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遇袭（修，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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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码头，轮船已经在等着。
迈巴赫，劳斯莱斯，布加迪威龙，兰博基尼，各种豪车齐聚码头，路灯亮如白昼，红色毛毯一路铺陈到轮船的舷梯下方。
提姆为她拉开车门，扶着她下车。
塔娜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无数目光，媒体摄像头按到飞起。
韦恩少总与新女伴出席轮船慈善晚会！
明天的花边新闻报道头条有了。
“走吧，我们先上轮船。”提姆贴心地护着她，为女朋友挡去一部分的摄像头。
这是一艘八万五吨位的游轮，共有12层甲板，里面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等到一个小时后，轮船启动，缓缓朝着公海开去。
塔娜端着红酒杯摇晃，目光扫过在场的名流贵族，虚伪交酬，这种场合真的让人烦躁。
提姆应付走围上来的人，转头对她说：“是不是很无聊，怎么样，要不要出甲板透透气。”
“我能去透气，你可去不了。”塔娜微抬下巴，只见又一群西装革履的豺狼朝着这边走来。
提姆无奈叹气，“你出去透透气吧，注意安全，有事找我。”
本来这个慈善晚会应该是布鲁斯来参加的，但他有任务去外星了，家里面数来数去，居然只有他能来。
大哥上班，二哥…大红仰卧起坐，跑出来会吓死一堆媒体，达米安根本不稀罕来，另外两个女孩也是疯狂拒绝。
“还有，别喝太多红酒。”提姆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和自己手上的对换。
塔娜嗅了嗅，小声道；“姜汁汽水？”
“答对了，但现在没有奖励给你。”
“没关系，我可以奖励你。”
塔娜亲昵地亲了小男朋友一下，在他的侧脸留下一枚口红印，愉快离开。
“德雷克先生和女伴感情真不错。”男人调侃道。
提姆顶着口红印镇定自若，“当然，我和我女朋友关系一向很好。”
“瓦轮先生是想找我商量点什么？”
“关于轮船机械零件制造一事……”
塔娜从人群里钻出，来到空无一人的甲板。
她摇晃着姜汁汽水喝了一口，味道有点辣，不怎么喜欢。这个颜色看起来和红酒没有区别。
得想想怎么去打听关于莫里森的消息。
还没有等她行动，独自一人的塔娜很快被人盯上。
“这位小姐，怎么一个人在甲板，有荣幸邀请小姐喝一杯吗？”
塔娜看向出声的陌生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金发碧眼，模样普通。
陌生男人见吸引到了美人的注意力，迫切地三两步就走到塔娜面前，越过社交安全距离。
“我叫戴维德，小姐你叫什么？”
塔娜把酒杯往前一送，隔开他，“很多人都想和我喝一杯，但我的酒可不便宜。“
海风从甲板上吹来，掩盖住了塔娜语气里的冷意。
戴维德露出了然的笑容，“不管是什么，我都付得起。”
无非就是钱，他有的是钱！
他伸出手想要摸上塔娜，被塔娜端着姜汁汽水不客气地泼了过去。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外边有点冷，一时没端住酒杯。”她状若吃惊，一点也不走心地道歉。
“你……！”戴维德恼火地盯着塔娜。
塔娜笑笑：“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当然不会。”戴维德扯了扯湿透的西装，见塔娜笑容妩媚，涌上来的火气瞬间消失大半，眼珠子一转，“不过，小姐你得赔偿我，我这身衣服二十万美金，纯手工定制的。”
“二十万美金。”塔娜挑了眉头，这个价格怎么不去抢银行算了。
“小姐要是赔不起，那陪我去房间聊聊天，我就不要你赔了。”
戴维德的算盘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塔娜面前。
他垂涎欲滴地盯着她。
玫瑰再带刺，也有办法摘下。
塔娜指甲轻轻敲动酒杯，清脆的声音响了两下，平静地答应：“好啊。”
她正想着要怎么样去查莫里森的消息，眼前这个蠢货就撞上来了，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要是榨不出来情报。
