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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太子遇难五义救,陷空岛上猫鼠斗》(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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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姑娘,请你不要再私自离开开封府…”此时已近午夜,开封府内却依旧灯火通明,却依旧平静如常,唯有书房内,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一脸严肃的看着与展昭站在一起的女子,她依旧一脸焦急而愤慨的站在一旁,公孙先生不禁摇了摇头:“敏姑娘,想必你也看到了,像你独自一人这般离开,是不可行的,圣上仍旧盛怒之下,贼人是有机可乘的…如若不是展护卫暗中保护左右,恐怕现在又要多一条刀下亡魂了…”
“公孙先生,你在吓唬我吗?”阿敏一听,心中本就有一丝余悸,却气道:“包大人,开封府怕事,不敢管我才要走,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不,敏姑娘,本府早已说过,不是不管,只是时候未到…”包大人想了想道:“你知道吗?梁公公已被奸人所害,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什么?梁公公也死了?”阿敏一听,不禁哭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包大人,民女知道曾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民女只想找寻太子,还他一个清白啊,也可还我姐姐与葛统领一个清白,他们是被冤枉的啊…”
“敏姑娘,你且起来,本府明白你的苦心,也明白你的处境…”包大人道:“展护卫,你且去陷空岛把太子接回来吧,太子在五鼠手上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有公主在旁,但毕竟身处江湖,多有不便,更何况公主未必已知晓太子身份…”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接回太子…”展昭听此,打算立即前去陷空岛,却又被阿敏拦下,只听她急道:“包大人,请让阿敏与展大人一同前去陷空岛吧,五鼠与展大人有矛盾,恐怕…”
“敏姑娘的顾虑不无道理…”公孙先生想了想:“也好,展护卫今夜你们便出发吧,晚了不知又出什么变动…”
“展护卫,请留步…”展昭带着阿敏离开了书房,没走几步却又被公孙先生叫住,只见他若有所思:“展护卫,此次陷空岛之行,请不要带丁小姐了吧?中间不知还有什么变故,而且学生也有些事情要交代丁小姐…”
“展昭明白…”听着公孙先生的话,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连夜带着阿敏离开了开封,他只希望这次带回太子可以平安无事,他更希望和那人好好谈一次…只有他与她两个人面对面的谈一次…这次机会,他等了很久…
展昭与阿敏踏上了去陷空岛的路途,可他是否想过,将要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同样的黑夜,有些人虽然踏夜色而去,却是一身正气;有些人在黑夜中赶路,却最终躲躲藏藏的进入了一家客栈,不敢声张的进入了其中一间客房,当下人移走了床架,后面赫然露出一条密道,漆黑的一片没有一点光亮,随着一个举着火把的人走入密道,出来却是另一番天地,一座不次于皇宫御花园的别院映入眼中,四周鸟语花香,池中更是莲花盛开,可不知是搭配不当,亦或是哪里不对,黑夜中却衬托着一丝邪气,花美又如何,当它开在了不该开的地方,或许依旧美丽,却不会再有懂得欣赏的人,因为它的美不会再动人心弦;鸟鸣再动听又如何,当它停留在不该停留的地方,同样没有人会再去欣赏那清脆的叫声,只会让人觉得刺耳与嘈杂…
“什么人!!!”还未等那些人走几步,一个不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身望去,一队巡查兵已剑拔弩张的指向了他们…
“啊,不知涂将军到来,请这边走,王爷已在书房等候多时…”还未等那巡查兵的队长说完,只见那些人中为首的一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块腰牌,那队巡查兵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没人敢抬头,也没人看清他的表情…那傲慢而得意的表情…
“末将涂善叩见王爷,王爷千岁…”没过多久,涂善随着那队巡查兵走到了一间房外,独自一人走入房内,里面虽没有灯火通明,依照着微弱的烛火还是可以看清周围,红木架上摆放着各式瓷器,富丽堂皇的房内足够显示出王爷的派头,立即快步向前,离案桌还有几步时,便不敢再抬头,恭敬地跪地请安,他身旁还站着一名老者,三人都没有动静,空气好似被凝滞…
“涂将军,抬起头来吧…”那案桌后坐着的人缓缓的抬起眼睑,看着下面跪着的涂善,本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悚然的感觉,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戾气…
“谢王爷…”涂善慢慢抬起头与那人对视着,却终究没有起身,他很清楚他能抬头已是恩典,私下里可以在襄阳王面前站着的恐怕只有那一旁的老者,而他涂善还不够这个资格…也许这次任务完成便可得到王爷青睐,可惜他尚未成功,或者可以说是功败垂成…
“涂将军,钦犯找到了吗?”襄阳王好似慵懒的看着他,眼中却闪着一丝精光…本已到暮年,心却被野心所充斥…
“王…王爷,请王爷恕罪…”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涂善心中依旧有一丝惊慌,忙又低下了头道:“王爷,末将无能,本已找到了太子,可…可半路却杀出了公主与驸马…末将…”
“公主?什么公主?”襄阳王一听,立即坐起了身,紧紧的盯着涂善:“什么公主和驸马?宫中唯一有权利的公主几年前已变成了寡妇…涂善,你在胡说什么?!”
