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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005
江树把触须带到了店里,藏在他的衣柜里,可毕竟店里人多,一整天他都担心被发现,连吃饭都心不在焉。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借口去更衣室看了三次,吴子涵忍不住问他。
“江树,你在衣柜里藏了什么东西?这么怕丢了?”
半年前他们店换了老板,大幅提升了员工的福利,不只提供午餐,还大幅扩大了休息室,甚至专门设置了午休室,装修得如同五星酒店,宽敞又豪华,比店长的办公室都要高几个档次。
江树连忙倒进舒适宽大的床上,对吴子涵胡说一样说了真话,“我藏了个怪物在里面,怕祂出来吓到你们。”
吴子涵显然不信,“我还以为你跟你家那位吵架了,躲在柜子里哭。”
更衣室的衣柜就是个半人高的窄柜,只能塞进半个人,江树震惊吴子涵的脑回路,但他怕说多了吴子涵非要去他衣柜里看一看,干脆地撇过头不说话。
吴子涵立即凑过来打听,“你真的跟他吵架了?还是他欺负你了?跟哥说说,我帮你想办法。”
于是,江树装了半天和他咎哥吵架了,终于熬到下班,又第一个冲进更衣室换衣服,然后拎上包就走。
“江树,你怎么今天背包了?背了什么?”
吴子涵进来时正好撞见江树把包拎出来,好奇凑过去。江树立即把包往身后一藏,他顿时更加好奇了,手臂随意往江树肩膀一搭,神秘地问:“是不是给你家那——”
他话说一半猛不迭哑住,双眼恐惧地瞪起来,明明什么也没有,可他却感觉周围有什么无比可怕的存在,正在一步步逼近他,本能放开江树,往后跌退了两步撞在衣柜上,发出极重的一声。
“师兄?你怎么了?”
江树奇怪朝吴子涵看去,有一瞬间他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把吴子涵熏倒了,还到处闻了闻,但什么也没闻到。
吴子涵瞬间感觉那个可怕的存在消失,不自觉地目光四处打量,仍然什么也没有,他揉着心脏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对江树说:“没什么,突然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感冒了?你还是去买点药吧,我先走了。”
江树叮嘱完吴子涵,急忙把背包往肩膀一挎,冲了出去。
今天偃胜路没有那股诡异幽暗,夕阳从遥远的地平线铺过来,整条街都染上了一层发亮的暖色。
他把车停在昨天的位置,挎着背包进了步行街,街上还是没有多少人,正想要不要又找家店等天黑,突然看到前面一条巷子口拉着警戒线,立即低着头走路,假装不知道地往那条巷子走去。
“这里不能过。”
刚走到巷子口就被人拦住,他才发现旁边有人守着,好奇地探头往巷子里瞅去,天色已经暗下来,狭窄的巷子更是昏暗得什么也瞅不见,他直接对拦他的人问:“里面怎么了?为什么不让过?”
“别问,你可以走前面的巷子。”
江树朝对方打量了一眼,穿着便衣,但拉的是警察的警戒线,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警察,不过看样子是不会让他进去的,只好走了。
他转身就拿起手机搜索,如果发生了什么案子,网上多少都会一点消息,可是搜了几个平台,都没有一点消息。
越是这样,越是可能和怪物有关,他立即往前面的巷子进去,绕到了另一边,结果还是拉着警戒线有人看守。
正常的路进不去,只能想别的办法,江树看了一圈,注意到巷子一边的建筑三楼有两个小窗,正好对着巷子中间。
他当即往那栋建筑进去,里面是一个出租摊位的市场,卖什么的都有,路线极其复杂,七拐八绕许久他才找对了位置,在一排摊位的后面,是一个通道,但不知什么原因装了一个铁门锁上了。
这锁能打开吗?
江树偷偷摸摸研究起了门上的锁,突然听到啪啪的声音,吓得魂都丢了,连忙站起来假装路过,却没见有人过来。
啪啪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意识到是从背包里传来的,连忙把包打开,果然是触须在拍玻璃罐。
他狠狠敲了一下盖子,“吓死我了!别吵。”
触须尖却朝着门的方向指了指,他疑惑地盯着触须,又看了眼门上的锁,试探地问:“你是说你能开门?”
触须立即直起来,用触尖像头一样点了点。
他小心瞧了身后两眼,确定没人才把玻璃罐拿出来,打量了直成一条的触须半晌,威胁地说:“打不开回去就烤了你。”
触须倒是一点不介意他的威胁,反而看起来很欣喜,触尖指了指玻璃罐的盖子。
“你是叫我打开盖子?”江树怀疑地凑近玻璃罐,“你不是想骗我放你出来吧?”
触须立即把触尖像狗尾巴摇起来,他甚至感觉面前有一只看不见的狗在对他吐舌头。
最终他把罐子打开了一条缝,触尖能伸出来,但粗的那截出不来,他又威胁,“你敢逃跑我就把你直接压断,明白吗?”
