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CE】 深藏功与名》富强福

123、贵圈真乱

　　“回归主打曲不是你们说不好就可以换的。”

　　看到同期出道的女团成绩不如Fshine你原本殚精竭虑的心终于平静，但是率真突然找到你商量回归主打曲的换曲问题，你拿出一下午的休息时间耐心地向她分析利益与弊端，软硬兼施之下好不容易送走她得以休息。

　　想起那天在汉江大桥桥下沉思的时候偶遇方时赫社长，看似是偶遇但在这个时间节点碰到你认为并不是巧合。

　　在咖啡店落座后你对他客套的说辞做出简单的回应，又当时刻戒备的心听他谈及商业话题时深感无奈。

　　“我和方社长在这个阶段私底下见面不正常吧？”你看着他礼貌的微笑继续说，“外界不知道我在幕后的身份大概会开玩笑，最多是对方社长的印象变差，当然我知道您不在乎这些，但是公司的艺人多少会受到影响。”

　　你自认为已经委婉地转移话题，可他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表达自己的意图。

　　“话说，我和南优的缘分不浅，我和朴社长是多年的朋友，你和我们公司的V也曾经是特殊的关系，之前出了那件事双方之间再度合作，那这次我想如果我们之间联手会有更合拍的效果。”

　　不等他说完你的笑容已然僵在脸上，在他期待的注视中你逐渐做不到再给他一丝笑意。

　　“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FSHINE得到年冠，这个合作项目很诱人吧。”

　　他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端起咖啡看向你，而你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睫毛一颤就再也没有明显的反应，随后也只是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已经到了评选年度最佳歌曲的最后阶段，千社长希望FSHINE的孩子们取得这次荣誉吗？”他见你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一言不发继续说，“如果FSHINE得到年冠那就是KPOP有史以来继MISS A之后第二个出道即年冠的女团，十几年以来的记录被FSHINE打破无论是团队还是Star J包括JYP都是一个百利无害的象征。”

　　“您和我商量没有用的…”

　　“MISS A可以做到的FSHINE怎么就做不到呢？出道日期相差不远又有着绝对完美的实力。”他见你沉默不语笑意更深地持续给你洗脑，“我帮助Star J为FSHINE拿到年冠，何尝不是一种投资？年冠的起点确实不是一般团队可以企及的，TWICE出道后第一个年冠就没有那么顺利拿到，而如今FSHINE有这个机会千社长难道忍心拱手让人吗？年冠的荣耀是为团队之后的发展铺路，千社长很清楚如果FSHINE可以做到那今后做什么都很容易。”

　　你听完他的话低下头轻声叹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中比起刚才的犹豫多了一丝镇静。

　　“我没有资格和您谈论如今的音乐市场与十年前的区别，只是您提出的合作我无法担保任何条件。”

　　“一起对抗同样闯中的SM怎么样？”

　　自他听到你拒绝的话之后不假思索地商讨其他的合作事宜不得不让你确信这次会面绝非偶遇。

　　“Star J决心闯中SM那边不会介意吗？”

　　“各取所需，没什么介意的。”你说完垂眸看向咖啡杯里的咖啡有些心不在焉。

　　你对他说的话不是完全不认同，其实你很讨厌与后来者竞争却不得不让自己成为后者，成为后要成功那谦让精神只能抛之脑后。

　　他把你当做合作伙伴，你视他为竞争对手。

　　你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职业微笑，“我接触过LE SSERAFIM的部分成员，孩子们挺单纯的，只是…”语气一顿又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可惜了。”

　　不等他回应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嘴角强行扯出一丝笑意。“感谢您的咖啡，我失陪了。”

　　离开之前你想起什么于是转身看着他。“这家咖啡店我很多年以前就想来，今天托方社长的福可以品尝到这里的咖啡，谢谢。”

　　你出来之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和那年几乎没有变化的牌匾内心百感交集。
　　“一样的纠结。”

　　……

　　最终FSHINE的出道曲是年度亚军，被年冠团队的两首歌夹在中间腹背受敌，尽管有些可惜但这样的成就已经很厉害了。

　　今年的歌谣大祝祭是你担任MC的第三次，原本近两年一直在给新生代后辈机会因此没有出现在老朋友KBS的舞台上，去年在参演的影视剧热播时都婉拒了邀约但是没想到今年又找到自己所以爽快地答应了。

