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雷ML］熊孩子（ABO）》英洙

5、第 5 章

　　第五章（完结章）

　　第六天2.0

　　讲故事之夜的收尾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为什么我们没有孩子呢？”

　　Lestrade皱了皱眉，看着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天真小脸的Mycroft，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也难怪他会奇怪，按理说尽可能多的养育后代是alpha的天性本能，显然结婚七年都没有孩子完全不符合常理。

　　“这个……呃……其实吧，原因很复杂……”复杂个鬼啊，你就是心虚！探长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

　　男孩觑着大人不自然的神色，眉间也拧了个小疙瘩：“是因为我对你不好吗？”

　　“怎么可能！”Lestrade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孩子的猜测，“我说过啦，你是最好的，永远别怀疑这一点。只是……那个……”探长一边吞吞吐吐一边抓了抓头发，努力地回忆他当年是怎么跟成年Mycroft解释的来着——

　　“我怕我不会是一个好爸爸，你知道我的工作有多忙，我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宝宝……我也不想为了孩子辞职，你知道我热爱我的工作。虽然警务系统很少有omega能做一线工作，但我还是想进重案组。也许你会觉得我自私——好吧我也知道这就是很自私，而且听起来就像在逃避责任——但这是我的理想，我不想因为要把时间精力放在孩子身上放弃它。所以，很抱歉……”

　　——呃，这种原因说给眼前这个小家伙他能理解得了吗……

　　抓耳挠腮的探长纠结了半天，在男孩越来越忐忑的目光中心虚地转开视线，从混乱的思绪中只抓取到一句话：“我……我怕疼……”

　　妈的，Greg你逊毙了！现在该轮到他觉得你是个怪胎了，一个怕疼所以不想生孩子的omega，多不可理喻的理由！探长脑海里那个声音咆哮着。

　　Mycroft吃惊地眨了眨眼，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Lestrade的错觉，他竟然能从男孩那张纯真的笑脸上看出几分宠溺的意味，那双蓝眼睛里熟悉的欣赏和喜爱完全不该属于他的年龄，甚至让探长有了一种恍惚感。

　　男孩似乎没有察觉大人的反常，而是往Lestrade身边又凑了凑，柔软的小手有模有样地拍了拍Lestrade的肩膀，笑得弯起来的眉眼好像带着阳光的温暖味道。

　　“没关系的，Greg。”男孩说道，小奶音里像掺了蜜。他想说他知道Greg不是真的怕疼，他见过Greg换衣服的时候身上露出的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他从警这么多年留下来的见证。如果他真是那么怕疼，他早就做不下去这个工作了。

　　但男孩选择隐去这部分劝慰，只是望着他不安的omega轻快愉悦地说道：“没有孩子是好事，我只要宠你一个人就好啦。”

　　Lestrade怔愣在那，摆不出任何表情。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对着孩子笑一笑，应该说点什么感谢他这么贴心，应该调侃几句俏皮话让眼前的孩子弄清楚他才应该是被宠的那一个。可最终Lestrade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来得及在眼眶发红之前对男孩张开了手臂。

　　男孩乖乖顺着这个动作的指引把自己融进大人泛着巧克力甜蜜气息的怀抱里，假装没有注意到Lestrade带着泣音的呼吸和被弄湿的枕头。

　　第七天1.0

　　Lestrade失眠了，他一直到Mycroft窝在他怀里睡着都还在流眼泪。别因为这个嘲笑他，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一直担心Mycroft不能恢复原样，或者身体恢复了记忆却回不来，可是他一个小时前忽然意识到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他的Mycroft不是消失了，他一直在那，不管是成年之后还是变成小孩子，那些本质的东西都没有改变，比如他的体贴、温柔，和他对自家omega充分的理解和尊重。

　　Lestrade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孩子，稚嫩与成熟的两张面庞在他眼前重合。

　　这是他的Mycroft，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Lestrade做了一个深呼吸，哭泣让他鼻子发堵头也有点晕，可他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小心翼翼地将被Mycroft枕着的手臂抽出来，下楼来到客厅的酒柜前，倒了一杯他的alpha最喜欢的威士忌。老实说比起这么烈的酒，Lestrade还是更喝的惯清冽的啤酒和醇厚的红酒，但他还是喜欢心情不好的时候端上一杯威士忌慢慢啜饮，因为这会让他想起Mycroft第一次吻他。

　　现在想想还有点丢脸，他们的第一次约会，omega紊乱的FQ期来得猝不及防，一顿饭的工夫他就陷在热潮里头脑不清地往alpha怀里钻。他记得当时Mycroft吻上他，带着威士忌味道的唇舌从小心翼翼到充满占有欲的强势，比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亲吻都来的甜蜜。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说给任何人听都不会相信。他也不知道Mycroft是怎么忍耐下来的，明明已经被撩拨的火热的alpha咬着牙给两人注射了抑制剂，然后整晚照料着因为抑制热潮的副作用而头晕脑胀的omega。

