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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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十二汇报完后，萧何便安排他带人封锁那条可能被污染的河流。
现在，办公室内只有百晓和萧何，二者面对面对视了良久。
百晓知道，萧何是想问些什么，只是他在考虑自己说真话的可能性。
其实还是因为对方不信任她，百晓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将永恒芯片的权限交给他了，他为什么对自己还是不放心呢。
零透过百晓的眼，看见了萧何眼中的复杂，她也见过了羽卫内其他人。她明白萧何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晓晓，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用真心换真心，用信任换信任。即使是变态十足的卫十四，也是全身心地相信自己的上将。可是晓晓从没显露出自己发自内心的信任，甚至一点亲近之感也没有。
因为百晓根本做不到。她也不配告诉晓晓为什么。
此时，百晓默默地在智脑中与系统对话，优化自己刚才在卫十二说话时构思的方案。
【滴滴滴，殿下，方案优化完成。】
顶着萧何那幽深的目光，百晓最先开了口，“上将，我所知道的与您一般无二。”
怎么地现在也是要先保证自己的清白。
她现在有理由开始怀疑，天机阁不仅推算了污染源爆发的时间，甚至还助推了那未知物质的传播。
她是这么想的，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出于有目地性的算计。
萧何的想法与百晓不谋而合，他们都没有怀疑天机阁会将时间推算错误，或是推算正确但记录错误数据。
因为那样太愚蠢了，很容易被发现。鉴宝时只有毫无瑕疵的真品才不会被怀疑，但这也不妨碍他们将真品利用完之后便立刻摧毁。
加快污染源的扩散，这很符合天机阁一贯的作风，毫无人性地疯。
百晓在天机阁好几年了，对他们疯狂的举动早就熟视无睹了。
“既然传染物已经扩散，你觉得应该如何应对。”
来了来了，百晓早就预料萧何会问这个问题，早早地备好了答案。
“回上将，属下以为现在应该全方位检查帝国内是否有被污染的痕迹，仅封锁那条河可能根本不够，我想还要排查国内所有的水源、土壤，以及进出口的海鲜、花卉等货物。”
“如果还没有被污染，就只需要做好防备工作了。当然，想要避免污染，属下认为根本不可能，无论是降水还是地下水，都会不可避免地带来污染源。现在还没有实验证明这污染物究竟是属于何种物质，所以过滤系统大概率起不到作用。如果已经出现了被污染的地区......”
百晓欲言又止，但心里已经打算好不再多说。
一来是因为自己想的办法难以施行，二来现在国内情况应该还不算太糟糕，三来也是想保个底，先听听萧何的想法。
“你继续说，不必顾忌。”萧何看了看百晓那犹豫不决的面色，出声道。
“上将恕罪，属下愚钝，还没有想到法子应对。”百晓敛声屏气，一副恭敬的模样。
萧何从听到污染源提前扩散时心情便十分烦躁，看百晓那样子是不会再吐出半个点子后也没想花心思套她的话，便让百晓退下了。
屋内，萧何倚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咪望着天花板，手指一轻一重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许久，最后，一阵轻微的叹息声消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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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十二从萧何办公室里出来后，便从基地里调了几个黑卫到那条河流取样，然后自己急冲冲地赶往意比诺找到卫十四。
“别急，我们从那匹狼的毛发、□□中提取了十几种非常见物质，正在一一排查污染源。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派人到南海再取一份样本，保证万无一失。”
卫十四刚从实验室出来，便看见卫十和卫十二两人坐在他的休息室内紧蹙着眉头。
