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刻度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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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心情，整理心态。
折磨超人说实话不如折磨莱克斯·卢瑟好玩，我为这忽然冒出的念头而反思自己，怎么能把人类和氪星人相提并论呢？还得是超人耐玩呀。
Superman
Where are you？
I’m coming.
超人，作为克拉克·肯特，也就是一名记者时，就不得不参加各种社交场合，包括莱克斯·卢瑟和哈琳·奎泽尔大肆宣扬的订婚宴，他站在自助酒水台的一边，远离着觥筹交错浮华奢靡的宴会中心，即便参加很多次这种场合，他始终有着属于小镇的格格不入。
他正在等待一个接近那对未婚夫妇的机会，顺便想出一个能让自己的搭档路易斯·莱恩满意的答案。
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锁定今晚的主角莱克斯·卢瑟身上，光头在水晶吊灯下像涂了发光镀层，而他臂弯里挽着的，是甜美可人，姿态亲昵的哈琳·奎泽尔女士。
路易斯·莱恩轻飘飘的话飘过克拉克的耳边“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过这种万众瞩目的婚礼，幻想一个亿万富翁为了自己豪掷千金，有数不尽的珠宝首饰和定制礼服穿。”她带着怀念的感慨着，她也曾是怀揣浪漫的少女，沉浸过罗曼蒂克的幻想，后来，揭露真相的笔成为了她的另一种能够自我实现的公主梦。
“是啊”克拉克温和地附和，视线仍未离开莱克斯·卢瑟一刻。露易丝居然也曾幻想过卢瑟这样的人，这让他嫉妒，他用超级视力观察着卢瑟，想看出一点瑕疵，也许是没涂均匀的粉底，也许是因为他走动而歪斜的温莎结不再完美的褶皱，面对这个在人类中如此成功的存在，他心底那份属于克拉克的自卑不服正充满怨气。他不得不轻微调整呼吸，想想自己作为超人的身份，才勉强平复了心态，“卢瑟先生确实懂得如何制造...焦点。”他顿了顿，俯身询问路易斯，或许也是他自己心中的疑问“你觉得……奎泽尔女士是那种会被这种...迷惑的女人吗？毕竟她是个心理学家，就快就是个博士了。”
露易丝抿了一口酒，犀利的目光扫过哈琳，她没有学过心理学，但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人她可见了个遍，她可以了解任何人“我完全赞同你的想法，完全不像，你看她的站姿，独立且带着侵略性，他们有着相同的特质，控制欲，但这种特质按理说是互斥的。她看着卢瑟的眼神里有欣赏，有找到同类的激情，但唯独没有迷恋的晕眩。他们结婚一定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肯定的。”露易丝匆匆咽下下一口酒水，极快的说着“或者更糟，他们真的在互相吸引，天知道，两个对人性和权力有深刻见解的人凑在一起，会构造一个怎样的新世界。”
就在这时，莱克斯仿佛感应到了谁的注视，带着他那标志性混合着傲慢与精明的微笑，挽着哈琳向他们走来。
莱克斯声音洪亮，带着主人式的热情与过度表演的浮夸“肯特先生！莱恩小姐！星球日报的顶级笔杆子大驾光临，真是让这场小小的聚会蓬荜生辉。”他的目光在克拉克身上停留片刻，绿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送上门的超人，他等会会有个小礼物送给他。
克拉克略带腼腆的微笑着“恭喜你，卢瑟先生，奎泽尔女士，祝你们幸福。”也许这是个包含着爱意的开端，他有些乐观的想着，毕竟他父亲总说.....
