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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Chapter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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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众人看见日日上朝的辽北王居然缺席,都在议论着,连着辽北王党派的人也不清楚情况。
直到云见问出现说明了情况,“朕瞧着诸位都在看着辽北王的位置啊,那朕就替姑姑解释一句,北境战乱突起,情况不明,遂连夜拔营北上。”
户部尚书陈置叶走出,“陛下,辽北王连夜拔营未曾知会户部,故不曾派送粮草至军中,辽北王带兵北上,恐怕还需要一队人马运送粮草赶上。”
云见问闻言连连点头,“确实,不过朕看城防营的陈提督也上朝了,当是有话要说。”
陈思宇出列跪下,“启禀陛下,因着情况紧急,臣擅自调动城防营的粮草支持北境军北上,故前来领罪。”
如今云卿谣也走了,不知道云见问是什么态度,一时间大殿异常的安静,没人说话。
顾太傅走了出来,一般情况下顾太傅并不会主动说话的。
“陛下,可否听老臣一言,既然北境情况不明,那眼下便不是治罪的时候,城防营擅调粮草确有错处,但也算无奈之举。”
“哦?顾太傅为何这么说?”云见问笑着看着顾太傅,也是没想到顾太傅居然会出声啊。
“陈尚书,敢问若是昨夜让户部在一两个时辰之内紧急调出行军足够的粮草,可能做到?”顾太傅不急不慢的看向陈置叶问道。
陈置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别说是一两个时辰,纵是一晚上的时间怕也还要差些。”
顾太傅不言看向云见问,云见问收了笑容,哪儿能不明白啊,何况他本来也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降罪陈思宇。
“太傅所言有理,那依着太傅所言,如今的重中之重该是什么?”
“回禀陛下,自然是将城防营调出的粮草如数奉还,另北境打仗,所需粮草兵器需得抓紧送往。”
“太傅说的是,陈尚书邹尚书可得抓紧了。”
二位尚书皆是领命。
“陈提督请起吧,此事为紧急情况所致,朕能理解,但也要避免他人学习,朕本想着小惩大诫,但思虑再三,便功过相抵吧。”
前摄政王府,南苍言还在忙,也就还不知道云卿谣的事情。
倒是云舒郡主火急火燎的跑来,“苍言哥哥,你可知道那辽北王走了,我就说这女人可完全不在意你。”
南苍言闻言抬头望去,而后就看见莫枭也急匆匆从外头回来,但是云舒郡主在便候在一旁。
南苍言也没时间理莫枭,询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又去那辽北王府递拜帖了啊,那管家说的。”
辽北王府门口,“本郡主今日还非得见到她了不可,她凭什么啊,让我的苍言哥哥在那太庙外等了她一日。”
文叔无奈的看着这个云舒郡主,无比庆幸辽北王府的大门并不开在大街上,不然云舒郡主这一嚷嚷不就能平津城里茶后余谈了吗。
等云舒郡主嚷嚷完,文叔才有时间插嘴道,“云舒郡主,今日真不是我家王爷不见客,实在是王爷如今已经离开平津城了。”
云舒郡主闻言皱眉,实在不明白云卿谣怎么突然走了,“为什么?”
“这个老奴不知,云舒郡主还请回吧。”
南苍言看着云舒郡主那一番骄傲的样子,厉声道,“本侯说过不让你去辽北王府找麻烦。”
云舒郡主被这一吼回过神来,“苍言哥哥你别生气,我就是替你鸣不平。”
“行了,出去,本侯还有要事。”
云舒郡主看了一眼莫枭,只好点点头,“哦,那苍言哥哥午膳想吃什么?”
“出去。”
云舒郡主讪讪的离开了。
南苍言扶着额,“什么事?”
莫枭拱手,“正是北言郡主的事,北境起了战事,前锋军遭遇敌袭损失过半,对方意在挑衅,故而没有赶尽杀绝放人回去报信,北言郡主离开应当也是得知此事。”
“何人所为?”
“不明,边境那边只传出来这些消息,别的消息已经被封锁在北境军的营帐之中。”
“她都带了哪些人走?”
“只带走了从北境带来的人。”
城防营之中,还在营帐的统领们都焦急的等待陈思宇回来,昨夜陈思宇从北境军营地回来的时候迅速让人清点粮草,留下一日所需,其余全部打包送去北境军营地。
他们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就是擅自调动粮草是大罪,如果怪罪下来首当其冲的陈思宇这个城防营提督就是第一个要问责的。
所以今日他们都很紧张,在城里巡逻的倒是先他们一步知道消息,倒是放下心来了,城防营营地里的人还都提着心。
看到陈思宇回来,第一反应都是松了口气,陈思杰更是松了一口大气,“哥,陛下可有罚你?”