　　事后Lestrade拐弯抹角地打探了Mycroft为什么不愿意占有他——他并不想承认是有点担心自己魅力不够——得到的答案真诚到让他不知所措：“我很抱歉……可是，我……咳，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结合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至少你应该是出于自愿而不是FQ期的生理需求。”

　　回忆到这里Lestrade笑了笑，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年轻的alpha青涩羞赧的模样，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下定决心和Mycroft进行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而不只是约约会打打炮而已。

　　Lestrade又喝了口酒，盘腿坐在落地窗前任凭思绪在那些甜美的记忆里越飘越远，抬起酒杯的时候瞄到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忍不住想到这两枚戒指真的算是命途多舛。

　　其实在Lestrade对Mycroft说出那段不想要孩子的话之前，他刚刚把装着这两枚戒指的首饰盒推回到alpha面前。他知道Mycroft很好，简直就是太好了，他知道一旦错过这个人，自己再也不可能遇到如此完美又深爱的alpha了。因此他总是在回避这个话题，总是贪恋alpha的柔情，总是妄想这样的幸福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直到这两枚戒指被摆在他眼前，他不得不强迫自己老老实实向alpha剖白心迹，尽管他始终有一种Mycroft转身离开的下一秒他的天就会塌下来的难言痛苦。

　　但他的alpha没有离开，反而牵过他的手，坚定地把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缓缓推上了无名指根，低头烙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眉梢眼角的笑意让Lestrade觉得自己的世界再也不会有阴霾。

　　“没有孩子是好事，我只要专心照顾你一个人就好了。”

　　他没想到还能再听到这句话，还是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中。

　　Lestrade发誓他当时真的以为Mycroft只是想要安抚他，当上警察之后他见过太多心口不一又态度强硬的alpha，他恐惧着也许将来的某一天Mycroft就会抛弃他转而和一个愿意为他养育很多孩子的omega结合。但他眼看着Mycroft说服了他的父母不要给omega任何压力，看着他仔仔细细筹备两人的婚礼，看着他每次陪自己度过FQ期都提前吃好避孕药——他甚至不放心omega用的避孕药可能会对他产生的副作用。

　　而今天晚上，他好像又找回了当初两人在礼堂里宣誓的震撼。

　　Lestrade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辛辣的酒液里还掺着咸涩的味道。

　　果然，不管是八岁、二十三岁还是三十岁，他的Mycroft都没有变过。

　　他太过于沉溺在那些甜蜜的往事中了，以致于连“哒哒哒”的脚步声都没听见。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被披了一条毯子，把他被寒夜浸得发凉的身体裹在里面。

　　Lestrade笑得无奈：“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这样让大人很丢脸。”

　　男孩肉嘟嘟的小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绕到大人面前：“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Lestrade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放下酒杯把眼前萌到他心肝颤的小家伙搂进怀里，大手拢住他冰凉的小脚丫：“下次再不记得穿拖鞋，我真的会打你屁股。”

　　“你才舍不得打我呢。”男孩难得有那么几分任性，蜷在大人怀里用小脸蹭蹭Lestrade胸口，却始终执着地闭着眼睛，坚信了这样就不会让大人尴尬。

　　Lestrade无语，又不想承认男孩确实说对了，只能恨恨地掐了一把小脸蛋，却连太用力都舍不得。小家伙咯咯直笑，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大人的脸，扯着衣袖给他擦干净眼泪，奶声奶气地问：“还是睡不着吗？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听。”

　　Lestrade轻笑着摇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抱着男孩起身：“没事了，回去睡吧。”

　　他都找回了他的挚爱，还有什么睡不着的？

　　第七天2.0

　　虽然昨晚并没得到充分的睡眠，但也不妨碍好探长今早起床仿佛飘在云端的愉快心情。

　　开车去上班顺便送Mycroft去贝克街的路上，Lestrade哼着轻快的小曲，连伦敦阴沉沉的天色看上去都格外顺眼。

　　车停在221B门口，Mycroft拉住了想要下车的大人，垂着眼睛吞吞吐吐地喃喃：“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哎呀？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吗？Lestrade心说，搂过男孩的小脸吧唧一口：“别说一个，一百个也行，问吧。”

　　孩子看上去是真的忐忑不安，拉着大人衣角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如果……我只是做个假设，就是说……万一，万一我变不回去，你……要怎么办？”

　　哦吼？看来被这个问题烦恼的不止Lestrade一个人啊。

　　这么想着探长笑眯眯地把男孩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望着孩子的目光充满喜爱：“怕什么？反正再过十年你就成年啦，到时候你又可以标记我了。”

