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北平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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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看？
我知道，我帅爆了！
自我感觉良好的李继业转移视线，抬手之间，金色祭咒命令周围晕倒的人，洗去他们的记忆，至于棺材下葬与否，无人问津。
“走了。”布好后手，李继业招呼走人。
【哦。】踩着李继业影子，一步步走，少年审视着自己与神明的距离。
洗去人类记忆，神明大人做得很顺手。
同样有相似超能力的齐木楠雄怀疑，他是否受过对方几次三番洗去记忆的可能。
（我赌自己死了三次的真事，猜测正确。）
去哪。
小道消息，北平的新月饭店，有麒麟竭、蓝蛇胆拍卖，富可敌国的某个人间屑神，屁颠屁颠的就去北平凑热闹。
李继业缩地成寸，齐木楠雄瞬移。
直接去找张家人要，麒麟竭乃至阴邪打造的至阳造物。李继业讨厌会被沾到它的因果，不打算烫手介入，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不必卷入其中。
好在新月饭店的邀请函，可以靠忽悠别人拿到，李继业摸鱼地开始逛着老北京的八大胡同，尝一尝奇奇怪怪的豆汁。
肉夹馍，北京烤鸭，稀奇古怪的糖串，李继业负责买，齐木楠雄负责吃。
交接一杯甜豆腐脑，齐木楠雄不动声色伸手越过碗，去捕获某个人间神明的手腕。
“！？”你干嘛。
南市街口，李继业下意识避开了某个人形挂触碰手腕，落地踩着石砖，不小心恍惚间踏入了新的街市，牌坊之下有邢台，刽子手猛喝一口浊酒，喷洒着整个刀刃。
看热闹的百姓们，絮絮叨叨围着处刑台议论。
【啊！？】偷袭失败，超能力者发现世界变了。
“看破不说破。”
李继业一般不轻易脚底落地，因为很容易触发空间折跃，拉扯进新的时间线节点。
如果说林家村是20年代，那么到洪城便是30年代，鹅城是33年，可眼前的北平街口，时间线到清末民初一九一零年。
太神奇了，拼凑的世界，灵神意怪，居然如此和谐共生。
看出齐木楠雄满头问号，斟酌几番分析利弊，李继业摘取一些粗浅的知识科普。
“本世界天人交战生灵涂炭，昆仑杀灭蚩尤之后，仍有缺憾，就需要其他世界查漏补缺。”
指着路边补鞋子的摊子，李继业解释一个世界受损，会自动捕捉其他可以融合的小世界共存，零零碎碎补回，互相倚靠。
至于，刚才齐木楠雄偷袭想捉住自己的手腕，李继业没再提起，粉毛人形挂若无其事承下台阶。
管戴翎羽，品级是七品县令，他望着天空的太阳，只待午时三刻，下令牌斩杀罪人。
围住的百姓们，都是弄堂街坊四邻，七嘴八舌，将犯人的罪行交代清楚，犯人携刀宰杀了当铺的两个人。
心灵感应，犯人没有惭愧，反而自豪感满满，杀人放火，于他是救赎，只可惜不曾见一眼女儿出嫁。
杀人者，就要被杀的觉悟。
三枚银元打赏看守捕快，得县令默许，李继业得知故事全貌，自然而然，愿敬犯人三杯好酒，送其上路。
老陈蓬头垢面，跪地受敷，歪着头避开背后的斩死牌，仰着头打量，奈何披头散发，他实在记不清楚，何曾见过，不认识李继业。
好酒好菜，他是本分的穷人，没受过人恩惠，不敢吃如此丰盛的断头饭。
“公子，咱们有亲戚渊源关系吗，你这好酒好菜，老陈我怕是吃不惯。”
喂到嘴边好肉好酒，前半生吃尽人间苦难，临死了，本分老实的他，也不敢沾染这陌生人给予的送行酒。
想到什么，老陈给李继业磕了几个头，咣咣砸木板。
“求您件事，俺闺女明儿出嫁，能不能帮我看看。”
