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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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直到睁眼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酥软的。西泽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面，试图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确实一片空白。
从吃完饭后觉得自己很累开始，就失去了之后的记忆。
刷牙的时候，“嘶”手指轻轻碰了下嘴唇，肿肿的，难道昨晚我跟莱克特先生发生了什么吗？
想到这西泽的脸上泛起了粉红，低头浇了几捧冷水，打断自己的自作多情。
接下来几天这件事一直在心中盘旋，明里暗里的试探了莱克特先生好几回，西泽最终放弃了，可能那只是自己的梦罢了。
冬天渐渐来临，西泽怕冷，屋子里早早就升起了壁炉，伴随着炉火里柴火的“哔啵哔啵”，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好眠。
西泽卧在沙发上，洁白修长的手被汉尼拔抓在手里，汉尼拔手上拿着小巧的指甲钳，一点一点地帮西泽修剪着指甲。
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好像是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西泽迫切的想更进一步，但是怎么也捉摸不透汉尼拔对自己的想法。
越是喜欢就越是胆怯，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人。
五指都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时候，汉尼拔放在手中的指甲钳，现在除了晚上回去睡觉，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西泽这里。
就连秘书都会跟着自己开玩笑的说道“莱克特医生最近总是很着急回家呢？”
家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语了，环视了这个房子，这个是我和西泽的家吗？
西泽躺进汉尼拔的怀里，听着他磁性的声音为自己念着书，身上盖着暖和的毛毯，伴随着屋外静悄悄地风雪声。
真好........
天晴大好，懒散了好几日的西泽终于恢复了精神，打算做一个简单的甜品，等汉尼拔回来一起吃。
才刚刚把甜品放在了烤箱里，门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布鲁大声地狂吠着。
西泽有些紧张，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汉尼拔和麦茜，麦茜自从上次来拿柠檬派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基本都是打电话。而莱克特先生的话，他有钥匙更不会按门铃。
西泽有些紧张，他走在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声音，问了一句“谁呀？”
门铃声又响起，沙哑像是捂在口罩里的声音传出来“你好，送快递的。请问是西泽·布莱恩先生吗？”
快递？自己没有买过东西，西泽警惕的说道“那你放在门口吧。”
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抱歉，布莱恩先生，这个快递是需要当面签收的。”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西泽有些惊疑不定“那你就先拿回去，五点以后才送过来。”那个时候汉尼拔也下班了。
“布莱恩先生，这个快件是由莱克特先生寄给你的，说希望你当面签收。”
嗯？莱克特先生送的吗？也没有听他讲过，是惊喜吗？
西泽脸上露出笑容，他毫无戒心地打开了门。
门口的人穿着一身破旧，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快递，脸上戴着口罩，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露出的双眼满是阴翳，一只手直接撑开门，对着里面得西泽恶狠狠的说道。
“贱/人，你现在过得挺好得呀！”
西泽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痛不欲生的疼痛似乎又从眼睛上传来。
埃布尔·艾伦看着这个脸上挂着幸福笑容的人，心里就一顿愤怒。凭什么这样你也可以获得幸福，我就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东躲西藏。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去，投下的阴影把西泽笼罩了进去。
埃布尔已经观察西泽很久了，他能透过窗户看见，西泽躺在那个叫汉尼拔·莱克特的人的怀里，能看见他噙着笑容去迎接下班回来的汉尼拔·莱克特。
自己却只能一只恶心的虫子一样，背地里观察他们，凭什么！
埃布尔享受此刻西泽看向自己那恐惧的表情，漂亮的蓝眸里没有幸福，只有黑暗和痛苦。
啊，西泽，这才是你应该露出来的表情。
布鲁冲到主人的面前，大声的吠叫，身体前倾，露出尖利的牙齿，试图把让主人感到恐惧的人喝退一样。
埃布尔瞧都没有瞧布鲁一眼，他全身心的看向西泽，如同冰冷的毒蛇吐出信子一样。
“西泽，这么久连我都忘了，我好伤心呀。”
西泽的脸色苍白如纸，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可真是好样的，这么快又给自己找了个男人，你是没有男人会死吗？”埃布尔口中吐出恶毒的话“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装成什么清高，碰都不让碰一下，现在.......”埃布尔不屑地呵了一声，伸手朝西泽的脸摸去。
布鲁呲着牙咬住埃布尔的手臂，埃布尔甩开手布鲁被甩在地上，破开的袖子里面一层又一层裹满了厚厚的布，布鲁被一脚狠狠地踹开。
埃布尔疯了一样，一脚又一脚地踹着，布鲁口中发出痛呜声。
西泽像是被惊醒了一样，顺着声音狠狠地推开埃布尔，趴在地上摸索着，“布鲁，布鲁！你在哪？”
埃布尔喘着粗气，“我天天都在外面看着，你跟你的小情人你侬我侬的在一起，为了这一天，我准备很久了。”揪着西泽的头发，强迫他抬起来了，那双蓝眸里面满是泪水，埃布尔满意极了。
“现在你还快乐吗？”埃布尔疯狂大笑着。“你毁了我，你凭什么可以得到幸福！”
布鲁挣扎的要起身，却无力地倒在地上。
烤箱里奶香的味道散发出来，却更加激怒了埃布尔。
“你个废物就不能乖乖的当个废物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继续做甜品！”
你为什么不变成卑微的蝼蚁，就跟我一样！
西泽被狠狠甩在了地上，脑袋撞在了沙发腿上，一阵一阵地感到眩晕。
他挣扎地往前爬着，埃布尔就站在后面，看这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变得如此狼狈，他的内心爽快得很。
西泽，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西泽感觉似乎有血顺着额头往下流，但他不敢停下，用手肘撑着往前爬。
不能死，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还没有跟莱克特先生表白，还有布鲁，布鲁被那个畜生踹了几脚，要送到医生去，还有......
埃布尔抽出水果刀，“西泽，你陪着我一起死吧，你在的话，我绝对不会在孤单了。”朝着西泽走去。
从背后按住西泽的肩膀，把他翻过来，一只漆黑的木仓口对着埃布尔。
埃布尔癫狂地表情一愣。
“嘭——”木仓响了。
埃布尔无力地倒下去，胸口不断地涌出鲜血，口中也吐着血，血溅到了西泽的身上，西泽的双手不断地颤抖着。
“汉尼拔......”西泽的眼泪不断落下，他无力地喊出他最期待的那个名字，陷进了昏迷中。
大雪落下。
院子外一身黑衣的汉尼拔静静地站在那里，口中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