哈琳笑得甜美，她豪不避讳的大肆观察这位被塞维雅讨厌的外星人，看起来怎么和她的小呆呆这么像？都有着不经世事的愚蠢，玩起来肯定也很有意思“谢谢你，肯特先生。莱克斯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大都会最脚踏实地的记者。”她的话语中带着某种双关的暗示。
超人只是被夸着高兴，并未发现异常。
露易丝察觉出了一丝微妙的恶意，她很疑惑，不过当下她笑着抢过话题“实不相瞒，你们二位，真是一个惊人的组合，卢瑟先生，奎泽尔女士。一位是商业与科学巨鳄，一位是杰出的心理学专家。很多人都在好奇，是什么促成了这段美妙的缘分？”
莱克斯轻笑一声，手臂自然地揽住哈琳的腰，那是恰到好处的亲昵姿态“命运，莱恩小姐，是上天的安排，是命运把她送到我的身边，就算我在科学的道路上走这么远，却总会有我们无法解释的事频频发生，比如一个几乎全能的外星人在地球上飞着”他意有所指地瞥向克拉克“试图用他那无人能敌的超能力操控这个世界。”
哈琳只是笑着，她不在乎那氪星人，不过塞维雅讨厌他，那就得说几句了“莱克斯总是那么心思缜密，精神紧绷。我认为，选择比命运更关键。我们可以选择我们到底该相信什么，相信命运，相信科学，相信个人努力，或者相信会有外星人来拯救我们人类。”她的目光与克拉克有一瞬间的交汇，又若无其事的把目光重新递给露易丝，“当然，我的选择永远是我未婚夫莱克斯啦。”
她娇笑着往莱克斯身上歪，那双满是爱意的眼却一眼不眨的看着摄像机，她要醋死看到这段采访的小呆呆。
吉米·奥尔森不语，只是一味的拍摄，天呐，每一张照片都是对他眼睛和心灵的洗礼，俊男美女谁不爱看？这真的太完美了。
有种被盯上的错觉，不过他自认为伪装完美无瑕，克拉克这么想着，手却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哈哈....听起来真是个非常罗曼蒂克的故事，命运加上你们的互相选择。卢瑟先生，提前问一句，在结婚之后你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我的计划，一直都是那么清晰，那就是引领未来，也就是创造一个由最优秀的人类智慧引领的未来，是不需要任何外来人员干涉的未来。至于我和哈琳”他故作深情地看向笑容虚假的哈琳“我们将会成为这天底下幸福爱侣的其中之一。”
“非常感谢你们的配合，祝你们订婚愉快。”露易丝公事公办的做了个总结，目送着这两位各怀鬼胎的壁人离开她的视野。
莱克斯朝克拉克和露易丝微微颔首，便挽着哈琳，如同出城巡游的帝王与皇后般，走向下一批需要被施恩的宾客。哈琳临走前，还特意回头，朝克拉克的方向投去一个意味深长也许带着怜悯的笑容，仿佛在释放同情。
“天呐，他们真的太般配了。”吉米翻看着相机里的胶卷，依旧沉浸在刚才那对壁人刻意营造出的完美画面里，低声感慨，当然，能拍出这么好看的照片，自己的摄影技术真是好的没话说。
克拉克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转向露易丝，带着无数的要冲破超级大脑的疑问“露易丝，你觉不觉得他们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太完美了？就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 他带着期待着诉说着不安，他肯定露易丝能看出不对劲，但他不能肯定露易丝能明白他的担忧。
“当然，克拉克。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都是精心设计的公关稿。卢瑟一如既往地夹带私货，攻击超人。而那位奎泽尔女士…她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他们一唱一和，攻击超人。这背后肯定有内幕，我敢打赌。”露易丝笃定的说，看来一场属于哈琳·奎泽尔女士的单独采访得提上日程。
就在克拉克准备深入讨论这个话题时，一阵非常激烈的声音猛地钻入他的耳朵，爆炸声，不同人种的尖叫和呼救声！
他立刻熟练的捂住肚子，缩起身子，脸上挤出几分痛苦混合尴尬。
“呃……露易丝，吉米，抱歉！”他声音带着一丝强忍的颤抖“我……我忽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刚才吃的什么不太对劲……得去一下洗手间！”
露易丝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关切地点点头，心中却浮起一丝疑惑，明明克拉克什么都没吃。
吉米担忧的问着“快去吧，需要我去看看你吗？”
“不！不用！”克拉克连忙摆手，语速加快，随便扯谎“我很快就好！绝对是吃坏了什么.鱼..”他一边说着，一边几乎是弓着腰，脚步虚浮但非常急速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赶去，只留下露易丝疑惑的目光和吉米担忧的注视。
“你不觉得这家伙有事瞒着我们吗？”露易丝耸肩，非常费解的询问吉米。
