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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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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我们都没说。”杜若侧过头看了何斯行一眼，又冲杜安说道：“就只跟你说了。”
何家局势未明，何昊穹会不会还有下一部动作都是未知的，只要身边重要并且支持的人知道就好了，比如何斯行奶奶，比如杜安，对于其他人现在没必要出柜，只在对视之间杜若替何斯行做了决定。
顿时，杜安觉得自己像是怀揣着秘密的特殊之人，他挺挺胸膛，说：“放心，哥，我帮你们打掩护。”
饭后，杜若进厨房收拾，何斯行趁他不注意，问杜安：“那两所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虹盛集团突发的项目危机，何斯行没再问房子的事。
杜安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都打扫干净了。”
何斯行点点头，站起身，端起吃剩的菜盘子，走进厨房。
挽起熨帖笔挺的白色衬衫，把脏盘子放进洗碗机里，从杜若手里拿过抹布，把厨房亚克力石台面擦得清亮。
杜若靠在厨房的门口一边看他收拾，一边陪他聊天。
坐在客厅的杜安偏过头看了一眼厨房，黄色的灯光晕染着他们的发色，两个人在几平米的空间里形成了另一个世界，让别人无法轻易进入。
他仰头看了看客厅明亮耀眼的主灯，心想该撤了，再待下去他就要比这灯还要亮眼了。
杜若将杜安送出门，关上门的那刻，他转过身，望着何斯行，“可以把你的财产协议收起来了吗？”
何斯行把手里的文件随手扔在桌子上，略有可惜地眨眨眼，“让老婆管钱天经地义。”
文件里列明了他个人名下的所有财产，除了虹盛集团的股份。各种不动产和投资加在一起，是让杜若多看一眼就眼晕的程度。
“谁是老婆。”杜若瞪了他一眼，“我不善理财，你把这些东西转移到我名下也没有意义。”
何斯行打蛇上棍，“我是老婆也行，你把所有的钱都让我管，我擅理财。”
杜若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坑。
“我们之间不需要经济上的捆绑。”他赶紧说，“我爱你，而你也爱我，这才是我们关系的基石，也能让我们紧紧抓住彼此的手。”
他隐隐约约能理解何斯行想要出柜以及经济捆绑的目的，他在模仿寻常情侣或者夫妻的相处模式，想让他们的恋爱关系能有更多的保障。
其实最大的保障就是他自己，这个傻瓜当局者迷罢了。
看他仍旧微微遗憾的表情，杜若心下一动，霸总傻起来也可爱，他走上前捧着何斯行的脸在喉结处轻轻啄着。
何斯行喉结滚动，摸着杜若修长的后颈，哑声问：“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杜安的那句话若然记在心里了。
杜若眼中流转过一丝光彩，靠在何斯行身上，抬起头，声音中充满魅惑，“你是我欲罢不能的类型。”
何斯行呼吸加快，垂眸看着杜若，不发一言，打横抱起他走进卧室。
夜色渐沉。
第二天早上，杜若接到贾蕴的电话。
“杜若，”贾蕴声音高亢，“晚上有时间吗？出来玩啊。”
杜若挑眉，瞥了何斯行一眼，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贾蕴都帮他找出砸店的指使者，也让他们提高对何昊穹的警惕，因此他没有拒绝贾蕴的邀请。
最后贾蕴又磨磨蹭蹭说：“你带着我行哥一起来呗。”
得，他只是个工具人。
“好。”杜若说，“我跟他说一声，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挂掉电话，杜若跟何斯行说明贾蕴的来意，不轻不重地抱怨：“他明明是想约你的。”
“没有你他们也约不到我。”他倾过身子舔去杜若嘴角边的沙拉汁，“二十四孝好老公是不会轻易出去鬼混的，除非老婆也在场。”
杜若已经懒得纠正老婆的称呼了。
第二次踏足金瑞会所，杜若情不自禁想起上一次遇到葛子辉的事，当时霸总还听了全部墙脚。
这次的待遇完全不同，门童见到何斯行弓着腰走上前，一路小跑帮他们按开电梯。
何斯行推开顶楼的房间，里面已经玩得热火朝天。
见到何斯行和杜若，贾蕴从中间的沙发里跳起来，冲过了，对着杜若挤眉弄眼，“今晚小吕带来几个身材巨好的妹子，你第一次来肯定喜欢。”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头顶飘过一阵冷气，抬眼正对上何斯行冰冷的目光。
打了个哆嗦，迅速转了话头，“会所刚聘请一位米其林甜品师，你来尝尝他的甜品怎么样。”
不敢再看何斯行的表情，脚下一滑，溜进人群里去。
