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要随便开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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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赛制安排，翔阳败北之后十天左右，牧绅一才再见到藤真。
那是个星期天，他起来拉开窗帘看看，觉得是适合长跑的好天气，就出门沿着海边一路跑。
经过藤真经常去的一个小码头时他下意识想，藤真会不会在？没怎么抱希望地看过去——果然不在，于是有点小失望地继续跑，大约过了三四分钟，看见藤真从在对面朝自己这个方向逆着跑过来。
他喊了一声藤真，对方没反应，跑近了看，戴着耳机。
藤真戴耳机老喜欢把声音调得很大，牧绅一和他长跑时亲眼目睹好几次重型卡车擦着他过去，可这人仍旧一脸风轻云淡。于是他跟藤真说，藤真，你不怕被车撞死？藤真当时的回答是“我死了警察只会来找你，你自求多福吧牧绅一”。
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后来他在马路这边蹦了两下，又做了诸如【猩猩偷香蕉】等古怪的动作，引得天上飞的海鸥都干呕了两声，藤真还是没反应，他和他交错过去的时候牧特意用电光火石观察法瞄了对方几眼，表情没什么不正常，可看着哪里不对，有点不对，总之不对……
牧绅一停下脚步返身，看着藤真快速远去的身影想了想，迈步追上去。
其实翔阳败给湘北，从非理智的层面来讲，他稍感意外，单纯是为知道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对战的机会就这么没了而已。于是他在修改新一轮战术的时候也一直在想：如果没有这个意外，那么本次翔阳又会换哪种打法？
后来，他又听小道消息说翔阳的队长当场哭了，这层意外就又加深一点。
于是他决定给藤真打个电话，藤真有个习惯，一直是四声以内起接，但是那通电话响了很久，直到忙音。他挂断的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立场在当下那样的场景里多少有点奇怪，而且也确实找不到跟一个输了比赛的人可以聊得起的话题，只好放弃了。
——直到他追上藤真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开头。
他没再叫他，只是跟着对方跑了一阵，也许是感觉到有个人老在自己旁边晃悠，藤真拿掉耳机侧脸看了看。视线相撞时牧绅一一脚踩到路边的小阴沟里去。
“你不要……”后来牧绅一抽着冷气咬牙切齿地说，“这样……”
他本来是想说你不要自暴自弃，仔细端详了一样又觉得藤真这个样子够不着自暴自弃那个档次，至少两眼还炯炯有神，闪烁着星光什么的，于是只好改口。低着头研究他踏进阴沟那只脚的对方抬头的时候很茫然，脸上了写满“我什么样”的无辜表情，牧绅一抠了一阵桌子，很无奈地抬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藤真皱皱眉问：“你脸疼？”
“你……没刮胡子……”牧绅一仍旧抽着冷气咬牙切齿地回答。
尽管藤真不耐烦地解释胡子和篮球没有关系，但牧绅一还是坚持世界是普遍联系的深刻哲学观，于是藤真终于失去耐性不再理会他，跑到远处捡回一堆薄而小的石头，站到水边去打水漂了。
牧想起花形有次跟他说，藤真小时候某天打水漂直接把自己打进了海里。
当时自己差点把面前的桌子捶成碎片。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看了一阵，觉得藤真那种劲头确实有把自己打进海里的可能，有点担心，只好一瘸一拐走过去，在对方旁边站好。
藤真打得正尽兴，顺手递了一块给他，他直愣愣扔了，扑通一声，溅起个小水花。
后来他问：藤真，你有什么打算？
藤真用本不应该犹豫的时间犹豫了一下，说：准备冬季赛吧。
说完，把捏在手上的石头全扔了。
那一刹那牧绅一觉得藤真在叹气。但等他看过去，却又像没有。
“其实我是想再跟你打一场。”藤真拍拍手，声音轻轻扬扬的，“因为刚有了个新想法，打算验证一下效果。”
牧心情复杂地笑着说那我们冬季赛见。顿了顿，决定添点笑料逗一逗藤真，自以为很幽默地添了一句：“胡子不要留太长，免得绊倒。”
听完他自鸣得意的笑料，藤真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面无表情地戴上耳机。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不要随便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