“王爷息怒…”涂善一见襄阳王已动怒,不禁更加恐慌道:“却是公主,是…是一年前圣上册封的民间公主,箐雾公主欧阳子箐,还有驸马是…是锦毛鼠白玉堂…”
“是他们?”听此,襄阳王稍微有些许平复,不禁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老者,那人便是他的军师,江湖中毒书生季高的名声远不是吹出来的,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要他开口,不用自己动手便可有无数的毒计可以置人于死地,只因那些毒计只有他毒书生能想出…他的学识渊博并不亚于公孙先生,但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说公孙策代表着光明,季高则代表着黑暗,如果说公孙策医者父母心,季高则是施毒伤人的小人…
“王爷,如果说涂将军碰到的是欧阳子箐与五鼠,那么纵然他有盖世武功也奈何不了他们的…”片刻的寂静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季高也已到暮年,眼中却同襄阳王般有着精光,但唯一不同的,襄阳王有的是野心与戾气,季高有的则是野心与阴毒…
“王爷,季先生说的没错…”涂善听此,也立即附和道:“末将未想到半路中杀出了五鼠,更没有想到,开封府的展昭又处处与末将作对,末将…实在难以将太子带回…”
“这样吗?”襄阳王猛然拍响了案桌,吼道:“什么民间公主,那么一个虚衔就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是皇亲国戚了吗?还有什么五鼠,开封府的展昭!!!他们通通该死!!!”
“启禀王爷,学生听闻那五鼠与展昭向来不合,如果我们略施小计,让他们猫鼠相争,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季高看着襄阳王动怒,却依旧缓缓道:“王爷,这样展昭与五鼠便无暇顾及太子了…”
“嗯,那个民间公主呢?”襄阳王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禁看向季高道:“季先生,听说…一年前被包黑子处斩的,是你的师侄?不想为他报仇吗?”
“王爷,一年前他任务失败被擒,是他技不如人,不过既是我师姐的徒弟,那么我也要争回这口面子的…”季高依旧不动声色的缓缓开口,但忽然间他阴狠的看向涂善道:“如若她再阻拦,以袒护钦犯的罪名杀!!!来个先斩后奏…”
“是,末将遵命…”涂善听了,立即应下后慢慢退出了书房,他不知道季高为什么要如此记恨欧阳子箐,但他已恨她入骨,如若不是他们吩咐,也许他会顾及一分,但此刻…他不禁笑了笑…他要她偿还他所受的屈辱…
“季先生,你也退下吧…”看着涂善离开,襄阳王缓缓靠向了椅背,闭上了双眼冥思着什么…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是,学生告退…”季高冷漠的看着他,最后慢慢退出了书房,当他回到自己的房内时,关闭好了房门,悄然的走入了内室,小心的扭动了书桌上的砚台,随着一声不大的声响,墙边的木架缓缓向一旁移去,又一个密道口露了出来,与第一个不同的是,这个密道不是通入另一个庭院的,这个密道只属于季高一人,只因这密室内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一人…
“蒙儿,我倒是要看看能把你害的那么惨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会让她下去陪你的,你等着吧…终有一天,她也将人头落地,到时候我将你们安放在一起,好不好?”此时季高慢慢点燃了密室中央的一根石柱上的烛火,当火光亮起的刹那,他面前赫然躺着两个人,再仔细看去,那两人分明躺在两口透明的石棺中,那透明的石棺将那两人与外界隔离,只因他们也早已与季高阴阳相隔。
“师姐,你早早的就离我而去了,蒙儿与我相依为命,可我没有照顾好他,没想到那个刘太后将他要去,却成为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知道他的容貌有多么俊美吗?和你长得如此相像,可最后他却被一个女人毁了容貌,废了武功,最后被砍去了头颅…”季高透过透明的石棺看着那个静静躺着的女人,那个他爱慕了一生的女人,但她却早早的离他而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任谁都想不到是,当男孩长大之后,却有着足以迷倒众生的容颜,但男孩却选择了学习易容,选择了永远的将面容隐藏在一张人皮面具下面,从此他身边没有了该有的光彩,围绕周身的只有阴暗…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没有人再记得他的真正面目,从那以后…江湖上传言,千面郎君雪冲蒙阴狠毒辣,更加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见过他的人都死了…被折磨而死…
“欧阳子箐,我要你不得好死!!!千面郎君雪冲蒙不会白死,我的蒙儿不会白死,他是我的,没人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蒙儿从此你能已真面目面对我了,再也不用躲在那张人皮之后了,没有人可以再把我们三人分开,没有人…”季高隔着石棺划着雪冲蒙的面容的轮廓,悲鸣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没有怒,没有笑,没有泪…但他有着比常人更加浓重的七情六欲…他也有着比常人更加浓重的报复心理,他要杀的人,没有可以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