　　三年前还是向前辈鞠躬的TWICE南优，现在是全体后辈向你鞠躬的南优前辈。

　　之前公司为了照顾你的畏寒体质给你在年末舞台要穿的衣服都设计成长袖，部分服装会让造型师在里侧加一层轻薄的绒毛，在FSHINE成员们的服装设计上你也要求造型师加了绒毛，而MC的标准服装是短袖甚至无袖，之前担任MC的时候因为有表演舞台都是强忍着不打冷颤，而这次因为没有唱跳感觉不到热所以下台后助理欧尼第一时间在你身后给你披上毛毯。

　　全体大合照的时候你向后方寻找FSHINE成员的身影，一开始找的很艰难还让身后见你回头的后辈朝自己鞠躬，最后找到成员们才悄悄拜托路过的工作人员将她们带到靠前一点的位置。

　　舞台结束后你独自一人默默退场的背影稍显落寞，不过戒断反应带来的失落在见到女朋友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进入待机室后你看到结束行程来接自己回家的mina，一刹那内心迸发的幸福感甘愿忘记一切烦恼迎接迫不及待的满足。

　　昨晚你们还因为小事吵架，今天一早你看到她发来的一连串消息也没有理会，她知道你今天很忙所以没有再打扰你，但是又知道你很记仇所以忙完自己的工作立刻来见你。

　　“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你听到她温柔的道歉声心里已经没了怨气，看着她柔情的目光瞬间心软却还是嘴硬。“粉丝看到你来接我又要闹了。”

　　“不怕。”她说完抬起手摸摸你的头，笑容更加温柔语气也变得轻微，“这次换我保护你。”

　　你心里有点疑惑却没说出自己的不解，当下只是和她一样安静地微笑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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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SHINE预计1月初回归，你这边在准备美美跨年，个人邮箱突然收到一份陌生邮件。

　　你看到的所有内容都明确地表达了率真中学时期霸凌同学的意图，最下方的照片和视频更是看得你不禁眉头紧皱。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被人拿来当做证据作为威胁那造成的后果非同小可。

　　你想目前为止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的原因是对方认为可以和你私下调解，那下一步就等着对面的人来找你。

　　当你在练习室考虑到时如何应对这件事时看到子瑜独自发呆，想起前不久公司公开明年TWICE在日本举行特别演唱会的通知忽然有些恍惚，或许是源于心理不平衡，即便是很久之前就决定的事到现在依旧无法振作。

　　“有生之年希望可以回国参加一场演唱会。”

　　“没关系，你的solo很快就来了。”你目光宠溺地看着子瑜，心里是“我家忙内初长成”的欣慰。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应该可以猜到吧。”

　　“为什么不接受solo出道是吗？”

　　子瑜点点头不解地看着你。“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成员们都不理解你的做法。”

　　“我没有做好成为solo歌手的准备，就这么简单。”

　　“别骗我，你是等成员们都solo完才叫做好准备吧。”

　　你轻笑着摇摇头嘴上说着不是，其实心里确实有这样想，此外主要是真的没有做好脱离团队的准备，这样或许会辜负粉丝的期待但却是你心甘情愿的自我付出。

　　子瑜的心愿何尝不是你的奋斗目标，可为此你尝试了很久付出了很多却依然实现不了，于是回到家后化悲愤为酒欲，一口红酒咽下突然接到陌生来电。

　　一个小时后你来到指定地点见到率真同学的妈妈，她身上强大的气场非但没有令你感到惧怕，相反用眼神告诉你迎难而上才具有挑战性。

　　和素妍妈妈还有营销公司的部长吃的这顿鸿门宴气氛紧张，桌上的菜没有人动筷可是两边摆满了白酒。

　　“千社长这么在意自己的艺人，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不是吗？”部长边说边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你看着他不屑的神情当即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向坐在一边保持沉默的素妍妈妈。
　　“素妍妈妈这么爱自己的孩子，尽好母亲的责任就好了不是吗？”

　　“为霸凌者掩饰罪行，你比施暴者更可恨！”

