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生存》demise

11、也许我需要更多一点的解释？

　　我终于去了研究所。
　　临去之前，老毛给我打电话问我还要不要去当狗仔队，我只能无奈的告诉他，我去做白老鼠了。这个无知者无畏的人，一边感慨自己没有这个好机会，一面叮嘱我回来一定要跟他详细讲讲过程。
　　我果然没有吃早饭，一大清早就坐在了裘惠惠的办公室。
　　“小白鼠来了……”我对她说。
　　尽管早晨的阳光下，裘惠惠看上去清新得像一颗露珠。可是在此刻的我的眼中，她像手术刀一样闪闪发着寒光。
　　“萧宇，你不要这样子。这跟普通的身体检查没什么太大差别……”我印象中，这是她第二次叫我的名字。第一次是在见到聂小无的时候。可是我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兴奋，我只是觉得很沮丧。
　　“也许我需要更多一点的解释？”我摆弄着手机，低着头说。
　　“我正打算告诉你……”裘惠惠说。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是毫无疑问的真诚。可是我却并不十分相信她。
　　“那天在你们报社见到聂小无之后，我就派人去跟着她了。你想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我毫无兴趣地问。
　　“她被人打了一耳光。一个叫做凝欣的中年妇女。”我感觉到裘惠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用探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哦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凝欣骂聂小无背主忘宗，迟早会有报应。于是，我们又去了解了一下凝欣的资料。发现她竟然是聂小无的姨妈。于是我们把她们都请到了研究所，请她们协助我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毫无所获。”裘惠惠说，“根据我们的纪录，我们在孔拉德那里也是毫无所获。但是有一个情况却让我感到奇怪。”
　　“什么情况？”我开始认真地听她的故事了。
　　“就是为什么凝欣会骂聂小无背主忘宗？于是我只好跟凝欣和聂小无分别谈话，发现原来她们在7年前，都一直生活在一个叫安溪的地方。”
　　“我知道安溪，我曾经去那里做过一个采访。”
　　“嗯，聂小无告诉我了，说你就是在那里认识了她。”
　　“是的。后来她来了这个城市，我又遇到了她。”
　　“7年前，那里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就是这件事情让你去采访的。”裘惠惠说，“但是那件事情的细节，我却不是很清楚，所以希望你能跟我详细讲一下。”
　　“你不可能得到细节的，因为一切的真实情况再也无法了解到了。”我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一个小孩过早苍白的脸，一双深藏着绝望的眼睛。
　　那是当年轰动了全国的事件，可是后来所有的报道中，却没有人提到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是悲叹那18个人死亡时的惨烈。再之后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当时，报社里没有人肯去采访，古玩只好把刚入行不久的我派去了现场。
　　我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除了村长，没有人肯跟我说话。村子里年轻的村长带我去看了那间“死亡屋”。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没有任何尸体曾经留下的痕迹。那是一间农村里的普通大屋，孤零零的立在离村子不远的半山腰上。没有人能说清楚那间大屋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到底为什么存在。
　　后来，村长声称自己工作太忙，便带我去找他们村里最老的老人，说可能他知道有关这件大屋的故事。老人已经将近100岁，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门口抽烟，银白的胡子，一言不发，半睁着眼睛看着天空。村长对他交待了一番，便跟我匆忙道别而去。
　　我尝试了几分钟，而老人就当我透明一样，根本不进入对话状态，继续看天空。我只好在他旁边坐下来，陪着他看天空。最后我终于放弃了，自己一个人又去了那间大屋。就在那间大屋旁，我遇到了聂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