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新记gl(鹿鼎记同人)》老爷爷出门了

29、“鬼屋”生是非

　　刘一舟见她们卿卿我我，心下焦躁，霍地站起身来，把背重重往柱子上一撞，突然头顶掉下几片瓦来。跟着柱子和瓦片纷纷跌落。徐天川叫道：“不好，这庙要倒，大家快跑出去。”七人奔出庙去，没走得几步，便听得一声巨响，庙就这样塌了。
　　此时，马蹄声响，十余人骑着马疾驰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好好的庙，偏偏倒了。”另一人大声问道：“喂，老乡，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徐天川道：“我们在庙里躲雨，没多时这庙就塌了，我们险些都被压死了。”一人道：“这样大的雨，老天爷可不是疯了。”
　　另一人道：“赵老三，除了这庙，附近一间屋都没有？”那老头道：“山坳中有一间鬼屋，但谁也不敢去。”马上众人大声笑起来，又有人喝道：“快领路！在这大雨里泡着，你以为滋味好得很么？”
　　众人说完就纵马向西北方急驰而去。
　　徐天川道：“吴二哥，卫香主，咱们怎么办？”吴立身道：“请卫香主吩咐，现在我们该当如何？”卫燕楠假装镇定道：“大伙儿这就走吧！只要我们行事无愧于心，又何必惧怕鬼神。”
　　说完七人依赵老三所说，向西北走进了山坳，一到林中，只听得前面敲门，果然有屋。卫燕楠忽觉有人伸手过来，拉住了她的手，那手掌握着软绵绵的，跟着耳边有人柔声道：“别怕！”正是方怡。
　　七人走到近处，只见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一人道：“没人住的！”白光闪动，两人拔出兵刃，跳进墙去，开了大门，众人一涌而进。徐天川心想：“这些人果是武林中的，看来武功不也甚高。”七人跟着也进去了。
　　众人坐在大厅休息，一名白发老者问徐天川道：“你们几位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么？”
　　徐天川道：“在下姓许，这几个有的是家人，有的是亲戚，是去山西探亲，不想遇上了这场大雨。”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这屋子可有点儿古怪。”
　　一名汉子叫道：“屋里有人没有？都死光了吗？”片刻之后，仍是无人回答。那老者坐在椅上，指着六个人道：“你们六个到后面瞧瞧去！”
　　过了一会，到后面察看的六名汉子回到厅上，说道：“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床上有被褥，床底下有鞋子，都是娘儿们的。衣柜里放的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却一件也没有！”刘一舟大声叫道：“女鬼！一屋子都是女鬼！”
　　突然听得后面有四人大叫，那四人跑入大厅，手中火把都熄灭了，他们叫道：“死人，死人真多！”接着一人道：“东边的一间屋子里是死人灵堂，也不知共有多少牌位。”那老者沉吟道：“多点几根火把，大伙儿瞧瞧去。”
　　徐天川道：“我去瞧瞧，各位在这里待着。”跟着众人之后走了进去。敖彪问道：“师父，这些人是什么路道？”
　　吴立身摇头道：“瞧不出，听口音似乎是关东一带的人，莫非是私枭？可又没见带货。”刘一舟道：“那一伙人也没什么，倒是这屋中的大批女鬼，可厉害着呢！”
　　沐剑屏颤声道：“刘……刘师哥，你别老是吓人，好不好？”刘一舟道：“小郡主，你不用担心，你是金枝玉叶，什么恶鬼见了你都远远避开，不敢侵犯。恶鬼最憎恨的就是不男不女的太监。”方怡柳眉一紧，脸有怒色，卫燕楠轻轻捏住了她的手，她也就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听得脚步声响，众人回到大厅。徐天川低声道：“那里有七八间屋里，共有三十座灵堂，每座灵堂都供了五六个．七八个牌位，看来每一座灵堂上供的是一家死人。最奇怪的是，灵堂前都点了蜡烛。”
　　方怡和沐剑屏二人同时惊叫出来。一名汉子道：“我们先前进去时，蜡烛明明没点著。”那老者道：“你们没记错？”四名汉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摇了摇头。那老者道：“不是有鬼，是咱们遇上了高人。顷刻之间，将三十几座灵堂中的蜡烛都点燃了，这身手可真敏捷得很。许老爷子你说是不是呢？”最后这句话是对着徐天川说的。
