的能力，她比煜深差多了。

　　“总算录完了！”雨茉高兴地收拾好东西，“总监，那我们先走了。”
　　“语嫣，小师弟！”子涵打着哈欠跟着她走了出去，“明天见！”
　　“明天见。”陈延笑着跟她们挥了挥手，转身看向语嫣的时候，发现她正有些放空地在发呆，“欧阳，怎么了？”
　　“可能有点儿累，”语嫣有些虚弱地抬起头笑了笑，“回去吧。”
　　“我来开车好了。”陈延拿过她的手袋，背上自己的吉他。
　　“嗯。”语嫣弯了弯嘴角，把车钥匙交到了陈延的手上。

　　过去是一晃而过的流星，却在心底，刻上了永不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