他们这些人在玩的花样也就那几样，都没什么乐趣，何斯行带杜若走到甜品车，拿了几块甜品，做到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
周围的人都知晓何斯行的脾气，自觉给他空出地方，周围吵吵嚷嚷，酒气熏天，唯有他们这处得像是幽静的咖啡馆。
杜若挑着甜品每样都尝了一口，眯着眼睛慢慢任由甜品在舌尖化开。
不愧是米其林的甜品师。
他挖起一块放到何斯行的嘴边，“尝尝，很好吃。”
“难吃。”何斯行皱眉撇开脸，“没有闻到甜味。”
杜若对他的味蕾障碍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独享。
吃完后才觉得甜得发腻，贾蕴适时拎着一只香槟和两个高脚杯，讨好地问道：“味道还不错吧，虽然比不上你店里的甜品。”
杜若被他刻意夸张的讨好逗笑了，“比我们店里的好太多了，以后我们会多来尝尝大师的甜品。”
一句话“我们会多来”让贾蕴放下心。
他当着何斯行的面开启香槟，给他们倒了两杯酒便离开。
富二代和富二代也是不同的，哪怕一起长大，何斯行和靳庚泽在跟他们玩的时候从来不会喝别人倒的酒，毕竟圈里明明暗暗关系越来越复杂，并不都是完全值得信任的。
贾蕴虽然顶着纨绔的名头，整日寻欢作乐，但是对何斯行和靳庚泽的却是由衷佩服和尊敬的。
浅浅喝了两杯香槟，杜若被室内越来越污浊的空气熏得头脑发胀。
放下酒杯，他说：“我想去洗手间。”
何斯行站起来，“我陪你。”
房间内有独立的洗手间，但打开门可能看到一些激情画面。他带杜若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顶楼就设置了一个豪华包厢，因此外面的洗手间里并没有什么人。杜若洗了洗手，用凉水拍打两下面颊。
透过镜子他望着站在他后面的何斯行，眼睛里泛着水光，“我不想进去了，好吵。”
何斯行抽了两张纸，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水珠，又将每根手指一一擦干净，“那就不回去了，带你去个地方。”
杜若反应慢了半拍，任由他擦着，问：“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他低头在杜若嘴上亲了一下。
杜若坐在副驾驶，看着快速驶过的路灯，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已经猜到何斯行要带他去哪了。
在进小区门口的时候，穿着整齐的清俊保安对着何斯行的微微点头，“何先生，晚上好。”
踏入顶楼的大平层，相比上次在门口的一瞥，这次何斯行牵着他的转过每一个角落。
“厨房按照你的喜好添置了各种厨具，还有做蛋糕用的工具也是照着你平常用的牌子买的，特意按了几个手机支架，方便你拍视频。”
“酒柜里放了几瓶你喜欢的酒，以后还有喜欢的再添进来。”
“健身房给你多加了一个沙袋，拳击手套有两幅，我可以陪你练。”
“这边一个儿童房我改成了电影院，反正将来我们也不会有孩子。”
“书房里还是两个并排在一起的书桌，不过这次两张桌子是一样大的。”
最后，何斯行拉着他走进卧室，洁白的床上并排着两个枕头，“虽然我们睡在一起很久了，误打误撞就住在一起，现在我想正式邀请你跟我同居。”
他从后面抱着杜若，温热的气息吐在杜若的耳边，“你如果不喜欢，我们还可以重新装修。不喜欢这里，我们也可以去金栾城的别墅，或者在你喜欢的地方重新买房子。”
杜若侧着脸，和他耳鬓厮磨，“那为什么不住在我那里？”
何斯行的胳膊收紧，安静片刻才说：“你那里有点小。”
“你那里才小。”杜若下意识开黄腔。
何斯行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睛里透着股认真，“你知道的，我那里不小。”
这神情仿佛杜若再说他小，就能脱下裤子现场量量尺寸。
杜若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这下意识开黄腔充当老司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赶紧点头，“不小不小。”
浪漫的气氛一下被杜若的黄腔冲淡了。
转过身，两手搭在何斯行的肩膀上，他灿然笑着，“你的同居请求我准了。”
何斯行蹲下身子，像抱小孩一样托抱起杜若，“那我们现在再来讨论讨论小不小的问题。”
随后，杜若说了一晚上的“不小”，嗓子都有些哑了。
一周后是何奶奶的生日。
七十岁的寿辰，按理应该更隆重些，实际上却与隆重丝毫沾不上边，甚至有些冷寂。
何奶奶的病情已经稳定，转回了疗养院的起居室。单人起居室里有客厅厨房和洗手间，像是一个单人公寓。
生日这天，何奶奶起居室里就只有何斯行何斯言兄弟二人再加上杜若。其他人连同礼物一律被何奶奶拒之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