　　徐天川假意说道：“咱们恐怕冲撞了屋主，不妨到灵堂前磕……磕几个头。”雨声之中，东边屋中忽然传来了几下女子啼哭，声音甚是凄切，虽然下着大雨，这几下哭声却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毛骨悚然。过了片刻，西边屋中又传出女子悲泣之声。那老者哼的一声，大声道：“咱们路经贵处，到此避雨，擅闯贵宅，主人可肯相见么？”过了良久后面没丝毫动静。那老者摇了摇头，大声道：“这里主人既然不愿接见，咱们可不能擅自骚扰。便在厅上避一避雨，一等天明雨停，大伙儿即刻走。”过了良久，不再听到啼哭之声。
　　众人衣衫尽湿，便在厅上生起火来。老者取出个酒葫芦，喝了几口酒，斜眼向徐天川瞧了半晌，说道：“许老爷子，你们几个是一家人，怎地口音不同？你是京城里的，这几位却是云南人？”徐天川笑道：“老爷子果然是老江湖。我大妹子嫁在云南。这位是我妹夫。”说道向吴立身一指。
　　徐天川又道：“我妹夫，外甥他们都是云南人。我二妹子可又嫁在山西。天南地北的，十几年也难得见一次面。我们这次是上山西探我二妹去。”那老者点点头，喝了口酒，眯着眼睛道：“几位从北京来？”徐天川道：“正是。”那老者道：“在道上可见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
　　此言一出，徐天川等人心中都是一紧，徐天川道：“你说太监？北京城里，太监可多得很啊，一出门总会撞到几个。”
　　那老者道：“我问你在道上可曾看到，不是说北京城里。”徐天川笑道：“老爷子，你这话可不在行啦。大清的规矩，太监一出应京城，就犯了死罪。现下哪个太监敢出京城一步？”
　　那老者“哦”了一声，道：“说不定他改装了。”徐天川连连摇头，说道：“没这个胆子，没这个胆子！”顿了一顿，问道：“老爷子，你找的是怎么个小太监？等我从山西探了亲，回到京城，帮你打听打听。”那老者道：“多谢你啦，就不知有没有那么长的命。”
　　说完闭目不语。徐天川心想：他打听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那不是冲着卫香主吗？这批人肯定没安着好心，可得查问个明白。
　　说道：“老爷子，京城里是有一位小太监，那便是杀了奸臣鳌拜，立了大功的那一位。”那老者睁开眼睛，道：“你说的是小桂子公公？”
　　徐天川道：“不是她还有谁呢？这人有胆有勇，武艺高强，实在了不起！”那老者道：“这人相貌怎样？你见过她没有？”徐天川道：“这桂公公天天地在京城里溜达，没见过他的，只怕没几个。这桂公公又黑又胖，是个小胖子，少说也有二十了，说什么也不信她只十八岁。”方怡握着卫燕楠的手掌紧了一紧，沐剑屏的手肘在她背心轻轻一撞，都是暗暗好笑。
　　那老者道：“是么？我听人说的，却是不同。听说这桂公公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狡猾机智，倒是跟你那个外甥相像”说着向卫燕楠瞧去。
　　刘一舟忽道：“听说那小桂子最是卑鄙无耻，只会使蒙汗药。她杀死鳌拜，便是先用药迷倒的，否则这小贼又胆小又怕鬼，怎杀得了鳌拜？”向卫燕楠笑吟吟的道：“表弟，你说是不是呢？”吴立身大怒，反手一掌，向他脸上打去。刘一舟低头避开，右足一弹，已站了起来。
　　吴立身这反手一掌，乃是一招“碧鸡展翅”，刘一舟闪避，都是“沐家拳”招式，不知不觉间都使出了本门拳法。那姓章老者霍地站起，笑道：“好啊，众位乔装改扮得好！”他这一站，手下十几人跟着都跳起身来。那老者喝道：“都拿下了！一个都不能放走。”吴立身从怀中抽出刀，在头向左一摇，砍翻了一名汉子，向右一摇，又一名汉子咽喉中刀倒地。那老者双手在腰间摸出一对判官笔，双笔左点吴立身喉咙，右取徐天川的胸口，以一攻二，身手快捷。
　　徐天川向右一冲，左手向一名大汉眼中抓去。对方虽然人多，但只那老者和吴立身斗了个旗鼓相当，余下众人都武功平平。卫燕楠正准备上去帮忙，方怡却一把拉住她，说道：“咱们蠃定了，不用帮手他们也会输的，你且宽心。”
　　这时那老者突然跳在一旁，两枝判官笔互相磨擦，他手下众人往他身后站去，迅速的排成一个方阵。徐天川和吴立身都吃了一惊，退开几步。敖彪奋勇上前，肩头立马就中了刀。
　　吴立身急叫：“彪儿后退！”敖彪向后跃开。战局突然逆转。徐天川站在卫燕楠和二女前相护，察看对方这阵法如何运用。只见那老者右手举起判官笔，高声叫道：“洪教主永享仙福，寿与天齐！”那十余汉子一齐举起兵刃，大呼：“洪教主寿与天齐，寿与天齐！”徐天川疑惑，不知他们在捣什么鬼。
　　卫燕楠闻言却是一惊，脱口而出：“神龙教！他们是神龙教的！”那老者脸色一变说道：“你知道神龙教的名头？”卫燕楠叫道：“这些人会念咒，别上了他们当！大伙上前杀啊。”说着卫燕楠也运转内力冲了上去。
　　吴立身等人立即与他们相斗，可是这些人竟然武功大进，比先前强了数倍，兵刃乱砍乱杀。不一会功夫，敖彪和刘一舟就被砍倒在地上，跟着卫燕楠，方怡，沐剑屏也都被一一打倒。
