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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矛盾起 ...

  •   “大,大,大”。
      “小,小,小”。
      华京城一赌坊内,众人围在一张巨大的长条木桌旁,双眼冒着光死死盯着桌上的骰盅,口中不住的大声叫嚷着。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庄家伸手将骰盅打了开来,看了眼骰子,面无表情道:“五,六,六,大……”
      “怎么又是大!”,几个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子看着骰盅双眼通红,神色几近疯狂。
      这局他们已经押上的所有的家当,这下可倒好,什么都没了。
      其中有个汉子承受不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嚎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可是我老娘救命的药钱,这下好了,我老娘可该怎么办”。
      周围的人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纷纷开始下一场投注。
      这老娘的药钱算什么,把妻子儿女都给输了的也大有人在。
      “三,三,二,小……”,庄家看着这一轮骰子的点数,大声念道。
      哀怨声,后悔声又此起彼伏响起。
      “哈哈哈,爷这把又赢了”,说话之人身材修长挺拔,一张脸清秀俊逸,额角散落几缕碎发。
      身上穿着一袭青灰色暗纹锦袍,腰间系了条黑色玉带,一头乌黑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一副贵公子模样的打扮。
      与旁人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同,此时他眉眼中满是笑意。
      今日儿他的运气不错,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经将银子翻了两翻了。
      “于修,你今儿个赢了这么多,待会回去了可得请大家喝酒才行”,旁边一人看着那公子面前白花花的银子,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没问题,位置你定”,相于修拍着胸脯豪气万千的说道。
      就在众人进行下一轮押注时,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群人。
      一个个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尤其是为首之人,一张脸冷的好似寒冬腊月的冰块。
      在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赌坊内众人后,对着身后一挥手,沉声说道:“全都带走”
      身后锦衣卫众人领命,一把抽出了手中的绣春刀,绣春刀在白日里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赌坊内众人被吓得纷纷抱头鼠窜。
      锦衣卫的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只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赌徒,任谁看了都会心生胆寒。
      “锦衣卫办案,都老实点,跟我们去一趟巡抚司,若是查过了没有问题,自会放你们回家”,说话之人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严明,面上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活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两黄金似的。
      众人一听是去巡抚司,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下诏狱就好,纷纷安静下来跟着严明一路离开了。
      “放开我,我爹可是太傅相淳责大人,你们最好给我识相点,不然我让我爹禀报给皇上,让皇上诛了你们全家!” 。
      一名锦衣卫见那锦袍公子未和众人一道,快步走至了锦袍公子身边,将他反手扣在身后,用刀架在脖子上押着他跟上前面的一行人。
      听到相于修口中的话,顿住了前行的脚步,下意识看向领头之人,眼里带了几分询问之色。
      领头之人并未说话,只是淡淡递了那锦衣卫一个眼神,那锦衣卫会意,扣着相于修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口中厉声喝道:“老实点!”。
      相于修将这两人的眼神交流都看在眼里,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狠狠的瞪着那领头之人:“有种的报上名来,小爷日后定不会饶了你”。
      为首之人抬眸看了眼相于修,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廖衡”。
      “很好,廖衡是吧,你等着,爷记住你了”,相于修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被身后押着他的人推搡着走出了赌坊。
      走出门后扭过头看了眼桌上的银子,心中悲痛万分,他好不容易赢了这么多的银子就这么飞了。
      相于修跟着众人在街上走着,拼命忍受着道路两旁行人投来的异样眼神,这两边招押着他们的都是拿着刀的锦衣卫,他想跑也没机会跑。
      恶狠狠的瞪了眼骑着马走在前头的廖衡,轻嗤一声,心中十分不屑。
      不过是个朝廷的走狗有什么好牛气的,他爹还是太子的老师呢。
      相于修跟着这群锦衣卫刚进了巡抚司,他的太傅老爹从旁人那得了消息,就匆匆坐了马车赶了过来。
      “廖大人,我儿于修遵法守纪,从未做过害人之事,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相太傅赶路赶得有些急了,口中喘着粗气,对着端坐在案桌前的廖衡拱手施了一礼。
      按理说相太傅的官职比廖衡大了许多,倒是不必对他如此恭谦,只是这廖衡直属皇帝管辖,平时铁血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给,为了小儿子他谦逊些倒也没什么。
      “相太傅,锦衣卫只是奉皇命行事,若相公子是清白的,接受了巡抚司的盘问没有问题,自会将相公子放了”,廖衡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将手中的毛笔搁在了墨玉笔架上,抬头淡淡看着相淳责与之对视。
      相淳责被他盯的背脊发毛,这男人身上的杀气浓郁的让人不寒而栗。
      “那,那本官便在巡抚司门口等候吾儿,太子今日还说十分记挂于修,想约于修明日一块去郊外打猎”,相淳责对着廖衡又是一拱手,说罢便转身退出了廖衡的书房。
      廖衡轻哧一声,对相淳责话中的威胁毫不在意,一手执起毛笔欲续写之前的字,想了想又将笔放回了原处,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那太傅府的相于修可是盘问好了?”,廖衡进了巡抚司,看着副指挥使严明问道。
      “问好了,属下正准备将他放了”,严明抱拳对着廖衡行了一礼,看了眼里间的方向,回道。
      “本座怀疑这相于修在前几日的采花贼一案上有重大嫌疑,先将人扣下,过几日本座亲自审问”,廖衡淡淡说道。
      “是……,首领你说什么?”,严明点头应道,随后反应过来廖衡话中的意思,有些不可置信,那采花贼一案不是已经要破了吗。
      廖衡瞥了他一眼:“没听清?”。
      “听清了,听清了,属下明白”,严明擦了擦额上的不存在的冷汗,与统领共事这么多年了,他心底还是十分惧怕廖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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