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肆意拥抱》水芒不甜

4、体育委员

　　真是个难缠的主啊，程芙心想。这家伙，又想让我帮他解决那壶不明物。当她正想溜走时，不料这小鬼如此眼尖，立马跑了过来。

　　“姐姐，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啊”。只见程嘉钰嬉皮笑脸地抓着程芙的衣角。

　　“得得得，你还是去和你同类玩儿吧，小孩就得和小孩玩，你个初中部的没事儿别老跑这来，别一不小心被揍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哈”。程芙揪着程嘉钰的衣领别开了他。

　　“姐啊，我这不是还有你嘛，你在，谁敢揍我。好了好了，你把这个解决一下呗”。程嘉钰连把水壶拿到程芙眼前。

　　欸欸欸，又是这个，大哥啊，你就不能自己解决嘛。你妈一番苦心，你得珍惜不是嘛。小老弟，赶紧自己喝了。

　　“有报酬哦”。程嘉钰一脸认真地说道。

　　“说说看”。程芙拍了拍程嘉钰脑袋。

　　“你要是喝了的话，你下个月的杂志我包了”。程嘉钰直盯着程芙说道。

　　“哈，好小子，挺大气哈，行”，这也不是啥坏玩意儿。说完便咕咚咕咚地喝完了，今儿的糖水还不赖。你说的哈。

　　好的，程嘉钰拿过水壶跑开了。

　　看着那个小家伙圆不隆冬的背影，初一了还这么幼稚，程芙笑了笑，直接倒掉不更省事儿，这家伙。

　　程芙盯着程嘉钰的背影竟有点鼻酸，“他是特意的吗”。

　　*

　　这厢

　　付祁从厕所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她还有个弟弟”。

　　“老付，你来我们学校也不和我说，你爸妈不是说你是去C大附中吗，怎么回事儿”。诸季雨洗完手搭着付祁。

　　付祁一脸嫌弃。“拿开你的爪子，哥们愿意，你管不着”。

　　诸季雨一直跟着付祁说，付祁大都没说啥，就让他自顾自地唱单簧。

　　回到座位就看到程芙一脸认真地看着数学书，好不认真。

　　“这么喜欢数学啊”，付祁托着腮看着程芙的数学书。

　　程芙觉得身旁这人有点奇怪，没事儿就爱问些奇怪的问题。

　　“什么啊，愁啊，数学简直要命”，程芙趴在数学书上。

　　诸季雨转过身，“有啥好愁的，问老付啊”。

　　程芙扑哧笑了出来，“问他，他不是体育生嘛，数学可能还没我好”。

　　这时换成诸季雨笑了，付祁一本书扔了过去，正中诸季雨头顶。

　　好了，打铃了，别贫了。

　　程芙一脸疑惑，悄悄问付祁：“你数学很好吗。”

　　付祁拿出数学书，嘴角一勾，“你猜”。

　　程芙心想，“猜你个头，考完试不就知道了嘛”。

　　上数学课时，程芙那头就跟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数学老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师，说话很慢，跟念经一样，也不怪她会这样了。

　　“好，下课”。老师拿着教案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下课倒是很快清醒了。

　　付祁：“同桌，你是昨晚去偷鱼了吗，第一节课就这么困”。

　　程芙合上书，扎起头发，“哎，还说我，你的书比我的还干净”。程芙不经意瞥了一眼付祁的书，比她的还干净。她虽是有走神，但该记的笔记一个也没落下。

　　付祁敲了下程芙额头，“都会的东西记来干嘛，浪费笔墨水。”

　　程芙吃痛，“你下死手啊，付祁，还有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没事儿别动手动脚的”。

　　付祁自嘲般笑了下，“同桌，下节语文课，你带带我，那些文言啥的，我不太得行”。

　　付祁虽是体育生，但他的文化成绩单拿出来也是不错的，特别是理科，文科稍稍逊色点，按他的
　　话说就是，不喜欢文字游戏。

　　可就是这么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很久都不放弃。

　　程芙抬头，脑中一个念头生出，“好说好说，叫声姐。”

