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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心意 ...

  •   林怀夕掀开马车厚重的帘子就瞧见端坐在马车里面的楚子沂。

      林怀夕坐在他身边,待马车驶出一段路程之后才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楚子沂看着她笑了笑道:“想和你一起过除夕。”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除夕,后半句话他没有说,总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说出来怪奇怪的。

      “是我们的第一个除夕!”似乎是心有灵犀楚子沂没有说出来的话,林怀夕说了出来。

      两人许久没见,此刻一同坐在马车里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林怀夕看了看楚子沂见他神色与平常无异,也不知今日是怎得了,往日里见她楚子沂都是要与她腻一阵,今日却端坐在一旁不吭声。

      难道是时间久了没见有些生疏的缘故吗?

      林怀夕没再多想,说起了白靖延:“白靖延很是谨慎,关于北国更是提都没提,只是我能确定他不知给他下迷药的人确切是谁,但估计心中有所打算。”

      楚子沂点点头:“你在他身上的下的功夫也太多了,等待除夕过完我就要开樊城了,届时便让他离开。”

      白靖延不可能一回北国就发作起来,他要查下药的人便需要一段时间,春日是北国相对于来讲最脆弱的时候,经过一冬天的消耗春日里北国必然粮草不足士气不振,是发起进攻最佳时刻,所以一定要在春日前让白靖延回去。

      “好”林怀夕点头。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一直到了军营,楚子沂帮林怀夕掀开帘子,让她方便些进去,待林怀夕进去后才跟着走了进去。

      营帐内生了炉火,温度适宜,林怀夕正想烤烤手,楚子沂便递给她两封信:“一封是岳父的,另一封是顾则周的。”

      “洺安的信?”林怀夕接过信,眼里带着几分不可察觉的欣喜:“南边打了胜战?”

      顾则周字洺安,大齐武宣侯,三年前袭爵,袭爵仅仅一年便去南境平乱。

      林怀夕算是与顾则周一同长大,又有同窗之谊,二人关系不错,以前在京城中也是彼此称呼小字,所以刚刚听到顾则周就直接喊了他的小字。

      三年前顾则周父亲去世,顾则周彼时还是个毛头小子,刚刚袭爵之时整日忧心忡忡,今时竟然也是个打了胜战的大将军了,林怀夕打心底为他开心,只是不知道他在南境究竟吃了多少苦。

      楚子沂在一旁面色不悦,并没有回答。但林怀夕正认真的看着手上的信,完全没注意到楚子沂不对的情绪。

      她先看的是林平升的信,还是一些日常的问候,信的最后也提到了顾则周,称他打了胜仗,刚刚接受了封赏。

      看完林平升的信,林怀夕才去拆顾则周的信,顾则周信上的内容更加简单,只是说遗憾错过了她的大婚,从南边带了新婚礼物待她回京亲手交给她。

      林怀夕合上信,这才看见楚子沂冷着一张脸,她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了?”

      今日楚子沂收到了三封信,还有一封信是爷爷的,上面写了顾则周在南境打了胜仗,皇上封赏和赐婚之时,顾则周的一番话。

      顾则周说:“臣去南境之前曾有心悦之人,可南境艰苦又有风险,臣不想她为臣担忧,本想着打了胜仗亲自向陛下请求赐婚,只不过臣晚了一步,如今她已成婚半年,臣无心另娶他人,还望陛下恕罪。”

      顾则周一朝回朝,自然是京中热议的人,他口中的人是谁,也并不难猜,这京城的名门贵女成婚半年的只有林怀夕一个。

      楚王自然是猜出了这个人是谁才会把这件事告知楚子沂。

      楚子沂看着她良久才开口:“你与顾则周很熟?”

      “恩”林怀夕点头:“我们二人是同一位先生教的,算是自小一起长大,怎么了?”

      自小一起长大…楚子沂突然就想起了成婚那日她说并无心悦之人那时的犹豫,是不是那时候让她犹豫的人就是顾则周?

