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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刻度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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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变成愤怒其实很简单,也只需要简单的发酵。
一切情感最终的归宿都可以是愤怒,对于我来说,就像鲫鱼,鳊鱼,鲈鱼,龙利鱼,最终都有可能进我的肚子里。
我打开了和牢房的通讯,希望再说点什么事恶心他,我主张把痛苦娱乐化。
看着超人,他也能看到我,只能看到我。
超人探头探脑的够着看向我身后。希望能看到她爱人的影子,我不可抑制的同情起戴安娜了,怎么都比不过死去的白月光。
现在这种情况,戴安娜像极了她的母亲希波吕忒,都只是规则下一夫一妻制度的被抛弃者。
不过仔细想想,假如克拉克·肯特这个身份他继续沿用的话,那么就可以做到克拉克一个,卡尔一个,在明面上就是合法的,实在不行克拉克该个国籍,有的国家不就是合法允许一夫多妻制吗。
“你是想看谁吗?”我明知故问,我不怀好意。
“....”
“你真的一点都不尊重人。”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我,没礼貌。
“算了,可能这就是你氪星人的本质,你学不会人类的优点。”
“....你也只会惩口舌之威。”
我知道这是不能比拟的,毕竟我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中的矮子。
“你根本不懂。”他看着我,我确实没看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我也没必要看懂。
不。或许我一直懂,他只是太幸福了,一帆风顺平平稳稳美满的人生,有家人,有朋友,有同事,有妻子,有孩子,有好的工作,有受人爱戴的工作,还能有比这个更加完美的人生吗?
这个世界,连卢瑟都当上了他最好的朋友,明明其他世界都是站在对立面反对他的,就是太美好了,美好的有点荒诞。
只是提起嘴角是简单的,我呆板的重复这种行为,我不是觉得高兴或喜悦的,我只是不明白现在这样我到底用什么表情来诠释我的心情。
面无表情,太普通了。
他胸口的s,我知道,代表着希望,他曾经是带给人类这样的东西。曾经在字典里的意思,就是过去发生的事,只要不是未来和此刻正在发生的皆属曾经。
这也是一个时间的相对概念,昨天那个世界,相对于今天的世界来说是曾经,但相对于昨天那个世界来说昨天是当下。
昨天的世界再也回不去了,因为可以回到过去的人没有选择这么做,这也是我不愿意放出闪电侠的原因,他是视而不见的旁观者,他是胆怯懦弱的盲从者。
尼采就自诩过他是太阳,光热无穷,只是给与,不想取得。然而尼采究竟不是太阳,他发了疯。
然而超人终究不是神,也更算不上希望,他也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罪犯。
他焦急着寻找一个开脱者,不是父母,不是朋友,他只是想让别人认同他是对的,一个急切证明自己无意犯错者,是疏忽的,本该开导他的人全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毕竟太阳是永远发光发热的,谁会觉得太阳在某一天会爆炸呢?这不是一个当下会考虑的问题。
然而心灵是脆弱的,神也是需要希望的。
小丑,是死去的游戏玩家,打出了游戏的隐藏副本,但他也不算完全死了,毕竟他的精神就像是b站蒙古上单,或许是贴吧孙。
“你以为把我关住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是的,没法解决你这个大问题,我无法反驳。
“但我能指责你,明明你有很多种办法去救回路易斯,去神秘测捞她的魂魄,哪怕是和那些恶魔签下卖身契。你哪怕去去拉撒路之池也能复活啊,就算是躯壳不能再次修复,请那些法师帮重新造一个躯壳很难吗?”
“你就是宣泄愤怒,根本不想解决问题。”
这下我真真是说哑了他。
“赛维雅,别跟他聊天了,我们都不理他。”哈琳走来挡住了我看超人的视角。
我关掉了屏幕,希望他能自我反思一些吧。
“你刚刚说黛娜的事,是真的吗?”
“是的,她现在在其他宇宙好好活着。”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我提前做出了这件事。
“你是谁?”命运博士肯特尼尔森,金色的庄严的命运头盔配上相同色系的命运披风。
“我是...”刚想自我介绍被打断了,命运博士的魔法攻击,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还想把我往虚无的镜像世界里带。
为什么一上来就想要我的命,怎么回事啊我跟你无冤无仇。
“你是一个观测不到的自变量,一个潜在危险因素。”他冷冷的指责我的存在,我说不清这时候掌握身体的是谁?是秩序之主那布还是肯特尼尔森?