　　“我理解您的心情，Star J绝不会纵容品行不端正的艺人，之后怎么做我保证会给您一个中肯的答复。”

　　你见素妍妈妈神色缓和才稍微放下心，再看向部长时心里明白他绝对不会容忍这件事被轻易化解，还不等他开口你抢先一步替率真向她保证会做出诚恳的道歉，无论她们怎么要求，你唯一的条件是决不能对外公开。

　　见素妍妈妈默许后部长轻笑一声看着你，“世上的好酒千百种，而我唯独钟爱中国的高粱酒，想必来自中国的千社长也不会拒绝。”他说完拿起酒瓶给你倒上。

　　“对不起，我不喝酒。”

　　“我知道艺人需要注重形象，但是为了今晚的事千社长牺牲一次也没关系。”

　　你皱起眉头又转瞬即逝，对他说话的语气稍显不善。“如果您想和我喝酒我可以陪您喝任何酒，但是我面前的这杯请您原谅我不可以。”

　　酒过三巡你担心自己再喝下去一定会被呼叫紧急联系人，手里握住的酒杯在此刻显得晃眼，你只能不合时宜地打断谈话。

　　“证据…”你站起身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藏好！”

　　头也不回地出来后担心坚持不到回到家就过敏休克你立刻到药店买了过敏药服用，随后又折返买了催吐药。

　　喝下半瓶水后你逐渐清醒，心想暂时不能把率真的事告诉公司的任何人，自认为靠自己有最好的解决办法最后也只是害怕走夜路因此和妈妈打着视频通话独自走回家。

　　晚上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甚至已经做好第二天睁开眼睛看到舆论满天飞的准备，为了Fshine你甘愿付出代价，可得到的却总是现实给予的残酷。

　　以前的你总是将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蜕变成理智掌控情感，那始终贯穿自己的纠结却总是割舍不掉，你心软地把自己在意的一切护在身下无意聆听周围的一切声音。

　　……

　　“收购吗？！”

　　第二天一早你看到了那位部长所在的营销公司被收购的新闻，收购方是……HYBE？

　　确认是真的后你立刻来到公司找率真，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你眼神冷漠地转身看向梁总助。

　　“我要对她进行单独谈话，你也要听吗？”

　　不管的时候一个电话都不接，管的时候一线外交官。

　　“那学生时期是怎么度过的呢？”

　　你看着她毫无破绽地描述着自己的中学时代心情复杂，眼神无意间展现出“我早已把你看穿”的压迫感。

　　心知肚明的事情却要装作毫不知情，你平静地对她提出最重要的问题。“业务能力和人品是两回事，你认同这个观点吗？”

　　“我比较认同，人品好不代表业务能力强，业务能力差和人品不好也没有直接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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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D nim开通bubble了，朴会长还有心情旅游可这个新年你是跨的一点开心都没有，你只希望可以有期待的反转。

　　与国内首个代言的品牌方达成合作协议后你专心投入到TWICE年初回归的准备工作，5号飞到雅加达参与金唱片大赏的主持，就在尝试一切平静下来时得知那个隐瞒的秘密在公司理事会之间公开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在等千社长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说吧。”

　　“为什么？”

　　“我等你很久了，可是结果我不满意，所以把它当做新年礼物，是令人感到很震惊的礼物对吧千社长？”

　　“素妍妈妈，我们仅有一次的交易也要这样果断吗？”

　　“我没有办法，即便我失去一切也无法忍受霸凌者在外安然自得，千社长，你为了自己的艺人做出牺牲我不怪你，我敬重你，可我作为一个母亲，想要的只有让欺负我女儿的施暴者得不到她所追求的一切！”

　　你的思绪越来越沉，如同被无形的双手按进没有浮木的水里无法振作。

　　这次似乎又输得一败涂地……

　　“千…社长nim！姐！我的车钥匙呢？”

　　你听到烦人的叫喊声不禁皱起眉头。“什么车钥匙？”

　　“我跑车的车钥匙啊。”

　　“……你爸收走了。”

　　“凭什么！”

　　“他说你不务正业。”

　　“他才不务正业！我严格遵守四天半上班制度怎么又不务正业了？”