      还有京城中传的那句林怀夕所说的:“嫁谁都可以,嫁谁都一样。”

      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嫁给的别人。

      如果她没有嫁给他,她会嫁给别人,她们之间本来就是强凑的缘分,他没算计她嫁过来,那么她根本就不会认识他,更别说嫁给他了,那么她会嫁给谁?顾则周吗?

      她们成婚半年,她从没抗拒过他的亲密接触,甚至会在他因为一个吻紧张的时候告诉他,他们是夫妻本该如此,可是她究竟是心悦于他还是仅仅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才这么对待他的?

      察觉到楚子沂的异常,林怀夕再次开口:“你这是怎么了?”

      良久楚子沂才开口:“是不是无论你嫁给谁都行?嫁给谁都会如此?”

      “啊?”林怀夕被问的一愣,根本不知他是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你是喜欢我还是在试着“喜欢你的丈夫?”楚子沂又问。

      林怀夕皱着眉语气中有几分不解:“这有什么不同?”

      往日里她觉得她们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可此刻她突然觉得她不太懂楚子沂的想法了…难道一月不见竟会生疏至此吗?

      “自然不同,我是我,但你的丈夫可以是很多人。”

      林怀夕面色微沉,她或许想错了,跟不就是他们之间生疏了,而是楚子沂在找事,大概是因为顾则周这封信?

      她才想到关窍,轻轻抬起自己拿着信的手:“莫不是洺安这封信?让你不舒服了?”

      楚子沂摇头:“我有什么可不舒服的!。”她一口一个洺安,可却从来没叫过他的小字。

      “那你什么意思?找我过来跟你在除夕之前吵一架?”林怀夕问,既然不是因为这封信,她实在是想不通因为什么他在这里别扭。

      “你喜欢我还是你的丈夫?”楚子沂又问。

      林怀夕皱着眉完全一副搞不懂他的状态,从上马车开始就不对劲,“你是我的丈夫,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区别,是不是你现在也是想与我合离嫁给他人?”楚子沂一时口不择言,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了愣。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林怀夕不想与他吵,但实在是被气很了,说着就往帐外走。

      掀开帘子的时候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林怀夕撇了眼帐外站着的燕七,冯缇。语气如常道::找个人送我回去。”

      说着林怀夕向另一边走去,并没有停留的意思。

      燕七冯缇站的离营帐不远,营帐又不隔音,自然听了全过程,燕七最先反应过来,跟上林怀夕的脚步:“夫人,天色晚了,现在回去怕路上会不安全?”

      林怀夕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刚刚过午时,怎么就要落山了?

      燕七也觉得自己的借口有些蠢,又补充道:“夫人,将军近日一直忧心。”

      闻言林怀夕脚步顿了顿,刚刚在营帐中被楚子沂绕的迷糊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楚子沂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因为吃醋了?

      他觉得自己喜欢他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喜欢他这个人?所以才这么问她?

      林怀夕脚步一转,向营帐走去,边走边对燕七说:“你带着冯缇走远些,老在营帐前站着做什么?”

      闻言燕七一顿,随后察觉到林怀夕的意思笑了笑道:“是,夫人!”

      林怀夕回到营帐时,楚子沂还是站在她出营帐之时的位置上没动她径直走过他,到床榻前的矮桌上,磨墨准备给林平升回信。

      楚子沂看着她在磨墨,心一紧,再顾不得其他,走到矮桌前看着她,生怕她要写合离书。

      瞧见他过来,林怀夕抬手拉住楚子沂的手臂:“你坐过来。”

      楚子沂没吭声,但却听话的坐在她身旁。

      见他坐好,林怀夕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楚子沂,你在别扭什么?”

      楚子沂看着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别生气,马上就要除夕了。”

      “如果我没嫁来北境,我就不会认识你,那我确实可能会嫁给别人。”林怀夕顿了顿继续道:“但我嫁给你了,我喜欢你,大概是从你对我说我做的很好开始,也是能是从你带我看雪开始…我本以为成婚是一件并没有对特别的事情,所以在赐婚之时说,嫁给谁都一样。可是嫁给你我才知道,成婚并不无聊,我也很幸运嫁给了一个非常合我心意的夫君…我不会与你合离,我心悦于你,除了这些你还有想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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