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悬案录》晨義散人

40、兵分两路毫无收获

　　就在程小时和陆光步入大殿的时候，惠存领着几个小沙弥也紧跟了过来。“原来是程陆二位施主，今日来白云寺又有公务？”
　　程小时摆摆手，故作姿态地环顾一圈大殿，“我们并非衙门中人，只是县丞大人托我们来办点事。”
　　“办事？”惠存眼珠转了转，用讨好的声音道，“小人能帮上忙吗？”
　　“哦，也没有什么，最近高安县附近山匪横行，县丞吩咐我们四处查看一下。”程小时清清喉咙，昂起头。
　　惠存偷偷地松一口气，转身吩咐身后的一名小沙弥：“你陪着两位施主在白云寺里查看一下，我还得去方丈那里回话。”
　　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沙弥摸摸剃光的脑袋，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惠存见状便朝程陆二人躬身行礼后离开。
　　程小时偏头望向陆光平静无波的眼眸，只见对方朝自己会意地微微点头，于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低头问明显还在状况外的小沙弥：“小和尚，我问你，你们寺庙里只有这一尊佛像？”
　　“啊？”小沙弥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微怔片刻之后，十分老实地回答，“这是本寺最大的一尊佛像，在隔壁偏殿里还有一尊较小的。”说罢，又指指大殿周围，道：“你们也看见了，白云寺还有很多佛像，比较小，大多不足一人高。”
　　“坐着莲花台的大佛只有正殿这尊，以及偏殿那尊？”程小时接着问道。
　　小沙弥十分认真地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就这两座。”
　　程小时心中了然，一把环上小沙弥的肩膀，将人转了半圈，背对着大殿中的大佛，指指来来往往的香客，“你们白云寺平日里都这么多人吗？你们方丈一定收了不少香火钱吧。”
　　“什么？”小沙弥摸摸脖子，不明白程小时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只能用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两人开始一问一答，程小时问的问题永远和前文毫无关系，涉世未深的小沙弥却总是毫不含糊地认真回答。
　　趁着间隙，程小时回头，朝陆光挤挤眼睛，一脸求表扬的神色。陆光轻笑两声，转身绕到佛像身后。大佛身后有一条两人宽的走廊可以供人穿行，极有可能是给工匠们留下来的维修通道。
　　陆光双脚轻轻点地，纵身一跃，转瞬间人已经攀到大佛的肩膀上。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大佛的周身并未发现任何可以用来藏匿兵器的入口。佛像浑身的金箔有少许脱落，露出里面木质的基底。他四处敲击几下，整座佛像不似是空心的。
　　程小时还在和小沙弥胡扯，陆光已经不动声色地走回到两人身后，朝装作不经意回头的程小时轻轻摇摇头。
　　程小时眼中难掩失望，但他很快恢复过来，将双手负在身后，重重地叹口气，“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带我们去偏殿瞧瞧吧。”
　　小沙弥不疑有他，看向身后站得笔直的陆光，完全没有发现他曾经离开过。“好，两位施主随我来。”
　　三人逆着人流朝坐落于大殿东侧的偏殿走去。当程小时走进偏殿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偏殿里的这尊大佛只有两个多人高，藏匿不了多少兵器，在前后仔细查看后也不似有猫腻。
　　“小和尚，你们方丈有没有藏着什么佛像不想让你们知道呀？尤其是坐着莲台的佛像。”程小时冲小沙弥眨眨眼睛。
　　“啊？”小沙弥被程小时弄得有些糊涂了，“施主，方丈为什么要藏着佛像呀？”
　　“呵呵。”程小时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心中也暗自想道：“寺里就算有什么秘密也不会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和尚知道，看来问了也是白问。”
　　“走吧。”陆光在一旁冷淡地道，不等程小时点头，人已经走出偏殿大门。程小时赶紧跟上，一边走还一边朝愣在原地的小沙弥丢下一句话：“小和尚，代我和你们方丈问好。”
　　两人刚走出白云寺，程小时便凑近陆光，笑道：“我们接下来是不是潜进白云寺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陆光眉头紧锁，“不，如果真的有佛像藏在白云寺里，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更何况铸造一尊大佛耗时耗力，很难秘密进行。”
　　“那个倒是，难道线索又断了？”程小时颇有些失望地一摊手，“会不会是我们误解了李县令的意思？纸条上的佛像代表着其他意思？”
　　陆光沉默地摇摇头。
　　“那就只能回去看看张班头那边有什么进展了。”程小时爬上马背，驱马跟在陆光身后。
　　回程的路上两人只是骑着马缓步前行。阳光透过树枝斜斜地照在官道上，高耸的树枝将湛蓝的天空划开，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声突然让程小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光，你和父母的关系不太好？”程小时坐在马路上懒懒地问道。
　　陆光微微偏头，眼眸中现出些许疑惑，“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住在高安县，你父母不担心么？”程小时挠挠头，解释道。
　　“我父母有自己的生活，我有我的。”陆光简单地回答，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顿了顿后又问道：“你的家人呢？”
　　“嗯？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啦，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程小时嘴唇尴尬地扯出一个弧度，故作轻松地道，“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他们都希望我好好活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马蹄踩在落叶上现出几分秋日的凄凉。
　　“你父母当然希望你好好生活。”半晌，陆光低声道，声音伴随着秋日的微风传来，如大提琴一般好听。
　　“你说得对！眼前事最重要。”程小时坐直身体，“说不定张班头会有发现。陆光，你说我们谁会先到衙门？”说完，便一夹马肚，策马朝县衙方向奔去。他已经能够熟练地骑马，虽然从后看去姿势仍然有些滑稽。
　　陆光微微摇头，眼神宠溺地落在不远处马背上的身影。“驾！”他也紧随其后，却一路上故意落后半个身位。
　　两人回到县衙的时候，张弘正带着一队衙役回到县衙。
　　“张班头，如何？”程小时满脸期望地盯着张弘略带疲惫的脸，催促道。
　　张弘遣散身后的衙役，郁闷地一摊手，“我们跑遍了整个高安县的寺庙，什么也没有发现。你说，李县令不会是逗我们开心的吧？”
　　“不，那张字条一定有什么用意。现在的问题在于，画像中的佛像究竟被藏在了哪里。”陆光蹙眉摇头，沉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