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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维亚的传说 ...

  •   言悯回到海底把那些宝物匆匆放好就睡了。
      省的夜长梦多。
      第二天醒的很早。
      言悯有些奇怪,他不是自然醒的。
      是被宫殿的喧闹吵醒的。
      他游到宫殿,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不行。
      他变成人鱼之后第一眼见到的长老,现在正被押在殿里。
      旁边是侍卫,皇位上是面色不是很好的父亲。
      言悯抿唇,悄悄游到了旁边围绕着的人鱼的身后。
      “你当真不知错?”父亲的声音严肃又愤怒。
      “不知。”长老温和的声音此时有些沙哑,他咬着牙,似乎并不满意父亲的做法。
      言悯戳了戳自己旁边的一只人鱼。
      “怎么回事?”
      人鱼被他吓到了,但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长老和巫婆私通,应该是触犯到皇族的利益了。”
      人鱼两三句话就带过去了。
      言悯皱眉。
      他不觉得长老会干这种事情。
      父亲愤怒地敲着自己的权杖,连宫殿都有些动摇。
      “身为长老,你知道你干的事会伤害多少人鱼吗?”
      长老还是摇头,似乎并不悔改。
      “那是他们活该。”他说着。
      父亲的表情更火大,他皱眉,权杖被他插到了地上。
      旁边围观的鱼群被吓得四散。
      “什么叫活该?”他指着长老,眼里是无法遮掩的气愤,“你让那些喜欢去海上捡财宝的人鱼随着财宝的增加丑化,疯魔,变成怪物。”
      “你到底想没想过,那些东西是人类自愿给的!”
      财富,权贵,荣誉。
      全部都是人类赋予的。
      言悯眨眨眼,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给就必须收吗?”长老的眼神严肃又失望,“物极必反啊!”
      “你猜他们为什么乐意大箱大箱地给我们送那些珠宝?”长老气愤着,没有一点平常的温和模样,“他们想猎杀人鱼啊!”
      “老糊涂!”父亲显然不赞同,“他们喊了几百年了,我们被杀了吗?”
      “连言悯都成年了,他们杀了吗?”
      被啐到的言悯连忙往后躲的更深。
      “居安思危啊,”长老感叹着,“他们不需要准备吗?准备的越久,他们才越有胜算。”
      父亲冷笑了声,丝毫不在意。
      “我族战神少吗?”他骄傲又有些讽刺地开口,“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不居安思危。”
      “倒是你。”
      他又恢复了一脸愤怒的表情。
      “人类还没打过来,你就在这自相残杀。”
      “你还是长老吗?”
      父亲最后一句话问的平静又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长老闭了嘴。
      或许是无力辩解,或许是放弃。
      父亲挥挥手。
      “带下去。”
      人鱼们沉寂着,只能看着当初信任的陪着他们长大的长老被拖下去。
      但事情就是他做的。
      人鱼们也只有惋惜的份。
      言悯抿唇,想跟着去。
      但还没溜到宫殿口,父亲就叫住了他。
      “阿悯。”
      言悯一惊,也只得游到父亲面前去。
      “父皇,有事吗?”
      他开口。
      父亲并没有说话,他有些爱怜地扶了扶言悯的头。
      “希望长老做的那些事,不会伤害你。”父亲的眼底是怨恨,也是可惜。
      “早知道今天,也就不那么放宽你。”
      言悯眼眸垂着,似乎知道错了。
      父亲又是叹息。
      “以后想去海面,就不要拿珠宝了。”他揉着言悯的脑袋,“他的第一个实验品就是你啊。”
      言悯一愣,又点点头。
      他并不觉得那样的长老会拿他做实验。
      但父亲都说了。
      估计差不了。
      言悯眨眨眼,点点头。
      他的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怨恨。
      “去休息吧。”父亲收回了揉他脑袋的手,眼里是不尽的痛苦和愤怒。
      言悯抿唇,退下了。
      他真的不相信一晚上就这么大变化。
      但不相信事实也在眼前。
      言悯坐在石头上,又想起了昨晚的王子。
      他收的东西明明那么珍贵,但他也没有疯魔,更没有变成怪物。
      他很奇怪。
      但奇怪也没有问的地方。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没有阳光透到水里。
      言悯搓搓肩膀。
      他又觉得冷了。
      他身边围绕的鱼群慢慢少了,像是畏惧什么般躲了起来。
      言悯眨眨眼,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跟着剧情走惯了,他才发现他都没怎么好好思考过。
      “他原来会干什么呢?”言悯揉揉脑袋,他现在再是人鱼思想也是人的,根本不知道现在会干什么好不好。
      就算是这样,系统也没有给他任何提示。
      言悯叹着气。
      他凭着身体的原记忆摸到了地牢。
      没被处刑的犯人一般都关在这里。
      言悯凭借新王的身份很轻易就钻了进去。
      地牢里关的人鱼不算多。
      言悯往里游着。
      他想找长老。
      地牢的守卫对他的态度并不很好。
      身为新王,言悯还是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够稳。
      在侍卫的带领下,言悯还算轻松地找到了关押长老的那间地牢。
      长老看见言悯也并不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言悯要来。
      “您甘心吗?”言悯挑眉。
      他招手让仆人退开,凑近了长老的地牢。
      长老那张温和的脸又笑笑。
      “你觉得呢?言悯。”他转头看向面前带着皇冠的人鱼。
      “明明皇权在你手,你却什么事都得听你父亲的。”
      “你就甘心了?”