　　付祁凑近程芙耳朵，程芙后仰，只听付祁饶有意味地叫了声：“姐姐”。

　　这尴尬的姿势让程芙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耳朵尤甚。连用书遮着。

　　付祁靠着椅子欣赏着身旁女孩的窘境。

　　诸季雨听着这俩人的对话，鸡皮疙瘩起一身。

　　上课铃响，班主任黄闫杰拿着一个带着许多格子的布袋走了进来，一把放在讲台上。

　　声音洪亮：“同学们，不用我强调吧。各自以后上早自习前呢，都自觉些，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行了，都交上来吧。”

　　教室一片哀怨声，但都敢怒不敢言，还得乖乖交上去。

　　付祁瞅了眼坐在里面的程芙；“还别扭着呢，没人看到”。

　　程芙瞪了他一眼。

　　付祁站起准备交手机，看向书后的程芙，“要帮你带上去吗？”

　　“我没带，你去吧”。程芙是知道这规矩的，而且她也不想带，快乐会少的。

　　付祁嗯了声。

　　“咱们上课前再说一件事儿”，班主任老黄将通知发下，“本来应该暑假完成的军训，学校通知说5号开始，也就是这个星期五，大家准备一下，给家长签名，明天交上来。好，开始上课。”

　　程芙不是一个上课特别认真的人，反而总会发呆。

　　此时她有些恍惚，看着窗外的那棵树。

　　它不像初中部的那棵树，那棵树十分矮小，而且无论春夏，皆是秃秃的，毫无美感。而这棵树很是高大，枝繁叶茂的，挡去了夏日酷暑的燥气，也让程芙觉得有所希冀。

　　许是第一天，老黄对学生的上课状态尤为关注，正巧瞥见程芙走神，老黄对程芙不怎么熟悉，也是没记得她叫什么。

　　“窗边的那个女同学”。

　　程芙一惊，站了起来，有点懵。

　　前桌周易忙给她打信号，指着课文，“上课别说悄悄话，来，这位同学想必对这篇课文有所见解，你来说说为什么‘我很重要’”。

　　老黄走近，周易立马缩回去。

　　程芙只要是被动的被老师点起回答问题，就总会脑袋空白，再加上这是走神被抓包，有点心虚，此时直接就呆在位置上。

　　也不知怎的，脑袋一抽，脚踢了踢旁边的付祁。

　　付祁笑了笑，他觉得这样窘迫的程芙可怜中又带点可爱。

　　“笑什么笑，付祁，你站起来”，付祁掩笑，将腿收回，站起。

　　老黄脸上又黑了一度，“我看你们就是没收心，高中生了，还不认真，付祁你还笑，那你来说说”。

　　付祁清了清嗓子，“额，我觉得嘛，我很重要，因为我是我；我很重要，因为我爱的人需要我。说到这时，他的身体不由地往旁边偏了偏。

　　咦~看笑话的发出一阵嫌弃声，以诸季雨为主。

　　好了，收声，付祁说的也不是不对。“行了，上课认真点，都坐下吧，我们来讨论讨论这个问题，以小组为单位”。

　　坐下那一刻，程芙的脸还是有点红，她摸了摸，真丢脸，这家伙是在嘲笑我吗，笑个屁啊。

　　付祁往旁边侧了侧身，双眼看着台上的老师，以一种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是说别动手动脚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小朋友，你可真专制哈”。说完还轻声笑了一笑。

　　惹得程芙郁闷一节课

　　终于，早上的最后一堂课结束了

　　程程~一声幽怨声从身后传来。

　　程芙不看就知道来人是谁。“终于想起我啦，不是有了新同学嘛，来我这干嘛”。

　　温阳阳从后面搂着程芙脖子蹭道：“哎呀，我也不想啊，谁让咱们隔得太远了，一班跟你们五班，一个头一个尾诶，而且我爸答应我了，军训后我就转到你们班，开心不，咦，你同桌好帅，不过怎么这么眼熟。”

