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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六零渣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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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尘既然做了这个保证，自然是有让牛羊多产崽的方法。
回去的时候，他拿票又跟村长家换了些柴火和红薯，东西太多，阿勒和他弟妹几人帮着搬，才把这些东西运到家里。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饭。
陆家的饭桌是一个大石块，陆母破天荒的做了五个菜，以往看不上的平常菜，如今许久都吃不上一顿，还是儿子来了，才舍得做上。
“爸妈，我跟村长说好了，你们明天不用去开荒，直接去村里牛羊圈那边喂牛羊。”谢清尘吃了口饭道：“开荒是个力气活，你们从来没干过农活，遇到都是石头的沙地也挖不动。我跟村长保证了，让咱们养牛羊明年春天保准多下几个崽儿。”
不去开荒是好事，她跟老陆都手无缚鸡之力，那一锄头下去人都给震歪了，可是他们夫妻俩都没接触过牛羊这种动物，“养牛羊是个好工作，可是我跟你爹都没养过，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这牛羊下更多的崽子。况且这活轻省，村里都是家里的孩子在喂养，我们做这个怕村员们会有意见。”
陆父也是同样的担心。
这里土地并不肥沃，一年只能种植一季粮食，但是有很多草原，养殖一些牛羊，等到牛羊成年交给公社可以换取粮食和票。成年的村员们除了在农忙时节种地外，农闲时也可以去开荒挣工分。而队里的几十头牛羊，在冬天除了吃农作物秸秆，还有小孩们平日里割的各种牧草。
农忙时这些牛羊都是村里的孩子在放牧，所以养殖牛羊是一件很划算的事，但是现在每年的产崽率很低，且经常有牛羊难产。所以谢清尘才会想着抓紧这个机会。
“爸妈你们放心，我得了几本书，怎么养殖，书里面写的清楚，你们一看就懂了。”现在关于动物养殖的方法还没有系统的书籍，多是外文翻译过来的，那种书是禁止的。而谢清尘拿出来的书，一本是他自己总结写的，两本是收集来的。
“喏，就是这三本。你们好好看看，里面关于牛羊养殖的方法都很详细。”陆父陆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从未落下过学习，对新知识的接受能力也强。知道明天就要开始去喂牛羊，当天晚上就捧着书看到深夜，至少不能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而谢清尘则是一大早，就去了村里开荒的地。家里有两个人去养羊已经很惹眼了，要是他一个成年男人再去，可真是遭人记恨了。
“每人自己选一个范围，你们的公分我一个星期来记一次。开多少地，就有相应的工分。”开荒并不简单，一天也开不出来多少，地下大多都是沙石，所以一个星期记一次比较合理。雪珂伊亮了亮自己的卷尺，“放心，你们开了多少地，我都会丈量准确。现在来拿锄头。”
地上放着的锄头有几个是坑坑洼洼的，可能是碰到石头被磕坏了，谢清尘在众人没反应过来前，挑了一个好的。
等众人都拿完了，还多出了两个农具，雪珂伊数了数人，发现陆父陆母没来，她喜欢读书，对知识分子很尊重，尤其是陆父陆母这种大教授，这半个月来，陆父陆母开荒时没少受她照顾。“陆维新的儿子在吗？”
“我是。”谢清尘正要找个自己的地，听到有人喊他就回头，一转头看到是雪珂伊，心里默念这是什么孽缘，竟然比上辈子更提前遇到。
雪珂伊从小到大在草原上长大，是那种干练的女孩，“你爸妈今天怎么没来？”
谢清尘解释道，“我爸妈知道养殖牛羊的方法，村长就给我爸妈安排了别的任务，我们家以后就我一个人来开荒。”
在雪珂伊心里，大教授会养殖牛羊并不奇怪，甚至觉得这事理所应当。得知村长安排了别的工作，就没再多问，提起多余的农具往回走。
两人见的第一面，没有上辈子传递书信建立的感情基础，雪珂伊只是觉得这个男生有些俊，他虽然不如有些男知青那么白嫩，但是却充满了男人的成熟，而且他的五官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
谢清尘找了一块距离人远的区域开垦起来，那些老知青们已经熟练的劳作起来了，而新来的知青还无从下手，拿着锄头不知道往哪挖。