　　你被他吵得有点头疼，无奈侧过身在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他。
　　“B2银灰色跑车，新年礼物。”

　　“随时为您效劳！”

　　你见他光速变脸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需要立即召开大型理事会议。”

　　几乎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做出的事。

　　“解约。”

　　“……凭什么？！”

　　“凭公司是我的。”你面无表情地盯着不知所措的率真，“你应该感谢公司没有把秘密对外公开，否则那将是对你人生的致命一击。”

　　你内心挣扎着看向别处，语气冷漠地对她说：“你选择和平解约应该比提前备好道歉手稿的影响要好很多。”

　　“您也太强势了！”

　　你不可置信又气若神闲地看向她，冰冷的目光把她看着你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才缓缓开口，“我强势——”说着环视一边的全体理事，“吗？”

　　两年前也是在这间会议室，当时郑代表的冷漠你演绎得出神入化，但在复盘的时候总认为自己怎么也拿不出吴理事和梁总助的气势，如今不用他们帮衬你就能做到之前不敢想的却又不敢想是面对自己疼惜的新女团成员。

　　你看着率真无助的眼神闪过一阵心软，索性回避视线以领导的姿态面对她。

　　“社长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我要见朴会长。”

　　“朴会长只会赞同我的做法。”

　　“可是，我不能退出FSHINE！”

　　“你是在FSHINE里有着独立的舞蹈特色，但是并不代表其他成员无法胜任团队主舞。”

　　……

　　下午三点，你坐在窗边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黯然神伤，见率真的最后一面已经过去了半天依然没有缓过来，至今不敢去看公关部编辑好的双语声明。

　　最近这段时间时常感到迷茫，甚至重现焦虑，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你感受到自己要面对一个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不同于几年前病情发作使尽浑身解数克制住病魔侵蚀的感觉，前不久度过的生日令自己不再担惊受怕，可新的一年来到后又开始惆怅那一天的到来。
　　你的生日是众人期待的一天，却是自己的不安感席卷全身的日子，离那个大家期待的一天越来越近内心的不安会随着流逝的时间愈发焦躁。

　　如果只是副业上的焦虑还不足以击垮你，感情上的不顺才是触及底线的罪魁祸首。

　　在镜头前忍受女朋友和女性朋友的亲昵互动时看似微微上扬的嘴角实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私底下面对不用特意翻看就映入眼帘的粉丝言论也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朴会长关心起你的近况，你若无其事地说着Fshine，对于其他事情表现不出丝毫兴趣。

　　最终，还是在阴凉凄苦的阴雨天，你忍不住再次向黑暗倒去。

　　JYPE率先公布你因进行心理修复需要住院导致无法参与二月份回归的打歌行程及后续活动的公告，紧随其后的是Star J公开Fshine成员率真因个人原因与公司正式解约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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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看网上那些言论了。”

　　你倚坐在病床床头前神情恍惚地看着关于率真与公司解约的网评，听到妈妈的声音才落寞地放下手机。

　　正当你为前段时间顺利的过人之绩感到自豪甚至自傲时现实给你重磅一击，自经历这件事再回想起前段时间隐忍的痛苦，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水不停迸发。

　　Fshine损失一位本土成员国籍比例失衡，这也是你当初力排众议保她的主要原因，可人生再次陷入反转，你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变得伤心欲绝。

　　第一印象没错，对韩艺的相由心生，对金率真的喜欢不起来以及每一眼都认为她是一个“表演者”。

　　住院后美奈来医院探望你，闲聊时她无意间说出“Fshine和Gidle都是七人变六人”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听到后一时着急咳嗽了两声。

　　你看着美奈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楚她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在病床上躺好闭上眼睛等她开口。

　　“欧尼，你不想她吗？”

　　“……”

　　“……怎么，怎么不说话？”

　　“困了。”

　　“你不知道！那个整天只知道哭，把自己眼睛哭肿的企鹅快要难过死了。”

　　你听到mina的近况整个人无法继续假装坦然，似乎穿透心间的痛楚牵动起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睁开双眼弥漫在眼睛里的也只有无法自持的泪水。

　　“是吗……”

　　“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你干嘛最近总躲着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弥补之前的占有，现在只想回避。”