      言悯摇头。
      他不喜欢这种顶着牌子的感觉。
      长老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随意地推了一下地牢的门。
      门居然是开着的。
      言悯眨眨眼。
      “连那群侍卫都相当反感你父亲。”长老从牢里出来,眼里的神色不明不白。
      “你知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吗?”
      言悯摇头。
      他只是听别人说了,又不是全程看了。
      怎么可能真的知道。
      长老点点头。
      “我和巫婆只是正常的恋爱关系。”长老叹了口气,“但你父亲,在发现人类丢下来的财宝会让人鱼丑化,疯魔之后,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我们身上。”
      “不全是你们做的。”言悯平淡地说着,“还有他们本身的贪婪。”
      长老点头。
      “那现在您要怎么办?”言悯问,“我无所谓。”
      “离开这片海。”长老的语气有些悲凉。
      毕竟是在这里生长了那么久的人鱼,又怎么可能不怀念。
      言悯也没说话。
      他能感受到身体是悲伤的。
      但他和长老的接触不多,他没有感觉。
      “你也不会好过的,言悯。”长老的面色变得郑重。
      言悯挑眉。
      “为什么?”
      “因为你是新王。”长老拍拍他的脑袋,“人鱼里,在上一位王消逝之前,不会有下一任。”
      “连备选都不会有。”
      言悯一脸平和。
      “您是觉得我新王的身份触犯到他们了?”
      长老摇摇头。
      “不,”他看着言悯的眼神悲凉又惋惜,“你会是他们的利用品。”
      言悯摇头。
      “可是我还这么小,我能干什么?”
      长老提到这更是悲伤。
      “我想你听到了。”他又拍拍言悯的脑袋,“我说人类会捕猎人鱼。”
      言悯点头。
      “到时候,战争就会爆发。”
      “你就是第一个迎战的,也必将是第一个送死的。”
      言悯沉寂了一会。
      长老已经打开了后门。
      “您真的要走了吗?”言悯跟在他身后。
      长老点头,从门缝里挤出去。
      外面还是海,也是他启航的地点。
      言悯站在门前,不知所措。
      他早知道会有那种结局。
      在金钱权利面前,他和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的情意又有多坚固。
      “言悯。”父亲沉重地声音在背后响起。
      言悯没有回应。
      他早知道的,全是联合起来的。
      “你放走了长老。”父亲的声音逐渐带上怒意。
      “你知不知你干了什么?”
      言悯点头。
      “我知道。”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
      “但您干的事,您也要清楚。”
      父亲对他的话只是笑。
      “我干的事?”他耸肩,“我干的事不就是王干的事。”
      言悯心叹果然和长老说的差不多。
      “可我才是王。”言悯的眼神冷淡,“您对我的意见很大吗?”
      父亲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凶狠。
      “那只不过是你母亲的意愿。”他又笑了出来,“你猜为什么最近都没见到你的母亲了?”
      言悯耸肩。
      “当然和您有关。”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哦。”
      言悯的话让父亲一愣。
      “你看到了?”他显然有些慌,但又平静下来。
      “但是你的哥哥姐姐不知道。”父亲又恢复了狂妄的模样,“我现在把你杀了。”
      他说的很轻松。
      “然后告诉你亲爱的哥哥姐姐,你帮助长老逃跑,却被长老反将一军。”
      “你看这个解释怎么样?”
      说着,父亲就已经准备动手。
      “贪婪的毛病果然和您有关呢。”言悯打了个哈切,眼底是轻佻和无畏。
      “你觉得他们会信吗?”言悯挑眉。
      “怎么不会?”父亲把剑搭到了言悯的颈侧。
      剑很锋利,才搭上来,言悯的脖颈就已经破损。
      血液顺着水流飘荡,像一朵破碎的花。
      言悯耸肩。
      “走着瞧。”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究竟为什么不对劲。
      父亲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眼底的兴奋就要压不住。
      “你真是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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