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吾与白鸥盟》杏雨街

3、第 3 章

　　在侍卫的引领，那个白发奴隶被带入了殿内。

　　“你叫什么名字？”卡尔加挽起他的一缕发丝，饶有兴致地看着低垂着头的奴隶：经过沐浴后的长发不染纤尘，白得似昼。“蒙特利科。”小奴隶有些颤抖，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兽。卡尔加忽然觉得，他很像自己童年时饲养的那只雪貂。“我的名字，卡尔加。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卡尔加将发丝递到唇边，轻轻啄吻。蒙特利科抿起唇角，向他一笑。

　　虽说成为了储君的奴隶，但卡尔加从不让蒙特利科做那些“会说话的工具”做的活计，而蒙特利科则日日坐在门外，翘首待他回来。

　　他会看着卡尔加在殿外练弓，看着卡尔加驯狮熬鹰，他像一个赤诚的信徒，信仰着“神明”的一举一动。

　　卡尔加又怎么注意不到那个奴隶的注视。那目光的炽热，让他几乎失笑：蒙特利科，这个可爱的小奴隶，仿佛像一个称职的……伴侣？“胞弟？胞弟！卡尔加！！”卡尔加回过神来。奥塞伦一贯的浅笑此刻几乎被恼怒与狼狈取代：“你到底打不打算出征！” “不。”卡尔加摇了摇头。战争的意义，对他而言只是保护自己的子民的途径。面对兄长向外扩张的野心，卡尔加并不赞同。兄弟间不欢而散。

　　蒙特利科照往常一样端坐在门外，垂手等候着卡尔加的归来。“嘿，蒙特利科。”一个暗哑嘲哳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个女巫模样的老妪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乖孩子，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蒙特利科有些警惕地站起身。“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的身世，”老妪阴恻恻地笑着，“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跟我来吧。我将为你打开金字塔的大门，掀开尘封已久的记忆之匣，你将会看见一切的一切……”身世之谜对蒙特利科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正欲迈步，不远处已有蹄声传来：卡尔加回来了。蒙特利科迟疑了一下。老妪低笑着，转身离开。

　　“明天，我会再来的……这是，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