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客人都是二次元》月之旎舞

4、第 4 章

　　大卫显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随身物品，辜负了方绍那别有意味的提示。犹豫了一会，他取出别在腰带上的手/枪，放在柜台上。现在的他除了一身衣物以外，就只剩下这把已经没有用处的武器了。
　　“嘀！”方绍举起刷卡机对准手/枪，扫描红线亮起。
　　刷卡机上的小屏幕显示出一串数字，同时一个半透明的屏幕出现在大卫眼前。大卫先是被小小吓了一跳，然后又感觉这样的惊讶实在没有什么必要。他对这接连不断的神奇状况弄得都有点麻木了。
　　【这是一只普通手/枪，弹夹空空。估值1000元，是否交易？】
　　大卫毫不犹豫的点击了确认。
　　确认键按下的那一刻，放在柜台上的黑色手/枪凭空消失不见，屏幕也随之关闭。然后，一张红蓝相间的卡片落到了大卫手里。
　　【缘吧】
　　【1000元】
　　一行文字，一串数字。
　　大卫反复地看着这张神奇出现的卡片，但除了它出现的方式，其余的一切都再平常不过，与他平时所接触到的各类塑料卡片没有什么区别。
　　“客人，现在可以点单了吗？”方绍依旧是亲切的微笑。
　　于是几分钟后，大卫一众人等坐在座位上狼吞虎咽着刚刚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食物，就连一直斯文镇定的老妇人都在动作中多了几分急切。
　　方绍在柜台上也打开了一盒披萨。他选的是烧烤牛肉口味。不得不说，虽然是预制菜，但经过微波炉的加热，披萨盒刚一打开就有香味扑鼻而来，而披萨上面的肉粒数量也让方绍满意。基本和盒子上的图片差不多，也算是难得的诚实广告宣传图了。
　　说起来，这种预制好的食物只要供应的商家靠谱，那就真是方便卫生、美味实惠，是他这种厨房菜鸟的最好帮手。而且，还可以极大节省方绍的生活成本，因为这都算入酒吧的经营成本里了。
　　快速干完一整个披萨，又填上些薯条和宅男快乐水，方绍也算是混饱了自己的肚子。饭饱水足之余，方绍又考虑给菜单中增添点中式食物。毕竟未来他可基本都在酒吧里混了，这种披萨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就会腻。
　　是黄焖鸡好呢，还是来点卤肉饭？要不换着来吧，每次可以多定几个品种。
　　方绍正在浮想联翩，橘子的叫声一叠声的响起。
　　“喵~”
　　“喵~~”
　　橘子叫得温柔极了，方绍甚至从中听出了夹子音。以前没听过小猫咪这么谄媚的叫声啊。
　　抬起头，方绍这才发现橘子不知什么时候凑近了大卫他们的座位，正蹲在地上望着那个叫比利的孩子喵喵叫。
　　男孩手中捏着从披萨上抠下来的肉粒，似乎想投喂给小猫，却被父亲阻止了。见方绍望过来，大卫露出犹豫探询的神色。
　　方绍抬起手，大声说了句谢谢。大卫神色立刻放松下来，不再阻止男孩的投喂。男孩直接跳下椅子，和小猫咪凑在一起。趁橘子埋头干饭，比利小心地用手轻抚小猫温暖柔软的背部，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摸完猫猫背，他得寸进尺地还想捏捏小猫咪的尾巴，立刻被吃完饭翻脸不认人的橘子嫌弃地躲开。猫猫一溜烟地窜上了隔壁座位，比利又追了过去，一人一猫的小脑袋在桌子上凑得很近，一个英语一个猫语的交流着。
　　遗憾的是方绍的酒吧只能解决智慧生物之间的交流问题，所以方绍也没搞明白橘子如何回应对面唠唠叨叨的两脚兽，而比利又是如何理解橘子的喵喵喵的回应。
　　嗯，孩子们高兴就好……
　　可能是这样的情景柔化了酒吧中的氛围，大卫又走到了柜台边。这一次，他面露期待地问道：“老板，我们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方绍惊讶道，“当然可以，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只要推开那扇门向外走，你们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大卫的神情立刻明亮了起来。
　　“当然，鉴于之前的情景，我建议你们才出去之前先观察一下。只要不迈出大门，你们就还受酒吧的保护。”
　　大卫点点头，谢过方绍地好意提醒。健壮的男人几乎带着雀跃的步子走回同伴那里，向他们宣告这个好消息。
　　方绍也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给过他们不能回去的错觉了？他们甚至都没有去推过那扇门！
　　但门外的情景似乎是让客人们失望了。大卫抱着期望前去开门，很快又重新退了回来。他冲着众人摇摇头。在他开门的时候，门外有一瞬间映照出迷雾世界的景象，然后又很快恢复了海滩景色。
　　方绍见几个人略带失望地坐在那里，想了想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他走到众人身边，笑道。“不好意思，因为今天是首日营业、准备不周，满百送果盘的承诺兑现不了了。那就换个其他服务吧。”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做工精巧的红绿灯，看上去和孩子的玩具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等灯座接触桌面的时候，上面红色的信号灯立刻亮了起来。“这个可以提示你们世界的情况，红灯代表危险，黄灯代表危险变小，而绿灯就是安全通行哦。”
　　大卫众人一叠声感谢。又是一个神奇物品，而且红绿灯的提示可比每次去开门直观多了，同时也免去了开门者每一次的心理折腾。
　　应该说他们是幸运的，没过多久，红灯就转为了黄色。成年人们神色一动，但互相看看手无寸铁的伙伴，还有沉迷吸猫的小比利，他们还是默契地选择了继续等待和忍耐。