李继业知道他做的事，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杀人，还不起老吴家的高利贷，全是因为嫁女的添妆引起的导火索。
“好。这酒，菜，老陈，你多吃点，敬你一杯。”
杀去放高利贷的贼人，烧去百十家借贷款书，一腔孤勇，老陈的所作所为，称得一字赞。
夹菜肉，举酒杯，老陈听到李继业答应帮自己看看闺女出嫁，那可是一身贵气的公子送嫁，临死前，他还能给自己闺女长面子，想来婆家也不敢欺负。
【他是个好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老陈喜笑颜开，不惧刽子手的锋利砍刀。
（也是罪人。）向死而生，人间太苦。
世道太乱了，穷苦人家，受尽苦楚，老陈被逼无奈，爆起动手杀人，趁匹夫之勇，害人害己。
齐木楠雄一瞬间，预知未来超能力发动，就知道，老陈的女儿陈凤蝶已经被婆家嫌弃，想着退婚。
有坐牢砍人的父亲，她的名誉扫地，做不到，老陈想象中的享福好日子。
讽刺极了。
午时三刻，砍头，血流如注。老陈身首异处，无人问津，闹事街头都是看戏的路人，他们麻木得习以为常。
已见鬼差降临，李继业早领着粉毛人形挂离开南市街口，往着北平最繁华的街巷去瞅瞅。
四个轮子的车，下了一波皇亲国戚，大清早亡，八旗子弟的排场只有那些有钱人能装，最后一位皇帝溥仪的流亡他乡，北京城的权贵，认钱不认人。
新月饭店，更是整个繁华大道最奢侈的高档场所。
周围的低矮一二层四合院，偏偏矗立四层楼高金碧辉煌饭店，车水马龙街道，独它坐落一排。
“客人，请出示您的请柬。”和善地拦住李继业，门卫保安微微一笑，礼貌拒绝他们入内。
西装革履的燕尾服，那是英国黑色执事服，看门的人态度恳切，武力值很高，倘若硬闯进去，普通打手都得趴着扔出去。
齐木楠雄复制copy一份差不多请柬，名字变成李珑昭。
心脏漏一拍，李继业面色如常，内心一处狂暴。
我叫李继业！
好歹相处那么久，名字都搞错，你怎么回事。
“……”你逗我呢？
【……】超能力自己动的手，你信吗？
这饭店，李继业有点不想进。
斗争两秒，低垂目光，避开粉毛人形挂视线，先怂的李继业自己用请柬，交给了门卫，大摇大摆进入二楼的客间，茶水点心，全是挑最贵最好吃的款式。
等饭店开卖，有段时间，客人没来齐，李继业从神秘空间抽出手机。
“来开一把嘛？”
晃晃手机，邀请吃得脸颊鼓鼓囊囊齐木楠雄一起玩，李继业发现点心没了，摇铃珰，叫听奴继续添。
【有人跑到饭店仓库偷东西。】
比起新月饭店的听奴被声音带偏，超能力者透视，秒发现了拍卖仓库的小偷闯入。心灵感应直接得知对方假扮饭店客人彭三鞭，真张启山小贼潜入藏宝阁。
麒麟竭，是李继业的目标，有人居然想暗中偷东西。
“无所谓，有人会出手。”
欣赏着手机视频的美男剪辑，每一个都是人间绝色，喜欢美人胚子，李继业激动地忍不住想跺脚，浮空的脚尖点了点地上的毛毯。
他要为白凤痴，为镜玄狂，为嘉德罗斯咣咣撞大墙。
呜呜呜呜呜，好帅的萧瑟，好奶的盖聂，好一堆撩人心弦的美人啊！
李继业那嘴角上扬，猥琐得快到远山眉，痴迷手机各色美男，简直宅男max气场盖过了他的贵气仙气好吧。
【你确定，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舔狗似的李继业，为美男馋的眼睛发光，哪里看起来像个专情的，搞笑吧。
李继业不是行走孔雀花心的神明，齐木楠雄肯定当即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呀嘞，父亲大人不信，你可以趁着父神大人看视频空隙，用超能力好感值测试啊！）
超能力好感值，是能记录某人的喜恶计量值，通常情况，（1_100）区间为正常值。