　　程芙立马转身，眨巴眨巴眼睛让温阳阳闭嘴。看阳阳并未明白，程芙绕出，拉着温阳阳往外走，“好饿，快去吃饭，等下没好菜了”。

　　看着她们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诸季雨深叹付祁的老谋深算。“还看，人都不见了，修仙吗，不去吃饭”。

　　“你管我”，付祁踢了诸季雨一脚，“走吧，还是有点饿了”。

　　午休结束后，大家都到风雨广场集合，上体育课。

　　我听说体育老师是新来的，刚大学毕业。好像挺帅的。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大家按照身高站四排，迅速”，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虽没找着老师在哪儿，可上了这么多年的体育课，这种早已习惯，跟别说班里还有这么一个热衷于体育委员的诸季雨，很自觉地管理着大家。

　　站毕，只见后方一个不是特别高，体型偏精瘦，脸有点黝黑的穿着运动服男子走上来。

　　这是我们的新体育老师！？走错了吧，我去，这哪是体育老师啊，这不是泰森嘛。

　　新老师站定，扫了一眼，“我就是你们新的体育老师，我叫王城，接下来三年都会是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在我的课上，可能会有点累，也会晒黑，但这些都是正常的。”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体育课上放松看来是不太行了。对于体育老师，所有人一致地给他起了个外号——老王。）

　　周易“啊”了一声，“老师，女生也是一样的吗，黑了就不好看了”。

　　体育老师走到周易面前，“女生也一样，你这头发不合格啊，以后我的课上，女生都把头发扎起来”。

　　一阵哀嚎

　　“班委是不是还没确定，那谁愿意当一下临时体育委员”，体育老师还没说完，诸季雨就举起手，“老师，我可以”。

　　老王没说话，摸了摸诸季雨手臂，“小子，可以嘛。行，那就你了。先跑两圈，然后做准备活动”。

　　“yes,sir.”。全体都有，向左转，两列两列跑，走起。

　　别说，还挺有模有样地。后来，他们才知道，怂怂的诸季雨从小就想当体育老师。

　　付祁的个子很高。故而与程芙就离了很远。但也是个子高，他一眼就能看到程芙。

　　“程程，你说我会不会再也白不回来了，啊啊啊啊啊，下节课一定要多擦点防晒”。周易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前来说道。

　　程芙故作思考道：“本来就不白，别担心了。”

