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丑咩咩

15、第 15 章

　　双方正扯着，楼上下来了一男子。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像刚刚大病初愈，一双眼睛却发出阴冷的光，眉头和睫毛浓得像黑夜，张亮宇想到了一个词：病娇。
　　“吵死了，是不是都活腻了！”站在楼梯上方的人正是翟天信。
　　张亮宇已经上了两级楼梯，抬头看见人，说道：“市公安局的，想和翟总聊聊。”
　　翟天信狠狠了瞪了一眼长毛，十分满地骂了一句“废物”才一脸无所谓的扫一眼张亮宇，“上来吧。”
　　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张亮宇又走了两步楼梯，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句：“衣服穿上，警察来了。”
　　徐路已经跟了上来，估计也听到了楼上的传来的声音，二人脚下皆是一顿，接着楼上又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警察？我们是自由恋爱！”
　　翟天信斜眼看了正在整理穿戴的女人一眼，鼻孔“哼”了一声，像在说谁跟你自由恋爱？
　　女人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穿她的衣服。
　　张亮宇和徐路二人又站在楼梯处等了一会儿，等到不再听到楼有动静了，才往上走。原来楼上有两个房间，一个休息室，一个办公室，办公室是玻璃间隔出来的，一眼就看到翟天信已经等在里面了，却不见有其他人。
　　毕竟不是来扫黄的，张亮宇和徐路全当刚刚什么也没听到，张亮宇和徐路径直走进了装着翟天信的办公室。
　　翟天信背对着办公室大门，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听到有人进来才转了过来，翟天信电视剧看多了，是想扮演一下霸道总裁的，耐何实力不允许，刚端起的一副死人脸，看到走在后面的徐路后就复活了。
　　连爬带滚来起身把他们迎进了办公室，把藏在隔壁的人儿抛到了九宵云外，霸道总裁的大班椅也不坐了，把二人请到沙发上坐下，又屁颠屁颠地坐到了徐路的身边，递出手里的名片：“二位，怎么有空上我们这里来坐坐呀。”
　　“荣利信贷有限公司，翟天信？总经理？”徐路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又看了一眼刚刚“死而复活”总经理，挪了挪位置，把自己和翟天信之间空出一条东非大裂谷，翟天信眯着眼又把大裂谷填平了。
　　名片只递出了一张，而且只给了徐路。
　　在东非大裂谷两次裂开又填平后，张亮宇起身和徐路换了个位子，翟天信这才想起这小小的空间里还一个会喘气，赶紧拿出见小舅子的态度从旁边的矮脚桌上又翻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张亮宇——翟天信的名片平时也没多少机会用，扔得到处都是。
　　“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有什么可以帮到两位的么？我们是正规的贷款公司，可以担保或者抵押贷款，房子，汽车都可以作为抵押物，也可选择单位或者个人做联名担保，还可以无抵押无担保，就是信用款，不过呢利息要高一些，”翟天信又转眼看了看徐丽，“还有‘佳丽贷’??????”
　　业务倒是挺熟悉的，不过听起有点生硬，像是背的，张亮宇想，徐路听到‘佳丽贷’情绪有些激动，狠狠地瞪着翟天信，后者却不以为然，心想美女终于看我了，心猿意马地理了理一丝不苟的头发。
　　徐路听到‘佳丽贷’情绪有些激动，狠狠地瞪了一眼翟天信，后者却不以为然，美女终看我了，心猿意马地理了理一丝不苟的头发。
　　看着翟天信色眯眯的样子，张亮宇鼻子都要气歪了，“佳丽贷也有？业务很广泛丰富也很大胆呀？，绍一下？”
　　翟天信一愣眼神终于从徐路身上移开，咧着嘴说：“佳丽贷吗？哈哈，没有没有，其实我们意思是说如果美女贷款，利息可以商量。哈哈”
　　张亮宇嗤之以鼻，不搭理翟天信业务解说，拿出一张相片直接问：“翟老板认识这个人吗？”
　　翟天信的业务解说被打断了也不恼，高兴又听话地瞄了一眼相片，紧接着是一阵沉默。
　　张亮宇警觉起来，紧紧地看着翟天信：“认识？”
　　这在这时，张亮宇的电话响了，是肖泽打过来的，问他们现在是不是荣利信贷？等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说：“翟天信案发当晚6点找到李建平，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李建平的杀人凶手，如果是，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一定不要轻易行动，注意安全。”
　　张亮宇挂了电话，危险的人物？直觉不像，却像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二流子，又像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公子。
　　翟天信是知道李建平的死的，前些天新闻满天飞，只不过他是个标题党，看新闻从来不会细看，只看标题也不知道那事情现怎么样了，所以并不敢直接从自己的嘴里说李建平已死的事情来，生怕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事来——李建平在荣利的时候，他们两个就不对付，没想到死了，还给他惹一身腥，翟天信想，张亮宇接电话的时间也给他反应思考的时间：“那不是李建平吗？他??????怎么啦？”
　　张亮宇仍是不回答他的问题，“李建平帮过你讨债吧？”
　　翟天信说：“要了几、二??????三年吧。”
　　“那估计他应该知道不少贵公司的内幕吧？”
　　翟天信一愣：“什、什么内幕？”
　　张亮宇眨了眨眼睛，道：“李建平可是个狠角色呀，跟公司里不少人都牙齿印吧，是不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跟你也有吧？”
　　“我怎么知道！跟我没有关系，就、他自己不想要债了，自己想换一工作。”
　　“你是不知道还是记性不好？ 5月23号晚上6点??????你在哪里？”
　　翟天信又是一愣，直接说不出话了，23号晚上6点多，他给李建平打个电话，他怎么会不记得，他要李建平还钱，他欠公司好几十万，已经半年没还钱了，欠债还钱天经地意，李建平那天接一次电话就没有接他的电话了，翟天信知道他在9号公馆工作所以去堵他，那天晚上为这事还打起来了，可是他走的时候，李建平还生龙活虎的问候他的祖上。
　　翟天信心里已经慌乱不已，他知道警察不能平白无故这样子问，肯定就是掌握了些信息，想了一会儿，心里的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把那天堵李建平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我知道他死了，我看新闻了，但是杀他的人真的不是我，我有不在场证据。”
　　翟天信说完就把晾在隔壁的美女约过来了，“23号晚上，我一直跟我女朋友在一起。”
　　女孩子一听翟天信介绍自己的时候用上了“女朋友”三个字，心里顿心花怒放，娇滴滴靠近了男朋友，红着脸点了点头。
　　得了，对方直接甩出不在场证据，张亮宇不再浪费时间，说了句跟他说句最近不要离开东洲，随时配合警察的调查就走了。
　　“他这不在场的证据明显有水份，就这样放过他了？”回去的路上，徐路显然有些不明，总觉得就落网的凶手又放了，心有不甘。
　　“我们现在抓他的证据不也够，安排人手跟着人他，还有他的女朋友。”
　　其实也不全是证据不足的原因，张亮宇之所以直接抛出23晚上翟天信带人找过李建平这个事情，也是刚刚从肖泽的电话里得知的，如果翟天信真的是杀李建平的凶手，那他一定是个非常危险的人，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且自己还带了徐路，没有十分的把握，张亮宇不能冒险行动。
　　从翟天信的反应看，他不是凶手。当然这不在场的有待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