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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我也不介意,让你再做一次噩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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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夜半时分,南方城郊的气温也格外高,银发女人所在的山谷更是地势低平,因着白日阳光的热量积蓄,到了半夜也温热极了。
除了那处半山腰的洞穴。
那处洞穴是天然的古老冰洞,里面不仅有冰床还有冰池,一年四季的温度都极寒,和洞外是两个世界,银发女人把这个山洞的内外地界取名为“冰火两重天”,也叫“两重天”,是司空长月幼时成长的地方。
他出生时在两重天边上的小木屋被哺乳,之后能走路开始就一直在洞里练功习武,银发女人从小对他极为严厉,有时候一闭关一入冰池就是三四天,所以他其实早就习惯了冰池的恶寒。
此时,司空长月和桑念都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只是穿了一条单薄的裤子,两个人盘坐于池中央,司空长月正双掌覆于桑念背部,按照银发女子说的,用洗髓掌将自己体内的功力传到桑念体内,洄游路径十分繁琐,和平时的传功走脉全不一样,司空长月需要格外全神贯注,一走神就会两人一起丧命。
司空长月传了两个时辰,才把洄游路数熟记于心。他睁开眼,看到桑念的身体因为冰池的低温而变得更加白,白的透出青色,腹部的伤这次贯穿了身体,背部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司空长月的嘴唇泛着白,想起他娘白天说过的话:
“半夜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喊我,我要准时睡觉,你喊也不会醒的,切记不要放开手掌上的功力。”
司空长月没有办法,他只能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也不去想桑念伤口渗出来的飘在水面上的血。他把洄游的功力又加多了一层,虽然这样会使他功力消耗的更快,身体负担更重,但功力带过去的体温会让桑念觉得暖和些……吧。
司空长月不知道桑念此时能不能感觉到冷,他不知道桑念有没有意识,有没有触感,是被困在意识之海里忍受痛苦,还是早就陷入一片困顿中,无知无觉,无生无死?
他到底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乱飘,直到差点走错脉路,才后怕出一头冷汗,强迫自己凝神屏息。
李婉儿躺在温泉旁的木制廊台上,廊台极宽,又因为挨着烫人的泉水,婉儿赤条的后背竟被一节挨着一节的木板烤的红了一整个背部。
但也只有后背压在木板上。
她的一条腿长长的落到旁边的泉水里,司空长喜趴在她身下,将她曲起的另一条腿抱在肩上,另一只手将水里的那条腿拉出更大的幅度。
司空长喜埋在其中,李婉儿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司空长喜的每一下诱弄。
李婉儿未经过人事,但她是魔月的妖女,天生在魔教耳濡目染,有些东西随着身体的慢慢成熟早已刻骨化髓。
她荡出软糯唔语的调子,咿咿呀呀的,在无人的山庄,静谧的夜里,让司空长喜无法自拔。
司空长喜抬起头,擦了擦嘴,眼波里尽是温柔。
她往前挪过来,死死盯住李婉儿的脸,那双氤氲的眼此时半眯着,含着潮气。
突然,李婉儿的声音高亢一声。
司空长喜看到李婉儿的表情更加迷离,嘴角隐隐含着笑,和按耐不住的慌乱。
长喜被她这副模样蛊惑住,盯了半刻,猛的堵上她的嘴。她的舌头缠住她的,口水啪嗒的声音让夜显得更加荒唐。
李婉儿的百转千回都堵在长喜的唇齿间,难耐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司空长喜手上又用了力,李婉儿的脚趾越篡越紧。
“这里?”
李婉儿顾不得那些,双手死死扣住司空长喜的手臂,生怕会掉落下去。
可是她躺在宽宽的木廊台上,根本无处可落。
司空长清走出房门,被昀哲堵在院门口。
“大半夜你想去哪?”昀哲伸出一只手拦住他。
看到昀哲伸手,司空长清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他垂下眼:“与你无关,别挡路。”
昀哲:“你是想去找长月还是长喜?”
司空长清:“都不找。”
“那就是想去找宋离离。”
司空长清握紧拳头:“我听大哥说,宋离离是他从你那抓回来的,你明明有机会杀她,却没有动手。看来,你并不恨她。”
说到这司空长清突然笑了,“也是,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昀哲往前走了一步,司空长清心惊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昀哲:“你还是怕我。”
司空长清呸了一声,“我怕你?你不过就是一只管不住自己的狗!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昀哲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司空长清,别太过分,我也是因为中了药,不然绝不会碰你!”
司空长清奋力抽出手,打算再扇一巴掌,却被昀哲用力往后推了一趔趄,勉强稳住身形没倒。
昀哲:“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对你百般忍耐多日,被你踹被你打,别没完没了!”
“我对不起你,你说出个弥补的办法,我弥补给你!”
司空长清半眯上眼睛盯着他:“弥补?”他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昀哲,“你把它割了,我就原谅你。”
昀哲一掌落下将匕首打到地上:“别太过分了。”
司空长清:“我那天为什么不杀宋离离!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昀哲:“只是一个女人的小伎俩,你何必恨之入骨?”
司空长清的脸皮因为过度忍耐而打着颤,大半夜,他不想因为听到一句笑话而大笑出声将薛环吵醒。
“敢情不是你被……不然你也脱了裤子让我上,我就原谅你。”
昀哲长吸一口气,“是不是你杀了宋离离,这件事情就翻篇了?”
“司空长清,我会让你亲手杀了他,但是宋离离现在被关在少阳的地牢里,看守森严不说,你外公和你爹都交代过,捣毁紫衣教之前不能动她。所以咱俩要想一个完全的对策。”
司空长清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咱俩,我等不了。”
昀哲:“你必须等,你是着了宋离离的道,但是也有更多的人因为紫衣教身亡,我需要时间带你去杀人,你爹他们也需要时间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线索。”
司空长清冷笑一声:“昀哲,冠冕堂皇的话你说起来毫不费力,是个人都以为你是仗义英雄,但是只有我见过你贪婪、狂妄、自私的一面。哪怕你中了药,你对我做过的一切,你的自私,你的残暴,你的狠辣都在凌辱我的时候分毫毕现。”
司空长清猛然将衣襟掀开,前胸被疯狂蹂躏所致大片连着大片的青紫还未完全消退。
“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司空长清往前走了一步,“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昀哲愣了片刻,突然跟着他一起笑了,他轻轻拉上司空长清的衣服,“长清,失去理智时候的反应怎么能做数呢?”他将脸凑到司空长清耳边,如愿看到长清往后缩的动作,然而他将自己两只大手压在司空长清瘦削的肩膀上,令其动弹不得:“你总是想着这些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司空长清身体开始颤抖,他偏过头看向比他高了半头的昀哲,离的这么近,他只能看到昀哲的下巴,和昀哲半边脸上,向下瞥着他的一只眼。
昀哲:“当然,我也不介意,让你再做一次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