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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车到站后,洛茗歌浑身上下已经僵了。她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珍珠挎包。倒是陆戚呈,大包小包东西一大堆,肩上扛了个麻袋,左右臂各拎了一个布袋子,还剩下一大包茄子干。

      “茗歌,这是二姨送给我们的茄子干,你试试看能不能拿动,拿不动了再给我。”

      洛茗歌心里的两个小人儿又活动了起来,一个摩拳擦掌地要去拿,另一个却冷眼旁观,幽幽地吐槽。

      袋子上面有鸡屎。

      洛茗歌忽地想起很久以前、和洛明星一起逛街时,就算东西再多,洛明星也绝不让她沾手。
      不是她娇气,只是想到哥哥行走在烈阳下,为她撑着伞、拎着袋子,清俊的脸庞覆上一层薄汗,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而她只顾着自己开心,买这买那,连戒指这种小玩意都不愿自己拿。

      她觉得如果帮陆戚呈拿这个沾了鸡屎的袋子,有点对不起哥哥。

      “好脏啊。”

      女孩娇娇弱弱地拒绝。
      陆戚呈微愣,旋即笑出了声,倒是忘了自己这个小女友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不得丁点苦。

      “那你别拿了,我拿得动。”陆戚呈废力地挪出一只手,拿起了剩下的那袋茄子干。

      京都刚下了一场急雨,渗入了泥里的水分没有汇聚在地砖上的那么容易蒸发,地上又泞又滑,折腾到陆戚呈家时,洛茗歌的白鞋鞋帮上已经沾满了泥。
      她抽出纸巾,用力地去擦拭鞋侧的泥。

      “你就是茗歌吧。”

      头顶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鞋帮也被擦得灰扑扑的,洛茗歌泄气地站起了身。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满面沧桑的女人,四十岁的年纪,面容上已经爬满了褶子,看人的眼神带着一股精明,能看出是算计了半辈子的人。

      “阿姨好。”

      陆戚呈很自然地站在洛茗歌身边,手肘和她的腰线凑得很近,“妈,茗歌刚来还不习惯,家里的重活你先别让她做,等习惯了再说。”
      “媳妇还没娶过门就知道心疼了,这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是我在做,也不见你心疼心疼我。”中年妇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妈还是不如媳妇重要啊。”

      “瞧您说的。”陆戚呈过去拉住中年妇女的手,一副乖儿子模样,“您把我养大不容易,我怎么会不心疼您呢?只是茗歌从前在家里没做过重活,做饭、洗衣服这些倒是能给您搭把手,其他的只能慢慢地由您来教了。”

      中年妇女拍拍儿子的手,笑容慈祥,“放心吧,妈不会为难她的。”

      隔壁一个稍年长些的妇女探过头来,朝着洛茗歌爽朗笑道:“陆妈妈是出了名的勤快能干,小陆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嫁过来不会吃亏的。别看这儿现在比不上你们家气派,可十年后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中年妇女过去和她寒暄起来,“你家老三也有本事,去城里一年就赚了好几万块钱,不像我们家戚呈,到现在也没份正经工作。”
      “我们家老三哪能和戚呈比啊,他也就能做点力气活,算命的都说,戚呈将来可是能赚大钱的。陆妈妈,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陆妈妈得意地用眼风瞟了眼洛茗歌,作为母亲,她不愿承认儿子高攀,偏要让洛茗歌觉得能嫁进来是她的福气。

      但对方低眉顺眼地不知道想什么,好像完全没在意他们的话,这就让陆妈妈很不爽了。
      年长妇女也略有不快,压低了嗓音道:“看她那腰那么细,能生儿子吗?”

      “生不了就让我儿子和她离婚,反正是她倒贴我们戚呈的,彩礼一分不要,我们家也不吃亏。”
      洛茗歌平时很低调,学校里的同学没人知道洛明星是她哥,陆戚呈也只知道洛茗歌家境不错,却并不知道具体底细。
      陆妈妈还以为洛茗歌只是普通城里人家的孩子。

      “倒贴啊,你们戚呈可真有本事。”
      年长妇女羡慕了一阵,又换了其他话题,都是些家庭琐事。

      两人热落地聊着,洛茗歌竖起耳朵听着,只觉说不出地怪异。
      回到家后,陆戚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大约是因为刚进门时陆妈妈那句话,不再主动关心她。等陆妈妈和邻居闲聊完,她就被叫去厨房帮忙洗菜,还被要求看清做饭的步骤。

      陆妈妈手脚麻利地切着土豆丝,一边切一边碎碎念,“茗歌,你看好了,这都是家常菜。你得快点学会,不然等亲戚来了,会笑话戚呈娶了一个连饭都不会的媳妇。”

      纤长细腻的十指浸在冷水里洗着菜,一会儿的功夫指尖就沁出了红,麻酥酥的感觉顺着血管蔓延到手腕,让整双手都哆嗦了起来。
      洛茗歌的视线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到里屋,陆戚呈正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嘴里还磕着瓜子。

      “阿姨,我和陆戚呈还没有结婚呢。”
      第一次来,却没有客人应有的待遇,是觉得她被陆戚呈吃定了,连婚礼都没有就可以用陆家媳妇的标准要求她了?

      陆妈妈会错了意,还以为洛茗歌是着急办婚礼,干巴巴地笑道:“办什么婚礼嘛,怪浪费钱的。打你进门起,我就认定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了!再说你年龄不够,领不了证,婚礼也就是个形式,咱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等天好了把邻里街坊请来吃个饭就算是给你俩办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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