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CE】 深藏功与名》富强福

125、新来的理事

　　“在新理事来之前我不会多说一句。”

　　Star J有四分之一的中国员工，而这些中国员工又是为了彰显公司亲中特招进来的，因此基本上都是底层员工。

　　你希望最好来一个中国人担任新理事，可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用母语骂一骂出出气，或者在一筹莫展又或是百无聊赖的时候看一看对方与其他理事据理力争的样子当乐趣。

　　“社长nim，这是公司新来的理事。”

　　在见到徐然的那一刻你怔住的样子像一个没见过外来人的土著民随即惊诧地打量着她。

　　继希珂之后这是你第二次透过其他人看到曾经的自己，如果还都是Fshine成员那简直更加不可思议。

　　“真是，深藏不露！”

　　Fshine的每个成员都能给你一个大惊喜。

　　徐然和你不同的是她是通过自己的个人财产购入SJE的股份，还当你故作冷静地给她泡茶时她已经在心里盘算如何开口和你商讨Fshine的营销。

　　“社长，我们谈一谈FSHINE的事情吧。”

　　“……当然可以。”

　　桌上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占领了你的视线，此刻你的专注力放在了mina打来的电话上。

　　“……社长nim？”

　　你回过神看向徐然，不再看手机选择无视这通电话。

　　“我认为FSHINE现在对于中国市场有一项细微的隐患，就是…”

　　没听她说完你看向再次亮起的手机屏幕，面对她这次打来的电话你有些心慌却直接挂断，抬起头正对上徐然清冷的目光。

　　“您可以接电话的，我可以等您。”

　　你神情坦然地摇了摇头。“我们继续。”

　　……

　　谈话结束后原本挂在你脸上的笑意逐渐消退，目送徐然离开后你拿起手机看着通话记录里的十个未接来电一时心情复杂，犹豫着回拨电话后对面立刻接通。

　　“……别哭，对不起。”你听着她哽咽的啜泣声内心无比煎熬却只能做到用生硬的话语安慰她。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理我？”

　　“不是的，我只是需要冷静，我们各自…”

　　“南优！我已经不奢求你的原谅了，只要你肯正常对我说话，给我讲清楚你的想法，我答应你什么都可以…分手除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用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向她一句接一句的道歉，“感情上的很多事情我不想解决不是因为我不在意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对你有所隐瞒是真的不想让你担心。”

　　“可是你该告诉我啊，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事情你一定要我们各自承受吗？”

　　“你让我再冷静一段时间吧。”

　　听着耳边传来微弱却清晰的抽泣声你内心的痛苦再也无法抑制眼睛里的泪水向外涌出，扬声器传递的悲伤让你和她不谋而合陷入同样的悲痛。

　　哭声竭力克制，她声音颤抖着轻声询问。“你还愿意关心我吗？”

　　“我当然愿意，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真的需要时间……”

　　你明白对她来说不关心等同于不爱，那爱意深处映射出的炽热不该冷漠对待，可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无助下你仅对她说出一声“对不起”就仓促地挂断了电话。

　　“我们，就这样吧。”

　　你只能看着她等到参与少到悲惨的团队行程才有机会接近自己，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样子看似不想给她挣扎的机会，实则你心里在等她主动，可当等到期盼的主动时又习惯性地躲开。

　　你和她被朴会长叫到会议室谈话，基于最近的行为和之前形成强烈反差引起一部分“Minam”cp粉的忧虑，因此上至三本部本部长下至所有经纪人都觉察到问题后朴会长彻底坐不住了。

　　“你们最近有发生不愉快的事吗？”

　　看着朴会长认真的表情mina犹豫地做出否定回答，你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尽管你和她在一起是公司内部遮掩多年的秘密却是所有人包括你们自己都很敏感的话题。

　　你对朴会长提出的建议低声回应。“我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怎么样都可以吗！那你为什么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朴会长看着情绪激动的mina连忙开口劝慰，你把头埋低致使她们观察不到自己脸上的神情，只有你自己知道眼泪从眼眶里径直掉落，落在你无力摊开的手心。

