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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刻度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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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没想笑,但是看见莱克斯的光头的反光映在玻璃罩上。
哈哈哈哈哈,到底要不要继续把他关着啊!这些人也真能忍,就是不暴露他。
妈的,不行,怎么能让莱克斯就坐着吃瓜呢,稍微来点代入感。这么想着我走向了莱克斯的牢房。
“莱克斯?”被哈琳发现,我又开始笑,我总觉得着红灯戒指存在感属实不强。
布鲁斯拙劣的掩饰和莱克斯的关系,可惜其他人....
一时间没看莱克斯就布鲁斯一个人。
超人的超级大脑有时运转飞速,比如说现在。莱克斯是叛徒,这几个字循环在他的脑内,怒目而视。
至少我之前的一番教育下,这次他终于学会了闭嘴,我欣慰且满足,孺子可教也。
为了避免莱克斯被盯出一个洞来,我把他牢房的门打开,为了吸引火力,我把哈尔放了出来混淆视听,就在刚刚,我看到他穿的是夹克。
掉落在地上的黄灯戒指,奥利弗准备走进去捡起,我的红灯戒指忽然爆发出极大的红色能量光束,扑向戒指和哈尔。
“啊!草!躲开啊!”
失去灯戒,被红灯能力包裹避无可避的哈尔,黄灯戒指被吸收转化成红灯戒指了。
万恶的剧情杀。
我抢先让哈尔晕倒在地,这破戒指算是奈何不了一个晕倒的人了吧,毕竟晕倒的人有什么情绪呢?
一把搂住快要倒地的哈尔的奥利弗,发出疑问,为什么每次这种差事都是我做?
暗骂一声,还是任命般的抱起哈尔,再次发出疑问,这小子是不是变胖了?
这枚红灯戒指已然飘在我身边,我很无奈,尤其是抢了莱克斯的风头,我很愧疚。
“赛维雅,你感觉如何?”急着了解我情绪变化的布鲁斯。
“还行,除了头疼。”我直接明示,谴责他偷袭我。
“抱歉,我只是担心你被戒指完全控制情绪。”布鲁斯从善如流的道歉,我总觉得他憋到现在了。
好吧,既然你道歉我就大度的原谅了。
“有件事。”抱着接近一百九磅的哈尔奥利弗快步跟上我的身边。
我们又走回大堂,我顺便把天花板修了一下。
“黛娜呢?”小声询问。
“在另一个世界。”我被这种诡秘的气氛感染不自觉的也小声起来。
“你快复活她。”
“她没死。”
“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宇宙,还活着。”
“真假?”
“你有个儿子,叫康纳。”
“我现在想见她们。”
“额.....”究极沉默。
“到底怎么了,是她移情别恋还是另找新欢了?”
好惨但是好想笑“嗯.....”
见我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奥利弗急了。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要不是手里有个人他都想直接上手拷打赛维雅。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嘛!”我也叫道“黛娜跟另一个世界的奥利弗在一起了,我告诉你了,答案你满意不!你高兴没!”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这里,露出同情神色的赛琳娜。
“没事没事,至少从某种角度来说你们两还在一起了。”我努力的想要安慰这尊僵直的雕塑,为了让他更好的扮演,我接过他手里的哈尔,用灯戒托着他走去。
“哦,可怜的胡子失去了他的小小鸟。”哈琳感叹着。
现在有个好方法就是把另一个世界的黛娜复活跟他在一起,但我心理无法认同她们是同一人,叹了口气,我用灯戒铲起这尊雕塑,一同去大堂。
“所以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芭芭拉提问。
“你把剩下的人都拉过来关在这里,你可以做到吗。”莱克斯看向我说。
“当然可以,只要是我能想的我都可以做到。”我瞬间完成了对他们的押运,并投屏给他们看。
听到答案觉得这位疯子小姐意外的好说话。
“哇,赛维雅你好厉害呀。”哈琳扒拉开我身边的两座,凑近我。
随着她的靠近,稀少的衣物,流畅线条的拱起,我一时间失神的盯着。
“为什么你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色眯眯的盯着我的胸部,你不也有吗”哈琳发现了这种不尊重的行为,又看了看赛维雅,明显的女性特征,总不会是变性人吧,还是说她是同性恋?
“因为,因..我没有。”我被吓的一结巴。
“你想摸摸看的话就跟我来这边。”忽然靠近我超小声的说道。
我被强行拖拽走,体验了一把伤心欲绝的手感。
“这么看来我们胜利了。”凯西笑道。
因为房间隔音效果过好,所以现在才出来的两人,甜蜜的依恋在一起。
阿弗说露易丝去房间休息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我的房间,赛维雅小姐非常贴心。”
“这个时候出现一个问题?”我向来是喜欢抛砖引玉的。
被吸引的芭芭拉和赛琳娜“什么问题。”
“你们饿不饿?”
“?”偷听的布鲁斯和莱克斯。
“我想得等我去做,厨房里食材很全。”阿尔弗雷德准备离开。
“我们这么多人呢,太麻烦你了。”我正好没试过凭空想象菜品。
“未尝不可。”虽然,但是为什么这种时候还想着吃饭?
