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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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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霎时间安静得能听见白芨的心跳声,白芨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这就是了,她这五年念念不忘的人。
陆祁旧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波动,和五年前一样,还是个冰山脸。
白芨急忙站起来,走到陆祁旧面前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伸出手:“好久不见。”
陆祁旧看着白芨伸出的右手,皱了皱眉,从她身边略过。
白芨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脸上笑容僵硬,红红的眼眶里眼泪仿佛快要夺眶而出。
欧阳少箐怒火冲天,唰一下站起来准备朝陆祁旧面前走去,“少箐,我们走。”欧阳少箐恶狠狠地看着陆祁旧,憋在心里怒火全表现在了脸上。
白芨拉住欧阳少箐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打扰了。
听着白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渐行渐远,陆祁旧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馥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沈馥雅脸上的表情从得意到微笑,再到不知所措。
“你那些小把戏,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离她远点,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沈馥雅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样真如跳梁小丑般可笑。
“五年了,还没忘啊。不过也行,你答应了会照顾我,只要我还在,你们就休想再在一起。”
陆祁旧轻笑了一声,屈膝蹲在沈馥雅面前:“谁说我要和她在一起了?”
沈馥雅笑容僵在脸上,待陆祁旧走后瘫坐在轮椅上。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可为什么那么多年了,白芨的出现还是能让陆祁旧掀起波澜。
陆祁旧五年前来找到沈馥雅父母,为的就是能让他们放弃起诉白家,一旦起诉消息散播出去,白芨一生的声誉都毁了。
况且陆祁旧始终相信,白芨根本没有推沈馥雅,他太了解白芨,善意的事她说做就做,可作恶就算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
沈馥雅父母答应不起诉白家的条件,就是陆祁旧得照顾行动不便的沈馥雅,这算是了了自家女儿一个心愿,把陆祁旧禁锢在了沈馥雅身边。
陆祁旧坐在车里,也不发动车,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刚刚那样冰冷,眼里尽是担心和忧郁。
白芨伸出手时,他看见了白净的手上有牙印疤痕,一清二楚。
电话铃声打断了陆祁旧的思绪,听筒里传来莫霖焦急的声音。
“祁旧,白先生来了,但只有他一个人。”
白风庭的出现对他来说毫不意外,现在白芨回来了,爱女心切的白风庭必定是想撮合他们。
可陆祁旧变了,白芨也变了。
同样是大学生,陆祁旧刚进大学拿完了所有奖学金,参加国际商战又拿了第一。
名声大噪的陆祁旧成为N大的王牌学生,只要有校级活动,少不了他代表大家发言。
在班里的同学还在努力着怎样不挂科过完大学四年时,陆祁旧已经申请提前毕业,并在毕业典礼那天,以他自己公司的名义给N大捐了一百万。
毕业后的陆祁旧一路直上,全国著名的天使投资人从未有过失败的案例,电视台报刊杂志都能看到他。嫉妒他的人,都不否认他的能力,商场如战场,有敌人也有朋友,莫霖就是。
莫霖在大门口和陆祁旧碰面,陆祁旧率先开口,说他在沈馥雅家见到了白芨。
“什么感觉。”
“她长大了,更沉稳了。”
莫霖太了解陆祁旧,以前一有时间就往英国跑,什么都不说,但他的行动就表明英国那边有他在意的人。要不是莫霖把陆祁旧灌醉他才说出来,要不然都不知道云月集团的大小姐和他还有那么一段故事。
现在表面说得云淡风轻,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白芨回来了。
白风庭端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这所公司的简介,“Light in Darkness白光”这个翻译来自于白芨吧,白风庭一眼便明白。
陆祁旧端来一杯热茶放在白风庭面前:“叔叔是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白风庭面容和蔼地看着陆祁旧,也不拐弯抹角,直说自己前来的目的。
白芨回来后一直忙着开公司的事,对于她来说刚接触这些商业事务有太多不懂,但白芨很要强也不向家里求助。
“小陆,你们曾经是同学,或许你比我们更方便帮助她。你觉得呢?”白风庭自然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的,也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既然自己女儿那么喜欢,那当父亲的顺水推一把也不为过。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陆祁旧去投资白芨,做她的导师。
陆祁旧想着怎样拒绝,白风庭又幽幽地开口:“小白刚从国外回来,身体并未痊愈,再加上她并不了解国内金融的规则,我怕她会吃不消。你就当帮叔叔这个忙吧!”
