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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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何斯行收到调查结果。
杜若把靳奕桐放在床上，他抱臂说：“葛子辉没有回过烟山市，砸店的事应该不是他背后指使。目前还没有查出那伙人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
杜若调好空调风向，走出靳奕桐的房间，轻声关上门，“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查出来。”
既然有意想要隐藏自己，自然不会轻易被查到。
何斯行收起手机，垂着眼眸，凝视着他露出来的锁骨，白到透明的肤色下青色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让人想啃咬一口，好让那段锁骨上开出血红色的花。
没头没尾说：“也可以先来当金丝雀。”
杜若抬起头睨了他一眼，“变态请离我远点。”
何斯行轻咳了一声，“不想叫干爸也可以叫别的。”
虽然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杜若还是下意识问道：“叫什么？”
何斯行理算当然地说：“叫爸爸。”
下一秒，何斯行捂着手臂，表情扭曲，“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掐手臂！”
杜若恍若未闻，踏进卧室，后面的大高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今天上午的淤青还没散掉，晚上又添了一下，现在都黑了。”
可能是他抱怨的声音太过于委屈，杜若转过身，“我看看。”
何斯行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嘴里还在念念叨叨，“而且掐人手臂这个动作真的很像小姑娘。”
杜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上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刚刚被掐过的地方连红痕都不见，“不想让我掐你，那你想换成什么？”
想到这人打架时的狠戾，何斯行讪讪，觉得被掐一把也不算什么，或许就像小男孩爱拽女孩头发一样，掐手臂也是表达爱意的一种。
思及此，何斯行不觉得委屈了，伸直了手臂，“你想掐就掐吧。”
回到家后，他就把西装脱下来，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被解开，梳理板正的头发也随意地搭下几缕，浑身透漏着慵懒和随意。
杜若勾了勾嘴唇，把他的手臂扔下，“掐你我还嫌手疼。”
等洗完澡躺在床上后，杜若感觉身边的人翻来覆去，让他刚积攒的睡意霎时消褪干净，在黑暗中睁开眼，又有想掐人的冲动，“睡不着？”
何斯行向他侧过身体，“你说养金丝雀应该用什么？是让金丝雀睡在特意打造的金笼子里好，还是住在金丝雀原本的巢里好？”
杜若阴恻恻地回答：“我不知道金丝雀想住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再打扰我睡觉，你的手臂又要吃痛了。”
“我睡不着。”何斯行快速把手臂藏起来，“你最近都没有做噩梦，陪我聊聊天又怎么了？”
杜若的睡意彻底消褪干净，打开床头灯，坐靠在床头上，垂着眼睛，“聊什么？”
从何斯行的角度抬眼看去，杜若的面容像是浸润着一层暖黄色的光芒，眼睛里濛着薄薄水雾，仿佛能够摄人心魄，感觉到心口一紧，莫名口干舌燥，他头向后微仰，收回目光，盖住眼里的情绪，“不聊了，睡觉。”
说罢，转过身，背对着杜若。
忍住想要把人踹下床的冲动，杜若在心里默念三遍“这是你的睡眠小精灵”，才熄灯重新酝酿睡意。
在他看不见的方向里，何斯行睁眼盯着黑暗处的某一角落，眼睛里以前清明，但寻不到丝毫锐利，手不自觉地放在心脏处，试图抚平错乱的心跳。
整日忙转于店里，突然闲下来，杜若有些不适，也幸好有靳奕桐在家里陪他。
何斯行完全不用哄孩子，每天回家还有热腾腾的饭菜，随时都能吃到蛋糕。
杜若带着手套从烤箱里拿出蛋糕，香甜的味道瞬间铺满整个房间。
何斯行盯着他白皙的手腕，心想家里养只金丝雀的生活，大抵也就是这样了吧。
温瑜最近也忙，听到烘培店被砸，只能在手机里安慰他，“没事，哥养你。”