“你们呢?”我逐一望去,都获得了正面的回答。
“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赛维雅,我想吃草莓奶昔,和帕弗洛娃蛋糕,我喜欢柠檬味重一点的。”谢谢哈琳第一个光顾我的小摊。
他们陆续的告知了想要吃的菜品。
除了晕倒的哈尔和还没接受刚刚我那些话的奥利弗。
哎,还是把人带回来吧,我已经仁义至尽,剩下的看他们的造化。
真无语命运博士,我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牛头人牵出来遛遛。
“奥利弗,倦鸟总会归巢。”我斟酌着用词安慰他。
“我是说她,会回来的,毕竟那个世界的奥利弗也该有自己曾经的爱人。”
我看着灰败的光线从这个精神萎靡的男人脸上谢幕,重新绽放的是希望的花火。
我会给你幸福的团圆的未来,奥利弗,我发誓。
他婉言拒绝了我的食物,转而走向布鲁斯那里非要吃他腰带里的压缩饼干,我没有强求他们食物的质量,毕竟我这里不是治疗厌食症的精神医院,大家只需要开心就好了。
我走进窗边,喝的是柠檬浓缩精华和水混合的柠檬汁,里面还有切片的柠檬,这样伪装的像是鲜榨柠檬汁。
很多人都不知道泡柠檬需要把柠檬皮去除,因为柠檬皮真的太苦了,真的苦不堪言!
我止不住的哭,窒息环绕着我,人忽然的奔溃靠的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知道,他们的人生故事都是被安排好的,只是人们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只是树木原浆做的薄纸张上有三项致癌物的印刷油墨,只是虚拟光驱内置的数据,只是不到G的内存足以概括他们的一生的字符。
被安排的只能循规蹈矩的人生,被选择的吸引眼球的剧情,被捏造的曾经不存在的痛苦,被抛弃的无人喜爱的边缘。
我止不住的哭,我见鬼的希望居然全然寄托在这些我所存在的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上。
布鲁斯,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才感觉这个世界上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哪怕是仰望你,偷偷的看着你,我都能得到快乐。
我是懦弱的,但我有能力帮助你,却又无法从根源上解脱你。
我是卑鄙的,我拯救这个世界只为了得到你的夸奖,你那赞许的眼神,我不知道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但你看着我就是意义。
从前没有遇见你的日子,像是因为生物本能从南极迁徙至北极的北极燕鸥,像是因为四季更替而掉落的金色银杏树树叶,时间流逝,每个事物都迎接着崭新的未来,可是我仍旧看着一言不发的昨日,我在无奈中闭上我那能言善辩的嘴。
悲伤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永远陪伴我,她不会抛弃我的。
“塞维雅,怎么哭了,别哭别哭。”哈琳发现了在窗边哭泣的女孩,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小蛋糕,走向塞维雅。
逐渐弯曲的小树苗,弓着身子,背上像是背着什么一样,摇摇欲坠的身姿。
坐在我身边的哈琳紧紧的牢牢的抓着我的手,手背的皮肤因压迫而泛白。
我只是哭,沉默着许久,哈琳仍然呆在我身边一动不动,她打定主意必须要听我说出什么来一样。
我自知无法劝说她离开,也缓慢的打开了心门,或许她能帮助我,她曾经是心理医生。
“我不知道自己再哭什么,或许是为了你们,或许是我自己为自己哭。”
“为什么这世间的痛苦反复煎熬着我,我快要蒸发。”
“你能看清吗,是什么在控制你去逃避。”
“是我,至始至终只有我。”
“我根本没法不逃避,如果我正视自己,我会漂浮。”
“塞维雅,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会漂浮。”我耐心的重复,并且给出合理的解释。
“灵魂是有重量的,不然死去的躯壳就不会漂浮在水面,随波逐流。”
“我厌恶这一切,包括无聊的我。”
“我刚刚说一切的是真心的。”
“包括你想毁灭世界?”哈琳猛然脱口而出她一直想问的事情,这下无法收回了,戛然而止的是四周的交谈。
我到底在说什么,我到底要说什么,他们已经够忙了,要拯救世界,要拯救生命,没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这种无病呻吟的人身上。
我又一次沉默了,连同我的心头的枯井,面上悬而不落的泪滴,我感到四面八方是他们的目光。
我深深低下了头。
我唾弃我自己。
泪水晕染的环境,模糊产生美,是我戴眼镜的时候说的话,我真的无比怀念近视的自己,我这么想,只是为了逃离现在。
我想过去想将来,就是为了逃避当下。
“抱歉,我不该现在说这些。”
“不,我永远有时间去安慰一个正在伤心的女孩,无论何时。”
“如果你很伤心的话,你可以不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我不是不想做,我是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一件都没能去做。
他们安慰我只是为了我情绪稳定不毁灭世界吧。
我妈妈说,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要不开心每一天呢?
可是妈妈,想要天天开心怎么那么难,怎么那么那么难。
我勉强让自我保护机制触发,强硬的逼迫我的思维去拐弯。
我拉动拉杆,电车疾驰而过,另一条铁轨上死去了一个人。
可拉动拉杆的是我、躺在铁轨上的六个人也是我,开着电车的也是我。
我想说的是,没有一个我有光明的未来。
哈哈,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事情了。
我抬起头,可能是低头太久,颈椎处传来阵阵刺痛。
我背着光,转头看着其他人,坚定的从哈琳手中抽出被捏红肿的手,每个人都疲惫且沧桑的内核,我看的分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通过这些来分析。
“抱歉,我是说,你们得忘记。”
“please,别这样,塞维雅。”尝试继续拉住我的哈琳。
随即回到了刚刚,我重新开始喝柠檬汁。
用吸管搅拌一下,糖浆都在底层没有融合,我说怎么会这么苦。
“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我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