　　“我想和您单独谈话。”

　　听到你的话她整个人显得孤独又无助，黯然失神的目光追随在你身上始终不愿挪开，炽热的凝视之下你依旧无动于衷她才支撑着沉重的身躯伤心离开。

　　“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我尽自己所能帮你。”

　　你抬起头看着朴会长，眼神中是说不出的落寞。“我好后悔出道。”

　　“你，说什么？”

　　“我就不该在那场本就决心退出的舞台上跳什么古典舞。”

　　朴会长看着你神情恍惚的样子有些语无伦次，他甚至担心你的病还没好……

　　“我已经痊愈了，只是感情上的事太难解决了。”

　　“你们两个……你生气的时候她不解，你沉默的时候她焦虑，等她着急的时候你又镇静了。”

　　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明深爱却陷入无措的爱人，似乎时间才是你赖以支撑的唯一信念。

　　朴会长试图转移话题让你振作，他直接提到你之前一定感兴趣的Fshine，可你在听到后只能强颜欢笑着回应他。

　　一个人的大部分时间会心情糟糕，调整好状态正常生活与工作，收到徐然约你面谈的消息。

　　“……你想做什么？”

　　“我想整顿策划部！”

　　“冷静。”

　　“瑞允个人资源变成团队资源是想做什么？韩艺没有官方直拍是想做什么？”徐然说完突然站起来拍桌子，“还有拒接希珂海外资源去给我和越清一人争取来两个国产品牌代言又是想做什么？主营销放在中国市场不代表其他市场不重要吧！”

　　“……你在对谁拍桌子？”你神情冷淡地看着徐然一言不发，见她情绪稳定一点才缓缓开口，“先把你的脾气收起来。”

　　桌上的茶杯不再向上蒸腾热气，你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示意她的茶水已经凉了。

　　她原本想说来之前喝过水但是在与你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还是条件反射地低下头伸手去端茶杯。

　　见她将茶水一饮而尽你不禁皱起眉头，“之前也不知道你脾气这么急躁。”说完垂眸抿了一口茶。

　　“我是为大家担忧。”

　　你放下茶杯心平气和地轻叹一口气。“你刚才说的这些不公平待遇我都遇到过，你没听错，是我本人全部遇到过，但是，多年后，各式各样的个资并不用靠我自己争取就摆到我面前了。”

　　“您是想表达自己的幸运吗？可惜不是每一个成员都有成为公司理事的命运，也不是每个成员都会因为对公司有贡献就被特殊对待。”

　　“再过个几年，你就不这样认为了。”

　　“公司的策划有问题是可以整改的不是吗？”

　　你由内而外十分淡定地听完她语重心长的一番话，随后垂眸瞥了一眼桌上的浓茶轻声回应。“我会考虑。”

　　在这次的单独谈话结束之前你假装无意间提起考虑很久的事。“对了，JYP前段时间聘请了动作心理学的老师，我建议FSHINE也安排上。”

　　“是要营销CP吗？”

　　你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聪明。”

　　“为了营销CP让成员们像…提线木偶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地进行行为表达，会不会太可怕了？”

　　“以CP粉的视角看只会激动。”你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当然，如果有吃醋的成员肯定更加…引人入胜。”

　　你用自己过来人的经验提点她，因为她作为公司理事会的理事成员大可不必花费太多心思，而很多事情不需要靠你去讲只有她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

