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愔愔梣生》周周的茜

4、表彰大会的起起落落

　　“干嘛一直偷瞄我们？没见过帅哥美女吗？”林飒发现陆炀一直暗中打量他们，打算逗逗这个小学弟。
　　陆炀被当场抓包，反而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
　　“学长学姐好，我叫陆炀。”他露出了标准的八齿微笑，“只是看你们两个眼熟，经常来班级里找愔姐，所以刚刚就，好奇看了一下。”
　　“愔姐？”林飒哑然失笑，“你们关系很好？”
　　荣铭在听到的一瞬间眉头微皱，但依旧没有说话。
　　“当然好啊！”陆炀得意洋洋地说。
　　林飒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小屁孩儿。”
　　陆炀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气急败坏就说：“你，你什么意思！”
　　林飒漫不经心的回答：“字面意思啊。”
　　陆炀看着眼前两人，权衡之下，发现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只能默默的背过身，眼不净心不烦。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鬼知道他们会不会跟愔姐告状呢？
　　林飒笑了，眼前的少年俨然还是个小孩儿。
　　“哎？来了！”林飒看到了一个气鼓鼓的小人疾步走着，把那个叫什么顾梣的甩在了老后边，但男生似乎不生气，嘴角还藏着一丝微笑。
　　“嗨，愔姐！”陆炀兴奋地打招呼。
　　周英才不想理会陆炀，拉起荣铭和林飒就走。
　　林飒被周英一边推一边回头喊：“谁惹他生气了！你？你小子等着吧！不买很多好吃的，她可能不会原谅你了！”
　　“叛徒！”周愔没好气地说。
　　荣铭顺势搂过了周愔的肩膀，三人打打闹闹的消失在了教学楼，原本心情还不错的顾梣立马勃然变色。搂肩？
　　陆炀有些黯然伤神，什么时候他和愔姐的关系也能这么好啊？
　　“顾梣，刚刚你们干什么去了？”陆炀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黑？”
　　“没什么好问的，吃饭。”顾梣抬腿就走。
　　“你，非人哉！”陆炀真是急眼了。
　　陆炀烦闷的跟在顾梣后边，小声嘀咕，这情商也是绝了，果然除了他找不到第二个朋友，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顾梣计较。
　　想到周愔，顾梣的冰冷不一会儿又融化了，嘴角再一次不自觉地上扬。他的女孩儿，真可爱。
　　原来，周愔一冲进办公室，就对着老胡90度鞠躬，先发制人地说：“胡老师，我错了！”
　　老胡愣愣地看着她，反应了三秒钟才明白周愔说的是什么事。
　　“啊，我都知道了。”老胡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周愔越发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她鼓足勇气说：“您都知道了，胡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老胡一边批改作业一边回答。这冷静的让周愔有些心虚，本来想好的借口说辞，也说不出口了。
　　周愔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决绝地说：“胡老师，您惩罚我吧。不关顾梣的事，顾梣是被我连累的。翘课是我不对，顾梣也是受了我的怂恿和蛊惑，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胡江又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看看周愔身后的顾梣，第一次见这孩子开心成这样，都是过来人，老胡还不知道这小子心里的小九九。看来是翘课没串通好啊。
　　老胡心里权衡了一下，要是罚他两个，这小子肯定会明着跟他作对，那看在顾梣学习这么好的份上，就不跟他俩计较了吧。反正天知地知他们几个知。就是以后得注意着这小子的动向了，还有这个本来就让他有点头疼的周愔。
　　“这样啊，顾梣已经和我请过假了，不算翘课。”
　　“啊？”周愔错愕地抬头看着老胡。
　　老胡笑眯眯地盯着顾梣说：“他说你们俩去帮年级助理准备表彰大会要用的东西，怎么了？不是吗？”
　　顾梣淡淡地开口：“忘记和周愔说已经请假了。”然后不给老胡半点询问的机会，就拉着周愔走出了办公室。
　　周愔愤愤地甩开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感情这小子看自己笑话呢，实在是太过分了，亏自己还想保下他。
　　顾梣看着周愔气鼓鼓的样子，开口解释：“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哼！”周愔扭头就走，不想理他。
　　可是这个女孩真的好可爱。
　　该来的总会来的，家长会兼表彰大会如期举行。
　　周愔看着周海山起劲儿鼓掌的样子，心里十分内疚，这是她上学以来第一次没站上领奖台。看着其他同学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周愔心里着实不好受，她不是对其他同学的嫉妒，而是对自己无用的自责与难过。
　　“愔姐！愔姐！”陆炀刚从台上下来，就奔向周愔。
　　周愔很不耐烦的回了句：“干嘛？你声音小点儿，还开着会呢。”
　　“诺，这个给你。”陆炀很听话的闭上了嘴，将手中的奖状递给了周愔。
　　周愔疑惑道：“干嘛啊？你来戳我眼睛，讽刺我！”