“你说克拉克？他就是肠胃功能不太好，老毛病，有事的时候总肚子疼，可能应激了。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值得瞒着我们的事。”
“也许吧。”露易丝收回目光，重新望向那对巧笑嫣然的未婚夫妻，转而搜寻其他难得露面的人物，工作总是最重要的。
克拉克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也许是因为即将发生的救援，也许是因为一种莫名的不安，来自于莱克斯·卢瑟和哈琳·奎泽尔的笑脸，他们话语中时时刻刻字字句句针对超人的敌意，都如同这忽然出现的乌云一样，遮住了大都会的太阳。
没时间细想，救人才是他该做的。他闪身进入男厕，确认四下无人后，迅速反锁了其中一个隔间。因为衣服是借的不能随便破坏，只能按部就班的脱衣服，手指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解开领结，每一个衣扣，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战衣，冲向港口……
哈，超人，哪有什么港口尖叫爆炸，你来这里唯一能拯救的人类——就是我，我的心情会被你拯救哦。
哦，超人又拯救了一个伤心无助的女孩，他真是世界上最棒的超级英雄。
在超人脱掉衣服前我掏出了氪石，谁要看紧身衣裸外星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源的空虚感诞生于超人体内，与之一同熄灭的是厕所的灯。
黑暗中，克拉克正无限恐慌于自己陌生的感受，那种犹如抽筋剥骨般的不舍，仿佛承载他存在的一切正被瞬间抽离，肌肉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身体的器官如山脉般笨重。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甚至无法用超级大脑理解这代表了什么。
“呃...唔”一声压抑的呜咽，他瘫在马桶的水箱上抽搐。试图调动足以拉动行星抗下导弹的力量，可只剩下更深的无力回应着他。他莫名感到反胃，视线也开始模糊，额角渗出不该出现的汗珠。他沿着马桶坐垫跌坐，无力阻止昂贵的西装面料与不太干净的地面接触。
不！他赔不起这件衣服。起来，必须动起来。
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巨大的困惑与生理的痛苦淹没了他，他甚至都忘记要呼救才对。
“哈........呼...唔.”超人满脸通红的喘息着，连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露出不正常的粉嫩，他就像个煮熟的虾子，活的时候蹦跳的最欢的那只虾子。
让我看看这位虾子超人还能承受多少克的氪石，我不停的添加着筹码，在他濒临昏迷之前又猛地缩减氪石的重量，这就是寸止玩法吗？务必确保超人半死不活且无力挣扎。
瞧他无助的眉眼，太好笑了，别以为他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逃脱罪责，他就是个罪无可赦的应该死无葬身之地的氪星人。
我举着氪石一寸寸的靠近他，靠近大汗淋漓，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的超人，他果然是个虾子。
想想我还得为他忍受厕所里混杂着消毒水香水臭气的一堆味道，奇怪，氪石怎么又在我手心里变重了？
如果这时候忽然有人走进来就会发现超人就这么倒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对了这碍事的眼镜，我轻轻的把手里的氪石换了个位置，超人条件反射的蜷缩起来，眼镜自他的鼻梁上滑落，加上我的推力，卡在隔间的门缝里，会露出一个眼镜腿。
布鲁斯·韦恩被手腕探测仪上的光点一路引到厕所，有些烦躁，探测器的信号一会模糊一会清晰地显示，可幽灵小姐在厕所里？她在这干什么？
他观察四周，他需要一个进入女厕的机会。
她在这上厕所？哦，布鲁斯猛地想起来她好像也是个正常人类，会睡觉会吃饭喝水，于是他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制止他自己想要附耳听音的冲动，但他这么干站在女厕门口显然很奇怪，于是他走向男厕。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了男厕的大门，很好，没人。
走向带镜子的洗手台，厕所里很安静，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从隔间传出，喘息声？布鲁斯皱起眉，有人在这里干什么？这声音是从最里面靠着小窗唯一紧闭的隔间里传出的。布鲁斯本打算立刻离开，但他视线看到了明显是眼镜的一小节腿卡在门缝里
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隔间，透过门板下的缝隙，还能看到一位蜷缩在地的男人，散乱着头发。