　　听到他的回答男孩愣了两秒，接着眼圈就红了，小手搂住大人的脖子钻进有着巧克力香甜的怀里，像宣誓一样认真道：“我不会让你等十年，我保证。”

　　Lestrade揉着怀里男孩的头发，同样认真而坚定：“没关系，只要是你，多久我都愿意等。”

　　第七天 2.1

　　“Mycroft Holmes！”Sherlock气急败坏地冲着男孩大吼，“我警告你！把东西交出来！”

　　“有本事你就演绎出来我藏在哪，”Mycroft不慌不忙地抱起胳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跟Sherlock对峙，“反正两天后就是John的生日，在那之前你做不出来能让我变回去的药，你就别想找到那份礼物了。”

　　“你！”Sherlock气到快说不出来话，“我之前怎么会觉得你还有点可爱？你果然就是个讨厌鬼！”

　　“彼此彼此，Sherly，我就当预支长大后为你收拾各种烂摊子的报酬了。”说到这男孩神秘莫测地笑了笑，“顺便一提，挑戒指的眼光不错。记得求婚的时候穿上你那件紫色衬衫，John一定会点头的。”

　　回答他的是迎面被丢过来的米字旗抱枕。

　　——————这段实在是发不出来——————

　　后续：

　　“呜呜呜……”刚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坐在庭院草地里委委屈屈地小声哭着，小手上上下下来回挥舞，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Eric？怎么了？”五岁的Ryan匆匆跑过来，心疼地抱起弟弟轻轻晃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去喝个果汁的工夫宝贝弟弟就哭得这么伤心。

　　Eric的小脸都哭花了，但还是执着地把手伸向身旁站着的大人，含糊不清地发音：“叔叔，呜呜呜呜……要抱……”

　　Ryan了然地看了看面前的叔叔，又转回头柔声哄着弟弟：“乖呀，我们不吵Sherly叔叔，哥哥抱你去找奶奶好不好？”

　　“呜呜……叔叔，叔叔抱……”

　　不管Ryan怎么哄，Eric就是哭得停不下来，死活想要往他的大侦探叔叔身边凑，抬起水汪汪的棕色大眼睛望着Sherlock，那样子活脱脱一只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Sherlock觉得自己就像个穷凶极恶的大坏蛋，居然让孩子伤心成这样。他当然也想抱抱可爱的小侄子，可是……为什么他那两个不靠谱的爹非要给孩子穿件小丑图案的衣服啊！简直是令人发指！！！

　　在对小丑的恐惧和对小侄子的怜爱之间犹豫了一会，Sherlock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毅然决然地向Eric伸出了手。小朋友立马眉开眼笑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大人抱稳就往怀里蹭，还笑眯眯地亲了下大侦探的侧脸。

　　“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出现了！不靠谱的爹一号！Sherlock竭力保持着僵硬的抱孩子姿势，转头狠狠瞪了优哉游哉的Lestrade一眼。

　　Lestrade嘴角咧得更大了：“别这么看我，我可是在帮你克服恐惧！都快当爸爸的人了不能这么丢脸。”

　　“你们根本就是捉弄我！”Sherlock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为了不吓到Eric还要保持微笑，表情别提多诡异了。

　　这下Lestrade干脆哈哈大笑起来，把拿给Sherlock的酒放在一旁，抱起满脸不解的大儿子：“跟Papa去看John叔叔吧，他应该睡醒了。”

　　Ryan乖乖点头，还是好奇地问：“Papa，Sherly叔叔恐惧什么？他怕Eric吗？”

　　Eric听懂了哥哥的话，以为Sherlock真的不喜欢他才不愿意抱他，小嘴一瘪眼看又要哭，大侦探赶紧手忙脚乱地哄，还牺牲了一张俊脸做了一连串又怪又丑的表情，总算重新让孩子露出了笑脸。

　　Lestrade抱着Ryan往通向客厅的侧门走，中途路过Holmes先生和Mycroft正在操作的烤肉炉，肉香味馋的Ryan都快流口水了，可怜巴巴地看着Lestrade。

　　抵不过儿子的狗狗眼，Lestrade妥协地使了个眼色：“别出声，小心Daddy听到。”

　　Ryan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Lestrade悄悄绕到那父子俩背后试图趁他们不注意偷一根已经烤熟的香肠，结果还是被Mycroft发现了，只好跟Ryan一起装傻充愣地故作无辜。

　　Mycroft看着那一大一小两张脸上一模一样的表情忍俊不禁，切了两块香肠喂进两张嘴里，顺便在Lestrade额头上落了个亲吻。Lestrade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眼Holmes先生。

