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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御驾亲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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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战乱,刘渊的婚期只能延后举行。
每每他坐在寝宫批阅奏折,看着底下太监盛上来的折子,上面写的都是关于前方战事的事,刘渊就忧心不已。
到底为什么鲛人会突然发起战争?
他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他抓了洛添?可洛添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那他们这是做什么。
父皇已经病入膏肓,太医说他大限将至,也就这几天了。
昨日去看他,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颤抖着手轻放在刘渊胳膊上,嘴巴啊啊半天没有声。
刘渊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也非常想满足刘启最后的心愿,可是现下战况严峻,他又如何能够力排众议举办大婚。
不管是为了巩固人心,还是刘渊有私心不想娶妻,他都不能这么做。
在刘启殷切的目光下,刘渊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忍住眼泪叹了口气。
刘渊没把如今战乱的事情跟刘启讲,因为怕他担心,本来身体就不好了,不能让父皇再为这种事情操心。
可没过几日,刘启还是走了,走在了骄阳似火的太阳天。
那时的刘渊还在和大臣们开着紧急会议,得到消息,他赶忙抛下大臣跑到了刘启寝宫,却还是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刘启死不瞑目,不知道是没看到刘渊结婚,还是没看到自己宝贝儿子最后一面。
太医说他走的突然,他们没法儿把他救过来,每个人都面色惨白,求刘渊不要怪罪。
刘渊哪儿有时间管他们,只见他趴在床边悲痛欲绝、泪流满面。
看着最疼爱他的父亲就怎么离他而去,刘渊忍痛难当,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末了,还是擦干眼泪,他沉默地帮刘启把他的双眼轻轻阖上。
下葬那天,刘渊没有哭,而是在心里暗自跟刘启发誓,豫国绝对不会亡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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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近期没日没夜的处理大小政事,竟让刘渊往日引以为傲的青丝长了几根白头发出来。
他攥着白头发在手心看了几眼,要洛添在身边一定不会让他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刘渊毫无预兆的笑了,眼里却满是眼泪,嘴角也微抿,强忍难过。
旁人看了一定以为他是在发疯,又哭又笑,哪有个皇帝该有的样子。
洛添走了,父皇也离他而去,曾经和刘渊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下落不明,一个阴阳两隔。
刘渊突然好想洛添,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自己还能找他说说话、喝喝酒。
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苦恼却无处发泄。
刘渊甩了白头发,随即擦擦眼泪叹了口气,眼睛却自顾自地望向了两人曾经一起嬉闹过的床上。
洛添,你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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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还有不到两日我们便能攻上都城,现已到达江宁县。”
“好,在保证周边百姓安全的情况下,速度尽量加快些。”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刘渊了。
“报——”
“快讲。”刘渊快步走到探马面前。如今鲛人逼近,形势紧迫,军中将领更是损失不少,他能做的,却是只有坐以待毙。
“曹将军大败,鲛人已经冲破江宁县,正向都城赶来!”
“什么!”刘渊瞳孔地震,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探马。难道豫国......真的要在他手上亡了?
不行,我答应过父皇的,豫国绝对不能倒!
刘渊紧紧拳头,闭着眼睛思考片刻。
而后,他睁开眼睛:“把城中所有可用兵力给我集结,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安庆。必须要在鲛人赶在安庆之前到达。”
殿下这是......要御驾亲征?!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他们没想到刘渊年纪轻轻竟这么有魄力。
先不说他被先皇保护的很好,从来没上过战场的这件事。都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连身经百战的曹将军都败了,他一个小娃娃去了,能做什么?
大臣们想都没想立马劝刘渊要三思啊。
“真要鲛人杀到门口来了,我们投降不成!”刘渊怒道。
“贪生怕死的人又岂能成为一国之主,我一定会势死守卫豫国百姓。”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全场鸦雀无声。
不想和他们再多费口舌,刘渊戳了戳鬓角,神情疲惫道:“朴尚书,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明日一早,我要在练武场上看到我的兵。”
“是,陛下。”
卯时,一切事物准备完毕,刘渊身着特制盔甲骑着马,他望着底下和他同样整装待发的将士们。
到了出征前的鼓舞士气环节。刘渊紧了紧拳头,随即开口:“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豫国需要你们,也需要我的时候。”
这是他第一次带兵出征,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前路渺茫,他不知自己带出去的兵是否能够活着带他们回家,但,他会拼尽全力。
刘渊目光炯炯的喊着,就像前方是他极强的信念一般。
“这一仗,我们必须势在必得,因为我们的身后,是千千万豫国百姓,里面不乏有你们的妻子、父母、姊妹、兄弟。若想护他们平安,我们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接下来和鲛人的战事。古话说的好,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所以勇敢的战士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浩浩荡荡的回应响彻云霄。
“好。我们出发!”