布鲁斯的瞳孔微微收缩，有个人在里面晕倒了，他得救人。
他站直身体，后退半步，蓄力一脚踹在门板上，门开了，里面果然是个人倒在地上。
我正收起氪石饶有兴致的看着超人学习毛毛虫蠕动，被巨大的冲击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更加被吓了一跳，布鲁斯！他怎么在这？
等等，他不会，他手腕上探测仪发亮的过分，不不不，我不能接受我是这样的情况下被布鲁斯看到的，得出去，跑啊。
我瞬间传送了出去。
布鲁斯立刻使劲扛起这个男人，看着不雄壮倒是挺重，他费力扛起这个头发散乱的男人，在把他的手搭在肩膀上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了红蓝制服贴合着他的胸肌，他顿时松开一只手去抚开他黏在脸上的头发。
超人？布鲁斯大惊，心中巨震。这个被幽灵小姐形容成可怕的外星人，和他曾经见过的其他超人一样都长得很英俊，英俊到几乎完美。
他是克拉克吗？布鲁斯推开他一点，他脖子上挂着的正是他作为克拉克·肯特的记者的工作证。
可他不是刀枪不入吗？他看到的那些战斗视频里他可不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脆弱的倒在此处？
他扶着克拉克在马桶上坐下，自己则是观察四周，扫视所有死角，走出这个隔间，用手推开一旁虚掩的隔间门，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自己手腕上探测仪的红点消失了。
不，范围是两百米的探测仪消失了？碍事的超人，他暗自懊恼着自己的失误，接着没有丝毫犹豫的丢下超人，大步的朝门外跑去。
他心中直觉隐约觉得这和幽灵小姐脱不开关系，他居然在怀疑一个救了他父母和哥哥的人，但幽灵小姐总有不为人知的那面，尤其是面对超人的恨意。
~~~~~~~~~追追逃逃的分界线~~~~~~
我在一个无人的阳台角落显出了身形。抚了抚并不凌乱的衣角，穿上一套阿福买的礼裙，深吸一口气，靠在窗帘的绿植旁。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自欺欺人的骗着自己。
哈琳知道自己宴会的角色扮演时间要结束了，接着就是她自己的时间，她这些天一直在等，等塞维雅来，等她就像之前那样闯入她的生活。
“塞维雅？”哈琳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向露台窗外，却忽然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她不可思议的惊呼，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非同小可的快乐与喜悦“哦！我的小呆呆！”她激动的喊着，全然不顾身旁莱克斯，提起裙摆，踩着高跟，向着塞维雅直冲而去。
“嗷”我惨叫一声，冲击力把我撞到花瓶边，被迫接了个满怀，还好还好，这都没什么，只要哈琳高兴不怪我就行。
她就这么理所应当的赖在我怀里了，我是说她真美，一看到她忽然一切烦恼都消失了。我本来还担心她不愿意看到我，但现在....
“你终于肯现身了？”她压低声音凑在耳边，亲昵的咬着耳朵，带着促狭的笑意“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上次一样，丢下我就跑掉呢。”
这个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而且有人好像看过来了，卢瑟...瞧他那春风得意的劲，怎么有人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我打算回答，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布鲁斯·韦恩的身影出现在宴会厅正中。他一直盯着手腕上的探测仪，虽然这东西只能检测我的幽灵态，但万一布鲁斯又升级了呢。
有点紧张，我下意识地往哈琳怀里缩了缩。
哈琳开心的抱紧了主动投怀送抱的塞维雅，她满意的看向卢瑟，她会遵守他们的约定与承诺，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布鲁斯·韦恩茫然的站在会场似乎在找谁。他确实很帅，但不是她的菜。
布鲁斯的视线在哈琳和她怀里抱着的人身上停了一秒，他继续重启着设备进行二次搜寻，依旧什么都没有，难道幽灵小姐走了？碍事的超人。
她的菜在怀里，哈琳紧紧抱着塞维雅，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融入骨髓，她有种强烈的可怕，想要锁住塞维雅，永远别离开她的身边，但她和莱克斯讨论过这个问题，莱克斯表示他无能为力，真是没用的男人。
“我这不是来了吗？”她力道很大，手死死的扣着我，我能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迷人香气，我能听到她扑通狂跳的心跳，还有我自己那因害怕而狂跳的心，她的怀抱总有神奇的堪比藤蔓缠绕的魔法，就像捕蝇草那样快速的收紧叶片，我需要怀疑我会溺死在其中成为养分吗？