　　“首先，我需要你切记一点，艺人和制作人存活的地方是经纪公司而不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娱乐公司，而你，既是艺人又作为盈利至上的制作人兼资本家最好将粉丝看做发展的垫脚石，因为经纪公司的本质不是助力于实现偶像梦想的NGO，而是寄希望于贩卖幻想从而盈利的商业机构，这才是娱乐公司的常态，承载你们爱豆梦想的捕梦网实际上被我们叫做‘娱乐公司’，二者的关系无论站在艺人角度还是资本家角度看最直观的区别是“娱乐于人，经纪于利”，其次，身在职场，只有自身的业绩才是最好的护身符，最后，同样的错误，你犯了不止一次我不会提醒你，有事情，自己解决，解决得一塌糊涂再来找我，有建议，找我提议，提议得不知所云我会摆平。”

　　你突然发现自己在对待工作和感情上的态度截然相反，时至今日你才完全明白朴会长的心情，甚至现在的你比当初的他更加坦然。

　　早些年时常因为政见不合你和朴会长互相给对方洗脑，现在你们两个每次见面都可以开心地聊很久，不完全包括工作的事情，许多生活和情感方面的近况你也会主动向他诉说。

　　已经不再干涉你任何事情的爸爸突然给你发消息建议你派人盯着新理事的日常行为。

　　可是，这个做法是他擅长的吧，以前他也是这样盯着你。

　　你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继续固执己见。

　　“努力的人不一定会成功，不努力的人可能会成功，但不努力不成功的概率更大，目光放长远，只看现在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三年后五年后甚至十年后效果就十分显著了，朴振英会长传递给我的道理，我把我在经历后得到的也传授给你。”

　　你用资本家思想给徐然洗脑。“当初FSHINE的策划时间算下来还不到半年，公司的第二个女团公司一定
　　一年后概念确定后你就是新女团主要策划人，Star J的发展也有你一份重大的责任。”语重心长地说完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难得没有工作的午后你想在家里休息，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子瑜打来的电话。

　　“南优啊，我肚子好痛，你可以来宿舍带我去医院吗？我要走不动了……”

　　自从多贤和彩瑛不住宿舍之后子瑜处于独居状态，当得知妹妹痛的走不了路你心疼地恨不得搬过去陪她。

　　尽管你有些不解子瑜为什么不找经纪人欧尼或者同样住宿舍的mina，不过此刻你显然顾不上这些疑虑，挂断电话后立刻改路。

　　来到子瑜的宿舍后你叫了她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走到她的卧室外打开房门才见她正站在门后等你。

　　“……你没事？”

　　子瑜惭愧地看着你连忙道歉。“我突然有点急事要走…”

　　“站住！”你看到房间里的mina立刻明白她的意图，“敢耍我？”

　　子瑜看着你阴沉的脸色有些手足无措，你见mina走过来不等她开口就转身走向客厅。

　　“来都来了，有话直说吧。”

　　你坐在沙发上等她过来，子瑜见状躲在卧室里偷偷给mina加油打气。

　　你用余光察觉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可你不敢看她，你无从得知她现在忧愁的目光中是否浸满泪水，你害怕自己会心软，为她的可怜模样对她犯下的错误一笔勾销。

　　“南优……”

　　“……你说。”

　　“你有事瞒着我是吗？”

　　“……没有。”

　　“你心里的矛盾不说出口我们怎么解决？”

　　“有些事不需要解决。”

　　“难道就让矛盾留在你心里还要让我郁闷吗？”见你不说话她只能用低沉的语气掩饰哽咽的哭腔。“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坦白？你认为我对你说的什么事情不能接受？”

　　“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可是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

　　“那是你，我可以。”

　　她听到你的话开始有些喘不上气，仿佛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座冷得发颤的冰山却必须要竭力感化。

　　“难道我们的三年只是谈恋爱吗？”

　　你睫毛一颤，眼神逐渐涣散，没过多久目光变得坚决。“你不要再拿过去三年的时间代入我们的感情了，就算是十三年我也会对爱人有所隐瞒。”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你，哽咽许久再开口却是乞求的语气。
　　“我是你未来的伴侣，不只是你一时的爱人。”

　　你自知说不出回怼她的话只能找其他借口。“今天我很累，这次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我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了。”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你孤单却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不禁低声呢喃。“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对我说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