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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放学之后,欧阳悦听去了南山头。
奶奶的墓碑在那里。
夏季的风怎么吹都不冷,星星两三点。
欧阳悦听爬到小山头。
“奶奶我来看你啦。”
她把一束海棠花放在墓碑前,然后坐了下来。
“奶奶,我都初二啦,”欧阳悦听笑盈盈的,“你有没有想我呀?”
她说的挺开心的,看不出有多难过。
“奶奶,我有听你的话好好长大噢,我跟慧明他们断绝关系啦,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欧阳悦听一人自言自语,她觉得奶奶听得到。
“奶奶,我告诉你噢,我遇到了一个超级超级好的人,”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叫沈凡森,人超级好诶,我很喜欢他。”
她抓了抓地上的草,“可是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在山丘上停留了半个多小时,欧阳悦听拍拍衣服下了山。
沈凡森在山下等他,因为今天说好的要一起回家。
“欧阳悦听! 死不要脸的东西! ”
她心头一怔。
是慧明。
“你来干什么?”
“我来抽你! 我干死你!我打死你!”
慧明已经动手了,欧阳悦听没打过架,也不敢还手,就任凭慧明跟沈明打。
她的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她想逃脱,她想努力的看清。
眼前好像恍恍惚惚的出现了人影。
她向前伸手,沈明狠狠地踩在她的手上。
“啊!”欧阳悦听发出惨叫。
地上好冰啊,欧阳悦听嘴唇都发白了,嘴角的血迹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努力的睁开眼,在一片血泊中乱抓,在黑乎乎的夜晚寻求光。
她在血泊里挣扎,哭的像个婴儿,她求助了,可是没人伸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瞪,“沈凡森!”
眼前的身影停下了脚步,顿了顿,朝她看了一眼,然后跑开了。
欧阳悦听自嘲的笑了一声,笑声盖过了谩骂声。
她一把推开慧明,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老大吗?”
欧阳悦听踹在沈明后背,他差点滚到路中间。
“欧阳悦听,你牛逼了是吧?老子今年灭了你!”沈明说着拿起旁边的树枝朝她挥去。
白皙的脸绽开皮肉,鲜血缓缓流出。
“我...不是,我没有...”沈明慌张的扔掉手里的树枝,支支吾吾的说。
欧阳悦听没说什么,抹了一把脸,拿起旁边的砖块,狠狠地朝沈明砸去。
“我操! ”闻声沈明倒下了。
“你奶奶日了你了欧阳悦听! 敢砸你老子! ”慧明破口大骂。
“我老子?呵,”欧阳悦听不屑的笑了一声,“在柠市,我还从来没有老子。”
慧明知道自己没占上风,骂了欧阳悦听几句之后就带着沈明跑了。
欧阳悦听拖着狼狈的身子往家里走。
估计腿是被打断了。
身边走过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说她卖身。
所以呢,人性又放过了谁。
本来还想打个车的,但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人敢了。
“悦听。”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
“我没有不管你,我就是...”
“沈凡森,看着我的眼睛,你在逃避对吗?”
沈凡森开始颤抖。
欧阳悦听把速效救心丸扔给他。
“你怎么会...”
“因为我喜欢你。”
她的喜欢满腔热血。
“所以你在逃避什么?”
“我就是害怕...”沈凡森咬紧嘴唇,“我就是不想惹上麻烦。”
欧阳悦听哈哈笑了几声,“哦,就这啊。”
“所以你已经没有最初的炽热了对吧。”
沈凡森没说话。
“我一开始以为,我碰到月亮了,月光照在了我身上。”欧阳悦听说,“可是现在呢,我蹦到天上也够不到,月亮不想照亮我。”
“沈凡森你他妈就是为了满足空虚感!我艹你祖宗十八代!畜牲! 妈逼的,狗操玩意儿!”
雨水冷冷的打在欧阳悦听的脸上。
泪与水交织。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来招惹我?!”
“我是你的玩具吗?!!”
“没有悦听,我不是——”
“别叫我! 我恶心你!”欧阳悦听大吼。
沈凡森从没见过欧阳悦听这么崩溃。
甚至她是一个姑娘。
在雨里无助的哭喊,大雨冲洗她身上的血痕。
没人愿意伸手,沈凡森也不例外。
“对不起...对不起...”