杜若正在陪靳奕桐看关于恐龙的动画片，“你拿什么养我，论文写完了吗？发了几篇核心期刊了？能按时毕业吗？”
灵魂三问过后，那边安静半晌，最后发来一个语音。
杜若觉得语音没什么好话，于是转化成文字，【杜若，我去你大爷的。】
果然。
杜若笑着打字，【别，我没大爷。】
大概是戳到了温瑜的痛处，那边又发来一条语音，有气无力，“被论文薅光了头发，晚上去□□续续命。”
□□是杜若和温瑜经常去的一个gay吧。大学杜若带着温瑜去过一次，还怕他一个直男到那会不适，毕竟被一堆同性围绕着，还要被迫看两个男人热吻，是个直男都受不了。
但是温瑜不仅没有不适，相反，拿着一杯鸡尾酒，晃着打了一层高光的脸颊好奇地四处环顾，偶尔有男生过来搭讪，他也红着脸羞答答拒绝。
低腰牛仔裤，露脐短袖，说实话，若不是作为舍友又是最好的朋友，杜若都要怀疑他其实是个深柜。
杜若：【明天靳庚泽来接桐桐，晚上我们去□□。】
温瑜：【OK。】
翌日，靳庚泽来杜若家里，手里带着一个礼盒，笑盈盈说：“朋友给你准备的。”
杜若感觉这次他从国外回来，眼中都带着光，说到朋友的时候，那份喜悦难以自持地溢出来。
他接过东西，“替我谢谢你朋友，有时间我给他做蛋糕。”
靳庚泽也听说他的店被砸了，没有多说安慰的话，毕竟有何斯行在也没必要太过于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何斯行自然会开口。
“好的，等他回国后我第一时间带他去你店里。”靳庚泽抱起靳奕桐，“跟叔叔说再见。”
靳奕桐怀里抱着还没吃完的糖果，“叔叔在家。”
站在旁边的何斯行：我是透明的？
杜若把靳奕桐的行李放在何斯行手里，“去送送。”
不是透明的，只是苦力罢了。
何斯行认命接过行李，跟着靳庚泽父子二人下楼。
这次不用他当司机，楼下已经停着一辆车。
靳庚泽把靳奕桐放进车里，起身接过何斯行手里的行李，还没忘记他临走时何斯行的话，语气中不乏得意，“我的情场一片向好。”
何斯行冷哼，“先别得瑟，小心乐极生悲，人跟你回来以后再说。”
靳庚泽收敛笑意，“我这次回来打算把桐桐带去华盛顿。”
自己不行，让儿子帮忙去把人引诱回来。何斯行念着朋友的情谊，给他留点面子，没有戳穿。
“你性冷淡好了吗？”
何斯行掀了掀眼皮，不愿多谈，神秘道：“我准备养金丝雀。”
靳庚泽心想杜若的身手可不是你想关在笼子里就能关住的，提醒他，“可别被金丝雀啄了手。”
何斯行下意识捂住手臂，仍旧嘴硬，“他不会。”
注意到他眉眼间的期待和雀跃，靳庚泽有种多年铁树发小有朝一日开出花的欣慰感，像是老父亲一般拍着他的肩膀，“金丝雀也不是养来看的，有时间多学习学习，待会儿我发你一些资料。”
至于学习什么，性冷淡处男霸总自然知晓。
送走靳庚泽后，何斯行转身上楼，在电梯里细细琢磨靳庚泽的话。其实他对情爱一事向来不感兴趣，从他成人后，想爬上他床的人一茬又一茬，有男有女，摆尽各种摇曳姿势，无论是仅包裹着欲说还休的浴袍，还是坦然的毫无遮拦，在他眼里都只是人体而已，没有激起任何欲望。
但是他的身体和功能没有任何问题，早晨太阳升起，他该起的地方也会起，只不过欲望寡淡，他很少自己解决。
至于学习，以防金丝雀不满意，回头啄他一下，是该提前学习一下。
他到家后，就见杜若打扮妥当要出门的样子。
平常店和家两点一线，他的穿着随意，在他那张脸的衬托下，五十块一件的批发短袖也能显出质感。
但是今天显然不同以往，蓝白条纹亚麻立领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锁骨若隐若现，浅咖色裤子，显得腿又长又直，头发也被刻意搭理过，比起往常单纯的好看，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诱惑。
何斯行目光黏在他身上，吞咽一下口水，声音却冷清，“你要去哪里？”
“出去和温瑜玩。”杜若拿过钥匙，“你要一起吗？”
何斯行手里上正好收到靳庚泽打包发来的消息，命名为“学习资料”，他捏紧手机，“不去了，我要学习。”
杜若看了他一眼，心说霸总也挺不容易，天天加班不说，还要不断学习充电。
“那你在家好好学习，我走了。”
就在他转身关门之际，何斯行闻到一股栀子花的香水味，视线落在他衬衫扎进腰里的翘臀上，语气中带了些不确定，“你要去哪里？”
杜若关上门，扔下一句，“□□酒吧。”
何斯行拿起手机，打开搜索框，输入□□酒吧。
【烟山市最早成立的gay吧，深受广大男同志的喜爱。】
后面跟着一个视频，身上挂着几块布条的肌肉男，随着音乐热舞，旁边一众男人激情热吻。
音乐还在静谧的室内回响，何斯行盯着手机里□□酒吧几个字，想把它们盯出一个洞，嘴里缓缓吐出几个脏字。
“他妈的。”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学习
