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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围攻在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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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不等元岁开口,迅速将狼身上的箭拔出。
元岁看卫临拔了一把箭,自己也想讨要点:“咱们分分……”
“咻咻咻。”
箭如雨点般朝元岁和卫临射去。
“元岁,我们要活着。”卫临快速抽出腰间雷守剑,手腕转动剑柄挡下箭。
“不管是我们中的谁,走,不要管另一个。”元岁拿过一把箭,装入自己箭筒内。
卫临和元岁背对背互守。箭落了一地,可刺客还未现身。来人无任何痕迹,出招倒是勤快的很。不由得让卫临和元岁谨慎起来。元岁箭搭弓上,眼神犀利,警惕看着四周树杈上。卫临弓背肩上,一手拿剑,一手拿剑鞘。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当逃兵可太有辱我卫家了。”刺客不知何时还会再次偷袭,卫临颤声企图说服元岁。
“不能都死在战场上,要有人回家报平安。”元岁怎会让。
似是树杈子上腿蹲麻了,黑衣蒙面人都自己跳下来。大概十几人统一黑衣蒙面蒙头,身背箭弓。
“我还以为有多少呢。”元岁不等他们定下来直接狠狠将箭射出,“太没有挑战性了。”
刺客快速侧身躲箭,可还是手臂连带身子被箭狠狠钉在松树上。箭上有狼血,人血混着狼血顺着树干流下。
“元少爷功夫不错。”离元岁最近的刺客不禁拍手叫好,“就是没有耐心。”
元岁不听这,直接一箭射出:“不用你操心。”
那刺客直接侧过身抓住箭杆,看着箭头研究起。不急不躁的说风凉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元岁还不用你来评。”元岁看他接下箭还不慌不忙,气得直接连射两箭。
刺客倒也不慌,轻飘飘躲过:“刚那几个废物只是给你练手的,现在才是真战场。”
刺客从四面八方围上。元岁三箭直出只能伤其外衣,卫临用剑鞘挡下攻击,长剑稳准狠刺向刺客。刺客快速躲过,并随手射出箭。卫临险些中箭快速躲过,箭射破过骑射服左臂,皮肉擦破。箭上的溅血似是无声邀功。
元岁看卫临中箭怒从心头起。连射三箭,快准狠,不等刺客躲开又挥剑砍下。高马尾随动作开始凌乱,肮脏龌龊的血洒在圆领袍上。血如雨点般落下,每个动作都似乎是有预言来设定。
刀入骨,箭穿喉。游丝不让报平安。
雪融了,叶落了。林中会战墨衣客。
元岁杀红了眼,站在一片腥风血雨中。卫临抽空回头匆匆看到这一幕,愣神片刻后又挥剑挡下刺客的攻击。
“还是没有耐心。”看元岁急了起来,为首黑衣颇为得意的看着戏猴子发疯:“去,围攻他。”
一瞬间,本围着卫临的刺客统统向元岁冲去。将元岁和卫临分在两边,卫临想冲过去却被警告。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就直接让元岁就地死。”为首黑衣开口。
卫临娇生惯养长大,还不由的外人控制。直接拿剑刺向刺客后背,一箭穿心。又抬腿狠狠踢向另一刺客脖颈,迅速倒地不起。闻声刺客们也没回头看卫临一眼,只知向元岁进攻。
箭齐向元岁射去,元岁迅速一个后空翻躲过。另一边的卫临三箭搭弓上,直准射出。三箭穿喉,齐齐倒下。元岁又连射三箭,抬脚踹开来人。两人配合默契,你出箭我防卫,翻身围攻刺客。
元岁大了胆,直接将箭直直射向为首黑衣。为首黑衣后空翻转体躲过,可手中弓被卫临一箭打下。看元岁卫临如此不要命,为首黑衣加入这场游戏。
“本来想给二位留个活口,看来不必了。”为首黑衣趁元岁正与刺客打架空隙,一脚踹在后背。元岁一口血喷出倒地,狠的一批。
卫临右手握剑,狠刺向刺客,又在空隙中抬腿踹下。为首黑衣也不惯着,赤手空拳与卫临打起来。卫临左臂受了伤,敌不过为首黑衣。从狠刺要害到剑被打落在一边渐渐败下阵来。
元岁起身半跪在地。左手袖擦过嘴角血,右手紧握箭杆狠甩出。一箭惊飞林中鸟,一日林中不安宁。
为首黑衣没躲过,一口血喷出。中箭半蹲下身:“小东西,还挺狠。”
元岁勉强站起:“别把世家公子看低了。”
“不下死手,你们是不拿出真功夫。”为首黑衣阴森森地回头,“元小公子,今日的游戏活动来了吗?”
