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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委屈 ...

  •   得到允许,顾楉快乐的和林术一起去了。来了桂木寨快一个月,她都没吃过这边的饭店,每天都吃着白景寻的美味,嘴都被养叼了。

      穿过青石板路,走到巷子深处,就有一家饭店,前边的院子摆满了深木桌椅,座无虚席,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横着的屋檐还落下小彩灯,彩灯挡住饭店名字,醉香屋。
      很快就有服务员前来招待他俩,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还有最后一个位置,二人请随我来。”

      位置在池塘边,流水声和人声交织,服务员递过来菜单,林术推给顾楉点:“你想吃点什么?”
      顾楉翻了几页,点了梅菜扣肉,清蒸水煮鱼,五色糍粑等,林术又接手点了几道,最后还要了一壶酒。
      酒都是各家各户亲手酿的米酒,口感甜腻,跟喝饮料似的。

      等菜上的过程中,林术绅士的给她倒了杯茶喝:“快要天黑了,你说我们等下要不要移去室内吃?”
      顾楉端着茶抿了口:“还不冷,看等下冷不冷再说。”她觉得在户外吃饭,很放松,很怡然。
      林术也就不在讲了,他说起了陈璃:“璃姐说在过三天她就杀青了,还让我帮你们运行李。”
      “多不好意思啊。”顾楉无不又对着陈璃叽里呱啦,手也伸得太长了,她都尽量礼貌疏远林术了,却不想他这热情满满全是陈璃给的底气。
      林术笑:“哪有。”

      菜一碗又一碗的端上,他都摆在顾楉面前:“多吃点,都瘦了。”
      顾楉有心想说她就这种吃不胖的体质,要不然在白景寻美食的投喂下,她早就胖个几十斤了。
      菜是很好吃,但总少了点什么,她还能挑出刺来,比如这道梅菜扣肉,梅菜水多了,少盐,而且梅菜也干,咬不动。还有就是水煮鱼有点腥味,要知道白景寻煮鱼,那是把鱼的鲜香全都给激出来了。

      “是不合胃口吗?”林术看见顾楉晦涩的神色,不由得关注。
      顾楉摆手:“没有没有,很好吃。”是我嘴叼了。
      林术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好吃就多吃点,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再次吃,还是觉得美味十足。”
      顾楉埋头干饭,也没做声。

      林术心思沉重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叹气,拿过边上的米酒:“喝酒吗?”
      以前在昆北,他们没少去酒吧,是以酒量还不错。
      顾楉婉拒了,她要是在这喝醉了,恐怕很麻烦:“不了,我不喝。”

      林术不理她,自顾自的倒上了:“没事的,就喝一杯,这很甜,很爽口。”
      顾楉受了蛊惑:“就喝一杯。”
      林术直接把酒杯摆在她眼前:“尝尝,你一定喜欢。”

      酒的香气飘进鼻子,顾楉耸了耸,端起酒杯喝了口,清甜的香味席卷喉咙,真的很甜:“好好喝啊。”
      “我没骗你吧。”林术也跟着喝了一口酒,“在昆北,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

      顾楉忽视他的话中有话,慢慢的品尝,猝不及防就想起了白景寻的生日会,说什么有个男孩子请她回家喝米酒,喝了就是他的人之类的,她现在喝了应该没事吧?又是在饭店喝的,没在林术家。
      林术心不在焉的夹着菜,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顾楉,她脸蛋微红,在即将漆黑的夜色下,动人心魄。
      可他又想到了一人。
      “顾楉,你和白景寻熟吗?”

      一杯酒下肚,顾楉头有点昏沉,没想到这酒喝起来甜,杀伤力这么大。但人没醉,还认得出一是一二是二。
      “我和他就普通的交易关系啊,我住他家,他给我服务。”
      林术心底的怪异一直消除不去:“是吗?”
      “是啊,话说你好像和白景寻的关系有些紧张?”顾楉反将一军,林术却沉默了。

      她又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不觉得自己的话说错了,问白景寻,他肯定不会说,倒不如问林术。
      她静待着,也没一定要让他说出个什么来。
      “你来这这么久,再加上住桂木客栈,应该有发现点什么吧。白景寻他们一家曾是被整个寨子唾骂愤恨的存在。为什么说曾是,这也是我这次回来才知道的,他们和村里人的关系似乎改善了不少。”
      他今下午已经从村民那里得到了最新消息,还知道顾楉也参与了拍视频,更有甚者,还说白景寻和她私底下肯定有一手,无论去哪都在一起,像两块磁铁,分也分不开。