　　诸季雨在旁笑哭。

　　周易推开诸季雨，“笑屁啊，你笑，走开啊”。

　　“你还是别说话了，小心喘不过气”。诸季雨调侃道。

　　“走开走开，又没和你说”。周易追着诸季雨喊道。

　　真是不识好人心。诸季雨退至后方与付祁并排。

　　撞了撞付祁，“程芙这姑娘感觉还挺不好追，你得细细谋划啊”。

　　付祁没理他，他自有谋划。

　　一堂体育课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结束。

　　周易艰难地挪着双腿往前走着，“程程，你这体质可真好，一堂课下来，女生中就你还能这样悠然自得。这老师可真变态啊，体量这么大，每节课都这样，我可不用活了”。

　　程芙扶着周易，“你可不就不用了嘛，不过我感觉挺好的，你可以减肥了，嘿嘿嘿”。一脸“坏笑”。

　　下节课选班委，你想好要当的了吗，我看你倒是可以当体育委员”，周易突然停下。

　　郑重其事地看着程芙，两眼放光，“程程，我可真是个天才”。

　　程芙顿时感觉好像掉进坑里，“你不会真想让我当吧，什么啊，要当你当”。

　　周易为了让程芙当体育委员，然后可以予其行职务之便，将自己压箱底地宝贝都给程芙了，程芙看在这杂志卡，十分心动。后又经不住周易的软磨硬泡，最终答应去竞选体育委员。

　　周易也没闲着，串通了将近一半的同学，让他们投周易。

　　宜阳中学的传统是，体育委员应为一男一女。

　　只见付祁回到教室，从书包拿出一个东西，快步跑至男厕所。

　　诸季雨还在上厕所，就被催着，很是不耐烦的提着裤子，“我说付大少爷，人有三急，你着急也没用呀，总得等我穿好裤子吧，不然我受得了，你可以不”。

　　付祁站在洗手台，双臂交叉挽在胸前，静静的等着。

　　若是平时，他是不愿在男厕所待这么久的时间。

　　诸季雨出来时还有点诧异，洗着手，“付大少爷，难得哟，能在这待这么久，一定是大事儿”。

　　付祁手指勾着一个钥匙扣，诸季雨的眼睛瞬时就亮了起来，“真不愧是付大少爷，是给我的吗”。

　　“你办的漂亮的话，它就是你的了”。

　　诸季雨此时就像是一个狗腿子一样，“一把拿过钥匙扣，我可馋它好久了。一定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

　　付祁从厕所回来，老黄已经在教室里了，“报告”。

　　“进来，就等你们了，快回位”。老黄对着付祁和诸季雨说。

　　付祁一坐下，周易就转身为程芙拉票，“付祁，程程想要竞选体育委员，你投他一票，大恩不言谢”。

　　付祁挑了下眉，“好说，这也算是还早上的恩”。

　　程芙笑笑不说话。

　　周易一脸疑惑，老黄就念到：“这次班委咱们以他谏的方式来开展，你们认为谁能胜任，你就推荐她，写在纸上，五分钟后开始唱票”。

　　五分钟后

　　诸季雨、周易被老黄叫上去唱票和记票。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体育委员有点不一样。

　　程芙是因为周易的各种拉票，可另一个男体育委员，周易以为是诸季雨的，没想到班里一大半选的都是付祁，连诸季雨也是。最后，两个体育委员就是程芙和付祁。

　　看到最后结果，程芙有点奇怪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她依靠着墙，看向付祁。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菱角分明地五官，高鼻梁，单眼皮，那是一双杏眼，但在他脸上却显得有点凶，如果不笑的话，尤甚。

　　于是最后班里的班长是诸季雨，副班长是周易，体育委员就是付祁与程芙，·····

　　台上老黄讲得澎湃激烈，可这都和他们没关系了，他们想要的都得到了，只需等。

　　一切尘埃落定后，下课铃响了。

　　程芙就等着下课，一听铃响，立马飞奔出去。她得趁她妈回来前把箱子里的杂志拿回房间收好。

　　付祁抓了抓头发，“这么着急”。

　　诸季雨靠着桌子说：“你今儿去吗，一中的早早就在球场霸着了。”

　　说到这，诸季雨有点排斥样，听说“楚严回来了”。

　　“还是有点本事嘛，这么快就出来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回家”。付祁拿起书包，大步走出教室。

　　程芙骑上车飞奔到家，看着空空的车位，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把车放在旁边锁好。拿出箱子里的杂志，望着楼上那扇窗户，心中有点闷。

　　走上楼遇到对门李阿姨，“程程，这么早就放学啦，阿姨做了馄饨，刚好，你等一下哈”。

　　“好的，谢谢李阿姨。”程芙站在门外。

　　还没等李阿姨出来，就听到熟悉的高跟鞋声，程芙立马意识到她回来了，随即将杂志塞进书包。

　　“妈，你回来了”。程芙叫道。

　　“嗯”，她打开门进去。

　　“阿英回来啦。这是我刚包的，你们今晚试试”。李阿姨将馄饨拿给程芙。

　　程芙再次向李阿姨道谢，而后进门。生怕蒲英又说些什么话。

　　门外李阿姨也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多多少少都明白点儿，只是感叹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只是可怜了程程。哎。”