“别对不起我,”欧阳悦听冷冷的说,“随便你,别来烦我。”
沈凡森望着欧阳悦听的背影愈行愈远,懦弱到没勇气去挽留。
所以呢,一时兴起吗?
-
“我回来了。”沈凡森说。
付瑶端着菜小跑出来,“悦听呢?”
沈凡森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付瑶的嘴角渐渐下沉,“没...没来吗?”
沈凡森点点头又摇摇头。
“分手了?”
一滴眼泪划过沈凡森的脸颊。
“沈凡森你怎么回事啊?”付瑶急得不停的锤他的肩,“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把悦听弄丢了?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怎么了怎么了?”沈司括闻声下楼。
“沈凡森...他把悦听弄丢了...”付瑶掩面而泣。
沈司括抬手给了沈凡森一巴掌,“你是我儿子吗?懦夫!”
“爸,你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吗?”沈司括提高嗓音,“你就是懦夫,缩头乌龟,要不是我的司机经过我还真不知道我儿子是这样的人!”
付瑶懵头懵脑,“到底怎么了啊?”
“我们的儿子,”沈司括指着沈凡森,对着付瑶大吼,“在悦听被她养父养母暴打的时候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袖手旁观!”
付瑶脑子嗡嗡两下,倒在了沙发上。
“爸,妈,我——”
“闭嘴!”沈司括喊到。
沈凡森被沈司括赶出家门。
雨还是没停。
欧阳悦听去买药的时候经过了沈凡森家门口。
她看到沈凡森站在雨里,厚重的头发被打湿。
沈凡森没看她,她也没理沈凡森。
“有什么抑制头疼的药吗?”欧阳悦听问。
“有的,这个就可以。”姐姐给她拿了一盒。
欧阳悦听恍恍惚惚的付了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实在是太疼了,脑浆好像要溢出来。
头疼,腿疼,浑身疼。
躺在地上,衣服湿透了。
“要死了...真好...”欧阳悦听闭上了眼睛。
-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身边站着的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醒了。”
“嗯,谢谢。”
男人顿了顿,然后开口,“不记得我吗?”
欧阳悦听有点懵,她属实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抱歉,我可能不太清楚了。”
“你长的还是跟之前一样好看,”男人笑了笑,“我叫池渊,是你舅舅。”
欧阳悦听怔了怔,然后笑了。
“舅舅好。”
池渊有点难堪,“你自己看吧。”
欧阳悦听接过舅舅手里的病历单,沉默了。
“悦听,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可以住——”
“不用了,”欧阳悦听把病历单折起来塞进口袋里,“开点药回家吧舅舅。”
池渊叹了口气。
池渊把欧阳悦听送回她家,自己赶忙回了禁毒大队。
欧阳悦听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
她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种结果,明明才大好青春。
叮铃铃叮铃铃——
“喂。”
“悦听啊,是我,付瑶。”
“付阿姨?”欧阳悦听有点震惊。
“你没事吧,我...沈凡森太不争气了!”付瑶边哭边说,“我该怎么挽留你啊!”
欧阳悦听这边也泣不成声了,她该怎么告诉付瑶自己生病了。
“付阿姨,就这样吧,”欧阳悦听尽量的控制声音,免得让付瑶听出来她也在哭,“沈凡森只是为了满足而已,我能照顾好自己,那我先挂啦阿姨,早点休息晚安。”
烦,特别烦。
头要炸。
欧阳悦听摸索着打开药瓶,倒了几颗全吃了。
发抖,吸冷,呼吸困难。
她疼得在地上打滚,把头往墙上碰。
持续两个小时的疼痛,她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地面上湿了一大片。
疯了,真的疯了。
“喂老师。”
“悦听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想退学。”
淮南手里的手机差点掉下去。
“悦听,你想好了吗你就...”
“老师,我要退学。”欧阳悦听说的很干脆,不带一点犹豫。
“好...好。”
睡不着。
想死。
死了应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
星期一。
“诶森哥,今天怎么没看到欧阳啊?”