　　“不是，嗯……”陆炀连忙解释，然后涨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想让你，帮我保管。”
　　周愔看着奇奇怪怪的陆炀，将奖状接了过来。“优秀学生”四个大字让周愔心头一紧。
　　“不要。”周愔毫不留情地拒绝，将奖状还给陆炀。
　　陆炀不在意周愔的拒绝，又将奖状塞到她的手中，快速说了句：“你保管吧，这样……”然后转身就走了，不给周愔再拒绝他的机会。在周愔听不见的地方轻轻的说：“这样我才有动力啊。”
　　周愔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反正一张奖状也占不了多大的位置，那就放着呗。于是将奖状小心翼翼的攥在手里，毕竟这是人家的荣誉。
　　正在台上发言的顾梣注视着台下发生的这一幕，语调更加清冷和快速，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发言。
　　胡主任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心情不禁愉快了几分，拿起话筒笑眯眯的对顾梣说：“顾梣同学，有什么学习方法和经验，可以给大家分享分享吗？”
　　“没有。”顾梣面无表情地回答。
　　老胡的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就算见过了一些大场面的老胡，也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他是真没打算给自己面子。
　　台下发出阵阵躁动，男生们一个个都露出嫉妒不屑的表情。可能在想，凭什么他那么拽，不就学习好了点，长的帅了点，身材好了点嘛。女生则是激动的摇晃着同伴的手臂，这高冷学霸男神该死的魅力，他好拽，我好爱。
　　周愔也被顾梣这斩钉截铁，冷若冰霜的语气震惊到了，明明平时也没有到这种登峰造极的地步啊，老师还都不生气。果然，事实证明，只要你学习够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顾梣安之若素，反问道：“胡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胡条件反射似的回答：“没了。”
　　“那我下去了。”
　　“嗯嗯。”老胡几乎是应激反应的点了点头。看着顾梣的身影，他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又能怎么办，自己的学生。
　　台下的顾崇明。“有我当年的风范。”
　　顾母杨若雪鄙夷的看着顾崇明，说：“你儿子这臭脾气都是谁惯的！”
　　顾梣下台后没有去领奖学金，径直走向了班级的位置，他经过的地方无不引来注目，可顾梣似乎并不关心周身的一切，他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地，眼里只有一个人。
　　周愔的心怦怦地跳，她看着他的眼睛，顾梣在干嘛，为什么总感觉他向自己走来，可她不敢确认，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周愔紧张得不知所措，拳头不自觉攥得更紧了。
　　“嘿！兄弟，不错嘛，够拽。”正当所有人都期待顾晨将要做什么时，陆炀一个健步冲上来，搂住顾晨的肩膀，把他拽离了学生大队，“还要去领奖学金呢，请我们吃火锅！”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顾梣走了。
　　学生：刚刚学霸在干嘛？
　　家长列队在前，坐学生的板凳，学生站在家长方阵的后边，多亏这样排布，家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炀用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脑子抽了？”
　　顾梣没有说话，的确，他今天的行为是有些不妥。可是当他看到周愔收下陆炀的奖状时，他真的有一种上前把它撕碎的冲动。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就没有理智可言。他明白他喜欢周愔，是一见钟情的喜欢，是从未体验过的喜欢。可是，好像自己的兄弟也喜欢她。这样的想法让他也十分烦躁。
　　大会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就是颁奖、领奖、领导讲话。学生们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再加上这艳阳高照的，实在是顶不住了，人都被烤熟了。当老胡说“结束”时，所有的学生都欢呼着鼓掌。
　　可是周愔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待会儿就要进行班级内部家长会，肯定会发成绩单，做成绩分析，到时候她怎么见人啊！
　　周愔虽然担心，可总要面对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周海山笑呵呵地朝女儿挥手，周愔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她不能哭，她才没有这么矫情。周愔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尽量开心地喊了声：“老爸！”然后扑进了周海山的怀里。
　　“哈哈！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周海山说，可怎么也舍不得松手。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愔愔了。周海山早就察觉到女儿的情绪不对劲，知道是因为成绩，她怕他们失望啊。