塔娜不怀好意地扫了他的下半身一眼，割了塞进他嘴里也不错。
塔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带路。”
她随意把手中酒杯扔进海里，长腿往前一迈，红裙如烈焰在黑夜中灼灼燃烧。
电梯一路直达五楼，从电梯门走出，走廊外连一个服务生都没有，很安静。
戴维德还没有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动脚。
她都不用掏出匕首，对准他的肚子猛然抬脚，力量瞬间爆发，将戴维德踹翻在地。
“别动，不然宰了你哦。”
塔娜轻而易举地将一个成年男性踩在脚下，高跟鞋摁住他的胸膛，见他还要挣扎，稍微用力直接断掉几根肋骨。
“都说了，别乱动。”她半蹲下来，红色的裙摆拖曳在地毯上，扼住男人的喉咙，碧绿的眼眸平静地仿佛在踩死一只蚂蚁。
戴维德本能地打了个寒颤，他迅速意识到了玫瑰不仅带刺，还有毒。
“别，别杀我，你想要钱，我都可以给你。”
“钱，我不缺，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我。”
“你问，我知道的我绝对说。”
“知道一个叫莫里森的人吗，意大利人。”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他。”
“想好了再回答我。”塔娜没有着急。
猎人对待猎物必须需要耐心。
戴维德紧皱眉头，仔细回想，好一会才想起来，“我想起来了！”
“他前两天就死了。”
“怎么死的？”塔娜蹙眉，对这个意外感到烦躁，追问道。
“当然是猫头鹰……”
戴维德说到一半，快速闭上嘴巴。
人死了，钱没追回来。
塔娜面无表情，心里格外恼火，自从进了哥谭，任务一直不顺利。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有过的！
很烦，烦到她看戴维德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如同拖拉死狗一样，把戴维德拽进旁边的房间，打了一个响指，“告诉我，什么猫头鹰，谁弄死了莫里森，他手上的三千万欧元现在是不是被所谓的猫头鹰拿去了。”
她的声音仿佛冬天的冰水，冷得刺骨。
戴维德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喃喃自语，“猫头鹰法庭，他想要投靠猫头鹰法庭，求大人的庇佑，他说彭格列会派人过来杀他，他不想死，愿意交出一半的钱买命。”
“三千万欧元已经被他交出去了？”
“是的。”
猫头鹰法庭，那又是什么东西？
哥谭这水也太混浊了。
塔娜眉头紧锁，不耐烦将戴维德提拎起来，道：“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找到猫头鹰法庭。”
这三千万，她必须带回去。
“要……”
戴维德还没有说出口，忽然被子弹穿透心脏。
塔娜扔掉尸体，冷眼看向窗外，那里倒挂着一只猫头鹰，或者说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
猫头鹰杀手没有继续射击，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她定定地看了那个窗台好几分钟，没有立刻去追猫头鹰杀手，而是处理起房间的尸体。
再怎么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游轮已经开进了公海的范围。
躲猫猫的游戏，她同样擅长。
扑通一声，尸体砸进海里，消失不见。
戴维德死了，他的尸体留着没有用处，反而会增加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扔进海里喂鱼是最好的选择。
处理过自己的痕迹，塔娜从房间的窗户翻出去，她要顺着蛛丝马迹找到刚才那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杀手。
既然是垂倒过来，那必然是在上面一层房间。
塔娜动作灵巧，往上攀爬。
窗户是开着的。
她刚翻进去，一道寒光闪过。
塔娜反握匕首，格挡住攻击。
“你果然没走。”
两人快速缠斗在一起，塔娜凭借着自己优秀的格斗技巧压制住他，“告诉我，猫头鹰法庭在哪里？”
杀手没吭声，打得越来越狠，以一种不要命的方式和塔娜搏杀。