“等等,肯特,你要做什么!她救了我。”奥利弗冲上前去替我辩护。
“你觉得黛娜会怎么想你?”肯特,没有头盔,你只是一个能预知危险的普通巫师。
“我救了她,把她送到另一个世界。”命运博士是看着奥利弗说话的,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如果没有他黛娜就死了。
“所以你知道她有可能会死为什么不去阻止她?”你根本没从根源上解决黛娜去送死的原因,而且你根本没尝试阻止过。
“我看到的未来我没法阻止她,她还是去了。”
“所以你只是看到了,你没有真正的去做阻止的这个事情。”说话摸棱两可的家伙,看到了和做过了是相同的事吗?
这命运也太狭隘了吧,说好的人拥有无限可能呢?
“那你刚刚攻击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没看到你攻击我是必然失败的命运吗?”
“我看不到,所以我才试图这么做。你并没有受到伤害。”他漠然的陈述事实。
“哦,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不可能阻止的了我。”我可以狂妄的这么说。
“头盔男,你现在快把他的小小鸟还回来?你害的有情人分离!”哈琳说的对,就是就是,我拼命点头。
真的是,没老婆小心把你当老婆。
“我当时必须这么做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由是双手抱臂没有一丝想动的迹象。
“滚啊,他们两个就不是同一个绿箭?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爱情。”牛头人滚出地球。
“这就是你愤怒的原因?”命运博士看着我的红灯制服。
“什么叫这就是你愤怒的原因?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在这情绪波动暴跳如雷快气死,他是毫无反应是吧,石头扔水里还响一声,可他呢!我没扑在他身上揍他已经算是克制,毕竟是曾经帮助过蝙蝠侠的神秘侧。
“你现在去把人和孩子带回来!”我颐指气使的指挥他做事。
“那另一个世界的奥利弗怎么办?”这种问题是谁提出来的,那布神的超级智力你肯特怎么不用一用?
这些有超级智慧的神和外星人都是暴殄天物。
“你是不是傻,我能复活这个,也能复活那个。”诚然,维特根斯坦说的是对的,凡是能够说的,都能够说清楚;凡是不能说的,必须保持沉默。
我只是担心他们俩会因为同位体的事情产生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应。
算了,我也一并去吧。
“带上我!”奥利弗抓住了命运博士的披风。
不灵不灵闪着特效命运博士,跨越宇宙也在我观察光效的时候,我都没来得及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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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乡村风格的房屋内
美好的清晨,一家三口享用着早餐,康纳已经到了换牙的年龄,现在开始严格制止他对于糖分的摄入,以免蛀牙。
“好了,宝贝,这是最后一勺。”黛娜从最高的柜子上拿下的白糖罐子,用小木勺舀了一整勺子,持续性抖动手腕,最后只剩下几颗晶体放入了牛奶杯。
“妈妈,明明就没有一勺,里面只有几颗。”金发的宝贝坐在宝宝椅上嘟囔,不满的踢着小短腿。
“好,爸爸给你舀多一点。”奥利弗拿过勺子,又舀了半勺加进了牛奶里。
“谢谢爸爸,爸爸真好。”康纳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胡子拉扎的脸,奥利弗很是受用的眯起了眼睛。
另一边是黛娜轻轻敲打奥利弗的头嗔怪道“你就是惯着他,他蛀牙了怎么办。”
“小孩子嘛,给他吃一点点啦,好嘛,来,我们一起说妈妈最好了。”两个一大一小的蓝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黛娜,她不由得心软下来,算了,由他们父子两去吧。
平淡的生活,凭什么属于dc宇宙。
不速之客的到来,这一次是新的救赎吗?
我以前初中吃过一款很酸的柠檬糖,我觉得我现在表情和当时没什么不同,必然是狰狞的。
妈呀,这种事是人能写出来的吗?后悔,我就是后悔来这一遭。
“肯特,他..是谁?”黛娜被回忆击倒了,晴天霹雳般的看着那个熟悉到几乎刻骨铭心的人,她战战兢兢的不敢承认,惶然不安的看着身边坐着的那位,又去看眼前站着的那位。
肯特一言不发,试图用沉默对抗眼前的事实的是这个世界的奥利弗,他那心如死灰的眼神,以为是救赎,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梦该醒了。
“两个爸爸?”小孩子是一语成谶,天真的表明了来者的身份。
“小小鸟,是我,你的奥利弗。”奥利弗喜极而泣的去拥抱黛娜。
啊!我徒劳的捂住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遭受这一切!