“没有,还是郡主厉害。”陈思宇坐下喝了一口陈思杰递来的水。
昨夜,云卿谣把王府的玉佩摘下递给陈思宇,“将此玉佩送去顾府顾太傅手上,告知情况,他必会保你平安。”
“顾太傅不是向来站在陛下一方,就连在朝上都是少言少语的。”
“顾太傅是站在大是大非一方的,此事之紧急顾太傅会理解的,而且以他的身份最适合为你说话了,陛下不会驳了太傅的脸面的,你最多就是得到一点不痛不痒的惩罚罢了。”
陈思宇说了昨晚云卿谣说的话,“不过郡主有一点说的不对,我甚至连一点不痛不痒的惩罚都没有。”
“如今郡主再走,怕是十年半载不会回来了。”钱森叹了口气。
“错了,郡主说了,与太后娘娘约定,等王爷王妃的十年大祭一定回来,也就三年。”
陈思杰把话题稍微说偏了一点,“听说昨日西远侯在太庙外等了郡主一日,如今郡主不辞而别,那西远侯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他当初那般办事,害死多少北境军的弟兄和郡主身边的人,还没找他算账。”杨思锋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都跳起来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就沉重了,“是了,那位申颜姑娘,最是可怜,在北境艰辛的过了七年,就这么去了。”
“他们都是挨千刀的,一路货色。”
“还可惜了那唐将军与谷将军啊,虽说我无法理解,但也没资格评论,就这么结束了未免可惜。”
众人皆是摇头,这南苍言可真是一位实打实的索命鬼。
云卿谣走了,南苍言在午时也就入宫跟云见问告辞了,不止是阖阳来使,其余人也都纷纷来辞行了,毕竟主角都走了。
云见问是喜闻乐见的,这么多人在这平津城逗留,他的危险也是直线上升的,虽然这些人都是因为云卿谣走了跟着走的。
云卿谣他们既然是连夜拔营北上的,自然是一夜未曾休息,赶了一天一夜路后才在林间休息了一夜,而后不停的赶路两天一夜,再休息一夜。
云卿谣是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北境,此次敌袭实在是来的蹊跷,可是很奇怪,她并没有太多的不安。
等到了北境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何不觉得不安了。
军营外,北境军列队迎接云卿谣归来。
远远就看见了那个风度翩翩的人,正是那位送剑鞘的人。
“我说一路上怎么有种安心的感觉,原来是大侠在此。”
“诶,王爷过奖,在下不过偶然路过此地。”
“不见得,大侠早几日就知晓了吧,所以那日才说过两日有事。”
“王爷果然聪明,但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只是听闻,我也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我还要谢你赶来这里呢,不过你就算当时告诉我,我也是没办法来的,毕竟生辰宴的主角可是我。”
云卿谣翻身下马,“先聊聊战况吧,小柳。”
谷柳正是那日带队的前锋将军,受了些伤,但不严重,“是周然国发动敌袭,
原因不明,自第一回后,还发动了两次奇袭,但好在已有防备,战况一败一胜。”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
打发了将士们,云卿谣跟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单独走着,“文衣,你这消息从哪里听来的?”
少年淡淡一笑,“秘密,不过看起来你暂时没法跟我打那三年前约定好的架了。”
“那叫比试。”他不愿意说,云卿谣自然也就不继续问。
“都一样。你先休息吧,在下改日再来。”
云卿谣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少年其实他没有名字,是因为他的剑出名,由此得名。
三年前,北境那一段时间没有战乱,所以云卿谣还比较舒服,每日训练完以后就待在屋顶上晒太阳晒月亮,一壶山间白由早喝到晚。
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天了,突然一柄剑袭来勾走了她的酒壶,云卿谣没有立刻拔剑,原因是没有杀气。
待到那人站定,长剑一挥发出龙吟声,云卿谣循声望去定睛一看,兴趣就上来了,“文衣剑。”
“不才,正是在下。”文衣转过身来放下酒壶,“酒虽好,但不是好物。”
云卿谣站起身来,“所以你到底叫什么?”
“文衣剑,大家都这么称呼在下,叫我文衣也可以,你独一份。”
云卿谣微挑眉,“来比武的?”
“正是,都说雾云国的北言郡主是巾帼不让须眉,还是救国于危难之间的女英雄,在下很好奇,不过前几年郡主在这打仗很是辛苦,也应该没时间与我比试,故而迟了几年。”
云卿谣又是一挑眉,手搭在腰间,“好啊,不过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无尘剑,你独一份。”
文衣看着云卿谣手搭在腰间,而后一抽一柄长剑出鞘,“软剑无尘,暮雨国瑶池公主不离手的宝贝。”
“不才,正是我的母妃。”
话毕,二人交起手来,一来一回,虽然只是比试,意在点到为止,但都是招招往致命处去,两人皆是不怵,只因为对自己的武功有着极高的自信。
二人在屋顶之上交手,不曾下过地,只是难免不掀飞几片瓦片,云卿谣还是心疼的,掀飞的都被她接回垒在一旁。
虽然云卿谣还有闲心干这个,好像有些走神,但文衣并不在意。
“失策。”
文衣收回剑,“郡主不算输。”
“输就是输了,哪有不算的。”云卿谣收了剑又坐下了。
文衣顿了一会,说道,“你常年在军中,多用辽北王的无暇剑,这一下换了软剑,自是不习惯,你若今日到了无暇剑,你不一定会输。”
云卿谣睨了一眼文衣,觉得这个人也挺有趣的,赢了也不好,还要给她找借口,“哪有什么不习惯的,若是在战场上,那我便死了,谁人管你习惯还是不习惯。”
“那你就不能生疏了软剑无尘,下次再来找你比试,不过下次希望能见到无暇剑。”
“不跟我喝一杯吗?”
“不了,在下说过,酒不是好物。”
云卿谣在心中的评论是,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