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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棒打鸳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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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帮佩凤修理自行车并请她饭馆吃顿饭。他俩的关系也打破了之前的工作往来的限制。从以前谈论国家大事、工作状态等的大话题转变为唠家常,嘘寒问暖,谈理想,论人生。
一天,佩凤的父亲坐车来到了县城。一栋栋高楼大厦扑面而来,小汽车在桥上像箭头似的射向空中,柏油路上的男女老少,神态各异,洪亮的歌声夹拌着“嗡嗡”的低音炮震耳欲聋。马路边边上有摆摊的、等车的、闲谈的、卿卿我我的。老头子拄拐棍在散步,出租车司机在拉乘客,儿童们含着棒棒糖天真地尽情享受。
“呀!这不是刘乡长吗?去哪里呀?”有人问道。
刘鑫掏出一盒红塔山烟,“县里面让开会呢!”
“怎么来的?”
“自己开得那个二一二车”刘鑫应道。
“你女儿佩凤有对象了吗?
刘鑫拔出一根烟给那人点上,“不知道么!孩子们大了,有些事情咱也好意思直接问”叹了一口气,又说:“高不成低不就的!难啊!”
“您的闺女是条件高,并不是找不到对象”
“也愁呢!”
“甭愁,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外孙了”那人开玩笑地说着。
刘鑫也不把那人的话当回事儿,“那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呢?”然后就各走各的了。
撸起手腕一瞄,“啊呀!时间快到呀。我得赶紧去会场了”。只见刘鑫大步地在麻麻溜溜的人群中穿梭,消失在人海中。猛一抬头,一对情侣有到他的面前,女孩身穿粉色连衣裙,男孩穿白衬衫和黑裤子。女孩立马甩开了缠着男孩的胳膊,男孩莫名其妙地环视了一下周围,有生气的瞪了一眼女孩。女孩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爸您这么忙,是去哪呀?”说着就羞怯地瞟了一眼男孩并介绍说:“这是我爸。”“叔,您好!”王明伸出手来,准备和刘鑫握手。刘鑫不屑一顾地走开了。
晚饭后,刘鑫沉着脸,坐到了沙发上。
“爸!您要不要喝水?
“不喝,你过来一下!”刘鑫严肃地应答。
佩凤端了一碗泡有咸菜的开水,从耳窑过来。毕恭毕敬地站到了父亲跟前“爸,有什么事吗?”
“下午和你相跟的那个男的是谁了?”
“我们单位的同事王明,也是我的领导王主任。”
“你们只是同事关系?”
“既然您这么问,我就实话实说吧!之前我们仅是同事而已。一次,中午正要回家的时候,车子里胎没气了。他帮我整整修了一个多小时,费了不少劲。修好后,饭点也过了,我们在小饭随便吃了点。说好本来是我请他的,结账的时候,人家抢先给付了。,就对他产生了爱慕之心……”佩凤一五一十地交待着父亲。
“他是哪的人?父母亲干啥哩?”刘鑫问道。为了窥探一下女儿和王明进展的程度,接着又问:“你觉得他的为人怎么样?”
“他吃苦耐劳、平易近人、心胸宽广、有担当有责任心,值得托付终身!”
“哪儿的人有那么重要吗?庄户人家。”佩凤反感地应答。
只见刘鑫看了一眼女儿,“你们不怎么合适。”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说:“你们年轻人,没什么生活阅历。我听人们说他家几辈子都是打驴粪蛋的,这能生出有教养的孩子吗?以后就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孩来往了!”
“我怎么没听说他家是这样的?”佩凤怔住了。
虽说佩凤没有亲耳听到她爸说的那种情况,但是毕竟父亲也是为女儿着想,只能半信半疑。来到单位后,暂时对王明疏远了一阵子。他俩的事就成了单位里的热门话题。下馆子是单位里面“家常饭”,同事之间沟通一下感情、求领导帮忙办事、办公室内不方便说的一些话题,都要在饭馆内进行。“佩凤那女不错,长得白白净净的。也不知道王明把她给撂倒了吗?”几个滑头嘻嘻哈哈地抿着烧酒。饭桌上的红烧鲤鱼、油炸花生米、溜肥肠、水川羊肉,热气腾腾,为他们营造着热闹的氛围。着只见一个身穿镶满英文字母的后生竖起食指“嘘!”悄悄地道:“我看是生米煮成熟饭了。”饭馆像说书一样的热闹。
没有王明的陪伴,佩凤忽然得缺少点什么。心灵的黑夜趟入了她的整个世界,时而感觉寂寞,时而有觉得无助。现实的残酷抽打着王明的脑浆,时而感到痛苦,时而感到无奈。虽然天天碰面,但从原来的无话不说变为了形同陌路。这样伤神费心的熬煎情景啥时候才能过去?
“听人们说佩凤家人给她介绍了个有钱的对象,佩凤不愿意。她还是钟情于咱的王主任……”同事们在办公室拉呱着。大约三个多月过去之后,王明和佩凤竟然死灰复燃了。比之前还要好,形影不离。王明带佩凤去过他家几次,王明的父母频频点头表示愿意。他俩私下也商量了许多谈婚论嫁的事情,准备结婚。
一天,佩凤带着王明回家见她父母。初次登门,王明提着烟酒。院里的枣树上结满了指头的红枣,屋檐下摆着整整齐齐的啤酒瓶。远远望去,好像是一道防护林私的。天空中盘旋着几只大雁。只见佩凤妈笑盈盈地应了出来,“怎么来的?累不累?”接着又高兴地说:“吆,拿这些东西干嘛呢?”一边问候,一边伸手去接王明手提的东西。
“谁稀罕你这点栏烟酒……”刘鑫生气地骂嚼着。只见烟酒“啪”的被从门扔了出来,王明猛然被愣怔住了。心跳马上加快。心里嘀咕:“这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就困在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中。
王明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面全然大悟,灰溜溜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