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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观影【一切的最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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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还在天边留存，赛斯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
他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也许是风餐露宿太久已经不习惯睡在绸缎铺成的被褥上，清晨醒来时他就落枕了。
他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四处打量着。
赛斯东拐西走的找不到原本的方向了，只能随便选择一条路走下去。』
“诶呀，随便去陌生的地方可不好哦。”
红叶抬起头意味深长的说着。
“若是带走了别人珍视的宝物，可就得乖乖承受别人的怒气。”
镜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将敦护在身后，拔出那把匕首警惕着。
红叶撇了镜花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冷茶，稀奇的打量着手中碧青的茶汤。
“恩？这不是福泽瑜吉的女儿泡出来的茶吗？这味道和妾身之前喝到的一模一样。”
太宰愣住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试探的抿了一口。
的确是小霜泡出来的味道，整个侦探社也只有小霜会泡冷茶。
『不知走到何处他渐渐发现这里的建筑远比昨晚他歇息的别院精致许多，廊柱精巧的雕刻着各式龙兽，大片大片的琉璃瓦在朝阳下烨烨生辉。
数个青铜制成的风铃悬挂在屋檐下，随着清晨的微风发出叮当的撞击声。
赛斯顺着道路向前走，径直来到了一处阁楼。
琉璃牌匾悬挂在阁楼上。
他皱着眉轻生说着“登霄阁？……”
赛斯站在那四处打量着，却连半丝人影也没瞧见。
他抿起嘴走上前去推开了，登霄阁的大门。
“请问……有人吗？”
赛斯站在门外对着门里喊着，却没得到一点回应。
明明昨日还隆重的举行了祭祀，可直到赛斯走到了这里都没见到一个神明。
像是昨日的种种都是他虚构出来的，一切都是幻想。
赛斯再度敲了敲敞开的房门说道“有人在吗？那，我进来了？”
赛斯说着踏进了凌霄阁，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那些神明到底去哪了。
这座带着不属于人世间的生机勃勃的城市，怎么今日就毫无声息了。』
敦焦急的皱着眉说“是啊，那些人……神，怎么就不见了！”
也许曾经的小霜还在那些神中。
『正对门的屏风后，檀木制成的桌椅上摆放着两具一人高的精巧木偶，正做着端茶饮茶的样子。
衣服头发五官一应俱全，就连脸上也铺满了胭脂。若不是颈部和手指裸露出来的一圈圈的年轮，恐怕赛斯都看不出来这是具木偶。
他绕着桌椅上的木偶转了两圈，皱着眉踏进了敞开门的西厢房。
原本僵硬的两具木偶突然抬起头，毫无光亮的琉璃珠做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赛斯毫无察觉的背影。
西厢房里正中央摆放着一架古琴，暗红色的琴台衬得墨色的琴越加精美。
一旁的香几上架着琉璃貔貅的香炉，香烟袅袅显示着凌霄阁的主人并未走远。
赛斯站在古琴前皱起眉头，他悄悄的抬手握住腰间的长剑。头上毛茸茸的耳朵止不住的向周围撇去。
好像有人注视着自己。
在他戒备的身后，原本坐在桌椅上的木偶此刻静静的趴在门屏前，墨色的琉璃珠直直的注视着前方。』
国木田猛的一下折断了手中的钢笔，他惨白着脸僵硬的转动眼珠，试图远离不停播放着的屏幕。
『赛斯猛的转身拔出刀戒备的盯着眼前看似平静的正厅。
那两只木偶依旧坐在桌椅上，维持在原来的模样。
赛斯却冷下脸死死的盯着长裙打扮的木偶腰间晃动的玉牌。
腰间的尾巴炸开毛，紧紧的盘在腿上。
遭了，这该怎么办。
赛斯墨绿的眼睛环顾四周对上了东厢房紧闭的木门。』
福泽瑜吉皱起眉不赞同的说“那不是个好去处，现在应该赶紧离开才是。”