触须点着触尖保证,可江树看触须就像看满口谎话的骗子,警惕地握着盖子,等触尖从缝隙探出来立即用力往下一压,触尖猛然伸直了一下,然后抬起来对着他。
“不要企图逃跑。”
江树给了触须一个“你小命在我手里”的警告眼神,才把盖子放松了一点,凑到门前。
触须挠了挠被压过的地方,本来只有他手掌长的触体突然伸长,直接够到门锁。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触尖就像流体一样渗进了锁孔,啪的一声,锁打开了。
江树第一次做撬锁这种事,心跳得跟打鼓一样,急忙往后看了一眼,见没人连忙把门推开一条缝钻进去。
他把门关回去才想起触须,以为触须会趁机逃走,结果触须乖乖地盘在底下。
这玩意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玻璃罐,章鱼就特别容易在这种狭小的容器里安家。
触须讨好似的对他晃了晃触尖,像在说看祂多乖,但他丝毫感觉不到,把盖子盖回去,探头往里看。
里面原来应该跟外面是连通的,现在被一排店铺隔开,堆满了杂物,看样子一般不会有人进来。
他从杂物中挤到了窗口前,才发现窗口的位置至少在两米以上,可能是以前的通风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用了,就成了两个窗口。
他整理了一下窗口下的杂物,搭起一个临时的垫脚台,站上去把头探出窗口,才发现下面还拉了一层布棚,完全档住了巷子里面。
他不肯这么放弃,把触须放到窗台上问:“小丑须,下面是不是有你的同类?”
触须像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有点怀疑触须是不是真能听懂他的话,用上了肢体语言,指向下面说:“那里,是不是有跟你一样的怪——”
他话没说完,下面的布棚响了一声,才注意到是窗台上有干裂出的小水泥块,被他刚才的动作扫了下去。
他正考虑下面会不会有人,就看到有人走出了布棚的边缘,举着手电向他直指过来。
“你怎么那么笨!”
江树吓得连忙把头缩回来,却听到隔壁传来了声音,下意识问了一声,“什么人?”
隔壁的人没有回答来,但他们中间的隔板被拆下来了,一个男人从隔板后绕了出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通道里又没有灯,只有从旁边店铺顶端缝隙透进来的一点光,反射下来映出了男人的轮廓,身材很高,标准的宽肩窄腰,却留了一头到背的长发。
男人向他走来,他连忙打开手机的手电,终于看清对方的脸,很少有男人留着长发,还帅得这么硬朗的。
一时不确定男人是什么人,他没有开口,但男人跟他一样在这里偷看,多半也是冲着怪物来的。
“你怎么又在这里?”
男人停在他面前,对着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迷惑地反问:“我们认识吗?”
“你猜——”
男人开口,目光扫向了江树怀里的玻璃罐,里面的触须冷不防红彤彤的亮起来,他的话生硬拐了个弯,“——也能猜到、我们怎么可能认识。”
江树不至于听不出来男人本来想说的不是这句,更加怀疑了,警惕地把手电举高直对男人的脸,余光往罐子里的触须瞟。
他第一次看到触须身上的红光这么亮,明明只是一截连头尾都不知该怎么分的触须,却有种强大上位者般的压迫感。
触须很明显是对男人起了反应,他直接对男人问:“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你应该不想知道我是谁。”
男人挑起了唇角一笑,反过来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怕危险?”
“这里有什么危险?”
男人的笑意又在唇角冒起来,玻璃罐里的触须像警告灯闪起了红光,男人的笑意立马沉下去,变成了一 脸严肃的语气,用视线指向窗口说:“协会的人上来,你再不走就真的危险了,小心被抓进去。”
江树想起刚才他被发现了,急忙要走,偏偏这里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一慌手摸到了一个铁皮货架,被翻起来的铁皮在手掌上划了一条口,瞬间血流出来。
“没事吧?”
男人关心地问了一句,他怕被发现,急忙把玻璃罐塞进包里,没注意到流的血沾到了上面,对男人说:“没事,快走。”
外面的脚步声只是路过,不是来抓他们的人,他们装作逛街混出去。
到了步行街外面,江树才松了一口气,他向男人盯去仔细打量,“你刚说的协会是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巷子里的有什么?刚刚你看到了玻璃罐里的东西了吧?为什么不觉得奇怪,你是不是知道怪物?”
“你平时问题就这么多吗?老大不嫌你吵?”
男人莫名的话让江树摸不着头脑,可男人突然对他挥了挥手,“不好意思,我得走了,再见。”
“等等——”
江树想拦男人,但一辆车开过来,男人上去就扬长而去,根本没机会开口,连忙想记下车牌。
然而,突然一张脸挡在了他面前,让他没有看清,怒地往挡他视线的人瞪去,才认出是江于思。
当年他走丢后,他父母为了填补对他的思念,领养了一个和他一样大的男孩,给男孩改成他以前的名字。
他回来后,江于思已经完全代替了他的存在,他反而成了多余的那个。
在他父母的眼里,他不会品红酒,不会弹钢琴,不认识这样那样的名贵物品,还有许多低俗的毛病,吝啬粗鲁,总是在外面给他们丢人,哪里他都不如养子江于思。
而江于思在江家上比不上大哥,下比不上才上小学的妹妹,一直都是垫底那个,江树回来后终于有一个人排在他后面,江于思就喜欢什么都和他比,在他身上找优越感。
江树不想理他,转头就走,江于思却又挡在他面前,昂着下巴问:“你认识贺祈?”