莫霖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走到陆祁旧旁边,笑着答应了这个事。
“叔叔放心,祁旧会去帮助白小姐的。”说着朝陆祁旧眨了眨眼。
送走白风庭后,莫霖幸灾乐祸。等着被折磨吧小子,让你一天装清高。
陆祁旧把莫霖推出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桌前开始办公。
让陆祁旧投资白芨公司的事,白风庭没告诉白芨,但陆祁旧一个月后出现在公司时,白芨波澜不惊站在原地看着他。
白芨双手环抱倚着墙壁,戏谑地盯着陆祁旧:“陆先生是来找我的吗?”
陆祁旧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白芨。灰色坎肩白色牛仔裤和平底鞋,细软的头发随便绾在脑后,额头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
贴身的坎肩衬得白芨身形玲珑有致,散乱的头发几缕扫落在锁骨上,本来就白嫩的皮肤让白芨看起来反倒多了几分妩媚。
陆祁旧锁上办公室的房门,慢悠悠地拉下百叶窗,在外面打扫卫生的保洁默不作声,限识相地走远了。
站在一旁的白芨淡淡地笑着,从容不迫。
“这一句话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陆祁旧走到白芨面前,在她的注视下把西装外套扔到一旁,扯了扯略有些紧的深蓝色领带。陆祁旧白净修长的手掌在落在白芨脖子上,低头蜻蜓点水般掠过白芨软软的嘴唇,突然坏笑,将白芨抱上了办公桌坐着。
白芨警惕着翘起腿,和弯下腰双手撑在桌上的陆祁旧对峙:“先回答我的问题。”
又是一整沉默,陆祁旧只是盯着白芨。
再一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白芨也突然没了耐心和陆祁旧耗下去,伸手想要推开面前冰山一样的人。
陆祁旧抓住白芨的手,顺势推开她翘起来双腿,单手环到白芨腰后将她往自己面前推了推,低头含住了白芨的下唇。
白芨正在气头上,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嘴巴像是撬不开的蚌。
“张嘴。”
陆祁旧停下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白芨:“我再说一遍,张嘴。”
白芨仍然无动于衷,和陆祁旧对峙着。
陆祁旧轻笑了一声,宽大的手掌掐着白芨细白的脖颈,势在必得地吻了下去。撬开白芨的牙齿,肆虐地霸占着她的嘴巴。
白芨心里暗暗地骂着陆祁旧混蛋,明明两周前拒绝了她一次,这次又拒绝,不是情侣却又对她做情侣之前的事。
第一次在沈馥雅家见到白芨后的陆祁旧又见了白风庭,犹豫了一晚上决定去白家找白芨。白风庭对于女婿的到来十分欢迎,坐在客厅一边聊着一边等白芨下楼。两人从公司业务聊到当经经济策略,再聊到日常生活,足足一个小时才等来白芨。
白芨下楼拉着陆祁旧就往外走,途中两人一言不发,坐在陆祁旧车里后白芨才缓缓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祁旧一改昨日冷冰冰的态度,打量着副驾驶上气鼓鼓的白芨,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你终于回来了。”说着发动着车往外驶去,也不告诉白芨他们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当然,白芨也不会问。对于陆祁旧这块木头,有这样的行动真是难得,反正身边只要有他,安心多了。
最后就是,陆祁旧在那一天带白芨去了他盖在半山腰的住宅。
整个住宅以平层的方式坐落在半山腰,所有屋内的配色都是干净温暖的米白色和沉稳的胡桃色,三百平的屋内装修没有一点华丽的感觉。
白芨推开卧室门,瘫坐在软软地床上,拍了拍身下的被子:“连被子都是那么好看的天蓝色。”
陆祁旧关上房门,在白芨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旁若无人脱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