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决·绝 ...
-
一行人在卡兹的藏身地对面,圣莫里茨的旅馆阳台看着外面的动向。
乔瑟夫逗着猫,我在他旁边喝着咖啡。
没办法,昨天晚上做噩梦了,不喝咖啡提不起来精神。想到的全都是这个世界的西撒留下最后波纹的事情。
第一视角那种最后的波纹。
乔瑟夫与西撒争吵着该不该在此时出手去击败卡兹等人,在谈话之间,他们谈论起了自己的父辈。西撒以自己的家族为荣,然,乔瑟夫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荣耀的,这令西撒怒火中烧。
他挥拳打向了乔瑟夫,乔瑟夫还以颜色。在他们互相打起来的时候,我绕到了西撒的身后,钳制住了他。
顺便复制了西撒的特制手套以及衣服,那附着于泡沫的波纹是很有用的。
“喂,西撒,父辈的荣耀很重要……”
“闭嘴,你这不顾同伴的叛徒!”西撒毫不留情的怼了我。
“……”我沉默了。我并未不顾同伴,但他的话把我刺伤了。
“好啊,那你们就去吧。我要先胜而后战。”
“不过,一旦西撒有了什么危险,我也会进来搭救的。”
说真的我本来也想进去和瓦姆乌交锋的,然而我并不认为在我进去之前西撒真的会被重伤。
我会掐好时间。
“呵,我还怕你给瓦姆乌他们帮助呢!”西撒一脸不屑。
而后,他向着乔瑟夫解释了这战斗的意义。是父辈的责任延至己身,他要为这纠葛画上终止的符号。
为祖先们报仇雪恨。
西撒说完,从栏杆上翻了下去。
梅西奈得令保护西撒。
莉莎莉莎则向乔瑟夫解释,他触及了西撒的逆鳞。
名为家人的逆鳞。
乔瑟夫也终于下定决心,与西撒一起冲入旅馆。
我:先在上面观望再说,毕竟我也不能保证真的活下来。
自愈能力虽然已然被复制而来,但柱之男的能力太过强大,自愈只能在夜晚使用。
流法也是。
不过,如果我成为了究极生物,我想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应当可以随意使用流法等了。
西撒看见了出现在阳光下的瓦姆乌。
梅西奈在后面赶上,而后瓦姆乌的空袭切掉了他的小臂。
梅西奈倒地,被拖入了旅馆。
西撒出招,带着家族的荣耀与自身的进步,是泡沫割刀的战法。我试了一下,略难,但并非无法掌握。
瓦姆乌借力入旅馆,西撒紧随其后。
黑暗的旅馆之中,我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母子组下了楼。
我听到了泡沫破碎的声音,很轻,但假若你能听见许多泡沫不停破碎,你便会理解,什么叫“在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听见泡沫的破碎”了。
我借助栏杆弹到了那片空地上,而后从破洞进入了旅馆之内。
西撒刚刚布置好泡沫透镜的阳光阵法,看见我有了一瞬的失神。
“你怎么来了?”“……我来救你了,你可别有什么失误啊……”
然而,阳光依旧分毫不差的照到了瓦姆乌的身上,将其融化,我趁此机会接近了瓦姆乌,用暗之魔术师收集了一点点他的血液。
“英灵殿已收入:瓦姆乌。”
“嗯?难道你要……打破这公正的决斗吗?”瓦姆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谁不怀疑啊……
瓦姆乌的身上产生了小小的骨管,他又要用风之盾。
西撒弹跳了起来,我极速退了回去。
5米,10米,12米……
我离西撒的距离由远到近再远……
“我一定要亲自给你最后一击,绝无破绽!”西撒的怒吼声传来。
他挡住了阳光,但背后就是我召唤出来的暗之魔术师。
15米之内,瓦姆乌用出了神砂岚。
我拼着暗之魔术师被卷成碎片的风险,将其移到西撒面前拉回了西撒。
但西撒还是受到了伤害,也不小。
我想,虽然可能会修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能好起来。
西撒跌落到台阶之下,血流满地。
我的身体也被看似不知何处而来的气压差几乎压扁。
但我们还活着。
“英灵殿已收入:西撒·A·齐贝林。”
没有死去的人也可以……
“好满足……真的很久没有战斗的,这么满足了……”瓦姆乌在台阶上感叹着。
“波纹战士啊……”他们身受重伤。
“真的好险……如果我的流法不是能把泡沫透镜吹走的风之流法,真不知道该怎么防御从你的透镜折射而来的阳光。如果是卡兹大人……”
西撒慢慢站了起来。从躺,到跪,期间吐出一口血。
“也必定会陷入更大的苦战,受更大的创伤……”瓦姆乌的自言自语在此刻停止。他看见了站起来的西撒。
“没有用了,你的身体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神砂岚已经把你的肌肉,血管都搅烂了。”
有道理,我已经感受到那种全身的肌肉重新生长的痛苦感了……
只有一瞬。
因为神经末梢已经承受不住了。
“住手吧,胜负已分!”西撒抬起手,然瓦姆乌开口制止了他的徒劳,“你一点点波纹都已提取不出了。”
台阶上全都是血。
我用炎之流法排出去的。
西撒仍然在不屈的挥拳打向瓦姆乌,而后重心不稳的跌倒。
瓦姆乌回过了头,西撒眼中闪起光,飞扑,在瓦姆乌回转身的瞬间用手叼住了他的唇环。
跌到阶下。
他与瓦姆乌的对话我已经没有体力去听了,但我还有一件事。
我需要在西撒释放完最后的波纹之后,从天花板的下面保住西撒。
黄金般的人类之魂从他身上散出。
“JOJO!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你收下吧!”
西撒的头低了下来。他的体力再也不能支持他了。
西撒昏了过去,用决死之心留下了他的波纹,他战士的凭证。
我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向西撒扑了过去,将其收入我的空间——那拥有现状保存作用的空间之内。
西撒活下来了。
天花板下的只有我的身躯。
旅馆里的,是高尚的泡泡,怯懦者的血液,战士的灵魂与肃然起敬的敌人。
好疼……
我失去了意识。
谁在叫我们?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