贺祈?江树反问:“刚才那人叫贺祈?”
江于思瞬间寒毛炸起,“江树,你已经结婚了!怎么还出来勾搭男人?”
“你喜欢他啊!”
江树觉得他父母眼中样样比他行的江于思,其实是个笨蛋,果然他一问江于思就承认,“关你什么事!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你跟他在这里做什么?小心我告诉你老公,说你出轨!”
“随便你。”江树话拐回来又问,“贺祈是谁?做什么的?”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一个已婚男人不知道检点一点,难怪爸妈说你——”
提到爸妈,江树不想听江于思废话了,直接无视他去骑车。
江于思看江树就这么走了,气得剁脚,突然一个满身痞气的黄毛凑到他面前,自然而然地勾上他的肩膀,暧昧凑在他耳边说:“宝贝,干嘛这么生气,我陪你消消气。”
“你谁啊?敢碰我!”
江于思一把堆开黄毛,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黄毛没有生气,反而抓住他的手,凑得极近地在他颈间嗅了嗅,“谁叫你你这么香,还站在大街上勾引我。”
瞬间江于思气得脸红了,他想再甩黄毛一巴掌,可手被抓得完全动不了,自从到了江家他就没再受过这种气,狠狠地向黄毛瞪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再不放手我——”
黄毛的瞳孔突然变成了不像人类的形态,还散出了诡异的红光,他对上黄毛的双眼,后面的话不自觉变成了,“好啊,你想去哪里?”
江树没发现江于思跟谁走了,这一趟他得到最有用的线索是贺祈,但他连贺祈的车牌都没有记下。倒是可以问江于思,但江于思就算知道,肯定也他越问越故意不告诉他,只能想别的办法。
他到家又快8点了,怕殷咎发现触须,偷偷摸摸上楼,回房间关好门把玻璃罐拿出来。
结果包打开他就看到触须又在发光,他碰到玻璃罐的刹那,触须贴到了他手碰到的地方,红光变得更加艳丽,无机物般的触体像瞬间有了生命,对着他的手不断地胀缩,蠕动,看起来像某种软体动作在模拟人类交.配的动作。
江树被脑中的想法恶心到了,贴在玻璃上的手掌忽然像被什么舔了一下,他吓得连忙缩回手,才发现他回来骑车手掌上的伤口被磨得再次血了,血沾到了玻璃上。
玻璃里的触须就像树根一样生长,快速贴着玻璃内壁长出了许多细小的根须,散发的红光透出玻璃映上血迹。
他的血就这么渗进了玻璃罐里,随着红光收入了触须的触体,触须立即像是得到了什么极大的满足,刚刚细小的根须也跟着胀大,快速生长出更多根须,顷刻将整个玻璃罐都装满。
这个画面他实在不知道能形容成像什么,塞满玻璃罐的触须还朝着他的方向,不断地撞击着玻璃内壁,像是想要撞出来扑向他。
变得发软又充满弹性的触体,因为撞击不断压缩、变形、恢复,还相互摩擦出了发着红光的诡异黏液。
江树头皮发麻,立即拉起背包将玻璃罐装回去,连包一起藏进衣帽间最里面的柜子,然后逃出了房间。
他回到楼下,装成刚回来的样子去餐厅,结果没有看到殷咎,管家说在房间,他立即主动去叫殷咎吃饭。
管家看着江树跑上楼的背影,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江树到了殷咎房间外面,对着门叫了一声,“咎哥。”
接着就像殷咎进他房间不敲门一样,他也直接把门打开,一眼看到殷咎正对着门坐在轮椅上,金丝眼镜显得他禁欲又克制,身上漆黑的西装规正地包裹住他全身,领带和每颗扣子都一丝不苟,服帖地修饰着他完美身形,唯独露出了——
殷咎骨节分明的手正在上面,手指过分冷白的皮肤与下形成了颜色鲜明的对比。
江树大脑很清楚他应该马上把门关回来,要是他的视线被上锁一样,对着殷咎的功能良好优秀挪不开眼,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殷咎原来那里没残。
殷咎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眼神缠绕在江树的身上,仿佛在一寸寸抚摸,江树的视线让他难以克制地发出了一声沉吟。
江树终于有了反应,连忙尴尬地道歉,“那个、我、你……我、我来叫你吃饭……你、继续,我先走了。”
他说完立即后退,要把门关回去,殷咎的轮椅却追过来。
“等等。”
江树:……诶?等什么?[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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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宝贝们,快看这里~~~↓↓↓有个预收吔~ ★《不和竹马恋爱 世界就毁灭》拒绝竹马的表白后,全世界都不正常了。 ★《两个老公为我打起来了》千年邪祟的两个版本X骄纵貌美假少爷。 ★《渣贱文深情攻二觉醒后》把渣攻认成了可怜受,本Alpha被Enigma标记了。 快点进专栏收藏,不要逼我求你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