“周萍，你往那边去点。我们不待在一个区域。”沈禾看着靠近自己不足一米的周萍，无奈的开口。
“没事，咱俩挨近点，一起开荒还能有一个说话的人。等丈量的时候我们平分就是了，你放心我力气可大着呢。”周萍笑嘻嘻的，一步都没往旁边挪开。
她嘴上说的这么好听，句句都在为沈禾打算，要不是昨天晚上经历过被周萍坑的经历，沈禾怕是相信了这番话。
“不用，我力气小，咱们都不容易，我不能占你便宜。我再另找一个地方。”沈禾撂下这句话，飞快的离开了周萍的身边。
没想到这一跑，竟然跑到谢清尘这边。沈禾下意识的挪了挪，想离这人远一点。
一如谢清尘所料，陆父陆母被带去喂牛羊，遭到了反对。凭什么一个黑分子能干这种轻松的活，而他们村里人却得去开荒？
为这事，还有人找到村长面前，大家一个村都沾亲带故，没得让外人占了好处，他们本家人却没好处。
连知青们都有些愤愤不平，经过几天的开荒，他们终于体会到了农民的辛苦。不仅要顶着寒风，没干过活的手还被磨出了水泡，等到冬天这些水泡要是变成冻疮，人可就遭罪了。
乘着今天开季会，当着全村人的面，有知青冲出来问，“村长，那俩人都能去喂牛羊，我们也想申请换工作。我们也要去喂牛羊。”
大家都知道，他口中的那俩人是谁。他这一问，村员都在场内起哄。
村长懊恼自己嘴馋喝了谢清尘的酒，但是尝过那酒香，也觉得这趟浑水趟得值。为此，村长在召开每季的村员总结会上，对这事做了发言。
“对于这件事我现在做一个说明。村员们都知道，喂养牛羊有六个公分。陆家夫妻跟我说他们学过喂养牛羊的方法，想申请去喂牛羊，等开春咱们队能多下几个崽儿。你们谁要是有这个能力，能给我做这个保证，我也同意你们去喂牛羊。”
“也不是我偏心，我是为咱们村里打算，想着这事要是成了，公社里的奖励肯定少不了，到时候奖励都是我们村员的。”
村长说的义正言辞，句句都在为村里打算，“他们夫妻俩只要两个公分，也就试试这几个月，不行就让他们再去开荒。你们知青谁要是愿意两个公分去喂牛羊，谁要是能给我立下保证，我就能给你们换任务。”
知青们鸦雀无言，能来这种地方的知青，家里都是没权没势没钱的，不能给什么补贴和帮助。要是只有两个公分，连自己肚子都填不饱。再加上要是有这个能力，直接招工进厂，何必下乡？
村长这样一说，社员觉得他们也没吃亏。只有两个公分，连小孩子都看不上。况且那两人确实是城里来的大教授，肯定有大学问，要是真的能多下几个牛羊崽，将来公社的奖励也是分给他们。
大家分析了利弊，没人再提出质疑，就把这事掀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村里的干部公布这个季节的劳作情况，对下一季的工作做了安排。
陆父陆母也开始了每天喂牛羊的日常，两个人按照书上教的，把牛羊圈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又给它们铺垫的暖暖和和的，也十分注重牛羊的发情期。
谢清尘抽空去看了眼牛羊，有几头母牛羊之前因为生产过，子宫受到了不小的损伤，不易受孕，谢清尘都给它们注射缩宫素，能够修复牛羊的子宫。
村里的牛羊虽然吃的都是天然的牧草和农作物的秸秆，谢清尘有些担心它们的营养跟不上。“爸妈，现在牛羊吃的都是单一的饲料，就算是怀胎了。营养也不足，我今晚已经请个假，明天去趟城里看看有什么好用的饲料。”
喂养牛羊虽然忙，但都是琐碎的事，比那种出死力气开荒要好多得。而且有儿子在，他们夫妻虽然只拿两个公分，但是肚子却是吃的饱饱的。
连屋子里面都给围了一层棉布，挡住了从缝隙里透过的冷风。
显然这些东西都是从黑市上搞来的。
陆父多少有些担忧，虽然条件变好了，但是常去也不是这么回事，“你啊，这个月才来，就去了好几次。去这么频繁，万一被人认出来举报……”
“爸你放心，我每次去会伪装，别人认不出来。而且我没从村里的路走，都是绕路到没人的地方进城。”谢清尘让陆父安心，“这次去再看看有没有卖肉的，买点回来补补身体。”
谢清尘每次都很小心，县里的黑市已经摸透了，他吃了饭早早的睡了，天没亮就出发了，走了十几公里路，六点就赶到了城里。
三四点正是黑市热闹的时候，这会黑市已经快散了，来来往往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来这么晚，自然不怕买不到东西，熟门熟路穿过街巷子，来到一个门前，轻扣两声，一个男人从打开房门，看见是熟悉的装束，“韩弟，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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