猫头鹰的刀比塔娜的匕首更长，更容易近身伤人。
刀光烁烁，塔娜躲闪不及时，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从伤口喷射，又顺着手臂往下滴落，融进红色地毯 。
她瞥一眼自己的伤，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十几厘米的创口，皮肉翻开，一片模糊，再深一些就能看见森白骨头。
很痛，痛得她皱紧眉头，脸色变得苍白，低声抽气。
塔娜冷眼瞧着对方，平静道：“你成功激怒我了。”
她不再收着自己的力量，握紧匕首朝着猫头鹰法庭杀手冲去，全面暴力压制，将对方掀翻在地板上，锋利的匕首在下一个瞬间割破他的喉咙。
血顺着喉咙动脉喷涌而出。
猫头鹰法庭杀手丝毫不受影响，还在反抗，又和她打成一团。
塔娜看着活蹦乱跳的猫头鹰杀手感到一抹困惑不解。
这对吗？
这不对吧？
死而复生她可以理解。
但，这个怪物被割破喉咙都没有死去。
这就很难理解了。
就算是彭格列，被杀也是会死的。
塔娜成功被震惊到。
和他打斗近一个小时，身上又添了两处新伤，体力逐渐不支，落入下风。
她咬着牙龈，脑子飞速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怪物。
“让开！”
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在塔娜快陷入绝境时出现，冷冻喷雾对准了猫头鹰杀手，液氮喷涌而出。
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冷得塔娜嘴唇有些发白。
猫头鹰杀手被冷冻喷雾制住，往后倒去，砸在地板上不再动弹。
她扭头看向来人，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逐渐显露在月光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她蹲在猫头鹰法庭杀手面前去检查他的鼻息，因为被喷过液氮的关系，温度骤降，室内的冷意让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刚才和她缠斗不休的杀手，现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脉搏也不再动弹。
“阿嚏。”
她随意揉揉鼻子。
“你没事吧？”
红罗宾已经大跨步地急切地走到她身边，看见她浑身带伤，血淋淋的样子，面具下的脸瞬间阴沉，周身透出不高兴的情绪。
塔娜瞧他真的生气了，没再继续研究地上的尸体，收好匕首站起来，一个踉跄，看似要失血过多站不稳摔倒。
红罗宾心脏猛然一跳，瞳孔放大，慌乱接住她，惊声：“塔娜！”
他从自己的腰带中拿出紧急处理包，给她包扎伤口。
女孩脸色惨白，柔软白皙的皮肤被划开了一道十几厘米的伤，血肉模糊，血还止不住地往外流，红色礼裙变得颜色沉暗，这样的伤口还有好几处。
红罗宾训练有素的手变得有些颤抖，处理伤口的动作很轻，生怕重一点就按疼了女孩。
“没事了，没事了。”
一边安慰一边包扎。
消毒，上药，止血，用纱布包扎。
“没事了，我先带你去旁边的房间休息，等一会送你去看医生。”
塔娜半靠着他怀中，看红罗宾被自己吓得不轻的样子，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不由得生出一抹愧疚不安。
好吧，她不应该吓唬小男朋友的。
塔娜准备离开他的怀抱，重新站起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当当按住，“别乱动，剩下的交给我，好吗。”
他抱起女孩，送到隔壁房间休息。
另一个窗户翻进一个两百磅的壮汉，“怎么样，人没事吧。”
“受了伤，还好你通知了我。”
“你那边处理好了吗？”
“处理了，这边交给我，便士一已经派游艇来接应，你可以先带她回去看医生。”
“好。”
塔娜在隔壁房间躺着休养，叹了口气，真是疏忽大意了。
没想到哥谭还有这种杀不死的怪物。
但是刚才看了红罗宾用液氮阻止了猫头鹰杀手，她检查过，应该是陷入沉眠状态，只要加热就能解除。
这东西杀不死，但缺点是怕冷。
啧，她对哥谭的情报还是搜集不足，没想到会冒出一个古怪势力。
想到后面要对付猫头鹰法庭，她得背液氮罐去打架，忽然感觉自己有点想死了。
塔娜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睡得很安详。