“出发——”
到达安庆,看着城墙上密密麻麻的人,还有数不尽的机关,洛添就像是意料之中。
他笑了笑,当即就让底下的人原地休整。
看来洛添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来了。
见鲛人到了城门却没动静,反而人类紧张的直咽口水,刘渊纳闷,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望着城墙下密密麻麻驻扎的鲛人,刘渊怒目而视,不管他们卖什么药,这一仗,我一定要赢。
可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鲛人族首领派人来说,要和他们人类的皇帝谈判。
地址就定在城门外。
谈判?
他们又要耍什么花招?
刘渊不敢轻举妄动,凭什么敌人说要谈判,他就必须得答应,万一他们使炸,谁又能负责?
刘渊拒绝了鲛人的谈判,开始制定接下来详细的作战计划。
可洛添坐不住了,他非常生气,气刘渊为什么不来见他。
当晚,他便偷偷溜进安庆城内,用迷药把刘渊掳了出来。
他把刘渊安置在自己的营帐内,并吩咐底下鲛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向安庆发起进攻。
洛添轻抚上刘渊的脸,用大拇指细细摩挲着,面前的人让洛添这段时间以来所有思念瞬间上涌。
顷刻,他终于忍不住吻上了他的唇。
热烈且霸道的吻来势汹汹,洛添就像是想夺走他周围的所有氧气一样,不给刘渊任何喘息的时间。
他轻嘬、舔、咬着刘渊的嘴唇,就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食一样,没一会儿,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皱着眉头醒了。
刘渊一觉醒来,就看到失踪数月的洛添,正在对着他的身体上下其手,他瞬间惊醒推开洛添。
洛添吻的动情毫无防备,被刘渊推倒,肩膀撞到了床榻的柱子上,他闷哼一声。
刘渊喘着气没空管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
没等刘渊想多久,洛添重新扑了上来,他目标很明确,他想要刘渊。
“洛添你要干什么?!”刘渊大呼,一边用手挡着洛添的嘴不让他上前。
“你不是很清楚吗,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洛添不由分说把床头的纱幔拆下来,他压着刘渊把纱幔扯成布条形状,底盘很稳,他用双腿夹着他,任刘渊怎么挣扎也逃不开。
紧接着,洛添用布条把刘渊的手绑了起来,布条的另一头,他稳稳当当地连接着承尘。
“洛添,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刘渊现在非常生气,谁能告诉他洛添这是发什么疯,明明是他不辞而别,怎么搞得好像是他对不起洛添一样。
“哈,放开你,放你去和别的女人结婚?”洛添伸手掐着刘渊的下巴,让他的脸动弹不得,湛蓝色的瞳孔掺杂着淡淡血色,迷人且危险:“刘渊,你当我是什么啊,啊?”
洛添的脸离刘渊很近,近到刘渊觉得他随时会亲上来一样,他想避开,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洛添哽咽着,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刘渊的心掏出来看看,但是他忍住了。
刘渊表示自己很无辜:“明明是你一句话都没有就跑了的,怎么搞得像我不要你了一样。”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在我们相处的这三年时间里,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刘渊怔住了,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虽然很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但是看洛添一副‘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放开你’的样子。
稍许,刘渊无奈回答道:“喜欢啊。洛添,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听别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以前洛添就喜欢想的多,每次他不开心了,刘渊都得好言好语哄他大半天。
洛添委屈,他觉得刘渊骗了自己。
如果喜欢,那为什么我的诅咒解不了?
明明就还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骗我。
历古以来鲛人一族的诅咒,都是因为鲛人爱上了人类才会发作,只要受到诅咒的鲛人必须在五个血月之日内得到心爱之人的真心,否则,就会被诅咒反噬而死。
洛添倒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让他不开心的,仅仅只是因为刘渊对他的心意。
洛添承认,起初他是为了解诅咒的这个目去设计接近刘渊,可等他后来再次见到刘渊,洛添又一次深深爱上了他,且无法自拔。
三年的时间里,虽然洛添的诅咒是发作的很慢,但诅咒一日没解,代表刘渊心里还没有他。
所以洛添想在自己的诅咒越来越严重之前,想别的解决办法来化解诅咒,至于刘渊的心意....洛添有把握,只要时间足够,他一定会让刘渊喜欢上他。
可这边洛添才回南寻没多久,那边就有消息说刘渊要娶妻了。
洛添非常生气,本来他是不打算和刘渊走到兵戎相向这一步的,既然刘渊要把事情做绝,那他洛添奉陪到底。
很快,他集结了隐藏在偌大南寻海底的鲛人,洛添带着他们举兵南下,一路向都城前进。
听说刘渊因为战乱延后婚期,洛添得意的笑了。
听说刘启过世,洛添又有些难过,他都能想象到现在的刘渊有多脆弱,多需要安慰,可惜他不能陪在他身边。
洛添只能让自己加快脚步南下,他想快点赶到刘渊身边,再也不离开他。
刘渊会御驾亲征到安庆,一切都是在洛添的意料之中,
在刘渊拒绝谈判后,洛添控制不住自己绑了他,这却是意料之外。
比如他现在把刘渊绑在床上做这种事情,也是意料之外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