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弦》神明鹤里川

35、三十五.沙场旧事

　　“将军！”副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羽正看着书头都没抬的说：“何事？”
　　“白少爷来了！”副将颤抖着说。
　　“阿宴来了有什么可惊慌的？”羽平淡的说。
　　副将还想再说些什么，帐篷外边就听有人喊：“兄弟们！好久不见！想我没？”
　　“快跑啊！那位爷又来了！”
　　“这怎么回事？”羽问。
　　副将支支吾吾的说:“三年前白少爷就来过这里当副将，每天天没亮就让我们绑着沙袋去跑步，然后我们不服，之后他就往袋子里又放小瓷瓶绑在我们腿上，说什么谁的瓷瓶碎了就让他再跑一圈，还有就是……他治军太严格了，饭不能吃太多，晚上睡觉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紧急集合，将士们都睡不好觉。”
　　“之后呢？”
　　“被白将军给拉走了。”副将说。
　　羽淡淡的笑了:“你们就这么听他的话？”
　　“我们当时也不服，后来他就跟着我们一起跑，那瓷罐连个茬子都没掉我们才服。”
　　羽起身说道：“他这方法是不错，但是不能用于战场上训练。”说完就去帐篷外去看看那个白少爷。
　　羽一出帐篷外就看见那个穿着淡红色衣衫的少年郎，半束着头发，眉目精致，皮肤白皙，，尤其是那一双勾魂桃花眼，虽模样稚嫩但是过不了几年就能长成一位翩翩佳公子。
　　“羽哥！”白宴冲着羽边喊边跑过去抱住羽。
　　“想没想我啊！”白宴问。
　　“还行。”羽说。
　　“哼！亏我娘还那么担心你！”白宴锤了羽一拳说道。
　　四周的人都用惊慌的眼神看着白宴：“哎哎哎！我都不是副将了不用怕我啊！该干嘛干嘛去！”
　　“羽哥你知道吗？归林捡回来一个人。”白宴说。
　　“人？”
　　“对！叫戚云，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不过他这人有点病秧子。”白宴说。
　　“你查过他了吗？”羽问。
　　“查过了，底子干净，他好像……和刘承厚有仇。”白宴说。
　　“人怎么样？”
　　“挺无赖的，但是脑子聪明有心眼，他现在帮归林。”白宴说。
　　“只要归林无事就行。”羽淡淡的说。
　　“将军！将士们刚刚擒住了一个探子！”副将说。
　　“他供出来什么情报吗？”羽问。
　　“他嘴太硬了，什么也撬不出来。”
　　“什么招都用上了吗？”羽问。
　　“对！”
　　羽轻轻的勾起唇：“把炊事房的锅拿出来放到马场那里。”
　　“将军这是要……”
　　“当然是煮了喂狗。”
　　“……是！”
　　浑身都是血的探子被士兵带到马场上吊起来底下是一口大锅。
　　探子看着下面那个样貌堪比倾国倾城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用西域话说：“西域缺油，所以我们就用水来代替……”
　　这！这是要煮了他！
　　“西域有一个传言，死无全尸的人是要入十八层地狱的。”
　　“只要你说出来可靠的情报，本将军就会放了你。”
　　少年冲士兵们打个手势，士兵们走到吊着探子简易滑轮，慢慢的摇着木把手。
　　探子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沸水和那热的脸疼的水蒸气。
　　探子大喊：“我说！我说！”
　　少年叫士兵停下：“把他抬下去让他供情报。”
　　“是！”
　　少年看着放下来的探子慢慢说道：“这次是不是不怎么狠啊，我记得以前是吊着放血的。”
　　副将看着旁边的少年，自从他当上将军后就没有一个探子能不说出情报。
　　第二天，探子就被简单利落的了结了。
　　“将军，铁可汗来信说邀你去他们西域的宴会。”副将说。
　　羽听后，犹豫了一下：“阿翁都来信了我能不去吗？就派一个小队的士兵和我去吧，其他的人在我离开这几日严加防守。”
　　“是！”
　　这次的宴会是与铁可汗与其他部落的王的聚会，本来是没有中原人的，但是羽可是铁可汗的外孙所以也不见外。
　　羽换了一身便服前去，宴会是在一个大草地上举行，各部落的王都喝着酒看着妩媚妖娆的舞姬跳舞。
　　羽这就坐在铁可汗的旁边默默地喝着酒，他早已经习惯了烈酒，已经达到了千杯不醉的效果。
　　羽向四周看了看，其中有一个穿着西域服饰的男人一直用玩味的眼神盯着他看。
　　羽转过头喝口酒，似是想对策。
　　在宴会上待了好几个时辰，羽以累了为借口要回去休息，那个男人看他走了自己也跟了上去。
　　客房的长廊没有人，羽慢悠悠的走着。
　　忽然有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背后的人用西域话说：“你长得好美！”然后用手抚摸着羽的腰身。
　　羽嗤笑了一声，迅速的拔起男人腰间的刀抵住男人的心脏。
　　羽缓缓地转过身对着男人，用西域话冷冷的说：“你不怕吗”
　　男人轻笑一声：“你敢吗？”
　　羽也笑了一声：“离开宴会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查到我。”
　　“你没发现这长廊没有人吗？”羽问，羽轻轻的冲男人的耳朵说，“我就是在等你……”
　　然后羽毫不留情的刺穿男人的心脏，羽看着倒下去的男人，走出去，他可没说过他要住客房，他可是铁可汗的外孙，住的当然是铁可汗安排的地方。
　　就算他们怎么查也差不到羽的头上。
　　……
　　自从羽走后，陈七就过上了东奔西跑的生活，羽为了养死士，一直缺钱，首领还让陈七当，然后还要每天担负起传送情报这一职位，一个月一回，然后再去打探消息可以说是要命了。
　　有一天陈七在齐王的房顶上，依旧是为主子效力的一天，因为齐王这几天总遇刺而且还不告诉明帝，有陆九在他也不放心。
　　后来他发现原来是皇后买凶杀人。
　　明帝已经活不了几年了，皇后就是用宁归林把羽给引回来。
　　陈七再一次的传递情报。
　　当他到军营的时候，他的主子还在看书，当他把齐王的事情告诉他以后，他这主子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迅速的把军队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排好，再让副将代替一会儿将军的职位，自己则带兵突袭吐谷浑，最后自己坐上马车回长安，这些事情不到三天就完成了。
　　过境的时候需要通关文牒，羽把自己的通关文牒拿出来。
　　那士兵看了之后掐媚的说：“原来是楚王殿下啊！快快快！给楚王殿下让路！”
　　羽没听那士兵拍马屁，继续让马车通行，过了六七天就看见了长安城的城门。
　　羽看着城门上的长安二字，时隔六年再一次回到了这留给他无数痛苦的地方。
　　去西域的是羽，回到长安的是宁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