乱步喝光了壶里的冷茶正趴在桌子上瓮声瓮气的说着“诶呀，他不过去怎么见到……”
后半段被他含含糊糊的带过，吞没在唇齿中。
『他抬起长剑将剑锋对准还在装模作样的木偶，他贴着墙壁绕着木偶缓慢的走向东厢房。
墨绿的眼里是深深的戒备，原本圆滚滚的瞳孔因为紧张，紧紧的缩成了一条直线。
赛斯死死盯着那两个木偶，伸手触碰到东厢房紧闭的门。
他一瞬间推开了木质的小门，闪身窜了进去。
在他推开东厢房的那一刻，原本还保持人样的木偶四脚并用狰狞的冲了过来。
赛斯用身体抵住不停被撞击的门，后怕的喘息着。
静谧的东厢房里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回响。
眼前的青瓷地砖上，清晰的映着前方和外面木偶极为相似的服饰。
他愣在那里僵硬的抬起头，恐惧的注视着前方。
大大小小的整整一屋子和外面一模一样的木偶紧紧的盯着他。
赛斯手中的长剑绝望的滑落，发出当啷的声响。所有木偶在一瞬间都转过身，踩着他恐惧的心跳向他的方向迈步。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最近的木偶几乎和赛斯脸贴着脸，每一下他的呼吸都敲打着空荡荡的木偶躯体。
赛斯近乎绝望的注视着眼前诡异的木偶，等待着它来收割自己的性命。』
整个观影厅都静谧下来，等待着赛斯的结局。
『只是……只是……他还没……
赛斯濒临崩溃眼前不停的冒出红色的光晕，他僵在那胡乱的想着，被一道长长的不知是喜是忧的叹息声打断。』
敦庆幸的拍拍胸膛“幸好，幸好我还以为他要……”
『原本逐渐向赛斯聚拢的木偶转过身向东厢房深处虔诚的跪下。
赛斯瘫软着双腿跪在地上，青瓷的地砖清晰的映出他劫后余生的脸。
被汗水打湿的额头重重的抵在地砖上，他从未如此虔诚的感激这位开口阻止的神明。
“刀。”
那道声音柔软清丽正低声说着，跪着的木偶纷纷从身上掏出各式的匕首，虔诚的抬起东厢房深处的神明。
赛斯跪在地上，听着那位神明一步一步踏着他的心跳声从东厢房深处走了出来。』
连同观影厅的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这位神明出现。
『少女胡乱的披着织金的披风，还未挽起的长发摇曳着垂在脚边。
朝阳斜斜的洒落在她的脸颊上，原本端庄大气的脸上透露出难以言说的神圣。
所有人跪在地上，像是朝圣的信徒。
赛斯微微抬起头，怔怔的注视着眼前端庄的少女。
他身上还留存着方才经历的后怕，此刻看见她就仿若神明在世。
她也正是神明。』
镜花拽着敦的衣角兴致勃勃的说“是那个像小霜长大后的人。”
敦耐心的纠正她“是神明，小霜曾经是很厉害的神明。”
太宰抬起头插句话“现在也是。”
“诶？”敦和镜花不解的看着他。
太宰却没说话，转身沉默的看着屏幕。
他回想起曾经埋葬小霜的时候，她苍白无力的身躯上狰狞的伤痕正缓缓修复，他就坐在那抱着小霜度过了整整一个小时。
看着她的身体逐渐修复，甚至心脏都开始跳动。
但是小霜却没有再次睁眼，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投入死亡的怀抱。
『少女素白的指尖拿起他面前木偶呈上的匕首放在颈边，锋利的刀刃割断了缕缕青丝。
丝丝缕缕的发跌落在地上，少女捻起肩膀上青丝放到赛斯的眼前。
赛斯这才缓过神颤抖着捧手，少女轻轻松手，柔软的发丝落进他的掌心。
少女站在那居高临下的说“你犯了，我的忌讳。”
少女微妙的断词撩扰着赛斯恍惚的心魄。
他猛的低下了头，哽咽的说“感谢，感谢您的宽恕。”
少女静静地望着泪流不止的赛斯。
“离开吧。这个时间，你不该来。”
少女说完转身走回了重重帷幔中。
赛斯握着一截长发，扶门框踉跄的走出了登霄阁。
清晨的的风幽幽的吹着，赛斯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浑浑噩噩的转过头看着紧闭的阁门，攥紧手中还带馨香的发丝，僵硬的向前迈步。
赛斯已经没有去其他地方探寻的心情。
被恐惧攥紧心脏的他，只想赶紧回歇息的别院睡一觉，至于梦里是甜蜜的幻想还是恐惧的梦魇都无所谓了。』
“这里有点不像赛斯的性格了。”晶子捏着下巴思考着。
“他是不是被什么蛊住了？”春野绮罗子接过话回想起，曾经为了寻找小霜的家乡特意跑到种花家的网站上查阅各种文献，结果被种花的一堆神鬼小说深深迷住的时候。
“也有可能。”直美谨慎的点了点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