“这次不许忽然跑了，订婚宴留在这，婚礼也得当我的伴娘，单身夜也要陪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我有些窘迫的想要逃离，一动她却箍的更紧了。
布鲁斯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搜寻。最终只是扫视了一圈大厅，带着挫败和失望重新跑入厕所，他得赶在其他人发现超人之前带走，尤其是不能让卢瑟发现，也许超人到在这里和卢瑟有脱不开的关系。
只是他那抹失落还是不可避免的爬上他的脸，他不知道今天在这里救了超人到底是错是对，只知道幽灵小姐知道一定会很不高兴，但他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奄奄一息。
布鲁斯看着厕所里颤抖着半昏迷状态的超人，沾了写冷水拍了拍他的脸，没动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整理他的衣服，替他带上眼镜，把他一条手臂抗在肩上，架着超人走出厕所。
有一位好心人和一位侍者围了上去，但布鲁斯知道超人身份特殊，最好别被其他人知道，而且他还想带着超人去他的地方做检查，顺便研究，于是拒绝了旁人的好意打算靠自己给他抗车上去，他小心翼翼的又快速的躲开人多的地方。
莱克斯知道超人去厕所肯定是为了他的拯救大业，他比任何人都关注超人，包括聊天的时候也时不时的看向厕所，这会发现韦恩不知为何扛着超人出来了，他急匆匆的赶去，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担忧“上帝！肯特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他声音洪亮，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他巧妙地用身体阻挡着路线，人群也因为他的声音而朝这里聚集。
“是食物过敏吗？还是旧疾复发？快，给他一点空气！”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一边把藏在身上的DNA微型采集器移动至手心，恰好不经意的接过超人另一边无力垂落的手臂，和布鲁斯一人一边的架着超人，他采集完成后毫不犹豫的把超人的手递给了过来的侍者，叮嘱着“快，你去和韦恩先生一起把肯特先生送去医院。”
露易丝和吉米挤开人群，他们都吓坏了，但克拉克他也扛不动，只能看着布鲁斯和侍者扛着他，他们则在前面开路。
哈琳闻讯抬头，她听到了她未婚夫的声音，人流攒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是宴会的主人公，也得去....烦....最好他有什么要紧事，不然她饶不了他，她明明和她的小呆呆甜蜜正好，她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怀里的小呆呆。
我终于得以正常呼吸，和她一起走过去。
当她走进看到虚弱的超人，以及旁边神情急切的布鲁斯·韦恩时，和一脸得意的未婚夫，毫不犹豫的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就是像没来过那样离开。
她知道为什么小呆呆忽然出现在这了，原来是来折磨超人了，哼，好在没有只顾着折磨超人而忘了她。
“看”哈琳兴奋地挽住我的胳膊，将半推半就的我拉近，那鲜润饱满红唇凑在我的脸颊边，我担心也期待着她忽然亲上我，接着我们成为新的爆款新闻“你的杰作，他看起来那么无助而可爱了。”
我默默的看着布鲁斯，有些担忧他发现我，他忽然认出我就是幽灵小姐。
但他没有。
他全神贯注的把精力投注在他身边扛着的超人身上，还和露易丝和吉米一问一答，似乎在问他有没有什么过敏原。
他抬头了，他看向我了，可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我真的是个陌生人那样，那样平静的眼神。
为什么...认不出我....庆幸之余，我认命了，也许是我太擅长伪装了，都是我太厉害了。这样想会不会有些安慰。
可他为什么要救超人！他为什么要进厕所隔间！他为什么要把超人抗出来！都是因为他就是个帮助他人的超级英雄！都是因为他是蝙蝠侠！
我费尽心思阻止他们相遇，我阻止超人靠近布鲁斯，结果布鲁斯依旧扛着他。
不甘，痛苦，嫉妒，怨恨，就这样任由负面情绪席卷我的全部。
杀了超人。
我只恨没有掏出金氪石折磨他，就该让他直接死掉，我都没有依靠过布鲁斯的肩膀，他怎么敢。
被嫉妒和怨恨破坏的只剩下扭曲恨意和阴暗狠戾的脸让哈琳一时间看痴了，她就知道她的小呆呆才不是什么纯洁天使，她多么喜欢她这毫不收敛的恶意与疯狂。
布鲁斯和吉米还有露易丝一起，小心地将超人带离会场。
我的心也被他一同带走了，我支离破碎的心也随风飘走了，散落一地被他践踏的更凄凉。
莱克斯还在那里激情演绎着他的慈善家身份，哈琳在我耳边轻笑着评价超人的狼狈。周围是宾客们窃窃私语的嗡嗡声。