　　程芙没等她说话，将书包放进房间，就出来将馄饨煮上了。

　　“这天气真是烦死，都九月了，还这么热。对了，那边的生活费给你没有，你没有了就向他要，别老是指着我，我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要知道我有多不容易。蒲英喝着冰水坐在沙发上呵斥道。

　　程芙没说话，娴熟地做着饭。

　　客厅里的蒲英还揪着这个话题不停地说着，程芙早已习惯。

　　“我知道，饭好了，你来吃吧，我还不饿，我出去买本本子”。程芙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还说不得了，每次说到这就跑出去。听着门内的人话，程芙叹了一口气。之后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书店。

　　那就进去一会儿，程芙走进去，九月的秋老虎确实还挺凶猛，店里是开的风扇，待一会就出了一身汗，程芙实是受不了了，便借了一本书，打算找家奶茶店坐下。

　　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叫她，她还以为幻听，那人便上前拍了怕她。转身一看，这不是她的同桌嘛，还真是巧。

　　“我就说是你吧，叫你这么多声也不应，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在这，还不回家。”付祁拎着一袋零食走到程芙面前。

　　“你不也是”，程芙往后退了一步，这人实在是有点高，杵太近脖子太累。

　　付祁微微弯腰，眉尾轻挑，“我听说最近有开面包车的当街抓人去卖，你可真是胆大”。

　　程芙眨了眨眼，一脸不可置信，“我又不是小孩子，吓不着我，而且我不值钱”。

　　说完就不想理他了，抬腿准备回家，本想等到六点她出去后就回去的，看着身旁这扎眼的存在，还是怕被她看到，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高中，考上大学离开这。

　　“程芙，好歹也是个同桌啊，这么生分”，付祁不要脸的在旁边叭叭叭。

　　程芙瞥了一眼，双手抱着书，无奈道，“我要回家了，你别跟着了。你这奶娃娃也赶紧回去吃奶吧”。

　　“回呀，谁跟着你了，我家也这个方向，你这人说话可真气人。”

　　“希芸小区！？”程芙停下。

　　“算是吧，那小区对面”。付祁答道。

　　程芙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对面！？天际花园。有钱人啊，她笑着看着付祁。

　　就这一瞬间，程芙瞥见左方坡下的车，顺势就将付祁拉至身前，躲在他的身后。

　　被拉过去的一瞬，付祁脑袋其实没反应过来，第一次靠得如此近，近得他能闻到女孩头上的洗发水味，心脏竟跳慢了一拍。

　　等到车从身旁驶过，程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抬头看到付祁正盯着他。她立马退后，“不好意思，遇到一个债主，躲一下。”

　　傍晚的风有点燥，但没有丝毫不适。

　　下次你也可以躲在我的后面，付祁嘀咕。

　　程芙没听到，刚刚的小插曲让他们一路无言。

　　付祁腿很长，步子一般迈的很大，程芙的频率竟跟上了他，此时不知是他放小了步伐，还是程芙跟上了速度，还是俩人本就是合频的。

　　很快到了分岔路口，两人道别，付祁看着程芙的身影。她好像有很多烦恼，要是她不是生在那个家庭该多好。付祁在小区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等到小区里的灯亮起时，付祁才想到该回家了。

　　一开门，就闻到一股药味，“张妈，怎么一股药味”。

　　张妈端出鸡汤，“这是你妈妈特意叫我买的老乌鸡，加了点药材炖的鸡汤，说是给你补补”。

　　这时，曾纤秀从楼上走下来，许是刚处理完文件，脸色有点疲惫。

　　“都站着干嘛呢，开饭了，今天你爸公司有事儿，就我俩吃。张妈，两副碗筷就好”

　　“好的”。

　　付祁没说话，进厨房洗了洗手。

　　两人坐在桌上，安静地吃着饭。付家的传统就是食不言寝不语。

　　对于付祁来说正好，可以少费脑子去应付一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还总说这是为他好，好个屁。

　　付祁总觉得如若是他们真有一点对他好，当时那件事儿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