“不，我在想如果污染源已经侵入艾菲境内，该如何应对。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次的污染源，可能会引起大风浪。也许哪一天醒来，世界分崩离析了。”
卫十二仔细回想天机阁研究的资料，越想便越发的焦虑，甚至隐隐有些后怕。
一只幼狼便可以像成年的虎豹一般健硕，再推及到其他动物身上、或是人身上，不知还会带来哪些不可思议的改变。
卫十四也意识到这一点，他扯了扯嘴角，“对我来说，就算以后世界大变了，只要上将还在，我肯定是一直跟随他的，其他的我可不想掺和。”
卫十二一听，便知道卫十四又想到过去的事，他也不好再提，只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诶，老十。最近老大的病怎么样了，你那边有什么新进展么？”
卫十：“新进展？百晓打算帮卫一祛一下毒算么？虽然她表示没什么把握，但是方案都出来了，很详细，虽然我不太了解她用自己的血浆解毒的原理，但我对这次手术莫名地有信心。”
卫十四听到百晓用自己的血浆解毒时，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
“有信心就好，有信心就好。”
卫十二心里虽然并不报什么希望，但也不好下了卫十的面子。只坐了没一会儿，卫十二便离开，去筹备前往南海取样的的队伍。
***
百晓离开办公室后便回到萧氏公馆，萧何没有给她指派任何任务，这让百晓的计划遭受到了轻微的打击。
她现在根本不被萧何信任。没有任何指令她也没法行动，借机靠近萧何或是展现个人能力获得极高声望的计划也因此停滞。
【不如，你让我试试？要是我，我就死皮赖脸地粘着他，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零见到百晓一回房间便开始苦苦思索，打岔道。
“不行，现在我是他的下属，军令如山。他只需要下达个命令让你离他远点，那我们就可以和计划成功从此说拜拜了。”
百晓依旧木着个脸，但话中明明白白地透露出嫌弃。
【那就先把关于攻略萧何的任务放一放，五天后你还要给卫一做手术记得么？你稍微准备一下吧，我看了你的方案，成功率还是蛮高的。如果这一次把卫一身上的陈毒给祛除了，就相当于一举拿下两个目标任务。你在黑卫中的名声也会扩大。】
百晓微微皱了皱眉、微眯双眼。
“说得对，我一会儿就通知卫十把手术要用的设备安置好。还有，什么叫攻略萧何？我们的计划是获得他的信任。等到污染全面爆发，世界大乱后，便可以更顺畅地组建咱们的势力。”
【行吧行吧，我休息了，你赶紧处理正事吧。】
百晓掐断了与零的联系，打开自己的光脑找到卫十，开始发送消息。
“前辈，两天后给一队做手术的具体安排和流程已经发送给你了，劳烦你按照方案准备好手术用具。”
百晓没等对方回复，而是出了房间下到主楼的四层，不开启训练模式，四层还是正常的。这一层的镇层之宝便是那间虚拟手术室，里面有做人体手术最全的手术设备，按照现实的大小一比一复刻，为了让医生练好手感，甚至握紧手术刀时那冰凉坚硬的触感也能完美地通过电流模拟。
设置好病人的身体各项指标，便可以进行一场虚拟的手术。
由于它几乎完美地考虑到全方面的情况，所以虚拟手术的手术结果往往有八成的可能性对照现实手术的结果。
于是，萧氏将这间手术室作为交好医生、财阀和政客的一大手段。即使声明只能接那种极其复杂怪癖的手术，也几乎每半个月就会有人上门。
百晓通过信息库就能深刻认识到这间手术室的抢手，但如今萧氏的家主是萧何，所以百晓也就破格拥有了这间手术室两天的使用权。
百晓心知自己没有丰富的经验，所以她不准备自己做整场手术。在她的计划中，这场手术只分为三个部分。前期剖开胸腔，中期祛毒，后期缝合。
而她只做中期。
百晓提取了自身的组织液，经过一次次的调配做出了最像自己血液的样本。由于血型的不匹配，样本中不能有她自己的血细胞。
同时为了确保那东西的能量来源，她还向其中加了自身满含线粒体的肌肉细胞细胞液，通过不断试验最终确定了各组分的比例。
期间为了减少样本中活性物质的损耗，还要对它模拟人呼吸时体内不同气体体积分数的变化。
光调配样本就用了百晓一晚上的时间，她的机体在康复训练完成后便会与常人不同，就算熬上一周的时间也不会对身体造成过大的损害。
于是，百晓又熬了三天进行模拟实验。
她负责的中期部分一定要控制在两个小时内。
虽然百晓配置的血液样本如今可坚持三个小时不失活，可凡事留一步，她还是打算按原计划将手术控制在两个小时内。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