　　刘一舟见局势不对，大声道：“你们要找的那小太监，我就知道在哪里。放过我吧！”那老者忙问：“你知道？在哪里？快说，快说！”
　　刘一舟指着卫燕楠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就是小桂子”
　　那老者闻言惊喜交加。方怡道：“她怎么杀得了鳌拜，你莫听他胡说八道。”刘一舟道：“是啊，若不是使蒙汗药，怎么杀得了满洲第一勇士鳌拜？”那老者将信将疑，问卫燕楠道：“鳌拜是不是你杀的？”卫燕楠道：“是我杀的，便怎样？不是我杀的，又怎样？”
　　那老者道：“我瞧你这小鬼头就是有点邪门。身上搜一搜再说。”当下便有两名汉子过来，解开她背上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放在桌上。那老者见到各种宝物，又拿起一叠厚厚的银票，见每张不是五百两，便是一千两，总共不下数十万两，不由得呆了，道：“果然不错，你……你便是小桂子。带她到那边厢房细细查问。”
　　方怡急道：“你们……你们千万别难为她。”沐剑屏害怕至极，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名汉子抓住卫燕楠后领，两人捧起桌上的东西，另一人拿着烛台，走进后院东边厢房。
　　那老者道：“你们都出去！”四名汉子出房，带上房门。那老者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桂公公，今日跟你在这里相会，当真是三生有幸。”卫燕楠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老者说道：“桂公公，你这是去五台山清凉寺吧？”卫燕楠不由得一惊，说道：你们神龙教名扬天下，果然有些道理。在下闻名已久，今日亲眼目睹，佩服之至。”那老者问道：“神龙教的名头，你从哪里听来的？”卫燕楠信口开河：“我是从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那里听来的。他奉父亲之命，到京城朝贡，他手下有许多来自辽东金顶门的高手。他们商量着要剿灭神龙教，说神龙教有位洪教主，手下能人极多。他教下有人在镶蓝旗旗主那里办事，得了一部《四十二章经》，那可厉害得很了。”
　　那老者忙问：“平西王府跟我们神龙教无怨无仇，干么要来惹事生非？”
　　卫燕楠一笑，说道：“自然是与你们抢《四十二章经》了。这书是至宝奇书，是非夺不可。贵教不是还有个胖胖的女子，叫做柳燕的，到了皇宫中吗？”
　　那老者奇道：“咦，你怎么知道？”
　　卫燕楠解释道：“这位柳大姐，跟我交情挺不错。有一次她得罪了太后，太后要杀她，幸亏我出力相救，将她藏在床底下。这位胖大姐感激我救命之恩，劝我加入神龙教，说洪教主喜欢我这种小孩子，将来有大大的好处给我。”那老者“嗯”了一声，越发信了，又问：“太后为什么要杀柳燕？她们……她们不是很好么？”卫燕楠道：“是啊，她们俩本来是师姐师妹。太后为什么要杀她呢？柳大姐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她跟我说了，我答应过她决不泄露的，所以这件事不能跟你说了。”
　　那老者点了点头，心中只信了三成，寻思：“我去问问外面几人，且看他们的口供合不合。”当下转过身来，反手关上了门，快步走向大厅。卫燕楠看着周围，觉得阴冷，心中害怕。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章老三，你出来！”这女子声音不是方怡或沐剑屏的，那老者大声道：“谁在叫我？”外面无人回答，那老者和卫燕楠面面相觑，两人都是寒毛直竖。过了好一会儿，那女人声音又叫起来：“章老三，你出来！”那老者鼓起勇气，左足踢出，房门向外飞开，奔向大厅。那老者一奔出，就此无声无息。一阵阵冷风从门外卷进，带着不少急雨，都打在卫燕楠身边。
　　突然间又是一阵冷风吹进，烛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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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主角前期武功不是很好，后面会成为高手。
　　小剧场：方怡：这个该死的刘一舟，居然陷害我的燕楠，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卫燕楠：老婆不要生气，毕竟要这样我才能遇见双儿
　　方怡（幽怨的眼神）：你这个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