遇事不决，先睡一觉。
她还没有休息几分钟，就听见一道很轻的脚步声。
在脚步声逐渐走近房间时，塔娜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反击。
难道，还有猫头鹰法庭杀手？
“塔娜，轮船上没准备医生，我先带你坐游艇回哥谭，然后去医院缝合伤口。”
红罗宾的声音和平常不同，变得嘶哑低沉。
“好，麻烦你了。”塔娜又一次被红罗宾抱起，从这个角度去看，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滚动的喉结。
“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
“一种叫利爪的死侍，他们不是活人，杀不死，但冷冻可以使他们陷入休眠。”
红罗宾抱得很稳，缓缓回答女孩的问题。
塔娜恍然大悟，难怪杀不死，感情不是活的啊！
她还以为自己杀人的手艺不行了。
红罗宾带着她，小心翼翼下到游艇，仔细安放到座位上。
见他一直沉着脸，不开心的样子，塔娜拉了拉他，“红罗宾，能帮我个忙吗，能帮我和提姆.德雷克说一声吗，我怕他担心到处找我。”
“你还知道他会担心！”红罗宾咬着牙龈，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塔娜缩缩脖子，眼神飘忽，捂着伤口开始哎呀装可怜道：“伤口好疼啊。”
“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崩开了？”红罗宾急切道。
伤口确实又崩开了，还没有缝合，只是喷了止血药，里面有止痛镇定的成分。
担忧塔娜会失血过多昏迷，他还喂了一颗糖果，那是最近研究出来可以补充体力的。
“你睡一会，等睡醒了就好了，我会帮你转告给提姆.德雷克。”红罗宾的声音很轻，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为她挡住夜晚上海风。
塔娜小声道谢，靠着他的胸膛打算再眯一会。
她不知道提姆为什么会那么快找到他，或许他们今晚也有计划，但不重要。
她愿意相信这个男孩，只要，他不会背叛她。
直到被送进医院，她才睁开眼睛，红罗宾陪着她，看着医生清理伤口，上麻药，进行缝合。
其实她想说，麻药上不上都行，疼这么久，已经疼麻了。
医生用镊子夹着针线在她的手臂上来回穿梭。
“别怕。”红罗宾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安慰。
几个伤口缝合结束，红罗宾才松开手，将她送进VIP单人病房休息，“我先走了。”
“再见，谢谢你，红罗宾。”塔娜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挥了挥。
“嗯，不客气。”
目送红罗宾从窗户离开。
“这个不走正门的习惯，是职业病吧。”塔娜嘀咕道。
在医院休息一晚上，她没完全睡好，消毒水味和伤口隐隐作痛，不能完全放松下来。
醒来的早，护士会过来查床。
“塔娜女士，你的伤没有发炎，等今天结束就可以出院了。”
“好，麻烦了。”
早上八点左右。
提姆带着早餐进到病房，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担忧道：“伤口还疼吗？”
又补充了一句：“红罗宾已经和我说过了。”
“抱歉，没保护好你。”
少年一双蔚蓝的眼睛，眼尾低垂，透出难过的情绪。
“只是一点皮外伤，很快会好。”塔娜见不得小男朋友自责难过，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坐到旁边，“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我给你带了燕麦粥和班尼迪克蛋，还有热牛奶。”
提姆在病床附近操作了几下，拉出一个床上桌板，可以把保温盒里的早餐摆出来。
一只手吃不太方便，不过也还好。
她拒绝了小男朋友要给她喂早餐的操作，只是受伤，不是残疾。
“对了，轮船宴会的情况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遇袭（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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