      顾楉嗯了声,语气平淡,简单说了些情况:“我看你在寨里的亲和程度,了解这些事不难。”
      看她这样,林术咄咄逼人:“那你为什么又要帮忙一起拍视频?”
      “我说了,我手刚好,手痒,想拍点什么,刚好他们也缺摄影师,不一拍即合?”
      “你明知道你不会在这里久呆,你就算担任了他们的摄影师又如何?还是说,等璃姐杀青后,你不打算跟着回去?”林术一改往日的乖张,在此刻有点刻薄。

      顾楉忽然就不想说话了,但不说,也只会让这件事越来越复杂:“林术,我曾说过我和你只是朋友关系。”言外之意就是,我干什么你管不着,就算我有喜欢的男人了,你同样也管不着。
      林术一副受了伤的表情:“所以,你宁愿喜欢白景寻那种人,也不愿喜欢我?”
      白景寻是什么样的人,顾楉很清楚,她不想林术在讨厌他的基础上,带着情绪故意摸黑。
      “白景寻是个好人。”这是她从始至终都在说的话,他的温柔,他的细心,他的挣扎和隐瞒深不见底的痛苦,她都看见过。
      她怜惜他,也爱他。
      不是喜欢,是爱。

      顾楉眼底涌动的爱意和眷念,让林术失了神,那是他多想要看到的东西,此刻她却是给另外一个男人,还是他最讨厌的男人。
      林术火气冲了上来:“他算什么好人,你懂他的家世吗?懂他以前的为人吗?你现在看到寨子里一片平和,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人看不上他,只不过不好发作罢了。”
      顾楉坚定的心没有移动,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本就是残酷的,你能让别人喜欢,就能让别人讨厌。我管别人如何,做好我该做的就行了。”
      见她还如此固执的维护白景寻,林术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杀过人?他妈替他顶的罪。”

      “我妈也就是蠢,才会被弄进牢里。”白景寻曾说过的话迟迟回荡在顾楉耳边,她面部表情有了一丝裂痕,摇着头:“不可能,林术,你别太夸张了。”
      林术表示自己是有夸张的成分在,但话没说错:“你可以去问问寨里的村民们,他虽然没杀过人,但也算是间接杀人。”

      顾楉是怎么走出醉香屋的,她也不知道了,只觉得眼前在冒星星,围着她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
      身后林术想来扶,被她一巴掌拍开:“我想静一下。”
      林术怒火和担忧齐发:“我说的那些话让你难受了?得知你喜欢的男人品行不端,你还会继续喜欢?”
      顾楉不想理他,她知道他疯了,走了几步,见他还跟着,不免嚎叫:“给我时间静一下,求你了,林术。”
      林术点点头:“行。”

      等他离开后,顾楉凭着记忆去到了花姐家。敲门,是小胖开的,他穿着厚厚的睡衣,见是顾楉,眼睛亮了:“石榴姐姐,你怎么来了?”
      最近走动的频繁,小胖对颜值高的顾楉很有好感。
      顾楉摸摸他的头:“我来找你妈妈,她在家吗?”
      “哎哟,是小顾啊。”花姐挂好毛巾,就邀请她进屋了,“这么晚了,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顾楉歉疚:“是有点事,打扰到你们睡觉了?”
      “哪有,孩他爸还没回来呢,还早。那个,小胖,你帮石榴姐姐倒杯热水,外边天气冷,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小胖殷勤得很,还问顾楉喝不喝茶,要是喝,他去拿茶叶。
      顾楉表示不用,让他早点睡:“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这个时间点,林安都已经变猪了。”

      从卧室出来的花姐听了这话,也赶小胖:“你快去睡,看看人家林安,多乖。”
      小胖瘪瘪嘴,和顾楉说了晚安,就去睡觉了。

      花姐笑眯眯的丢了一把花生在桌上:“这是自家种的,好吃得很。”
      顾楉客套的拿了一个花生剥起吃:“李哥还没回来吗?”
      “他啊,十点才回来。”
      “挺好的,他在变化了就好。”
      说起这个,花姐也感概:“还不是景寻的功劳,啧啧,我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他的恩情了。”想到自己又曾做过的龌龊事,深到灵魂的拷问,太不是人了。
      就是啊,这么心善的人,怎么可能是林术口中的那样?