“你怎么,你不是死了吗...奥利弗。”
“是赛维雅把我复活了。”
“爸爸,不要哭。”康纳抓着这个世界的奥利弗的手。
“我不是你的爸爸,他才是。”哽咽的更年长的金发男人,他无法忍受得而复失的悲伤,捂着脸。
“她说她能复活你的黛娜。”命运博士这个时候知道提醒他了,侧过身展示五味杂陈的我。
祈望的眼神折射着一个失去灵魂伴侣的男人“请帮帮我。”
看来他们自己并不介意其他世界的同位体绿自己的事实。
这个世界的黛娜死于一场意外,疾驰的车被枪口操控着撞向她的后背,那是她最后一次的飞翔。
互相拥抱的两对情侣,我忽然想起我身边这位也是有对象的,好在终于有一个是大团圆结局了,实在不容易。
他们笑着向我道谢,至于康纳,他懵懂的发现又多了一对父母。
命运博士带着我们重新回到了客厅。
“哈琳!你们都在,太好了。”喜出望外的是接二连三的见到故人。
“黛娜,还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姐妹重逢,她们紧紧的抱在一起。
奥利弗抱着他白捡的好大儿兴冲冲的去找布鲁斯炫耀。
“看,我儿子,多么像我。”把小康纳举高高炫耀。
“你开心就好。”布鲁斯微笑颔首。
和所有人都炫耀一通之后,他还是觉得不满足,把晕过去的哈尔也摇起来让他看孩子。
很快啊,哈尔懵逼的被拉起来看孩子,他那短暂的记忆还停留在出牢房前,他以为自己躺了三年,不然为什么奥利弗会忽然有一个三岁的孩子。
奥利弗喜不自胜,一直抱着孩子转圈圈,给康纳急的大喊“妈妈,救命。”
“别乱搞,看你把孩子转晕了都。”黛娜赶忙去解救被蹂躏的儿子,不知所措开始挠头的奥利弗。
“这个是康纳嘛,都这么大了,快叫阿姨,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从黛娜手里接过康纳,捏了捏他的脸。
“阿姨好。”软软糯糯的康纳逐一的叫着在场的所有人。
赛琳娜,她悄悄的凑去和布鲁斯耳语了几句什么,被捉在怀里。
这个孩子的到来冲散了些紧张凝固的心态。
莱克斯刚刚已经走了,他带着路易斯去医疗室做检查,身为氪星人研究专家的他,现在想办法把未成形的胎儿从母体中引出,用培养皿培养才会更加安全。
所有人都是快乐的,除了哈尔·乔丹。
哎,这个又该怎么处理,我先问问他还愿不愿意当绿灯侠吧。
我不能改变什么,我谁都救不了,我只能这样,现在连黄灯我都自我放弃了,我究竟还能做什么。
谁来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了。
“你还想当绿灯侠吗?”看着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的哈尔。
“我早就没这个资格了。”哈尔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躺平了,随便这个操蛋的世界怎么对待我,无所谓了。
哈尔已经被现实磨平了棱角,他在无奈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只要你想,我一定会让你有这个资格。”我再次强调。
他何尝不想呢,只是自己现在已经烂透了,根本不会得到资格的。
“想不想,一句话,速度。”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你想不想倒是说啊。
关于绿灯军团,这种宇宙性的组织,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我觉得他是想的,对不对,哥们。”奥利弗重重拍打着失落的哈尔的背部,他压根不知道哈尔助纣为虐这三年一直在帮助超人的事情,正是因为他不知道,他才会抱着朋友的心态来安慰他。
“我奥利弗认识的哈尔·乔丹绝对不是这副怂样。”
“当然想,我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绿灯侠。”重新燃起的自信席卷了他惨白无力的脸。
“好,有你这句话,我怎么都得给你搞到官方证明。”我拍着胸脯保证。
“我现在得复活绿灯军团死去的绿灯侠。”
“在这?”
“在外面吧。”我环顾四周这一亩三分地,我记得死的人是蛮多的,估计塞不下。
“他们会插手管地球的事情,毕竟全是被超人和塞尼斯托军团杀害的。”有些担忧的赛琳娜。
“不会的,我会给他们送出地球。”我不容置喙的定下安排。
落地玻璃大窗被我打开,咸湿的海风吹的人困倦,在大都会明明是夜晚,在太平洋上却是下午,昼夜时差的变化,多么奇妙的天体运动现像,自然的一切让我觉得发自肺腑的艺术,再过一会会看到太平洋的落日吗?我有些期待。
但当务之急是复活死去绿灯,和小蓝人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