“不知道。”
宋时挠了挠头,“你今天很敷衍。”
“嗯。”沈凡森说。
宋时“……”
“诶不对啊,早自习都结束了欧阳怎么还没来?”
宋时歪过头看窗外,寻找欧阳悦听的身影。
沈凡森漫不经心。
“同学们,大家马上要初三了,少点玩耍多点学习。”
淮南嘱咐完之后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咳了两声,“还有就是...我们班的欧阳悦听同学退学了。”
沈凡森“退学吗...”
“我操! 欧阳咋了?!”宋时问沈凡森。
他没说话。
宋时啧了一声,“他妈的问你相当于放屁。”
他发信息给孙宁,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孙宁:啊?退学了?她没跟我说啊!]
宋时把手机塞回桌洞,“行了,孙宁也不知道。”
沈凡森一直没说话。
放学后,沈凡森火急火燎的跑去欧阳悦听家,狠狠地砸门。
没人应。
他又砸了两下。
“诶诶,小心我告你扰民啊!”邻居出来骂到。
还是没人开。
“别敲了,这家小姑娘下午就搬走咯!”
走...走了?
沈凡森不敢相信,她明明那么依靠他。
“怎么,不相信啊?”邻居大爷说,“她说她要去旅游,不回来咯。”
沈凡森脑子一卡。
他终于接受了欧阳悦听离开,并且不再回来这个事实。
他终于接受了欧阳悦听恨他的事实。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您好……”
沈凡森不死心,之前他们明明那么相爱。
“喂...喂悦听!”
“嗯。”
沈凡森的双手在颤抖。
“你在哪儿?”
“搬走了。”
“我问你,你搬去哪儿?!”沈凡森吼道。
“对你来说重要吗?”欧阳悦听说,“别拿你的欲望来控制我。”
“喂,喂!”
高兴吗沈凡森,她走了。
欧阳悦听挂断电话后,拉黑了一切能联系到自己的人,包括孙宁。
最后几个月,她想清净的度过。
“怎么把人都拉黑?”池渊问。
“没关系的。”
火车将至,池渊嘱咐欧阳悦听说,“去那边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点头又摇头,“我还能有什么事啊。”
欧阳悦听一直生活在柠市,不过老家在淮城。
她去那边有吃有穿有住,不会太担心。
火车窗外的风景被一笔带过。
太阳的颜色晕染了半边天。
-
“天啊,怎么落灰了。”
欧阳悦听刚打开家门就是满尘飞天。
家里还是很整齐的,五年前来过之后就一直没人住了。
欧阳悦听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出去买了点菜。
淮城比柠市要落后很多,虽说是夏季,气温也比柠市低,低的很离谱。
淮城是山城,四面群山环绕,也算是远近闻名的旅游城市。
“嘶...”
半夜,欧阳悦听的病发作了。
她魏手魏脚的拿出药,把剩下的半瓶全吞了下去。
疼,还是疼。
想死,死了就不难受了。
她拿出美工刀,在手臂上一道一道的划。
每一刀都很实,血似水般那样流淌。
“我会死吗...”
会死吧。
血与汗水洒满一地。
她后来甚至看到了奶奶在阻拦她,不让她自残,她甚至摸到了奶奶的手。
是幻觉吗?
是吧。
淮城凌晨的气温降到了零下五度。
手臂上的血结成了痂。
欧阳悦听昏睡。
接近死亡的人,连睡觉都快要没有气息了。
死吧,死了好。
-
“同学们,再熬一个星期就期末考了,大家不要松懈啊。”淮南说。
教室里叽叽喳喳的。
窗外的蝉鸣也很聒噪。
“森哥,去打球啊!”
沈凡森摇了摇头。
欧阳悦听退学也有少半个学期了,大家也很快适应了没有她的日子。
沈凡森不一样,他没办法去接受和自己那么相爱的人不在身边了。
太可笑,人总在犯错后才知道无法弥补。
梧桐树被风吹的弯了弯枝条,似乎在嘲笑沈凡森的冷眼相待。
“还会好吗?”沈凡森问梧桐树。
会好吧,也许吧。
风决定要走,谁都拦不住。
都是命,只有人不信命。
来啦!
马上就要完结了,最近一直有在努力码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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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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