计量单位，齐木楠雄狐疑褚戒指的齐木来生，他们的关系，一点都不可能。
李继业对自己的好感度，大概只有二三十吧，就像自己对神明大人同样没什么好感值。
好感度计量器，刚出来，数字直接从几十万起跳。
【？！】哦呼，超能力坏了？
齐木来生笑了，他就知道，李继业父神装得平静疏离的表面，内心好感藏都藏不住。
几十万莽夫似的狂涨，飙升到几百万的时候，一瞬间消失了。
齐木楠雄消去了好感度计量数字表，脸颊发烫，心中无力吐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肯定超能力紊乱造成放错误。
神明李继业有无数颗心，每颗心，都藏着掖着某个人。超出控制范围，他就会使用无情道，靠心修能力泯去一颗。
（楠雄父亲不想看看，您对李继业有多少好感数字。）
【不必了。】
总觉得确认了，会有坏事发生，齐木楠雄还是很向往平静普通的PK高中生活。
大厅开始吆喝，李继业才从手机的花花美色中苏醒，主持人向二楼的客人说明了情况，新月饭店打算盲拍三件拍品。
麒麟竭，蓝蛇胆，鹿活草，随机拍卖。
新月饭店，干得漂亮。
李继业远眺，第一件拍品，盒子里面，是鹿活草，他兴致缺缺，不管竞价。
点天灯了，又点了一盏灯。
两家斗灯，烧了无数钱。
新月饭店内奢华富丽堂皇，可是它身旁的一堆贫民窟，全是穷苦的大众百姓，他们吃不饱穿不暖。
积贫积弱的民国时期，风雨飘摇的一国，民生之运大厦将倾，混乱的世道，往往挂钩着上层人士穷奢极欲，下层百姓的困苦潦倒，命如草芥。
李继业轻轻地拨动茶盖，思绪万千，过去的他，或许会为了一方世界的人民怜悯，心生同情，出手拯救。但是现在的他，早就不能插手。
蜉蝣之羽，清风吹过皆是地动山摇。
【拍卖麒麟竭了，你点灯吗。】
坐着身旁，齐木楠雄放下桃酥饼，侧身询问李继业，对方不像是发呆。
怎么无动于衷，不点灯，被别人买去怎么搞。
“……嘿，你帮我偷呗～”莞尔。
【拒绝。】
偷东西是坏事，他拒绝，齐木楠雄不会替李继业做那种事。
“啧啧，你好没用，哈哈哈哈。”咸鱼神明戏谑地瞅着齐木楠雄，捏着最后一片桃酥塞嘴里尝尝。
【我可以撕烂你的嘴嘛。】
“不可以。”侧移笑靥，李继业重新关注拍卖火热场面。
放下茶杯，斗灯的事情，李继业想起来这个新月饭店有过那么一段剧情，那就是张启山为了治疗二月红的丫头，散尽家财三点天灯，只求鹿活草入药治病。
嗦嘎，来错时间了，以后有麒麟竭拍卖，下次一定。
也不是一定非要它，地图显示，还有一位特殊的东西，出现在北平。
古书记载，太岁出，乱世现，人类生吃一片太岁肉，便可长生不老，延年益寿，它生在土里，是传闻中的至阴邪物。
没有麒麟竭，有太岁肉，代替品，将臣是可以的。
第三个拍品中断，只因为彭三鞭的资金出了问题。看了一场现场版实况，张启山的泡妞名场面，还是蛮有意思的。
“果然讨厌张大佛爷，小哥那么靓，我无法原谅。”
想到小说细节，妄图长生的张启山，囚禁实验小哥，那长达十几年的折磨，肮脏血腥的不忍直视。
【你是颜值癌舔狗嘛，作为神明，请留点节操。】无语了，齐木楠雄冷嘲热讽李继业的感慨。
“节操又不能吃，我就要，理直气壮做颜值舔狗。”
颜值就是正义，节操哪有可爱重要！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李继业要和齐木楠雄好好掰扯，神明，有欣赏美色的自由。
谈天论地，歪门邪道，总之，离谱的辩论对话，上升到身为合格神明，为什么要符合人类的期待发展。
“我又不是霓虹的神明，不要你管！人类臭小子略略略～”
【我要立刻回PK市。】
吵架什么的，不是齐木楠雄强项，李继业的口才，比想象中的强，说到他气急败坏，肝火旺，作为超能力者，他不爽了。