　　周愔沉默着，她在爸爸怀里偷偷流下眼泪。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周父感受到了透过衬衣传来的湿润感，知道这是宝贝女儿的眼泪，心里忧郁不已，其实女儿很少哭。
　　“走吧，老爸，开家长会了。”周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周父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父女俩向教学楼走去。
　　“各位家长们，今天将大家聚在一起，除了分析同学们的成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现在已经开学一个月了，同学们大多都跟上了，并且适应了学校的教学进度和管理模式，对高中的知识也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但我知我现在这点知识难度对大家来说不算什么，毕竟大家都有超前学习的习惯。那么你们就可以考虑奥赛的事了。”老胡在讲台上不紧不慢的说着，台下的家长们也都严肃了起来。
　　“像咱们班的顾梣同学，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奥赛相关方面的培训，并且在各大比赛中取得了非常抢眼的成绩。咱们学校既然组了我们这个班，那就得培养出一点不一样的人才来。所以有想法的家长等会儿可以留下找我私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继续说，“成绩各位家长都看到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有些同学的成绩是真的不太理想……”
　　周愔耷拉下脑袋，不敢直视老胡的眼睛，老胡的声音被她想要极力地滤掉，就让她胆小一回吧，她真的不想再听到这些话了。
　　时间过了好长好长，周愔感觉好像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
　　“周愔，周愔！”旁边的同学拐了拐她。
　　“嗯？”周愔回应。
　　“上去领成绩通知单。”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真是有点抬不起头来。
　　周愔只好硬着头皮，脚步一深一浅，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怎么连天都在转啊。
　　“愔姐魂丢了？”陆炀看着周愔的样子，感觉她很不好。
　　顾梣没有说话，可眼神却一次也没有从周愔身上离开过。
　　“好了，既然结束了，那没事的家长就尽快离校吧……周愔爸爸来我这里一下。”老胡的声音在周愔耳朵里越来越小。
　　周愔攥着手里的成绩单，只感觉天旋地转，鼻子也痒痒的，她用手摸了摸，却感受到了一股湿热的液体，鲜红的的液滴落在了洁白的校服上。周愔看到了无数的黑点在眼前闪烁。
　　她不会又要晕了吧？这怎么行？还有那么多人呢，太丢人了！周愔使劲扶住桌子，鼻血却疯了一样流出来。
　　教室里乱糟糟的，家长都忙着拉着自己的孩子去办公室找老胡，竟然没人注意到周愔的惨状。以至于顾梣一回头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他快步上前扶住周愔的脑袋。
　　“抬头，止血，纸。”
　　顾梣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周愔有了一丝清醒。这时周围的人才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顾崇明和杨若雪愣在原地，怀疑眼前这个还是他们儿子吗。
　　顾梣托着周愔的手臂，周愔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爸！快去办公室叫一下周愔爸爸。妈，快来帮忙！”顾梣的声音中带上了少有的慌乱。
　　顾崇铭和杨若雪也顾不上儿子的异样，连忙帮忙。还在教室的人自动疏通开了，为了保持环境的空气流畅。
　　顾梣将昏迷的周愔靠在椅子上，让顾母扶稳周愔，自己开始帮周愔止鼻血。可是这鼻血怎么止也止不住，顾梣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的眼圈红红的，不知是被自己满手的鲜血映红的，还是什么别的。
　　周海山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赶来，一进教室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的心里一咯噔。
　　周父快速上前扶过自己的女儿，在几个穴位上按了一会儿，这鼻血可算是暂时止住了。
　　周父给顾梣和他父母，还有周围的同学、家长诚恳地道谢。转头告诉老胡，今天可能要失陪了，得先带女儿去趟医院。
　　老胡也是一脸紧张，连声答应。“孩子身体最重要。”
　　争分夺秒，时间很关键。周海山背着女儿就出了教室。
　　陆炀和唐糖才被老□□去取个资料回来，怎么愔姐就被背走了。她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怎么了？！”陆炀急的大叫。
　　“具体情况不清楚。”顾梣回答。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他蹙起了眉。
　　“你怎么也满手是血？快去卫生间洗一洗。”陆炀看着这刺眼的鲜红，不由得心慌起来。希望没事吧。
　　顾梣点了点头，出去了。
　　“老公，儿子好像关心这个女生啊。”杨若雪看着儿子的状态，偷偷对顾崇明说。
