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牧藤]海大纪事》洛子卿

28、当哭则哭！

　　路过露天球场时，神在牧绅一背上挣了挣。

　　其实以牧绅一的身高和神宗一郎的身高比来看，神僵直在他敬爱的队长肩背上的模样确实很接近武大郎挑扁担，所以即便晚上九十点钟学校里人烟稀少，可但凡看见这阵仗的都会回头再看两眼。一来二去这回头率就高了。

　　神一闹腾，牧绅一就有点失衡，往左偏了两步，撞到低头走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藤真。藤真抬头朝牧背上看看，伸手摸摸阿神的脸，全是汗，看那个表情不对，就把人扶下来，拍着背问是不是要吐。神恍恍惚惚抬头朝四周看了一会儿，歪歪扭扭朝球场走，两个人没拖住，只好跟进去。
　　牧想喝酒这种事真是太乱来了，晃念突然回忆起藤真他爹，不自觉裹紧球衣。阿神走到球架下面，抱着一根钢柱坐下去。

　　藤真跑过去拽他说地上冷，不要坐着，神抬起头来炯炯地望了他好几眼，脸上猛地绽出个向让日葵都觉得赧颜的灿烂微笑，噌地站起来说:那么我来为大家表演后空翻翻翻吧，然后就在球场上兴致勃勃地翻起来。

　　藤真呆然了一会儿，转头看看牧绅一，牧绅一抬头望着天，藤真只得抬手挠挠额头，很认真地看起神宗一郎后空翻表演，没一会儿，竟然附和着鼓起掌来。

　　后来牧也跟着鼓掌，翻一个就相当热烈地拍个半天，几群从球场路过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好奇地驻足，然后大骂着神经病离开。

　　再后来两人不鼓掌了，因为手肿成熊掌状再拍下去也没什么响动了。

　　于是神跑到旁边的草丛了吐了一下，兴冲冲地跑回来，重新抱住钢柱坐下，藤真叹了口气，把外衣脱了给他披上，然后走到场边，也坐下，和牧绅一肩并肩。

　　沉默了一会儿藤真蓦然想起什么似地问牧绅一：我说，你有没有哭过？

　　牧沉吟半天，用了一个思考诸如“如果对方打四一那么我是不是该打三二”这种问题那么长的时间，严肃地回答说：该哭还是要哭。

　　藤真没好气地说这算那门子答案？然后就没了话，忙着挥手打蚊子。

　　隔了一会儿牧回问：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个事，那次败给湘北，我打完比赛给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藤真耸耸肩：忙着哭。

　　哭……牧有点震惊又有点释然，他折头端详藤真的侧脸，拼命想象这张脸“忙着哭”是什么样子，要知道那天他站在旮旯里，根本没看见有两道“美丽得令人心碎的”泪珠子从藤真脸上挂下来，要不是八卦消息传得快，他可能现在都不知道这人竟然会掉眼泪。而且还是真的。

　　藤真说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说该哭的时候就哭嘛。

　　说完，一铁掌打在牧绅一手膀子上，随即很有成就感地把巴掌摊开在对方面前，牧绅一看着巴掌上一个尸横遍野的小血点，对比了一下自己手臂上很快红掉的一大块，叹口气，抬另外一只手在那里使劲揉了揉。

　　他一边揉一边想，上次这人打架以后，自己那句“以后你再打架我就替你爹收拾你”的警告，看来，是永远不能说出口了。

作者有话说

　　我一直不敢再看那一集。
大学里醉酒总是一派脱线集结号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