我站在原地，呆望着布鲁斯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个世界就这样与我背道而驰，只觉得我是这个世界最无能最懦弱的人，只觉得我再也没有站立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这样的我，和被氪石辐射过的超人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区别就是他能靠在布鲁斯怀里，被布鲁斯关心，而我只能呆呆看着！
我摇摇欲坠的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哈琳牵去了能坐的吧台，她递来的酒我看也没看的喝了下去，难喝，酒一如既往的烧的我难受。
“所以”哈琳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快，她不满的看着被超人扰乱心弦的塞维雅，强硬的让塞维雅和她目光对视“你不是来特地看我的，反而是专门来折磨超人的吗？你完全没有一点...舍不得我？”
听着她的控诉，我心底那份愧疚和希望她幸福的愿望又涌了上来，我真是十恶不赦啊，这样脚踏两只船的生活到底怎么才能停下，我的心明明只有一个“哈琳，我...是想确认你和莱克斯·卢瑟，是真的好吗？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他？”我只是处于朋友的关心，我这么告诫自己，不舍什么都被我压了下去“有了那笔钱，你其实可以拥有任何你想要的自由生活，不必非得……”和卢瑟在一起。
哈琳轻轻晃着酒杯，似乎赞同的点头“自由生活？那是什么样的生活？”但她没有回答，把问题抛了回去，她想知道在小呆呆眼里，她应该得到的自由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陷入了沉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所谓的自由生活是什么，怎么过，怎么来的，可能是我没有过。
“莱克斯和我谈过了”哈琳观察着塞维雅的脸色，有些怀疑卢瑟的办法，但她还是继续说道“他很了解我，他知道我热爱我的工作，我的根基在哥谭。所以，我们结婚后，我并不会住大都会。我会回到阿卡姆继续我的研究，而莱克斯尊重并支持我的事业。”她一口气说完，一眼不眨的锁定着塞维雅，等待答案。
“回哥谭？！” 我脱口而出，这比刚刚在厕所里撞见布鲁斯还让我惊慌失措，手已经按在了她手臂上，指尖捏的发白“不行！不！！不能回去！！”
我为她做的一切，那十二亿，都是为了让她远离那个注定会让她变成一个全然陌生的邪恶存在！她怎么可以回去！
哈琳疑惑着如此爆发性的失态，难道真如莱克斯所说，塞维雅这么做是为了把她赶出哥谭？可为了什么？她太想知道原因了，于是故技重施，用塞维雅最无法接受的——泪眼婆娑带着委屈音色问“为什么？塞维雅，那是我的家，我的事业我的工作我的过去我的一切都诞生于哥谭。你给了我自由，却又想把我困在莱克斯大厦里？还是说…你只是不想在哥谭看到我？”她微微蹙眉，精致的脸上是一滴泪欲落未落，她撇撇嘴，抬起手擦拭着眼角，小声抽泣了一下“嗯...还是.....因为那里有你在乎的人？你怕我..打扰他？”
啊？别哭啊，上帝，啊！操！我能怎么和她解释一个未发生的未来会把她伤害的遍体鳞伤，她肯定不会信我啊。
不，别哭！该怎么办？
我只是举起手不停的发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发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发誓我绝不是因为私心。”
“你敢在神父面前发誓吗？”哈琳反手握住那双激动颤抖的手，温热的，柔软的，这就是是她要悄悄十指相扣一辈子的手吗。
“我当然愿意，无论在谁面前发誓，我要是伤害你我就是日本人。相信我，哈琳·奎泽尔，我是如此的无愧于心，我绝不是想困住你，我只是希望你的选择比你原先有的还要多。”哈琳凑得很近，我有些晕乎乎的想，她的领口是不是太低了，刚刚是这样的吗？那酒明明放着柠檬和橄榄，难道不是果酒吗。
“这些选择里包括你吗？”
我？那是什么意思，如果我留在这个世界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当然。”
“但是我还是想回哥谭，你就住在哥谭吧，我可以住你家去吗？”她的身体和气息袭来，我想要拿手撑住愈发沉重的脑袋，不知何时，我们的手交叠在了一起。
我盯着交叠的手，试图抽出，莫名其妙，有种被束缚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
哈琳喝酒也喝的有些醉了，心里话也不由自主的说出来，她欢快的计划着心中所想的美好未来，她和塞维雅的“你在家，我去阿卡姆工作养你。”
她的话让我气恼，怎么就是离不开那该死的阿卡姆呢？一瞬间，我清除了我的负面醉酒效果，这个该死的莱克斯·卢瑟，就不能在大都会给她找个工作吗？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就不能把他太当人看！