　　“管他做什么，不过那也是一个挺讨喜的女生，希望没什么事。”顾崇明揽过杨若雪的肩。
　　周海山把周愔放到车上，立马拨通了电话。
　　“小张。”
　　“立马在我名下挂个号，我女儿愔愔。”
　　“嗯，嗯，先把常规过一遍。”
　　“好，我现在正赶来医院。”
　　随后又拨通了另一个。
　　“老婆！”
　　“愔愔这边出了点事。”
　　“嗯，快来我科室办公室。”
　　病床上的周愔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周海山站在床尾，双手抱胸，一动不动的盯着输液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兰一接到电话就请假赶了过来。
　　“怎么了？”周兰焦急地推门进病房。
　　周海山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周兰走出了病房。
　　周海山拿出纸巾擦了擦，周兰脑门上的细汗，小声责怪：“你看你，也不悠着点。”
　　“到底怎么了？”周兰不耐烦地拍掉周海山的手，一心只想着女儿。
　　周海山正了神色，说：“愔愔在学校的时候晕倒了，一直流鼻血，但刚才检查过常规，都还正常。”
　　周兰松了口气，说：“不像那次一样就好。”
　　周海山继续说：“上次是因为头部受到了重创，才会患那个病。我们还是对愔愔保护的挺好的，上次诊断是轻微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并发症。而且你一直在做食疗，所以不要太担心。病情很稳定。”
　　周兰一时间眼泪就涌了出来，声音也变得哽咽。
　　“那愔愔醒来之后又忘了怎么办？还不知道会忘记些什么。”
　　周海山连忙安慰道：“这种是小概率事件，这次检查都正常着呢，肯定不会的。”
　　“阿荣，站这干嘛，走啊。”林飒远远走过来，就看到荣铭杵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
　　荣铭立马恢复了和往常一样的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吧。”
　　“别哭了，俩孩子来了。”周海山看到林飒和荣铭进来，小声提醒周兰。周兰也知道这俩孩子心细的很，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怕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荣铭和林飒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床上的周愔皱了皱眉，好像有醒来的征兆，可一会儿呼吸又平稳了下来。
　　“周叔周姨，这是怎么了？”林飒问道。
　　“就是低血糖，然后又上火，流了点鼻血。”周父解释道。
　　林飒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周愔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自顾自的说：“这家伙身体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一到了高中三天两头医院跑啊。”
　　“小飒，小铭，你俩陪着，我们出去了。”周海山拉起周兰的手，示意她有话说。
　　“好，周叔周姨，我们看着她。”
　　看着叔叔关上门，荣铭心里有很多疑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阿飒，阿灿生病了吗？”
　　林飒背对着荣铭的身体明显一僵。
　　“对啊，这不低血糖吗？”
　　荣铭看着林飒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搓腿，就知道林飒有事瞒着他，但她既然不说，肯定有原因，所以荣铭没有再继续问。就算再问她也不会说的。
　　听到荣铭没有继续追问，林飒松了口气。这家伙是发现了点什么吗？发现了也好，还是让他自己搞清楚吧。
　　周愔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荣铭看见床上的被子动了动，立马向前查看，果然是她醒了。
　　“阿灿，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吗？”荣铭替她掖了掖被子。
　　周愔有气无力的说：“口渴，无力，有点头晕，其他还好。”
　　林飒将周愔扶起来，荣铭端来水。
　　“醒了。”周兰立马赶来病房，眼眶有点红，小心翼翼地问“愔愔还记得什么时候晕倒的吗？”
　　“我当然记得，开家长会的时候。好丢人呀！”周愔想想都尴尬，怎么回事啊。
　　周兰好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母亲大人！干嘛？我又不是痴呆了。”周愔忍不住吐槽。
　　“你这孩子，现在又有力气说笑了，是吧？”周兰看着恢复活力的女儿，打心底里高兴。
　　“对！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周愔顺藤摸瓜，她是真不喜欢待在医院。
　　“可以，我这就去帮你办手续。”周兰无奈的摸摸女儿的头，“小铭，小飒，她就交给你俩了，等一下我要回单位了。”
　　“周姨，保证完成任务。”林飒笑眯眯的应和。
　　荣铭开口：“放心吧，周姨。”
　　“耶！太好了，我国庆有四天假，不用在医院，啦啦啦……”周愔开心得一蹦老高。果然，成绩的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假期的快乐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