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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生的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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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江念早早拖来苏子墨帮她下厨,自己则把院子扫了没上百遍也有十几遍。大概是因为昨天施针的缘故,江容日上三杆才起身,出门就看见一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劳动画面。小念十二了,自己离开那个禁锢自己的牢笼也有近十三年了。如此生活下去倒也甚好,只是不知笑儿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怪自己心狠,抛下幼子出逃。
“娘亲,你醒了?”
“子墨哥哥今天下厨,我把院子也打扫了好多遍了,娘亲,念儿长大了吧。”
江念邀功搬扯着母亲的衣角
“好念儿,十二了以后是大人了。”
江念听到母亲的赞美,脸上绽开笑容,远远的灼伤了苏子墨的眼,他就如此远远的望着那个身影,那莫名而来的温暖稳稳扎根。
月亮再次爬上来,小院里一派祥和,江容望着灯下的一双身影,仿佛看见儿子也在面前,他如今十八了吧。
“娘亲,女儿明白这十二年来您的不易,念儿无以为报,今天子墨哥哥给我写了首曲子,念儿唱给娘亲听。”
苏子墨寻了琴来,江念缓缓落座,十指抚上琴弦,琴音乍然间如泉水迸出,又如空谷幽兰,又如破茧化蝶,江念如流水的声音也随之流转出
天之涯,地之角,依稀听君耳边语,日日相伴相随兮。
奈何天涯相隔兮,朝朝暮暮不见君,九州列土魂归止。
我愿长随,相思不如相伴兮,今夜嗟叹伤魂兮。
面前两人惊于着天外之音,久久不能回神。
“娘亲,子墨哥哥。”
江念开口唤到,才把二人惊醒。
苏子墨起身举酒向江容敬去。
“容姨,子墨双亲早逝,师父也过世的早,这世上对子墨来说只有您和小念是我唯一的亲人,一恍五年了,多谢容姨照拂。”
说罢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江容又仿佛见到了儿子的,禁不住开口
“子墨,你说的哪里话,我这气疾全仰仗你才能好转,小念生性顽劣,也多亏你照顾”
江念望着陡然悲伤的气氛,连忙开口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可是和你们谁都不客气的。”
苏子墨同江容一起笑出了声,只觉得纵然前途漫漫若能长伴,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走,小念,我们去看灯。”
水阔的三月是恒月河破冰的季节,凝固了整个冬天的河流如腾飞的巨龙,气势汹涌而生机无限,于是三月成了水阔,且容两国的灯节。
恒月河流入恒月城分为两股,一股平息了嚣张的气焰越发平静清澈,一股在威迤山下汇成湖泊,名曰鱼跃。同水阔国名相呼应。
清风轻扬,呈着月盘,越发让人感觉的舒心。
苏子墨在恒月声名远播,走在街上问好的人络绎不绝,甚至主动让路。江念一脸崇拜的望着他,咯咯笑个不停。有人让路不一会就到了恒月河边,河里大小花灯品种繁多,千万盏河灯发出的光芒似乎点燃了这黑暗的一角,江念准备了两盏很平凡的花灯,一盏递给苏子墨,嘱咐他赶紧许愿。不一会,两人的花灯飘飘荡荡的远逝了,江念这时缓缓开口
”子墨哥哥,我希望我们永远像这盏河灯一样,很平凡的夹杂在其他人之间,过些简单却自在的日子。“
苏子墨也怔住了,因为他刚写的分明也是这个愿望,随即他开口笑道
”小念,也许老天早把我们的命运安排好了,但是无论怎样,千万要做真实的自己,前方路上无论怎么样,子墨都会陪着你。”
苏子墨刻意省掉了”哥哥“二字。
但此刻的江念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正静静品尝流经心底的那份温暖。如同娘亲般,一种血缘似的纽带,她很希望苏子墨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可以依靠的哥哥。
如果苏子墨此刻知道江念心中所想,他是否会觉得事与愿违?然而这世上本就充满了无奈。
“皇上出巡了!”
远远的听到民众一片欢呼。
“水阔无须光,恒月无须流。盼得降君王,山河好风光。子墨哥哥,皇上真像这首歌谣赞颂的一般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长相不好说,手段还可以”
一个声音漫不经心而又充满着魅惑的响起,却不是苏子墨。江念朝那人看去,只见他也戴着斗笠,白纱垂下将那人的脸挡的严严实实,依稀辨出一双亮的吓人的眸子。
江念暗自想着,又将脸转向同样打扮的苏子墨。
“容貌不也不清楚,出巡体察民情这还是头一回。”
江念笑眯眯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又开口道
“既能同且容的二王爷同称四国双璧想来是不错的”
听了这话,另一侧的男子又不依不饶的开口
“且容二王爷你见过?”
“没有”
“那你如何知道”
“猜得呗”
江念草草回答,又转向苏子墨
“不过,再怎么美貌,也比不上我子墨哥哥。”
斗笠下苏子墨微微笑着,用手轻轻拍了拍江念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