有多难？她想当典狱长也不过是他疏通几个关系的事。
“哈琳，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现在我有急事。”急事，找莱克斯·卢瑟这个狗有急事。
哈琳顿时慌张的拉紧了那双手，想要把塞维雅拉回她的怀里，但她知道这样是无法留住塞维雅的，她只希望塞维雅能够无时无刻的想着她，为什么总是要离开“答应我，你会回来的吧。”
“嗯。”我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压下怒气，对着哈琳露出微笑，传送至莱克斯大厦。
他跑的倒是快，拿着我给他的氪石用超人的细胞一一试验着，全神贯注。
我悄悄绕后，接着大叫一声“啊！”
“操，你要吓死我吗？”莱克斯吓得浑身一颤，大声怒斥，堪堪扶住桌子才没双腿发软的狼狈倒地。
“你对她说了什么？！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见他被吓到，我这才畅快的显出身形，接着怒气冲冲地质问。接着辱骂他。
莱克斯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平复心情，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绿色的眼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得，接着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要急死这个横冲直撞的疯女人“我说了什么？如果是对哈琳的甜言蜜语，我确实说了很多，你要听哪句？”
“你别给我装蒜！我随时可以提取你的记忆。”我的怒火差点就随着红灯戒指一起出来了，而他只是靠着试验台，又恢复了那种笑里藏刀的状态。
“啊”他语气平淡的感慨着，似乎真的在思考“如果你指的是我对哈琳说了其他什么....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他就算思考也是心怀鬼胎！他狼子野心！活脱脱的衣冠禽兽！这个没有人性只知道唯我独尊的自大狂！
莱克斯玩味的看着塞维雅的怒容，用那种品尝美酒一样陶醉的表情，微眯着眼，尽是享受，他就爱看着这些神在他的控制下痛苦挣扎的模样，报复心和控制欲被极大的满足了。
他犹豫了许久，直到看出塞维雅耐心将要耗尽时才缓缓开口“我告诉她，真正的自由不是逃避某个地方，而是有能力在任何地方，包括她钟爱的哥谭，建立自己的规则。我表示会全力支持她在阿卡姆的事业，毕竟…深入了解人类精神的黑暗面，对未来的……社会规划大有裨益。”
“你！你怎么敢！”我上前一步，无比愤怒于莱克斯把哈琳当作某种运行社会的工具使用，我就该好好的再打这恬不知耻的狗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你知道我为什么给她钱！你知道我不想她回哥谭！”
“我知道？”卢瑟故作惊讶地挑眉，他睁圆了眼展示自己的无辜“我该知道什么？”
“我该知道你是她的守护天使，我该知道你试图为她规划一条你认为安全的道路，我该知道你不敢说出你这么做的理由。我该知道你足够慷慨愿意给予她十二个亿。我还该知道你吝啬给予她最基本的信任和认可。”他字字锥心的攻击着，这些话每一句都让他深表欣慰，欣慰于他语言艺术的成功。
“看，我们不必绕圈子。你无法说服她，因为你无法坦白。而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改变心意，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大都会，远离你恐惧的任何事或者...人。”莱克斯微笑提议，他总是那么游刃有余，他总是那么运筹帷幄。
对此我的回答是，用力推开他，把他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摔了个粉碎，砸烂这间屋里任何一个完好的物件。
我的拳头终于接触到那梦寐以求的厚脸皮了，打起来可正带劲，我认可布鲁斯每晚出去打人了，莱克斯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总能轻易挑起我的怒火，几句话就能让他自己得到一顿殴打。
不愧是地球第一智慧，不愧是大都会特供给某S的顶级M，让我这个小s….savior也享用享用呗。
打累了就坐在他身上歇一会，可惜我不抽烟，那就拿他最爱的威士忌（约60度）给我洗个手，顺带给他洗个头，据说光头都是洗头洗脸一起洗的，我们真是节约水资源的好宝宝。
顺便还能履行一下这瓶酒真正的使命，全给莱克斯灌下去。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在他这么长串屁话后，我已经读取了他的想法，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满足自己的野心勃勃，我承认他的贪婪毫无下限，还有他对未知的一切丧心病狂的追求，但得到奖赏必须要更多的努力，他还不够努力，我说的。