“元岁!”卫临看到为首黑衣站起,直觉不好。
为首黑衣出其不意从袖中扔出十字镖:“元小少爷腕力不错,跟着我们一起练镖吧。”
动作太快,元岁来不急躲闪,怔在原地。一瞬间瞳孔收缩,心空落一拍。就在元岁以为自己就这么命丧此地时,箭打落飞镖铁具摩擦声穿破鸟林。
回头看,是君家浩浩荡荡一群人前来救架。打落飞镖的正是大夫人千吋及。
“留活口。”千吋及又向为首黑衣射向一箭,直接一箭射穿左肩。南飞枝迅速上前将其捆绑,还顺手拉下面罩,在口中塞了帕子防止咬断舌头。
“元少爷受惊了。”君翁愿坐在马上双手抱拳。
“不惊,很平静。”元岁颤声回应,连垂放在侧襟线的手都在抖。
“多谢。”卫临勉强站起身,喘着粗气说,“来的正是时候,多谢君夫人。”
“竹儿射伤了人,便速来战场看看。”千吋及下马,“不成想,临到山下竟看到遍地横尸。”
“侍卫随从全被杀了。”君翁愿下马,走到元岁旁。一身黑衣压迫感及强,“你们可是世家子弟,身边随从全被杀怎不知。也不射哨箭求救。”
“受伤了,没法子叫救兵。”卫临有些心虚,咽了口水颤颤微微回答。
“今日大家都长记性了。”元岁抱拳施礼认错,“以后定不会像今日这般。”
“把人给我带下去好好审问!”君翁愿下令。
“是。”南飞枝应下。
刚回头,刺客白眼一翻倒地不起。南飞枝上前将帕子拿下,黑血哗啦啦流出。
“死士。”君子兰不由的震惊。
“我去寻其他公子。”南飞枝请命。
“兰儿和南飞枝分头行动。”君翁愿心里也没底,“小心点。”
“女儿知道。”君子兰和南飞枝分头寻找。
“没见到乘风起,他在山中吗?”千吋及问元岁。
“君甘柠和乘风起一同下山,大概在长林哪里。”元岁看这一幕见怪不怪回答,“围攻我的刺客也都是封了口。”
“今日世家公子同聚山中,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时候。”千吋及抬头望天。
见只剩君家夫妻和元岁,卫临大着胆子开口,告诉一个让君翁愿震惊的消息:“六皇子,鹤石荣也在。”
“什么!”以为只要找到公子们便无事,现在又说皇子在山中。君翁愿眼神像看到死令般恐惧。
“他在哪里,身边有人吗?!”千吋及慌张失措,多期盼他身边有人,平安无事。
君翁愿瞪着卫临,压的卫临喘不过气。卫临颤声回答:“今日就是因为六皇子在山中,我们才齐力将随从甩开。”
元岁:“他是自己单独行动。”
君翁愿怒气冲冲跨上马:“我去找六皇子。”
千吋及担忧起:“我带你们下山。”
“我和卫临可以的。”元岁拒绝,“去找六皇子要紧。”
千吋及驾马离开。元岁吹了声口哨,莫入凉辰哒哒哒跑过来。元岁驾马带着卫临下山。
卫临扯出一个嘴角:“今日不止是君竹溪长记性了,咱们都长记性了。”
“但愿刺客不知道鹤石荣在山中。”元岁疾行前往长林医馆。
“六皇子在宫里闷熟了,也该出来透透气。”卫临不知皇宫里尔虞我诈是谁挑明,也不知勾心斗角死的是谁。但是鹤石荣别死在宫里就行。
“死在桃箖山。”元岁苦笑抑制泪水,“别死在宫里就好。死在半山腰好歹会留个全尸,好歹会一箭毙命。不必受那么多苦。”
“元岁,今日是谁都没有料到的。”卫临不知如何安慰。
“六皇子自小在宫中长大。被红墙绿瓦围着,被锦衣华服束着,被森严规矩框着,被权势恨意灌着。”元岁绷不住眼,泪流满面,“今日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看看碧空如洗的天,苍松翠柏的林,无拘无束的自由。”
“今日怕是要让他失望了。”卫临心慌手抖,担忧的连话都不想说。
元岁想起头一次去宫中的约束感。一言一行,一走一动。统统由人观赏着。
分明贵为天子,多喝口茶都不合时宜。
宫中随从甩开才安全,宫中不吃饭才能活下去,宫中无病也要装病,宫中人才是世间最短命的。他们用生命尊严拥享着荣华富贵,他们用良心头脑换取德高望重。变着花样在开水锅里加料,换着法子给对方下套。这就是锦衣玉食的皇族。
“来这人世间的一遭,为何偏生在皇家。”卫临声泪俱下,“若是普通农家耕地的农夫也可。”
元岁:“享了平常百姓几辈子都攒不来的荣华富贵,就要受得起。”
“今日一见,元岁功夫不错。”卫临声音越来越小落下承诺,“等伤好了,咱们两个可要单独切磋琢磨。”
“卫临,你撑住。”元岁马不停蹄赶往医馆。
卫临用无事的右手狠狠一拳捶在元岁后背:“老子只是流了点血,现在我带你都松松的。”
“你没事声音越来越小干嘛,半死不活的。”元岁回头看卫临左臂伤口。
“血流多长时间了,不歹存点体力。”卫临小嘴叭叭喷着,“给我快点。那么慢,血流干了,伤口都愈合了你还没到。”
“嫌慢你自己地奔过去啊。”元岁嘴巴子突突的。
“嗓门挺大啊,看样子没伤着。”卫临叫嚣着,“自己下去,让莫入凉辰减轻点负担。”
元岁:“莫入凉辰,把这玩意甩下去。”
卫临:“对你的马那么凶,你还好意思驾着。”
元岁:“你这玩意坐后面逼逼个没完了。”
卫临:“你驾个马在前面还突突不停了。”
莫入凉辰忍无可忍:你俩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