（hhhhh（＞ｙ＜）笑死。父神的强词夺理诡辩，不愧是小圣贤庄中佼佼者。）两个父亲吵架，难得一见。
总之，新月饭店的三件压轴拍品，与李继业没有任何关系，控制不住情绪，他在齐木楠雄发脾气的时候，也脑子冷静下来。
翘，为什么那么上头，稳住，心平气和，万事休已。
“今晚，会送你回去。”
平常心假面重新戴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又恢复成那个神秘的神明形象，意识到暴露真性情的李继业留下回答。
放心，我比任何存在，都想送你安全回去。
假如是完整的世界，李继业会发现齐木楠雄第一时间，立即遣送对方回去，附赠消除记忆擦去停留痕迹大礼包一份。
很遗憾，本世界是拼凑的各方小世界，同一时间达不到平衡共振，哪怕是李继业，无法做到不催毁粘合起来的位面穿梭。
今晚，是他穿梭离开的基点，顺势而为，将这个粉毛人形挂送回去。
【……】呀嘞呀嘞，口不择言的顶撞，他本应该高兴，心里怎么产生，一点点不想那么快回去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为什么就吵起来了。
拍卖完最后一件，真正的彭三鞭登场，闹了半天，和假扮的张启山，来一场对打，拳脚相加，功夫熟强熟弱，高下立判。
张启山那是靠土夫子起家的亡命之徒，与张家外门渊源颇深，区区悍匪彭三鞭，三脚猫的打法，完全不够资格叫嚣。
真彭三鞭灰头土脸落败，匆匆离开，新月饭店，变相承认了张启山的女婿地位，无论是否彭三鞭身份真假，老板女儿尹新月认定人选，那就敲定上门女婿了。
看了一场打戏，李继业懒散地趴在毛毯靠椅上，舒适地颓废，手机的信息，没回复，他不好轻举妄动。
新月饭店不会轻易赶人，只要客人在闭店前离开，逗留多久都行。
可惜尹新月要求提前关店，李继业在懒散，没办法，磨蹭地起身，付钱，时不时盯着手机。
（在等冥王的回音。）齐木来生解惑，他知道李继业在等本地冥府主宰的消息。
齐木楠雄颔首，出了新月饭店，紧跟着李继业飘忽不定的浮空步。
黄昏将至，随便挑个馆子，封了一天的面店突然开张，李继业眨眼，好奇地瞄一眼尾随的旗袍女子。
“李大人，实不相瞒，我主阿茶没空理您。”
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
摆烂咸鱼脸，生无可恋，李继业摆摆手，无所谓，慢悠悠地和她一起走进了陈家面馆。
【啊嘞？】煮面的人，他……
黑灰色的围脖，遮住了一针一线缝起的伤口，陈家老板，手脚麻利地煮了好几碗面。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
李继业当做不知道，掰着齐木楠雄的脸庞，扭回来，不许盯着。
李继业拿起一双筷子递上去，见没反应，直接敲了一下齐木楠雄的手背。
【那个人，是鬼差，和旁边的旗袍女子一样。】
“安静，吃面。”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实的普通人，咱心照不宣。
热气腾腾，高汤面，朴实无华，口感还行，齐木楠雄安静地吃完。
夜深人静，李继业没有离开，打更人唠嗑故事，挽琴倾诉自己好去处，谈着琵琶，小酌一杯，赵吏回神，问他们二人，要不要一起共饮。
“不必。”
【我未成年。】
挽琴离去，打更人离去，最后，只有他们一人、一鬼、一神、一摆渡人。
还疼吗？
不疼。
这家面馆的老板，是今天上午见到断头犯人，老陈脖颈的脑袋，他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人死如灯灭，赵吏便是老陈的摆渡人，今晚，就是老陈的进鬼门关好时辰。与鬼差讨价还价，没可能的。