“好了，让我们来总结一下，你想要更多的氪石，我当然愿意给你，样本和数据我也能给你，当然你可能信不过我，我会把其他世界你总结的结果给你。不过我的DNA你想都别想，别想着算计我好吗？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类。”
“再加一点，在超人真正的变坏之前，你都不能使用黑色氪石。”我淡定的把一切恢复原状，包括卢瑟，并从他身上站起。
“想我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试图控制哈琳·奎泽尔这样的人是徒劳的。她是一团火焰，越是想把她从她迷恋的酒精旁吹开，她就燃烧得越旺，你难道不知道你也是一瓶金麦酒（95度）吗？”卢瑟缓慢爬起身，他整理衣摆，就像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样怡然自得的坐回椅子上，用那高高在上的嘴脸继续评判着“你给了她金钱和自由，却想剥夺她选择环境的权力，这本就矛盾，你漏洞百出的计划，简直可笑。”
“说完了没，你得解决问题。”我真是受不了他的父权式教育模式，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的DNA”卢瑟根本不是在谈条件，他在下达命令，他要试试塞维雅到底能为她的哈琳付出多少，就算计算错误无非是一顿打完就治愈的单方面暴殴，他依旧能得到他想要的。
“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DNA是普通人类，我有必要证明给你看吗？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我的基因克隆或者和你的结合。”我都气的想笑，他要一个普通人DNA做什么，超人的DNA还不够他霍霍吗？我说够了，做人别太贪得无厌了！
“既然是普通的DNA那为什么不拿出来？你就不该纠结这个问题。”莱克斯脸上大写两词，不信。他赤裸裸的嘲笑这天真的谎言。
我的手比我更会表达失意，我以为我们已经坦诚相待了，毕竟他都把我看了个透，我也把他看了透，即便这样可他依旧怀疑我“唉，你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很无奈，做人好无奈，遇见莱克斯这样的人好无奈。不听我的就算了，还不信我的。我只好戳破手臂，让检测的机器生成我的序列。
序列显示我很多基因低于平均值，这恼人的机器和它的创造者一样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莱克斯望着电子屏陷入了诡异沉默，他面对着这些他认为应该被淘汰的基因，深深的沉思，他绝不要因为塞维雅有超能力就创造或者变成塞维雅。但，也许是她故意这么设定自己的DNA为了让他打消想法呢？他保持怀疑。
“给你，氪石。”我挥了挥手，一排盒子出现在桌上，这些是各种颜色的氪石附上使用守则。
“但是，莱克斯·卢瑟，如果你不遵守我们的约定，或者伤害哈琳，或者试图用任何方式控制她的自由意志，她在你这受到半点委屈....你就会失去你的一切，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会遗忘现在的你，而你莱克斯·亚历山大·卢瑟只是路边的一条乞丐。”
“你会失去你所有引以为豪的一切，你会永远记得你的辉煌但从今往后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记着。我保证，那会比超人一次次赢了你最后杀了你还要有意思。”看着他额角渗出的一滴冷汗，我补充完整最后一个条件“同时，你必须继续你的事业，为了人类的科技发展，还得为了人类对付超人。如果让我发现你消极怠工...你懂的。”我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莱克斯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恢复了镇定，甚至露出更加兴奋猖狂的笑容，他迅速站起身，递出了象征合作的手，他还是想要DNA，作为双重保险，而且就算他不需要但有人肯定会想要，这次的DNA微型提取器在他西装袖口跃跃欲试“成交，我永恒的盟友。现在，为了我们喝一杯吧。”
我紧握着他的手用力一甩，把他彭的丢在一旁地上，冷冷的辱骂“滚，我对其他没兴趣，你最好准备好婚礼，让哈琳感到幸福和快乐才是你得去做的！”
太累了，为命运奔波，太累了，简直和给哥谭打工一样累，这次更多的是心累，和这个聪明绝顶的卢瑟勾心斗角真鸡儿累。
脑细胞死亡的错到底该归给谁,我不知道。
我现在只想知道布鲁斯带着超人去哪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刻度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