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吾与白鸥盟》杏雨街

5、第 5 章

　　奥塞伦盯着卡尔加，眼神中透出一丝疯狂。

　　沉默在两人之间发酵，这场精神上的对弈似乎长到无际。卡尔加率先开了口，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陛下，请您有话直说，臣不愿多耗时间。”奥塞伦冷笑：他所要做的，不过是为那个女巫拖延时间。待那个奴隶进入了皇家禁地，他便可以借机试探这个奴隶对于他这个刀枪不入的好弟弟有多重要，从而进一步以此打压卡尔加：对他而言，不听话的狗，是一定要驯到服从的。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卡尔加越发不耐，他猛然起身，皱着眉草草行礼：“我且有事，告辞。” “慢着。”奥塞伦大手一挥，一众埋伏的兵士手持枪矛，将卡尔加围了个水泄不通。“胞弟，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不打算看看吗？’”奥塞伦脸上的笑意病态难掩，卡尔加冷冷凝视着这个被野心蒙蔽了双目的荒唐家伙，摇了摇头：为奥塞伦，更为这大厦将倾的帝国。

　　-另一边-

　　在老妪吟唱的神秘而禁忌的咒语中，黄沙仿佛有了生命，“簌簌”作响地向两边退去，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您请吧……”老妪退到一边，恭敬地垂着头，“记住，‘你永远看不到，你是谁’……”蒙特利科看了看老妪，向着那黑暗迈出了脚步。“桀桀……”老妪的怪笑有些渗人，却又带着一丝惊惧，在笑声中，通道口一片漆黑，沙漠不语，等待着宿命引领着他去了解埋藏最深的秘密。

　　在夜明珠发出的温润光芒下，蒙特利科在长长的甬道中摸索着前行。一抹刺目的白映入他的眼帘。他抬起眼眸看去，视线落在一幅巨大的壁画上，壁画上画着一个白发碧眼的人——不，那是神明。旁边用古老的文字书写着：

　　“What you are, you can not s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