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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月夜 ...

  •   何洵觉得对方的身体异常滚烫,而他自己的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嘴巴不断被对方攻略城池,他很快就放弃了抵抗。齐泽成用力握紧何洵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摩擦着他的脖子,那温柔的力度与嘴上的凶猛相去甚远,何洵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吃进肚子了。

      宁静的夏夜,青瓦老房子,屋内地铺上的两个人。

      周围是呼吸不畅的声音,还有衣服相擦时的簌簌声音。

      “小叔...小叔,”何洵一只手抵在齐泽成胸前,抓住喘气的空当急忙喊他,只不过他一出声就带着喘,呼吸顶在肺里,上不来似的,“我...喘口气。”

      齐泽成比他喘得更加厉害,嘴唇从对方嘴唇上移开,贴在他的嘴边,闭上眼睛,握住他的脖子不动了,而后他的手微微用力,何洵连忙抓紧了他的衣领,但一下子抓空了,只抓住了他胸前坚硬的肌肉。

      “喘什么气?”齐泽成继续堵住他的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何洵眼中的欲望,轻轻咬了下柔软的嘴唇,笑着说,“继续。”

      何洵大脑开始失灵不受控制,他仿佛被人扔到了半空中,像荡秋千一样又落了下来,然后再次上去,他浑身轻飘飘的,只有嘴唇上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两个人在做什么。

      原本两个人还是并排躺着,慢慢地齐泽成便处于上方位置,不过他没有压实,他用胳膊肘撑着,两个人中间隔了点儿距离,尽管如此,何洵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意。

      那股热意扑面而来,何洵的双腿忍不住蜷缩起来,但又被齐泽成用一条腿压了回去。

      “乖乖学,别乱动。”

      齐泽成改咬着他的耳朵,气息全数落到他的耳尖上,那耳朵顿时便冒出了一层小疙瘩,随之而来的便是灼热的炙烤感,他的耳垂竟被齐泽成不轻不重地衔了一下,他能感受到齐泽成的舌尖,

      何洵下意识地发出一记微弱的声音,像只小猫一样从喉咙里冒出来,而后耳朵被咬的力度突然加重。

      “这下能喘过来气了?”齐泽成松开他的耳垂,撑起上半身,垂眸看着他,然后用手轻轻搓了他发红的耳朵,气息不稳地说,“好烫。”

      何洵想用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但是齐泽成意识到后拦着他的动作,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直直盯着下面羞红了的脸:“撩拨我的时候胆子那么大,现在才知道害羞?”

      何洵微微转过头,半眯着眼睛跟他对视,嘴唇被亲得有些红肿,老式灯泡发出来昏黄的光照在他嘴唇上面,仿佛镀了一层蜜上去,两个人面对着面,离得近,齐泽成用手覆上他的嘴唇,还没划过就被里面的舌头轻巧地勾了进去。

      齐泽成脸色一变,顿时就想抽出来,但是何洵用嘴唇吸允着他的大拇指,牙齿咬着不放,慢慢将他的大拇指没入自己的口腔里,舌尖划过他大拇指的每一寸,眼神毫不掩饰地看着齐泽成,之后他半张开嘴,微喘着对齐泽成说:“小叔,灯光昏暗,你看错了吧,我哪里是害羞了?”

      那潮色分明是欲望沾身的自发反应。

      “还要继续吗?”

      何洵问他。

      齐泽成没有回应,只是那眼神越来越深,火苗蹿得越来越高。

      何洵弯起嘴角笑了,然后伸手自下往上猛地将齐泽成拽了下来,两只手抱着齐泽成的头,他用同样的方式继续咬了下对方的耳朵,对方浑身抖了一下。

      “找到了,敏感地带啊。”

      何洵坏笑着又伸出舌尖往里面探,但齐泽成别了一下头,何洵手指插进对方的发缝里,让他听自己的心跳声:“小叔叔,你听,这里是不是跳得厉害?”

      身上的人喘着粗气,然后猛然从地铺上爬起来,胸膛上下波动幅度很大,何洵也轻轻喘着气,坐了起来,伸手往后捋了下被汗打湿的头发,露出了洁白的额头。

      “我学得怎么样?”

      何洵伸了伸腿,用脚趾蹭了下齐泽成的大腿根,眼神带着虚心求教的样子,齐泽成看了一眼后快速站起身,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他脸上还流着汗,脖子上明亮一片,全身紧绷着,某样东西蓄势待发,他看见坐着的何洵盯着他身体某处,齐泽成咬了咬牙,轻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说完他就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动作的力度都没控制好,门被摔了一下。

      何洵听见旁边发出冲洗的水声,也站了起来,摸了把身上湿透的衣服,也跟着出去了。

      老房子的院子里是有间浴室的,不过齐泽成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里的水管旁边,正用水管往身上冲,看到何洵出来后他把水量关小了点儿,问他:“你出来干什么?”

      何洵从他手里接过水管,冲了下自己的胳膊,回道:“你都不继续了,我不也得把这身上的火给冲下去啊?”