　　“照顾你吃一顿饭都不可以吗？”

　　你垂眸任眼泪从眼角滑落。“……不。”

　　当她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Annabella推门而入，见来了不认识的人她无奈地嘱咐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你看着抱着香槟玫瑰的Annabella闭上眼睛，听到关门声的一刹那她走到床边放下花。

　　“我亲爱的Salley，要不说你是我人生的NPC，每当接到关于你的消息我就有任务。”

　　当Annabella接到梁总助的电话得知你被气晕进医院的消息时她还在摩尔多瓦喝着葡萄酒，挂断电话后立刻赶最近一班航班飞过来。

　　“我听你助理说你是生气晕倒的？”

　　“……在你们心里我是这么暴躁又小气的人？”

　　“你千万不要灰心，刚才来的那个女孩，她们的团队不是也有成员退出吗？也是七个人变成六个人，现在也很出名啊。”

　　你惊讶地看着她，心想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等你出院我请你看时装周。”

　　“看秀？我疯了？我干嘛要为难自己？管理公司已经很累了，为我之前因为你找我们公司社长的私人联系方式很麻烦而感到鲁莽。”

　　虽然人在医院但一心想着工作，你对公司的一切动向了如指掌。

　　梁总助向你交代了公司的近况，还说等你痊愈了公司里的很多事需要你做。

　　“公司的事先放一放，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你怎么会认识Annabella。”

　　“其实，三年前你去美国的那几天我们因为解决舆论已经认识了，你不在的那几天公司出了事，除了我们还有郑代表和理事们，还有爸爸也亲自出面了，都是为了上新闻的那件事。”

　　很久以前你就怀疑爸爸和Annabella互相认识，还远不止普通朋友那样简单，或许会有合作伙伴的关系存在，当局外人告诉你这一切的那一刻你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你依然不认为他是为了你，可想到即便是出于利益他至少没有放弃自己你多少有点动容。

　　……

　　听说美奈来看望你mina给你打来电话，让一个平时不愿电话沟通的人给你打电话已经很难得，这是她第二次给你打电话请求来医院照顾你，可这次你依旧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妈妈出去给你取药，片刻后敲门进来的是那个你不愿面对的人。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心是慌乱的眼睛却是平静的，情不自禁骤然放大的瞳孔令自己看不清她红肿的眼眸。

　　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年她在病房里看你的眼神，这次的眼泪也在不知不觉间肆意流淌。

　　你看着她疲倦的神色忍不住心疼，是真的忍不住的痛。

　　“吃饭了吗？”

　　听到你关切的挂念她早已哭红的双眼泛起泪光，向你靠近时眼泪夺眶而出，停到你面前时已然泪流满面。

　　“我好想你。”

　　你低下头没有回应她深沉的爱意，逐渐变得乏力无神的双眼中写满失落与麻木。

　　“你走吧。”

　　她坚定地看着你不断地摇头，泪流不止却说不出一个字。

　　此刻你没有一丝看向她的勇气，你害怕自己会心疼她因此原谅她的固执，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一遍又一遍地狠心驱赶她。

　　她近乎绝望地向你解释着所有误会，哽咽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可她却不知自己强忍哭腔的样子只会促使你更想逃避。

　　“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面前的被褥完全被泪水浸湿，听着她委屈的哀求声你神情痛苦地一直摇头，沙哑的嘶吼声也显得力不从心。

　　“你出去！”

　　“我不要！”

　　你被她握住的手腕用不上力气攥紧手心的被褥，只能抬起颤抖的双手试图推开她反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别赶我走。”

　　此刻你只想无声地发泄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所有怨气和委屈，最终却以泪水告罄而败给自己。
　　有在拼命回忆从前的美好，可这些却成为你只想逃避的借口，内心每一秒的煎熬都像是往深渊的边缘挣扎，开口便是乞求她离开却依旧于心不忍。

　　“我求你…别再逼我了……”

　　她感受到你的痛苦，无力地垂下抱住你的双手，离开那个久违的怀抱后看着你的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爱惜。

　　你抬眸看着她尚存一丝期待的眼睛，原本清冷的目光逐渐黯淡。

　　“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消瘦又冰凉的手轻抚着你的脸颊，很久也不舍得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