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注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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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芙琳·戈登，一个有能力也足够聪明的女人，至少在麦考夫看来，她与这个世界上其他蠢笨的金鱼们有着明显的区别。
招揽她加入自己的麾下可以说是早就决定的，麦考夫很早就留意着她了，和黛芙琳一样，那次一面之缘也在麦考夫的心里留下了印象。
他在和她的见面时看出来了她因为外星人的入侵和身边亲近之人消逝而身心俱疲，但心中的责任感和对组织的忠诚让她强撑着，以惊人的强悍在各处奔走，维系着神盾局的运转。
还有，虽然这不是他有意要观察到的信息，但那时这位神盾局的高级特工和那位美国的战争英雄之间的感情似乎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种种因素叠加一起，所以，黛芙琳·戈登日后会离开神盾局几乎是注定的。而少年时双亲因为海难离世，远走母国投奔在美的表亲，会仅仅因为尼克·弗瑞的一次帮助就决定加入神盾局的她会回到哪里。答案显而易见。
而那时麦考夫给她开出的价码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加入，同时也没有给她拒绝的选择。
麦考夫需要一个她这样履历的人。
虽然英国不是美国那种经常被外星人和恐怖分子看上的国度，但哪怕只是为了减轻他心里的焦虑和恐惧感，麦考夫都不会让黛芙琳有加入他麾下之外的第二个选项。
他实在不愿意回忆当年的那个响指后，自己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确认自己的血亲们是否安好的。
响指带走的那一半人里有皇室成员，有他的对手，还有……那个被他关在谢林福德的妹妹。
这件事让麦考夫的心情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她对于自己和英国来说是个危险的不可控因素，那也是他的家人，他的妹妹。
他那时的悲伤差一点就瞒不住夏洛克被他发现了，麦考夫当时有多难过，第二个响指之后，面对他又活过来的政敌和妹妹时就有多么头痛。
所以他把这位前高级特工丢过去陪夏洛克闹腾，自己腾出手去处理妹妹和政敌的事情。这件事黛芙琳完成的很好。至于小甜品，那是属于麦考夫的意外之喜。
麦考夫还记得他在一次会议以后跟黛芙琳提起他对她新研究的牛油蛋糕感兴趣，而她跟在他身边语气有些轻快的样子：“已经在烤箱里了，sir。”
她总能在工作时灵慧地揣测出麦考夫的意思，无需他多费口舌就利落的办好事情，但又保持着上级和下属的界限，在日常将姿态放得足够低，让主动权牢牢把握在他手里。这态度的确让麦考夫很受用。
而且她饭做得也好吃。
所以麦考夫默许了她逐渐把自己房子里的冰箱填满这件事。连带着绅士的允许黛芙琳偶尔留下来一起用餐，然后在饭桌上再讨论一些工作。
偶尔他会打开冰箱看一眼里面的食材，然后猜猜他亲爱的助理今晚会搭配这些做出什么样的美餐。
不过，时年三十五岁的大英政府最近被一件心事烦扰。
因为他最近突然后知后觉。
黛芙琳·戈登在成为他生活助理这一年来一直在扮演好一个好下属。
而他对她的注意则开始有些越过这个界限了。
***
事故发生在那个行程里下周四的晚宴之后。
黛芙琳穿着跟麦考夫领带同色的礼服，和她身上带着酒气的大英政府坐在轿车的后座里，看着城市的灯光从车窗外飞过。
麦考夫在闭目养神。而黛芙琳在想回麦考夫的宅邸以后该给他做一顿怎样的夜宵。皇室成员举办的宴会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适合填饱肚子的场所，连她自己也还饿着。
她的BOSS应该对宴会的小羊排感兴趣，但王子的厨师手艺大概不怎么合麦考夫的口味，麦考夫不是很喜欢在上面放太多黑胡椒。下周放纵日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
香槟酒味混合着麦考夫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让黛芙琳悄悄把视线移向身边几秒，看见他在皱眉，大概是胃在不舒服。她从前收集情报的观察力如今大多用在记录麦考夫日常的行为习惯和饮食癖好了。
黛芙琳其实不喜欢喝酒，但她体质比较特殊，对酒精代谢的比较快，过去又因为要执行各种任务，所以练就了一身好酒量。
麦考夫还没醉到走路需要人搀扶的地步，车门一开，伦敦夜晚的冷风吹拂而过，他也就清醒了，连带着胃也因为寒冷在隐痛。
黛芙琳熟练地用钥匙替麦考夫开门，开了灯，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格外空旷。
麦考夫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倚靠在沙发上稍微松开他系得有点紧的领带，他长舒了口气，皱着眉起身要去拿他家里常备的胃药，黛芙琳已经拿着水杯和药片走过来了。
她随身的皮包里总装着两板胃药，她扣了四片出来，又去兑了一杯温水，半蹲下来递给麦考夫，眼神里有些关切，而她本人觉得这样的关心很正常，唤了一声：“sir。”
麦考夫接过了水杯，低着头，看着她。
他突然发现黛芙琳的眼睛是不那么浓郁的浅绿色，而且得承认，她有一双迷人的眼睛。
“谢谢你，黛芙琳。”麦考夫的眼睛眯了眯，吃完药以后有温水暖喉，他的脸色好了些，然后道了声谢。
如今的黛芙琳不会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了，只是温和地询问了他夜宵想喝什么口味的汤，得到麦考夫的回复以后起身溜进了厨房。
穿着这身有些昂贵的礼服裙为她的上司开火做饭这件事黛芙琳并不心疼，即使面料被熏坏了她也不会觉得肉痛，反正是麦考夫出钱买下的。
之后两个人一起吃了一顿有些安静的夜宵，就只是吃饭，他们两人此时都有些疲倦，白天处理公务晚上还要赴宴应酬的麦考夫累，但他的沉默更多是在想刚才的事情；同样工作一天陪麦考夫赴完宴还要当厨子的黛芙琳更累，她什么心事也没有，就是安安静静吃饭，什么工作的事也不想聊。
她吃饱喝足收拾好东西从麦考夫的宅邸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感觉有些冷，上车的时候感谢了负责开车送自己回家的同事借给自己外套穿，然后一个人哒哒踩着小高跟回了自己的小家。
留下麦考夫一个人面对着刚刚有了些热乎气，如今人一走又马上冷清下来的房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