      水是从井里出来的,有点冰,打在身上凉滋滋的,很舒服。

      这时月亮挂得高,月光挥洒在地上,还有人身上,何洵看了眼齐泽成,突然将水管的喷头换了个位置,齐泽成冷不防地被水管给冲了一下。

      “小孩儿心性,”齐泽成皱着眉从他手里夺过水管,然后关上,“进屋,别着凉了,大半夜冲什么凉水。”

      此时两个人心里的火都被扑灭了些,湿着身子进了屋,齐泽成扔给他一条毛巾:“擦擦身上。”

      何洵顺着就胡乱擦了下头,然后看见齐泽成又从黑色背包里掏出一件白色短袖,然后又丢给他:“擦了赶紧换上。”

      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何洵接过来,看了两眼,不太相信地问:“齐泽成,你到底拿了几件旧衣服啊?”

      这短袖,这质地,赫然就是齐泽成专属的白色旧T恤。

      齐泽成又从包里拿出一件清爽的衣服换上,听见何洵直呼他的名字,不太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说完他突然想起想起什么了,脸色变得难看,“老齐也是你喊的吗?”

      何洵擦干了身上,然后把那件好穿的就短袖换上,一脸懵:“啥?啥老齐?”

      齐泽成直接躺在地铺上,拉过旁边的薄被,不愿意多说。

      何洵趴在他旁边,问:“我啥时候喊你老齐了?”他扒拉了下齐泽成的耳朵,“你可别诬陷我。”

      听他这么抵赖,齐泽成睁开眼睛,回想起傍晚在何洵门口听见的话,挑挑拣拣回复说:“你跟人家瞎说什么?说老齐年纪大,说老齐不行,”齐泽成觑了他一眼,“小兔崽子在哪学的背后说人坏话。”

      这么一说何洵就想起来了,他趴在旁边笑开了,细碎的笑意就在耳边,烧人耳朵,齐泽成微微往旁边移了移,开始赶人:“睡床上去,搁这儿烦人。”

      何洵也没反抗,伸腿爬到床上去了,回道:“老齐你这不行啊,”他看到齐泽成转过头,眼神里的不悦都要压不住了,何洵继续问,“你咋还学人偷听电话呢?”

      这事儿被人一拉出来,齐泽成也自知理亏,但他也没想偷听,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话就往耳朵里钻,想不听也没办法。

      “而且老齐你到底行不行啊?亲完就赶人走。”

      何洵把手垂下去,动不动就拨一下齐泽成的身体,弄得齐泽成的气息越来不稳,他笑着把手伸回去,问:“你刚才怎么没有继续?”

      齐泽成这会儿被他撩拨得火又上来一阵,偏偏这小崽子非得继续煽风,盖着被子又太热,齐泽成把两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身体两侧,一转头就能碰到何洵的眼睛。

      他这副表情落入何洵眼中,就是欲求不满后开始气急败坏了。

      老齐不是不行,老齐可太行了,拔枪容易压枪难,老齐压枪是有一把好手的。

      “小齐叔。”何洵喊他,喊了一声就没下文了,齐泽成看了他一眼,他换了个平躺的姿势,跟自己一样。

      “嗯。”

      他就像是在等齐泽成这声回应,而后才接着说:“其实我今天见到她,真的没有多大感觉。”

      齐泽成不知道他怎么又开始谈论起何琳了,想了想回道:“她当年对你不好?”

      何洵以前生过一次病,那时候齐泽成把他送进医院后一直守在他旁边,何洵梦呓着说着别把他送走,妈妈会打他。这句话一直藏在了齐泽成的心里,他从来就没忘记过,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何洵那么无助的样子,那话犹如一根刺,扎到了自己的心脏。

      他本以为何洵会回答是,但没想到何洵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我有时候觉得她对我很好,有时候觉得她对我很坏。”

      温柔的摇篮曲和牵着他出去吃饭的的温柔笑脸都是属于她的,同样不耐烦的表情和尖利的指甲也是属于她的。

      那时候他时常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妈妈,是温柔的还是暴戾的?好像哪个都是,又好像哪个都不是。

      “我知道外婆很想念她,”何洵伸出手掌遮挡着头顶上的光,“但我不想她,也很少会想起她。”

      “她当年对你也不好,是吗?”

      何洵转过头问齐泽成。

      那时候齐泽成才十六岁,跟何琳相处也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倒不会打他,但是会用言语用表情表达对自己的不满,他那个时候并不太理解自己是怎么招惹她了,总之他为了不招惹人烦,能出去就出去,帮人看牛看羊挣点小钱,要说何琳对他不好,倒也不至于,毕竟他当时就是一个外人。

      “谈不上,”齐泽成慢慢回道,“都过去了。”

      “小齐叔,你好像从来没怨过谁。”

      何洵说。

      无论是一直打骂他的养父,还是当年脾气无常的何琳,他从来没听过齐泽成说起过这些事,他心里似乎没有怨恨,一直活得正直自在,始终做些力所能及的慈善,下乡义剪、组织捐赠物资、扩大对留守老人和儿童的宣传这些事情他一直在做着,虽然他说过这些都是小事,可何洵却由衷敬佩他。

      “怎么没怨过别人?”

      齐泽成冷笑一声,慢悠悠回道。

      “嗯?”何洵绕迷糊了,他可从来不知道齐泽成说起过,“谁?”

      齐泽成没说明,何洵反应过来以后就知道这说的是谁了。

      他又把爪子伸下去,划拉了下齐泽成的脖子,弄得人有些痒。

      “怨我啊?”何洵明知故问,把手往前伸伸,又划拉了一下,“是怨我还是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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