无论多大仇恨，再多的不舍得，死了，便与人间无关，亲眼见证自己闺女出嫁，老陈的心愿，怕是永远不能实现。
冥王要你三更死，鬼差不敢拖五更。
老陈的卑微，老陈的不甘心，全都在死亡之后，化为灰烬，徒增悲哀。
“李先生，有兴趣了解太岁肉吗？”
鞠躬弯腰，赵吏礼貌打招呼，他从冥王阿茶那里得知，关于眼前不同昆仑的强悍大神，亲自来试探一番。
“有，我要全部，开个价。”
赵吏愣了，他没想到，李继业是真心买。
天人五衰，吃太岁肉的人，赵吏见多了，神明动心的，可就寥寥无几。
“五十根。”五十根小黄鱼，太岁肉这东西，很值钱的。
一口价，概不退换。
“成交。”财大气粗，李继业眼都不眨一下买定。
将目光流转到齐木楠雄身上，粉毛少年，现在，轮到你的时间。
四方桌，目光如炬，齐木楠雄乖巧坐等回家。
醒木拍桌，一把折扇握在手中，李继业给自己戴上黑色眼镜，装模作样的花里胡哨编排手势。
实际意义不大，奈何，他偏要干，着实给齐木楠雄秀了一把手速。
眨眼间，四方桌，只剩下李继业一人，一鬼差，一戒指魂魄。
（ovo！∑(￣O￣;)！卧槽！？）
李继业在新月饭店，故意看起手机视频，只有自己欣赏美色，才有破绽，他假定理论存在，假设齐木楠雄身上有东西，绝对会暴露。
手机除了看视频，还能录制。
特意不开天眼，装作毫无防备，李继业抓住了小尾巴。
齐木楠雄怎么可能会对李继业，使用超能力好感度测试，之前穿上婚服的齐木楠雄躺棺材，差点破防了李继业，这么秀色可餐的名场面，直戳他的着装癖好。
稳了好几秒心性，当时，李继业就怀疑有东西很了解自己，同时俯身在齐木楠雄身上。
穿越其他小时空，这种特殊能力，需要自己定位和系统残留地图展，绝非偶然。
果然，齐木楠雄送回去PK市，他身上多出来某个物品就很可疑了。
齐木来生当机立断，抱着李继业的大腿，直呼亲爹，救命。
“少来这套，你的小心思，齐木楠雄会宠着你，我不会。”
（切。所以，你又要杀我。真过分，父爱如山体滑坡，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一副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齐木来生拼劲，他就是不爽了，被动死亡，好几回，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神之子不要面子嘛。
李继业捏着对方脸颊，使劲揉搓，明明是自己造的，偏偏长得和小齐木楠雄一模一样，真心讨厌不起来。
滴溜溜转的丹凤眸，眨巴着讨好，实则要和自己掰头的叛逆反骨，李继业好笑的加把劲揉搓齐木来生的脸颊。
“我送你去迪思博德，和特图一起玩游戏吧，哪天赢了他一局，我就留你存在的世界线。”
可惜，那是骗你的。
齐木来生眼睛瞬间发亮，秒点头，不挣扎脸上的揉搓，脏脏的玩家，对玩游戏的胜利势在必得。
李继业画饼，就是不讲伍德，齐木楠雄不可以撒谎，齐木来生又没说不行。
更何况，想赢过游戏神明高玩特图齐木来生打算用超能力作弊，异想天开，恐怕是地狱级别困难模式。
空白兄妹，会替他教齐木来生做人。
特图，更不是善茬，游戏神，鹿死谁手说不定呢。
“来生。”
盯着他故作乖巧的脸变得淡漠，李继业与他神似的眼神汇聚。
“父神。”
齐木来生重新露出甜甜的笑，然后，面无表情放出狠话。
“您等着，我会替父亲赢回来。”
赌上性命，绝不认输。
“……”你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者有话说第8章 北平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