      顾楉也不打算拐来拐去,切入主题:“花姐,今天我听到了一件事,你能否为我解答解答?”
      “什么?”
      “白景寻以前,杀过人?”
      花姐大惊失色,花生咬在嘴里都咯噔一响:“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都是误会。”

      顾楉就知道:“既然是误会,那为什么现在还有人乱传?”
      花姐叹息,造孽啊,这里头也有她做的好事:“你知道,流言蜚语能击垮人,一传十十传百,从一传到百,事情的真相自然就不一样了。”
      “那也不能乱说啊,这不相当于毁了人家的人生?”顾楉是气愤的。
      花姐自知理亏,又不敢和她说,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小顾,你还想知道什么?”
      “这件事的全部。”

      .
      走在冷风中,顾楉瑟瑟发抖,那风就像是长了眼睛,拐弯的往你缝隙处钻,冷得她鼻头发红。
      还没走近客栈,就看见坐在门口抽烟的白景寻,大门紧闭,他一个人坐在路灯暗淡的黑夜中,头靠在墙上,双腿大喇嘛的敞开,就连棉服都没拉,慵懒的抽着烟,像是不觉得冷似的。
      听见声响,他眼睛像是带了钩子,一把钩住顾楉,许久才哂笑声:“玩挺嗨啊,也不看看几点了?”

      顾楉直直的走向他,不等他反应,跨坐在他身上,纤细的胳膊紧紧的抱住他。
      白景寻身子一僵,她羽绒服上的冷感和香味,让人闻了,像羽毛刮过心脏,痒的不行,先前的嘴硬嘲讽还在:“怎么,他欺负你了?委屈,来我这寻求安慰了?”

      顾楉恼怒的扯开他的衣领,泄恨的咬上他的脖颈,白景寻嘶一声,惩罚的拍了拍她的臀。
      “不是我,是你,白景寻,这么些年这么多人欺负你,是你委屈了。”顾楉轻喃,声音带点儿哽咽。
      白景寻心软化成了一趟水,拉过顾楉的手,想看看她,不料姑娘力气还挺大,抱着他的脖子就不放,箍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景寻哼笑声:“他和你说什么了?”

      顾楉动了下,又往他滚烫的躯体里钻:“没说什么,我,我就是有感而发。”
      软玉温香在怀,白景寻一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忍受得了,随即手就不安分的伸向了送上门来的美人。
      顾楉察觉到,松开他,小脸赧红:“你怎么总想解我扣子?”
      借着微亮路灯光,她眼角的那一抹晶亮反光,璀璨如珍珠,白景寻轻柔的舔去那一颗未曾落下的泪,嗓音低哑:“哭什么?”

      顾楉颤抖了下:“没。白景寻我们回屋好不好,这外边冷。”
      白景寻没听她的,手往她羽绒服里塞:“给我暖暖手再说。”
      冰冷的触感贴上肚皮时,顾楉刺激的只想逃离,她动来动去:“白景寻,你别冷我,哈哈哈哈…”
      忽然作势挠起了痒痒,顾楉眼泪水都笑出来了,她激烈的躲闪着,在还没笑够时,他的手离开,堵住了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索取着她的舌头,凶狠的吸吮她的一切。

      顾楉坐的高,抱着他的脑袋,低头热切的回应,主动的不得了。她这般引.诱,白景寻很快就遭受不住,躲开了她的唇。
      一场激烈的吻,让两人呼吸都紊乱,顾楉还一副不够的神情,眼睛的迷离,唇上的色泽,勾的白景寻心颤。
      “还没亲够?”白景寻玩味道。
      顾楉用行动证明,实打实的上手,揽着他的脖颈就要亲,白景寻跟她作对,使劲往后靠。

      倏尔,顾楉不动弹了,怔愣的瞪着白景寻,白景寻又顽劣的往上顶了顶,那烙铁般的抵着顾楉大腿。
      顾楉报复性的动了下,只见他倒吸一口凉气,沉声:“石榴,怎么下手总没个轻重?”
      顾楉没觉得自己做错,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不是一样?”
      白景寻不敢再跟她作对,抱住她的背,站了起来。顾楉惊呼一声,双手双脚如同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
      臀部传来痛感,白景寻告诫她:“抱紧我,别掉下去了。”
      顾楉一骨碌的往上蹭,紧紧的抱住他,脸埋在他脖颈处,任由被带上了楼。

      进了房间,白景寻都放下手了,顾楉还抱住,没有想要下来的意思。
      “白景寻,你抱着我逛逛呗?我都快睡着了。”
      白景寻被气笑:“合着你是三岁小孩,还要我哄睡?”
      这下子顾楉不抱了,跳了下来,站在地上。才看清,这又到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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