　　老先生只是微笑着耸了耸肩，专心致志地低头翻动烤肉企图把自己融入背景。自从Ryan出生，原本整天全世界到处跑的Holmes家老两口就换了套路，隔三差五跑来伦敦看孙子，捎带脚看看两个儿子是不是还活着，外加吃吃儿子儿媳们洒的狗粮。一开始确实还有点不自在，但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回到客厅父子俩就看到John果然已经睡醒了，但还是显得困倦迷糊，靠在沙发上揉着眼睛。

　　Ryan欢欢喜喜跑过去拉John的手：“John叔叔你醒啦，渴不渴呀？我去倒茶给你好吗？”

　　好医生被男孩奶奶的声音和笑脸感染得暖洋洋的：“我还真的有点渴，谢谢Ryan。”

　　男孩连忙哒哒哒地跑去厨房找奶奶帮忙倒茶，Lestrade把掉到沙发下面的毯子拾起来重新给John披好：“小心别着凉了。”

　　“没事，太阳这么好，一点都不冷。”John伸了个懒腰，手抚上自己的腹部，“都四个多月了还是不怎么显怀。”

　　“别着急，我怀Ryan的时候将近六个月肚子才大起来。好在你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们都说beta的妊娠反应会更严重。”

　　“就是特别嗜睡，”John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我今天将近中午才起床，下午又困了。”

　　“这已经算好的了，你看到我怀孕吐成什么样了。”

　　“我可不想像你那样，”John一脸郁闷，“现在Sherlock还每天紧张兮兮的，案子也不接了，我都无聊死了想找个什么案子破破，他居然还能忍得住。”

　　Lestrade闷闷地笑：“那Mycroft还是比他弟弟强点，至少他还挺淡定的。”

　　“他也就是在你面前装的。”John翻了个白眼，“你没看到他每次来221B有多担惊受怕的，尤其是你怀Eric还去查分尸现场那次，差点把他魂都吓飞了。”

　　Lestrade乐得直拍手：“我记得我记得，他跑来现场的时候表情太精彩了。”

　　John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时候Ryan捧着热茶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奶奶说再等一会儿就能吃饭啦。”把茶杯递给John，Ryan爬上沙发挨着John坐好，歪着小脑袋问：“John叔叔，你和Sherly叔叔想要几个孩子呀？”

　　John撸着他的头毛逗他：“要是像你这么可爱的，那我要生十个。”

　　“哇！好厉害！”Ryan圆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可以组一支足球队了！”

　　那边两个人有说有笑，Lestrade却有点心酸。他知道John喜欢孩子，可男性beta还是太难怀孕了，他和Sherlock结婚将近四年才有了这么一个，真想要下一个不知道又得等多久。

　　“Papa，你会再给我生个妹妹吗？”

　　儿子冷不丁的提问让Lestrade愣了一下：“Papa不是刚生了弟弟吗。”

　　Ryan点头：“可是John叔叔会生十个呢，我也想要十个弟弟妹妹。”

　　这下换Lestrade扶额了，只能支支吾吾地企图蒙混过关，可惜作为一个Holmes男孩可不好糊弄，非要从Papa嘴里磨出一句会生个妹妹的保证不可。Lestrade心说宝贝儿子绝对是个天生的alpha，他才五岁就已经能分辨出两个爸爸的信息素，照顾和保护好像某种本能被刻在骨子里，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娃娃却没事就喜欢从爸爸这里抢照顾弟弟的工作。最让两个父亲吃味的是，小儿子学会的第一句话既不是Papa也不是Daddy，而是Ryan的名字。

　　但话说回来，也正是这样的个性让Lestrade总觉得能从Ryan身上看到Mycroft小时候的影子，所以忍不住格外疼他。但Mycroft似乎更偏爱小儿子一点，因为Eric有一双和Lestrade一模一样的棕色眼睛。

　　直到Holmes太太端着一大盆沙拉叫他们去庭院里吃饭，Ryan还是没能说服Papa生一个足球队，原本乐呵呵的小脸都垮了下来。从Sherlock手里抱过弟弟坐到餐桌边，还闷闷不乐地跟Eric念叨：“哥哥好想要个小妹妹呢，Eric也想要小妹妹吧？”

　　Eric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咿咿呀呀地好像在应和哥哥的话，指着Lestrade的肚子说：“妹妹，妹妹……”

　　一桌大人哄笑起来，谁也没把小娃娃的话放在心上。直到Lestrade咬着鸡腿突然没来由的恶心反胃，冲到洗手间把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Mycroft跟进来问他哪里不舒服，却捕捉到了他信息素中掺杂的奶香味。

　　“所以……Eric真的说中了？”Mycroft惊讶不已。

　　Lestrade苦着脸色撇嘴：“怎么办……如果这次真的是女儿，我绝对会舍不得她嫁人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