　　也不知过了多久，玩累了的比利已经趴在父亲的怀抱中沉沉入睡，几个大人也在座位上打盹。而方绍虽然也有些困顿，但有客人在，他好歹还保持着清醒，只是戴着耳机刷短视频。
　　“各位BAOBAO好，我是十八村广播站郭站长，今天来讨论最近大家都在关心的一个问题……”
　　郭站长还是这么能说啊……
　　“天啦！”
　　“太好了！”
　　“感谢上帝！”
　　方绍的耳机声音开得不大，所以即使隔着耳机，那些兴奋的呼喊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
　　看见他望了过来，那位正兴奋地双手合十的老妇人，脸上神情立刻变得尴尬。
　　在这里感谢上帝，会不会触怒这位不知名的神奇存在？都怪她看见绿灯时太过欣喜，就忘记了忌讳，上帝之名脱口而出。虽然之前一直感受方绍的善意，但在宗教氛围中长大的她还是有些忐忑，担心冒犯了对方。
　　方绍却根本没能体会到她复杂的心情，只是对他们摆摆手。“一路顺风！”
　　众人开始走向门口，大卫带着孩子走在最后，但临近大门的手却又迟疑着走了回来。
　　在方绍疑惑的目光中，大卫从口袋中摸出酒吧卡片。上面的数字已经从四位数变成了三位数。“这个……”
　　方绍恍然大悟。都怪他没有经验，都忘了给客人介绍卡片功能了。“卡片中的额度是永久有效的，客人下次来依然可以消费哦~~”
　　“我们以后还可以来？”大卫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抗拒，又或是两者都有。
　　“酒吧会欢迎所有有缘分的人。而有缘分，当然就会再次相聚。”方绍没有正面回答大卫的问题而是给了一个很玄学的回答。持有卡片的人当然是有缘人，但其他几位就未必了。
　　也不知道大卫是怎么理解缘分这个词语，他郑重的点点头，把卡片小心收好。他转过身，又停了下来，似乎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等到客人们离开，收拾好桌上的餐具和垃圾，方绍又恢复了咸鱼模样。但还没等他刷完刚才的短视频，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楚哥？”
　　“小绍，你今天开张了？”
　　“对啊，楚哥你怎么知道？”
　　“家族里所有系统都是联网的你不知道？你那边刚有入账纪录，信息就传到总机那里了。你小子这次出风头了！”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兴奋。
　　“运气好，运气好……”方绍的态度非常端正。
　　“切，别假谦虚了，运气好也是你的本事。”方楚笑骂道。
　　兄弟俩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又有好几条私信发到方绍手机，连聊天群也开始有了讨论。方绍一方面免不了小得意和开心一番，另一方面又感概这一辈的创业艰难。
　　现在都不说什么生意好坏了，连首日破零都成了同辈之间的大新闻！
　　唉，看来还是不能被今天的好运气迷惑。做好长期苦逼的准备才是正经。
　　这样想着，方绍又想起了之前邱学姐给的名片，立刻翻了出来。
　　他看看手机时间，刚过下午三点。判断时间正适合联系从午睡中醒过神的上班族们，于是果断拨打电话。电话刚想过三声，那边就有一个沉稳的男声响了起来。
　　不同于学姐口中严肃认真的直性子，这位邱经理的态度很是温和。也可能学姐之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他很爽快的给了方绍一篇要翻译的文稿。谈定价格和交付时间，这次通话就平和地结束了。
　　电话那头，放下电话的邱经理就将文稿发了出去，然后继续翻译起手里的活。电脑屏幕上，邱经理翻译的文稿正是发给方绍的那篇。对于一个没有翻译经验且只考过英语四级的大学生，他当然不会报任何希望。但妹妹纠缠了半天，他也就不吝啬给对方一次机会。反正一切以翻译质量说话，要是不好他几句话就能让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知难而退，要是质量还行……他自掏腰包给方绍发稿费。
　　但这样的机率……
　　邱经理摇摇头，继续埋首到工作中。
　　方绍没有想到邱经理这边的心路历程，啪啪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原稿从网络下载到本地打开，然后就听见键盘不间断的敲击声。
　　这一刻，加载了语言BUFF的方绍就是一个无情的打字员。他的大脑放空，只有眼睛和手指在工作，一刻不停将所看到理解的内容用文字记录下来。一篇普通翻译需要一天工作量的稿子，就在这样啪啪啪的敲击声中，被方绍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完成了。
　　对翻译的正常工作效率根本没概念的方绍，刚敲下最后一个符号，就随手把文件发给邱经理的邮箱。

　　收到邮件的邱经理，整个表情全是大大的？号和！号。你小子是不是太敷衍了，难道自己刚才好脸给错了？
　　打开邮件正文看了几行文字的邱经理：好像还行？不是胡编乱造。
　　几分钟后，快速看完全文的邱经理。我是谁？我在哪里？这世界难道真的有天才？！！这质量虽然只是平平，但速度太吓人了。年轻人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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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卫没有说出口，而方绍也没能领会到的问题：迷雾和酒吧有没有关系，酒吧是对凡人伸出援助之手的善良第三方，还是本就属于迷雾世界的一员？
我的习惯是先发后改，结果第3章发表的时候没有注意字数，痛失4号的小红花。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